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很熟嗎?你幹嘛要帶我走。”夏紫冰一臉緊張,卻立馬跟這人劃清界限。


    安臨楓挑了挑眉,看著夏紫冰暗自歎息:“不熟就不可以帶你走了?”哼,想跟他劃清界限。沒那麽容易。


    “那你也得說說理由吧?搶人家新娘多不道德!”夏紫冰義正言辭道。


    “不道德?”他俊逸的臉容看向夏紫冰時候,有一絲揾怒,半響才道“我安臨楓做事從來不需要道德來評判。再說,他赫連墨蕭當初差點滅了我整個隱劍山莊,三年了,才再次站起來。你說,是他不道德還是我不道德?”


    他從來不屑於解釋,但在她麵前,安臨楓似乎不想她誤會他。他竟然想在她麵前保持美好的形象。


    “額……”夏紫冰突然發現,赫連墨蕭這廝結的仇還真多啊,到哪兒都能得罪人。現在對付皇家還沒正麵下手,江湖上又來個勢力反他。咳咳,看來仇家多了不好,隻是,“那關我什麽事啊?我隻是一個小女人!”


    安臨楓差點嗆到,再次看像這女孩,不禁好笑:“你是女人,但你不小。不光不小,還大得很。”他毫不猶豫的誇讚,隨後那悠悠的言語卻足以讓人出冷汗,“本來我們沒關係的,可你不該是他的女人!”


    本來她還以為這人是友非敵,可以好好利用一下。但看他那一臉不似玩笑的模樣,夏紫冰不禁也收起那平靜的臉孔。


    而安臨楓,下一秒卻又變回風輕雲淡的樣子,高傲的身姿瞬間挺拔而佇:“你該慶幸你被我看中了!”


    “赫連墨蕭不比你差!”夏紫冰雖然和他如今在鬧矛盾,但也並不想讓外人知道。


    “是嗎?那為什麽你和她好像關係不是太好!”安臨楓負手,居高臨下的看著夏紫冰。很篤定的言道。


    “哪有的事!”夏紫冰立馬否認。


    “還想瞞我?”安臨楓臉容表現出一絲不悅,凝視著夏紫冰的眼睛,下一秒卻揚起笑意,“他來了,卻不敢進來!隻能默默的看著!”


    “你……”夏紫冰無話可說,垂眸思慮了半響,“好啊!你想帶我走不是不可以。”


    安臨楓似乎覺得自己聽到一個天大的笑話,沉吟片刻,才確認這是她的聲音,“恩?”他願聞其詳。


    夏紫冰沉思良久,暗自歎氣,“我想把夏家夷為平地了再走!如若不幹,我們隻能刀槍相見了。”她眼底閃爍著寒劍的鋒芒,似乎下一刻談判不成功,便要親自動手。


    這次,他的確是帶足了人手。隻要他一聲令下,別說搶一個女人。就算是跟赫連墨蕭真刀真槍的見,輸的,也不一定會是他!隻是,如今他改變了主意。劫走夏紫冰,不光是為了氣赫連墨蕭。似乎,還有別的目的在裏麵。


    “好!”安臨楓思慮片刻,便也不再猶豫的答應了。他不是怕跟這小丫頭真刀真槍的見麵,而是,怕傷了她。如果可以,他希望絲毫無損的將她帶走,“隻要你跟我走!夷平夏府我可以幫你。”


    她本以為今日有一場戰爭,腰間的雪殺已經開始搖動。發出嗜血的渴望。就算打不贏這男人,她也有別的方法。但沒想到的是,這個叫安臨楓的男子竟然如此大方。進了房間兩次,隻憑著她一句話說走就走。當真是讓她刮目相看了。


    “不用了!我有自己的打算。”夏紫冰婉言拒絕。


    “好!”安臨楓打開大門,雙手交叉,夜色內,轉眼間隻見一淡淡的影子飄出去。似乎沒人注意到。


    夏紫冰再次躺下,在悠悠的夜色下。不知何時,她終於入了淺眠。


    晨日


    因為睡得很不踏實,所以很早便起了床。起床後才發現,這些丫鬟,每日起得比她都早。天還沒亮,就端著梳洗的水和用具在外麵。水冷了,便重新去換。但她從未叫梨兒和輕虹這樣過,倒是有些不習慣這樣的服務。


