十豔魔瞳閃過一絲受傷。(.)


    隻要她真的生氣,他不管多麽強大,總是鬥不過她。


    如此卑微,如此小心翼翼,他隻願,守著她,占著她。


    嘟了嘟胭脂紅唇,他從身後粘上來,禁錮著她細細的腰身,頗為委屈地說:“不殺不殺,沒說要殺人呢。答應娘子的話自然作數,迄今為止為夫還沒殺過人呢。”


    他妥協,冰舞自然順著台階下,本也不是真的生氣,隻不過裝個麵癱嚇嚇他。


    “乖孩子,回去獎勵你。”


    “什麽獎勵?”


    冰舞踮起腳在他唇上親了親,眼兒彎彎,“就這個,怎麽樣。”


    十豔摸了摸唇,笑的傻兮兮,“怎麽夠喔?還要還要……”打橫抱起冰舞,飛一般的速度進了風舞苑的臥房,“娘子,你紅杏出牆我還沒罰呢。”


    “什麽紅杏出牆?”


    十豔將她放置在床上,俯下身從額頭寸寸吻下去,含糊地說:“你是不是答應嫁給顧朝曦了?不是出牆是什麽?……唔……”


    冰舞情動,一邊揪他衣裳一邊回:“不是說好到時候你搶婚的麽?也不算答應啊,隻是假裝,權宜之計而已……嫁他,肯定是嫁不成的!”


    “不準,假裝也不能!”


    他吻下來,含著她瑩粉色的唇,她驚喚,正要阻止,卻聽“撕拉”幾聲,身上衣服已成了寸寸碎片,隻有紅色肚兜還套在身上。


    她怒!


    捧起他吻到鎖骨的臉,低下頭,在他唇瓣重重一咬,咬出了血痕。


    “和你說了多少次了不準撕爛我衣服!不準不準不準撕,怎麽就不聽!!”


    被他在床上撕爛的衣裳,已經不計其數了。


    他笑,舔著被她咬破的唇,眼似餓狼:“為夫不是賠了很多衣裳給娘子麽?難道還不夠撕?”


    “敗家也不是這樣敗的啊!”一件兩件還能容忍,可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多少件了。


    就算秦九很奢侈,也沒到這地步!


    她還要說,他低頭,以吻封緘,聲音又底又啞:“娘子,專心點。”


    冰舞怒,摸到他衣領處,唰唰幾下,將他白色的衣裳扯的稀巴爛,


    對著他狼變的眼,笑的得意又挑釁,“以後你撕我一件,我就撕你一件,我這叫以牙還牙,很公平。”


    他嘴角上翹的厲害,眼眸中有火在燃燒。


    是火。


    不是怒火,而是欲火。


    “為夫不介意娘子把褲也撕爛。”他望著身上唯一底褲,低低地笑,“很公平,娘子說的。”


    在她懊惱的眼神中,他再次俯下身。


    她想壓他,就想著怎麽反壓他,雖然他不介意被她反壓,可她實在太慢,他怎麽受得了?


    她睜著淚眼,扭頭,半側著臉,不解的望著他。“……夫君。”


    似妖般的吟哦,帶著兩份嬌嗔,媚入骨髓。


    他情動,一顆心都要化成水,垂下頭,咬她耳垂,在她耳邊吐氣如蘭,媚入毒,一字一頓,說:“娘子,不可以欺負我,你不可以欺負我!”


    她點頭:“嗯……”


    他在她耳邊,一聲聲呐喊:“娘子,娘子,娘子……”


    是愛,是毒,刻入靈魂中的繾綣纏綿。


    若不是看過他對待別人和自己的態度,冰舞幾乎會以為他是喜歡她的身體,隻喜歡和她。


    若不是沒了力氣,冰舞定會抬腳將十豔一腳從自己身上踹下去。“你夠了喔……我困。”


    汗水順著他的胸膛一路下滑到她胸前,他抿著唇,眼眸中情欲色彩濃重,“娘子,你睡……反正又不需要你出力氣。你睡你的……”


    “你這個超級大……”種馬!


    白天黑夜輪番交替,天光大亮時,在冰舞的求饒下,十豔舔著唇,饜足的服侍她沐浴。


    望著在自己身上大吃豆腐的手指,冰舞淚目:“夫君……”咳……聲音太媚,幹咳兩聲,厲聲道:“我自己來,不用你給我洗,你去睡!”


    熱水蘊含的霧氣中,十豔半抬著魔瞳看她:“娘子,我不困,不過,你還有力氣喔?”


    不等冰舞作答,他自顧的幫她清洗身體。


    冰舞抿唇,沉默鳥。


    她的確沒了力氣,連抬一抬手指都覺得費力,尤其腰部,似要被折斷了似的,真擔心,她有一日會不會死在他床上?


    洗好後,十豔拿了幹淨的帕子將冰舞身上的水擦幹淨後,橫抱著她上了床。


    一觸到床,冰舞就卷著被子將自己包成蟲繭,一邊往裏麵蠕動,一邊睜著貓兒般的眼瞪著床邊邪笑的十豔:“不能,我不要!”


    十豔隻覺得她包成蟲繭的樣子可愛的緊,見她眼皮上下動的厲害,軟聲道:“娘子睡覺吧。”


    “你呢?”


