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紫冰繞著草原就那樣跑了一圈,然後,便下了馬。就那樣定定的站在那裏。清風揚起長裙,袖子翩飛。女子美如下屆精靈,超凡脫俗。


    隻聽後麵“噠噠噠”的馬蹄聲,人狂,就連馬的聲音也那般張狂。赫連墨蕭翻身下馬,審視著夏紫冰良久才有了言語。


    “怎麽了?如果是一個人沒意思,本王可以陪陪你。”赫連墨蕭言語間,已經將夏紫冰拽上馬。


    對著赫連墨蕭坐著,馬,呼嘯而去。速度非常之快。


    “啊!赫連墨蕭,你這混蛋。你放開本姑娘。”夏紫冰一陣怒罵,她真的已經無法形容這男人了。隨心所欲,沒有絲毫顧忌。


    赫連墨蕭再次吻住那喋喋不休的嘴唇,一邊控製著韁繩,一邊在策馬奔騰中享受這女人的美好。夏紫冰被吻得一陣天旋地轉,這次,她另死不再張開嘴唇。她知道,這男人既然敢吻她,便是做好萬全之策了。而她,隻不過是他的一件玩物。


    想到這些,夏紫冰的目光變得深邃尖銳。瞬間便化被動為主動。主動迎接著他的嘴唇,一點一點的等待他的鬆懈。夏紫冰的媚功,幾乎沒有男人能夠抵得住誘惑。就連吃過虧的赫連墨蕭,也是再一次被這主動的力量,吻得失去了防線。隨後,便是靜靜的享受著夏紫冰的熱情。而正在這時,夏紫冰一隻腳卻狠狠的揣在他的兩腿間。


    赫連墨蕭便是一陣悶哼,隨後,隻聽“啪”的一掌,這一掌。夏紫冰用了全力。等待其鬆懈,便翻身下馬。


    “夏紫冰!!!”赫連墨蕭勉強勒住馬的韁繩,翻身下馬,痛苦的捂著下身,餘光卻依然不忘瞪著夏紫冰。該死的女人,每次都被她這招整卻還是記不住。他赫連墨蕭什麽時候這般愚鈍了。


    “赫連墨蕭,我告訴你。本姑娘絕對不是一件玩物,絕對不是!”夏紫冰的眼睛泛紅,如一隻被激怒的狼一般。瞪著赫連墨蕭。其實他對這男人是下不了手的,隻因前身對他有感情。但是,這男人一次又一次的掠奪。似乎,是她太手軟的造成的。


    想她一個二十一世紀的女性,居然被這麽公然的占便宜。什麽時候受過這種委屈。


    赫連墨蕭沉默了,一言不發的坐了下來。甚至躺在地上。這丫頭,永遠這般特別。若是別人家的姑娘,隻要他願意娶,沒有誰說不會嫁的。偏偏他就喜歡這丫頭,就因為她的特殊,有個性。精明睿智。但這樣的女孩,卻又是這般可遇不可求的。讓他費勁精神。


    “沒事我走了!”夏紫冰站在遠處,眼神竟是那般淡漠。沒有一絲關切之色,話音剛落,便已側身準備騎著馬離去。


    “慢著!”赫連墨蕭不死心的從地上爬起來,夏紫冰轉身,凝視著這男人。還真是堅強啊,而且,不管做什麽動作。貌似都讓人覺得好像在耍帥,就連那捂著下身的動作也是,好像是刻意學過的一般。讓夏紫冰很是無語。


    她對男人那什麽的東西,不是很懂。但她知道,那一腳她揣得很重。這丫的還能爬起來,的確服了。


    “那天,本王看你和秦允辰挺開心的!”赫連墨蕭呼吸在她頸上縈繞著。


    夏紫冰退後一步,一絲驚訝的神色一閃而逝。這男人居然在那個時候,便監視她們。是因為想借機刺殺秦允辰嗎?想想,他想殺掉秦允辰。這種事情,她該早就接受了。漸漸的,夏紫冰的目光流露出自然的神情。


    “是!”夏紫冰不加掩飾的答道。


    “對本王,你便這般沉悶了?”赫連墨蕭不死心的繼續問。


    “對!允辰浪漫,對我無微不至。甚至,為了我。連皇位都可以舍下。你能和他比嗎?”