    梳洗完畢,夏紫冰一襲月藍色的藕絲琵琶衿。看著落下殘葉的梨院,緩緩走出房間。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夏紫冰有了興趣。


    “輕虹啊!昨天做的事情的確是有些過分了。畢竟是姐妹,咱們還是去看看穎姐姐吧。”


    當然這話,了解夏紫冰的人都知道,是說給梨院的幾個丫鬟聽的。


    “是!”莫輕虹淡定的答道。


    在莫輕虹的隨護下,當然,她沒有忘記叫一個侍女來做觀眾。夏紫冰興致勃勃的朝著夏月穎的院子裏走去。想想昨夜暗影和煞影的辦事效率,頓時一副誌在必得之勢。


    寧舒院,自然,比起以前的梨院來說。也是大得很多。曲徑通幽,兩旁載種著一些花花草草。家具奢華,白牆紅瓦。夏紫冰這是第一次來這裏,若不是有侍女帶路。還真是難以想到這是一個姨娘所住之處。看來,從母親一進府院,就沒想過給她過大夫人的實名。


    便已是晨曦,那種男女歡愛過的味道忍不住讓人作嘔。


    “啊——”先叫出聲的是那個跟著她一起來的侍女。年僅十四歲的侍女對於這些事情,聞若未聞。看到三姨娘和自己的女兒一人抱著個男人在床上打滾,嚇得差點丟了魂。


    夏紫冰勾唇一笑,那兩小子辦事還真不賴。她要的就是這效果。但隨後立馬想到現在不合時宜,收斂了笑容。


    “別慌,去叫我父親來。”夏紫冰厲聲命令道。


    “是……”侍女答得顫巍巍的,拖著自己的腿朝門外跑去。


    這時,已經有很多侍女走了過來。未經人事的丫頭們一個個驚魂未定。夏紫冰自然也是裝作慌神,不知如何辦的模樣。


    “公……公主。怎麽辦啊!”一個侍女顫抖著身子,忍不住問道。


    畢竟這裏隻有夏紫冰年齡還算大的了,而且又是主子。所以,所有的希望都寄托給了夏紫冰。


    夏紫冰瞧了瞧下麵,果然,沒多久便見夏敬文急衝衝的走了過來。她立馬轉過身去,清明淡定的眸子此刻卻慌張不已。既有大家閨秀的羞怯,更多的卻是緊張。隻見她大喊:“把那男人拉開!敢爬我三姨娘和二姐姐的床,太可惡了!”


    “啊?哦哦!”幾個侍女幾乎要哭出來了。昨日,她們是有聽到那什麽聲音的。隻是並沒有在意。而且,也不知道為什麽。


    夏敬文三步並作兩步的走來,暗沉著臉容,氣勢洶洶。而後麵,顯然那侍女被夏敬文發泄之時痛打一頓。嘴角發青。走路的時候還不忘捂著胸膛。


    不過,這也在預料之中。封建社會,就算一個男人不愛一個女人。但做了這種敗壞門風的事情。若是皇家,直接賜死。但在非皇家,那也絕不會輕饒。比如,二姨娘葉氏,便落得個被休無處可歸的地步。


    隻是可憐這個小丫頭了,成為了主子們發泄的對象。因為身份低微,打了便打了。從來沒有人會為她申冤。


    “主子!做大事要不拘小節。”莫輕虹見夏紫冰竟然可憐起一個小丫頭,立即輕聲對她說道。


    感時花濺淚,恨別鳥驚心。


    其實她,便是這樣一個人。從不願欺負一個弱小之人,她欺負的,從來都是有權有勢並且淩.辱過她的人。


    而夏敬文一進來,看到那些丫頭們一個個那手忙腳亂。頓時一陣惱怒。


    夏紫冰垂了垂眸,示意莫輕虹她沒事。撇過頭去,慌神的看著夏敬文:“父親,三姨娘和二姐姐她……”