    “為夫看著你睡。”


    冰舞沒有再問他為什麽不睡的問題,眼皮一闔上,幾乎是立即進入了睡眠。


    十豔坐在床邊,魔瞳繾綣纏綿,望著她安然垂下的眼睫毛,滿足的笑了笑,伸出一隻手撫了撫她披散在外麵的墨發,整個人,都柔和得很。


    過了許久,他俯下身,在她妖嬈盛放的額頭吻了吻,這才輕聲帶上門,走了出去。


    站在門口,望著外麵無垠天空,魔瞳閃爍,劃過一絲茫然。


    獨孤顏……為什麽,這個名字會這麽熟悉?


    想了許久,腦袋一片空白,終是什麽也想不出來,可是又不甘心就這麽放棄,就這麽想了許久,還是想不出來。


    不由苦笑,果然太久了,幾乎是除了娘子額心上那朵梨花白,他的記憶已經模糊成一團,什麽也想不出來,什麽也看不清楚。


    娘子說,想不出來就別想了……嗯,不想了。


    縱身一躍,白衣飄渺,躍上了屋頂,十豔吹了聲口哨,幾乎是立即,一個青衣人從風舞苑身後的林子跑了出來,拿著把劍,與十豔遙遙相望。


    “宮主。”


    十豔也不看他,隻是笑,讓人毛骨悚然:“嗯……顧朝曦太礙眼了,你去,將他殺了。”


    雖然答應過娘子不殺人,可不代表不能讓其他人殺他的是不是?


    青衣人表情扭曲,“宮主,那天下第一首富身邊的七護衛擺的陣法天下無雙,就他本身武功也到了化境,讓我去殺?你這不是擺明了讓我去送死麽?”


    十豔興奮的提了提嘴角:“不能殺他?殺不了他?嗯……那就讓他殺了你罷。”


    “宮主,您不能這麽做啊!”


    “怎麽……”十豔睨了他一眼,“還不去?難道你想讓本宮主親自動手殺了你?哦,不,本宮主答應了你們宮主夫人,以後不殺人了。”


    說著,甜甜一笑,麵具下的雙眸彎彎似明月,卻笑的青衣人腿兒打顫。


    “那……宮主您想怎樣?”


    十豔咬著手指:“不想去,就去喂小青罷。”


    小青?


    宮主玩物的統稱,是蛇?毒蜘蛛?還是蜈蚣?或者是宮主養在鐵索橋下的巨蟒?


    不管是哪一種都殘酷無比,認識到這點,青衣人抱著劍,唰的一下飛出了老遠。“宮主,我去了,來年今日記得幫屬下燒幾個紙錢啊……”


    尾音無限回蕩,十豔興奮的雙眼彎起,本意就不是殺掉顧朝曦,但好歹給個警告哪!


    敢動他娘子,必誅之!


    伸手撫了撫額頭,那裏有一絲疼痛,不由得,他飛身而起,快速的朝東邊的皇宮而去。


    遠遠的,那一襲白衣消失在那座宮殿中。


    護國寺,隨緣大師的禪房。


    顧朝曦和隨緣大師相對而坐,望著對麵的白色鬥笠,顧朝曦輕啜了口茶水,問:“大師,如何讓一個不愛你的女人愛你?”


    隨緣大師頭上的鬥笠晃了一下,“一切隨緣。”


    “隨緣了我還來問你幹什麽?”顧朝曦幹咳兩聲,“我問的是洛家三小姐洛冰舞。”


    “那已經不是洛三小姐。”


    “在我眼裏她就是洛冰舞!”顧朝曦再次重申:“我要娶的也是洛家三小姐。我問你,怎麽能讓她從不愛我到愛我?”


    隨緣大師頗為猥瑣道:“做你該做的,想做的,隨緣了她自然會愛你,死小子,猴急什麽……”


    “……”


    走出護國寺的時候,顧朝曦直到上了轎子,還沒回神,什麽叫隨緣了自然愛你?


    皺起眉,妖嬈的臉上顯出兩份煩躁。


    驟然的,卻聽外麵一聲慘叫,顧朝曦撩起簾子,卻見上官蝶舞拖著一個青衣人慢騰騰的走了過來,停在七護衛麵前。


    上官蝶舞見到顧朝曦,扶著臉,媚笑。“阿曦,奴家剛剛迷暈了一個來刺殺你的人,給你請罪來了。”


    顧朝曦冷笑,對著七護衛,吐出一個字:“打。”


    “打?打什麽?”上官蝶舞迷惑:“不用打了,奴家已經把他迷暈了,直接殺了即可。”


    顧少冷哼:“你在提醒我將你殺了?”


    “啊?”


    上官蝶舞不解,卻見七護衛掛著陰測測的笑容朝自己走了,不由得的怪叫一聲丟了青衣人就閃了,閃出老遠還能聽到他不甘的媚叫聲:“憑什麽阿陌就能得到那麽好的待遇?奴家也是為了還阿陌人情才幫他的……阿曦,你對奴家太狠了……奴家好傷心喲……”


    七護衛抖了一下,墨王爺,哦,不,應該叫太子,太子的待遇好麽?


    當天,天下首富顧家就發了一道指令,龍炎國所有顧家產業關門整頓,如今帝都經濟都處於半癱瘓狀態,再過不久,就全癱瘓了!


    想想,想想。


    一個國家的經濟癱瘓,那將是種什麽狀況?


    龍斐陌不是想當太子麽?好啊,皇帝本來還因為逼宮的事蠻氣憤,顧家產業關門,關得好啊,皇帝給太子下了一道命令,三天內讓經濟狀況恢複,否則……


    此刻太子怕是急的團團轉了,偏偏自己主子還拒見太子!


    怎一個慘字了得喔?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邪惡美人:戒掉二手夫君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大白兔奶霸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大白兔奶霸並收藏邪惡美人:戒掉二手夫君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