    夏紫冰的言語鋒銳無比,如一把利劍。毫不猶豫的刺向赫連墨蕭,那種恨意,鑄就了劍的無情。


    赫連墨蕭沉默良久,得意的說:“他是本王的手下敗將!”


    “赫連墨蕭,逞一時之快。本姑娘瞧不起你!”


    夏紫冰絲毫沒有對赫連墨蕭留情,似乎將其羞辱得一事無成。


    夏紫冰翻身上馬,蕭塵而去。赫連墨蕭憤恨的轉身,並沒有去追。草原上,赫連墨蕭的身影獨自佇立著,夕陽西下,影子越拉越長。


    待夏紫冰回城之後,天便已經擦黑了。點點淡月,已經懸掛蒼穹了。想起今夜的計劃,便將馬停在夏府不遠處的地方,徒步翻躍進了內院。


    沁心院,小謝亭內。


    按照她的安排,已經將事先打聽好。已經將與葉氏走得很近的人,請到這裏。其實兩人也經常幹那啥事情,夏紫冰很小的時候便經常看見。而如今,隻是還原事實而已。


    她叫輕虹寫了兩個紙條,一個給葉氏,一個給那男人。兩人照了麵,居然什麽都沒問。就那樣默契的坐下來。在亭子裏花前月下,美酒佳肴。她發現,葉氏這廝膽子可真大。約會還約得這般得意,怎麽不大肆宣揚一下呢。


    “二夫人!我們這樣大大咧咧的在這裏,被發現了怎麽辦?”男子東張西望,很不安心。


    葉氏的臉容染上一絲冷笑,“怕什麽?夏敬文那人自從我得了那病之後,便再也沒來過。這沁心園,如今空蕩蕩的。”


    言畢,葉氏將一杯清酒獨自飲下。並示意那男子也喝。男子聽說葉氏那什麽病之後,便也是不敢再碰葉氏一根手指頭。而這女人財大氣粗,如今得了病。不顧生死。他怕的便是,什麽時候這婆子把他們的事情抖了出來。這樣,他便是死定了。


    “嗬嗬,自從了這病之後。我把什麽都看淡了,隻是,唯一不服的就是夏紫冰這小賤.人居然活的好好的。這小賤.人為什麽還活的好好的!!”葉氏酒量不是太大,兩杯酒下肚,便已經開始吐露真言了,“還有,雲牆走得這麽瀟灑。這女人,休都被休了。為什麽,相爺還是隻讓我做二房!”


    她恨的事情還很多呢。明明夏紫冰這女人已經被休,老爺卻還是不敢動她分毫。上次夏月穎回來告狀,說夏紫冰公開在寺廟裏打她。而夏敬文卻隻說,以後最好別去惹她。而她想著靠琉璃閣的力量殺掉那女人,卻沒想到,這麽多天依然沒有消息。


    夏紫冰頓時覺得這女人簡直就是個瘋子,難道,這樣心理變態的人都會覺得自己做什麽都是應該的。而別人一旦反抗,就覺得別人心底惡毒嗎?這樣的人,怎麽配活在世界上!


    “你小聲點!”男子緊張的看著四周,正想著溜之大吉。卻發現,自己的全身像是著了火似得,越來越燙。而葉氏,和他有著同樣的反應。


    **,一燒起來,便是劈裏啪啦,好不熱鬧。不多時,便看見兩堆白花花的肉交纏在一起。此起彼伏,淡淡的###之聲不絕於耳。不過,夏紫冰對兩個老男人老女人不感興趣。她想看的,不過是葉氏的下場。


    夏紫冰藏在亭子的內頂之上,閉目凝神。測算著時間,大概過得不是很久,輕虹便要將人引到這裏來了吧。


    正想著,隻見一抹黑影也飛上了亭子。而那不是莫輕虹又是誰,借著月光,便可看見那臉容有些緋紅的表情。額,她似乎讓一個小孩子來辦這事過分了。可是,她的明玉軒有大人麽?


    不多時,便是一陣吵吵嚷嚷的聲音傳了過來。


    “相爺,刺客就是在這沁心園消失的。”一個家丁稟報道。


    “那還不進去搜!”夏敬文的聲音隨之響起。


    一群人,便打著火把,二十多人,浩浩蕩蕩的朝著明玉軒走來。不多時,一個侍衛近了那小亭,便聽到那怪異的###。頓時嚇得連忙舞動火把。


    隻見兩堆肉交纏在一起,一上一下,正坐著激烈的運動。


    “啊!相爺。”侍衛大叫一聲,連滾帶爬的稟報。


    “什麽事?”夏敬文聲音極其平靜,絲毫沒有亂了丞相的威儀。


    卻沒察覺到,侍衛那驚慌之色。非大事豈會這般恐慌。


    “前……前麵!”