    “啊!我還要。”夏月穎那勾魂的聲音再次響起,全身上下。一絲沒掛。


    夏敬文一雙眼睛頓時立馬轉過去,尷尬的命令道:“還不快把她們拉開!用水潑醒。”


    “是!”那些丫鬟連忙下去打水。清秀的眸子似乎看到了什麽不幹淨的東西,未成年孩子,一時像是造成了什麽陰影。


    夏敬文怒不可遏,靜靜的思索著這件事情,卻在這時看見夏紫冰的身影。所有的心思都轉移在了夏紫冰身上。他為什麽總感覺這事跟夏紫冰有關呢。


    “冰兒你怎麽會在這裏?”夏紫冰麵無表情的問。


    昨日,她罰了夏月穎。今日,立馬出現了這樣的事情。夏府剛平靜了幾天,隻因夏紫冰一回來便又發生了這一係列的事情。莫非,都是她報複的?


    “本來昨日之事,當時一時氣憤。覺得自己父親教訓得極是,紫冰的確過了。所以,本來準備來探望二姐姐的。卻沒想到……”夏紫冰一臉清純,下意識的看了看清醒過來的兩人。


    夏敬文並沒有再說什麽,而心裏。卻已經恨透了自己。這女子,接回來簡直是夏家的災星。但如今,他又能如何。隻能期盼三天期限快點來到。能快點了事。以求換得夏府的平安。


    “爹爹,我……”夏月穎整張臉蒼白如紙,披著一件月華衫。那腫的老高的臉比起昨日,已經好了很多。在夏敬文麵前,一臉的委屈,但這種事情真的欲哭無淚。她臉頰噙著淚花,“不是我自願的!一定是有人陷害我,一定是的。”


    而三姨娘跪在地上,卻是一聲不響。其實她很想解釋,但事實擺在眼前。就算想解釋。卻也無從說起。所以,雖然她身體瑟瑟發抖,但卻沒有隻字片語。


    夏敬文看著跪在地上的一大一小,頓時怒氣橫生。尤其是三姨娘,自己的女人和別的男人在床上。便是想想也覺得整個肺都要被氣炸了。偏偏他不是想象,而是親眼看到。


    “啪”隻聽一聲巨響,夏敬文幾乎將所有的怒氣都發在這一掌上。三姨娘整個身子被打得跌坐在地上,捂著自己的臉容,淚水,漫無邊際的流下。卻是沒有一點聲音。


    “賤.人,你還要不要臉。”夏敬文整張臉紅得像是關公發怒一樣,全身氣得發抖。


    “老爺!我若說我是被陷害的,你信嗎?”三姨娘兩行清淚,這樣的話說出來,幾乎自己都覺得好笑。哪有男子會相信一個小妾說的話,何況,鐵證如山,這樣的事情就發生在麵前。他清楚的看到了。


    而隻有她自己最清楚,自己是被人陷害的。至於是什麽人,她很清楚。她抬眸看了看夏紫冰,昨夜她叫人去陷害她的。卻沒想到,反落到自己身上。這一刻,三姨娘想笑。想大笑。她發現自己好蠢。夏紫冰身邊,高手如雲。便是她身旁那個終年身著一襲紅衣的女子,出入房門不聲不響。隨身護著她。她竟然想弄個男人進去陷害她。這次,她居然如此輕敵。導致這不可挽回的結果。


    罷了,她既然錯了。既然輸給了這個女人。那麽也沒什麽值得心痛的。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如果當初不搞那麽低下的計謀,便也不會有這一天。她當初,想的隻是夏紫冰醒來之後怎麽推的一幹二淨。竟然忘了,自己也會被陷害。她抬起淚眼看了看一旁的夏月穎。隻是,這個女兒也被她生生的毀了。如此驕傲的一個女兒,就這樣斷送了一輩子的幸福。而罪魁禍首,居然是她。


    “這鐵證如山,你還讓本相怎麽相信你?”夏敬文轉過身去,不再理會三姨娘。


    “嗬嗬……”三姨娘冷笑幾聲,抬頭看了看夏敬文的背影,“既然如此,就此了解吧。”