    夏敬文似乎剛剛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腳步,不由的加快了。


    小亭內,衣衫淩亂。一地狼藉。紅燭還在石桌上搖搖欲墜。而這一切,皆不如那此起彼伏,正做得盡興的兩堆肉來得猛烈。


    夏敬文的一張老臉氣得鐵青,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頓時胸腔都要氣炸了。才一個月沒來這裏,自己的女人便幹出這樣的事情來。他如何能忍下這口氣!


    隻見夏敬文三步並做兩的走過去,逮著葉氏的頭發,隻聽“啪啪”,夏敬文連打了五六下這才控製住自己滔天的怒氣。見葉氏光溜溜的一大堆侍衛,沒有一個人敢抬頭看一眼。寂靜的夜裏,隻能聽到夏敬文那粗礦的呼吸聲以及那巴掌打在葉氏臉上那種清脆。


    夏紫冰趴在梁上,靜靜的看著這一切。這個夏敬文,還真是挺在乎這女人的。打得這麽清脆。


    在一聲聲巴掌聲中,痛覺喚醒了一絲.不掛的葉氏。


    “老爺,你……”見夏敬文那怒意滔天,葉氏一頭霧水。但眼睛無意間掃過那恐慌得低下頭,大氣不敢出一聲的侍衛。葉氏終於感覺到事情的不妙。望了望四周,隻見一個男子就那樣光溜溜的睡在地上,自己和他的衣衫淩亂的仍得一地都是。


    一陣涼風吹過,葉氏才如夢初醒。自己竟然與那男人酒後失德,偏偏還被夏敬文發現了。還當著這麽多人的麵。頓時,臉色蒼白如紙。自覺理虧,全身上下,顫抖可不停。眾目睽睽之下,她如何狡辯?葉氏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就那樣靜靜的等待著夏敬文的發落。內心隻有一個聲音,那便是,她完了。徹底的完了。


    “這相府,雖然你隻是個二房,但一切都是你在做主。你生病群醫無策,本相親自厚著臉皮去為你求鍾神醫。雖然沒有求到,但本相自認為對你不薄。這一個月,本相忙於公事忽略了你。僅僅這樣,你居然……”


    望著葉氏光溜溜的全身和那躺在地上的男子,夏敬文不禁替她們難堪,臉紅。


    葉氏臉色紅白相間的抓起地上淩亂的衣衫,胡亂的帖在自己身上。沒有為自己辯解一句,都說夜路走多了,總會遇到鬼。沒想到,這是真的。今天夜裏,她真的撞鬼了。


    “把這男人拉下去,杖斃!!”夏敬文憤怒的臉色掃向那男子的時候,頓時將所有的怒氣全部發泄到他身上。


    “是!”幾個侍衛過來,將男子抬了下去。春藥迷離,估計在臨死邊沿,才知道,自己快要見閻王了吧。


    “慢著!”夏敬文片刻冷靜道,“今日的事情,不許泄漏半個字。”


    “是!”一行人答得很齊,但天下,從未有密不透風的牆。夏敬文這樣做,不過是為了讓消息不要傳得那般沸沸揚揚。


    葉氏蹲在牆角,臉色慘白,瑟瑟發抖。隻感覺自己整個心都空了,咬著嘴唇,大腦一片空白。


    夏敬文的目光掃過那一個牆角,見如一直喪家犬一般的葉氏。頓時仰天大笑幾聲,就那樣離去。


    “老爺……”葉氏的聲音有些嘶啞,她想尋求原諒,但似乎覺得自己很可笑。哪個男人,能忍受自己的女人被別的男人睡。還是心甘情願的被睡。


    夏敬文的身影遠去,小婷內隻剩下葉氏一個人。欲哭無淚的走回房間,步履散漫,猶如一個飽經滄桑的老人。


    夏紫冰也失去了在看下去的念頭,她從不願與人為敵,但前身隱忍了十五年,換來的卻是這女人猖獗和母親的一身病痛。她不會心軟的。


    在這封建社會,被夫家休棄的女人,娘家是絕對容忍不下的。尤其是像葉氏這種,做了見不得人之事的女人。於誰,都是敗壞門風的事情。想必今日過後,被休棄是免不了的。這葉氏的命運,已經注定會成為一隻喪家之犬。