    她含著淚花的一雙眸子,緩緩的轉向夏月穎。說不出隻字片語。所有的,隻有那一雙不舍的眸子。


    “娘!”夏月穎不安的叫了一聲。


    卻隻見三姨娘,一襲茜素青色的身影直直的飛向那屋內的金獸。隻聽“碰”的一聲,頓時屋內一片死寂。三姨娘的身影,在眾人的目光中緩緩倒下。偌大的眼睛,直直的瞪著。


    “娘——”夏月穎嬌脆的聲音頓時震天般的響起,身子奔向三姨娘。抱著她失聲痛哭。


    夏敬文看到這場麵,霎時間,手在顫抖。下一秒,不知自己是該進去還是該退後。今日的事情的確是有蹊蹺的,三姨娘和他感情也還是不錯的。一日夫妻百日恩。再怎樣,都還是有些心疼的。隻是,看著眼前那兩個赤果果的男人,隻用被子裹著自己的身子。夏敬文頓時氣就不打一處來。


    “來人,把那兩個男人拉出去杖斃。”夏敬文將一切的過錯,都歸根於這兩個男人。言語間,勃然大怒。


    其中一個男人,頓時嚇得驚魂失色,臉色蒼白如紙。大喊自己冤枉。從寧舒院拉出去的時候,哀絕之聲不絕於耳。


    而另外一個男子,卻是滿臉的不服氣。


    “住……住……住手!”那個身高不足一米三,身形龐大的男子卻擺出了架子。男子整個五官長得歪來擠去,隻占了臉的三分之一的空間。皮膚黝黑。走路還歪來簸去。卻還氣勢囂張的甩開家丁,“告……訴你,夏敬文。是……三……三姨娘說讓我……我來睡美處……處女的。本……公子告……告訴你,本……本公子……的爹爹可是……吏部侍郎。你隨……隨便便打死本公子。本……公子……的……爹爹,跟……你沒完!”


    整句話直接用了一刻鍾時間,夏紫冰真服了這男人了。這世界上還有生的這麽醜的男人。簡直就是活著浪費空氣死了浪費土地啊。她覺得自己再多看一眼,絕對會將昨天吃得隔夜飯都吐出來。實在是長得太惡心了。


    夏月穎這才看清這男人是誰。吏部侍郎家的那瘸子,天下第一醜男。昨夜,記得是母親將這男人弄下去準備毀夏紫冰名聲的。現在卻爬上了自己的床。嗬嗬,這一切,在她心裏再明白不過了。她被夏紫冰反陷害了。這男人,平日裏看一眼都覺得惡心的。居然要了她一夜。她頓時便有一種隨母親去的感覺。但想想夏紫冰如今活得如此精彩。的確是不甘心。


    “你……”夏敬文頓時被氣得沒話說,指著那男人。差點斷氣。


    “本……公子……懶得跟……跟你說。”那男子不屑的看了一眼夏敬文,轉過身子很開心的看著夏月穎,“小娘子,昨天晚上玩得真開心。咱們繼續睡覺去。”


    言畢,竟然再次扯下夏月穎的衣衫。瑰紅色的肚兜再次露了出來。那男子竟又是一陣興奮。


    “啊!!”夏月穎欲哭無淚,連忙合上自己的衣衫。


    夏紫冰看得差點笑出聲來,卻還是忍住了。


    夏敬文幾乎氣得吐血,“來人!把這男人拉下去。”這次,他再也不顧什麽後果,“讓吏部侍郎來,本相要他給個交待。”


    吏部侍郎雖然在朝中有些勢力,但他畢竟是丞相。而且,今天這事。本就是他兒子有錯。他當然敢正麵和他談。


    “放……放開本公子。本……本公子還沒睡夠。”那男子猖狂的拳打腳踢,卻也架不住幾人的拖拉。


    聽到這話,夏月穎不禁又是一陣臉紅,“夏紫冰,都是你,都是你!”她再次抑製不住的朝夏紫冰撲過來。隻有她最清楚,這件事,是被夏紫冰反噬了。一件事情下,自己的母親死了。自己也被那天下第一醜男毀了清譽。斷送了下半輩子的幸福。前景,沒有任何光明可言。而一切的罪魁禍首,便是夏紫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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