    月光下,莫輕虹拿出琉璃玉在夏紫冰眼前晃了晃示意任務完成。


    於是兩人便默契的撤出了夏家。借著赫連墨蕭的馬,一路狂奔回了明玉軒。


    回到明玉軒,卻發現秦允辰在明玉軒坐著等她。夏紫冰淡淡的歎了歎氣,她見到允辰,便覺得舒心。一見到赫連墨蕭,便是一股怒意橫生。為什麽,心裏時常想起的,卻依然是赫連墨蕭那身影。難道她喜歡那混蛋?不可能!她喜歡的是允辰,這個連江山都可以為她放棄的男子。


    “冰兒,你回來了?”秦允辰起身迎了過來,但可以看出,那傷並沒有全好。


    “嗯!“夏紫冰淡淡的應了一聲,走過去坐在顫木椅上。不知為何,她發現自己活的好累。


    “那混蛋帶你去哪裏了?有沒有欺負你!”秦允辰關切的看著夏紫冰,生怕她受到一點點傷害。


    當時,發現赫連墨蕭帶走冰兒的時候。他本想追過去,但全身無力,別說追上去,就連施展輕功都有困難。但他有叫幽和冥去,隻是,這兩人回來的時候。卻是寡不敵眾,被赫連墨蕭的四暗攔截下來,最後空手而歸。


    “沒事,被狗咬了一下而已!”夏紫冰紅著雙眸。


    秦允辰頓時雙拳緊握,青筋暴起。平坦的眉宇之間,擠出幾條大大的皺折。敢動他的人,他絕不會讓他好過。


    “允辰,好好休息。我累了,先回房了!”夏紫冰打了個哈欠,她總感覺每天都有很多事情。身心疲憊。


    “好!”秦允辰起身,親自送夏紫冰回房。給她蓋上薄薄的被子。輕輕的親了一下夏紫冰的右手,放在被子裏。就那樣看著她睡覺。


    夏紫冰淡淡的吐出一口氣,閉上雙眸裝作睡著的樣子。卻靜靜的享受著秦允辰帶給她的安心,她喜歡他那淡淡的竹子香味。她喜歡他那檢據的生活。她喜歡他那對於江山的淡漠,背地裏存著實力,隻是為了自己有一張王牌保命。那種發自內心的溫文爾雅,卻又常常為了她而大動肝火。


    直到深夜,秦允辰才從夏紫冰的房內走出來。仰望著天上的明月,秦允辰頓時明白了一切。


    他一直深居簡出,生活平淡。從不願意用權利欺壓任何人。沒想到,卻讓自己變成了一個懦夫。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的懦夫。


    仰望蒼穹,秦允辰笑得風輕雲淡。七夕那夜,自己之所以會敗下陣來。其實真正的原因,卻是自己不夠狠虐。他不忍心傷害別人,但別人卻對他招招致命。


    五年前,母妃的話頓時曆曆在目。對的,母妃,站在高處便沒了自由可言。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曆史,從不記載一個王者所犯下的過錯。


    想著想著,秦允辰已經眼淚縱橫。母妃臨死之前的滄桑無奈,淒楚可憐。他竟然忘了,忘得幹幹淨淨。隻因為自己不喜歡那些所謂的勾心鬥角,便將母妃的話忘得幹幹淨淨。五年後再次想起來,卻發現,那才是至理名言。


    “母妃,兒臣再也不會軟弱。兒臣要保護自己心愛的女人,要為你報仇。”秦允辰抬手將淚水拭盡,眼底,那種堅韌的目光一點一點的表現出來。


    從這一刻起,他要和赫連墨蕭抗衡到底。


    翌日


    一大早,夏紫冰便與莫輕虹和莫絕舞商量起鴻賓樓開張的事情。夏紫冰想到,因為最近的事情太多。一直沒有策劃具體的方案。還有,二十一世紀的各種新元素,比如,那些新的菜式什麽的,都還沒有訓練特定的出資。這些,都得花時間。想來想去,所以,暫時定在下個月一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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