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宿命這種事情,該該怎樣就怎樣,順其自然吧,無論是誰是這裏的人,我們對於後來該是自己的結局都會承擔下去,安年,其實你是個很好的人。”小青年突然話鋒一轉,被開著後麵的木頭柱子說道,眼神沒有放在安年的身上。


    “恩,我覺得,你也是個很好的人。”安年笑了笑,對於小青年這樣的想法,安年雖然不能夠真正的接受,但是還是挺欣賞的,大概對於自己無法做到的東西,一般人都處於仰望的姿態的,小青年笑了笑。


    “你可以讓我看看你的臉嗎?”對於小青年的要求安年噤了聲,就在小青年自嘲一笑準備放棄轉移別的話題的時候,安年突然拉掉了臉上的口罩。


    都到這個時候了,還有什麽可以隱瞞的,再說了小青年都不認識自己,看一下也沒有什麽的,小青年轉過頭的時候看見安年的臉愣了愣,呼吸一窒,老實說自己看過千萬張美麗女子的麵孔,卻沒有唯獨的一張像她一樣美豔,媚而不俗,臉上透露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氣質,以前隻覺得這雙眼睛好看,放在男人的臉上著實有些可惜了,但是現在這分明就會死一張女子的臉,雖然在沙漠中鏖戰了數日,沒有喝上幾口水,但是皮膚依舊白暫如玉,光滑如絲,一雙明亮清澈的眼睛此時此刻正靜靜的看著自己,小青年一時之間有一些說不出話來。


    “你…真的是個女人,我也隻是猜測了一下….你為什麽要扮成教授的司機?”小青年忐忑了一下,都是這樣的情況了,自己還被一張美麗的臉誘惑了,自己到底在幹什麽呀,安年摘掉了麵紗索性就不取下來了,因為這幾日戴在臉上也著實憋屈的慌,經常呼吸不過來而且會散發著一股異味。


    “恩,我叫安筱宥,我是看那個司機年老體弱了酒想著替換他一下嘛….我是不是沒有說…其實,我是程弘禦的妻子,我們還有一個快六歲的孩子,之所以我跟過來,是因為他這次的行動我非常的不放心,以前的時候都是在任何的時候他的身邊都有我,如果他不在我的身邊了,我都不能想象….”


    “哦,怪不得你總是巴著他,我還以為你是一個同性戀,其實同性戀也沒什麽…咳….你還真是胡來,不過你裝男的還是蠻像的,還有你的聲音,為什麽如此的粗獷?”如果說一個女人的聲音沙啞成這樣的話,那她真是沒救了,安筱宥聳了聳肩。


    “我來的時候服用過一種藥物,這種藥物會改變我的聲帶,將我的聲音變得粗獷,以假亂真,你看。你們不是沒有瞧出來麽…就連他也….”安筱宥說到一半就說不下去了,歎了一口氣,程弘禦現在也不知道在哪裏了,自己一路跟過來,還是把他跟丟了。


    “哎你是不是又在擔心他了,沒事的,我覺得他和你一定能夠活著出去。你要相信我的預感,在小的時候我的預感就是很準的,經常會猜測中一件和夢裏一樣的事情,隻是在進入沙漠後這種感覺就漸漸的消失了,仿佛有一個聲音在遠處召喚著我,讓我一步步的進入這裏,我覺得,這就是命,其實,孫教授就是我的爺爺。”事到如今已經沒有什麽好隱瞞的了,或許在最初的時候就不應該隱瞞著,沒有人會在意這件事情。


    “…….為什麽要瞞下來?我就說你們都信孫肯定有貓膩,我的直覺也很準的嘻嘻。”小青年聽著並不怎麽幽默的玩笑還是笑了,真是不錯,還這個時候還有美女相伴,看到這樣美麗的一張臉自己就算死也是了無遺憾了。(.好看的小說)


    “沒辦法,我和爺爺都不希望我們的身份高調的出現在人群裏,現在爺爺也失蹤了,其實我爺爺五十年前也是看見過這裏,或者說進入過這裏的人,所以才會一而再而三的進來。”安年聽著有些糊裏糊塗,但是很快的便反應過來,孫教授以前來過這裏?


    “為什麽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進來,這種地方應該是進去了一次以後便再也不想進來才對,難道是為了回來這裏做一件更為重要的事情?”


    “我爺爺第一次進去的時候,很多人都沒有出來,第二次進來的時候,即使是後來跑出來的那些人,也無一例外都在後麵短短的時間裏死亡了,但是唯獨我的爺爺是沒有事情的,於是他就想查清楚,在這個國家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麽樣的事情,而他的上一世究竟扮演的是怎樣的角色,很奇怪吧,明明正常人應該是躲得越遠越好,但是我的爺爺偏偏在有困難和危險的地方越靠越近,那些人大多都執迷於金銀財寶,但是這裏的東西都是帶不走的,不能動分毫,上麵的每一顆珠寶都載滿了詛咒,當然,我對這些東西也毫無興趣。”安筱宥在一旁聽的歌興致勃勃,雖然自己還是有些不大懂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但是大概,他們都是來尋找自己前世的東西,人對於未知的求知欲總是如此的強烈。


    “雖然目的不同,但是要做的事情,都是一樣的,我想去救救外麵的人,那裏原本也應該是美好的世界,好吧就算不是那麽美好,我想我們隻有生活在正常的世界,才能夠感受到自己是一個正常的人,那些製作異能是病毒的人都是充分的利用了這裏的植物資源。”


    “我想事事都是有因果的吧,有因就有果,現在我們兩個都沒有了秘密,這下是真的能夠做好朋友了,這個給你,就算我以後不能夠出去了,就當做是你永遠的守護神,陪伴在你的身邊。”小青年從脖子上麵取下來一塊銀製的星形吊墜,拉過了安筱宥的手,塞進了她的手裏。


    這是一塊很簡單的吊墜,由於是男人的飾物,所以說不上有多漂亮,但是十分的獨特也十分的神秘,這一點事任何中看不中用美麗飾品多如犛牛的市場上難得的,看著並不是很金貴,再說又是小青年的一份心意,於是安筱宥就欣然接受了它。


    現在已經是晚上的時間了,雖然上空並沒有星星,但是這裏的夜晚還是特別的亮,而且周圍也有一股寒氣,在這個國家的季節裏,大概還是春季,所以晚上的時候霧氣還是較重。


    小青年抬頭呆呆的仰望著天,就好像在很多年前的某個時刻,自己也是在這裏這樣呆呆的看著星空,身邊也曾有一個貌美如花的女子,甜甜的望著自己笑,一瞬間看著安筱宥的時候,腦子裏的那個模糊的身影與眼前的身影重疊。


    “小的時候,我的父母就不在身邊,幹什麽的時候,都是我一個人,我以前是一個殺手,訓練著各種殺人的技巧,但是我知道我的心還是溫熱的,就像我從來都沒有殺過一個我認為是好人的人,每次我認為他們該死的時候就會去殺了他們,很多時候我都害怕,我這樣殺人如麻,死了以後會不會投胎做豬狗,活著直接墮入十八層地獄永世不翻身,後來年齡逐漸大了以後,我就慢慢的想通了,人活在這世界上,最重要的就是自己開心,管它這輩子還是下輩子,這樣想了整個心裏都好受多了,在遇見程弘禦以前,我還尚不懂得,原來時間上,真的還有感情這回事,他是那麽多年來唯一注入我生命的溫暖的種子,無論怎麽樣,我都會一直的愛著他守著他。”很少能夠有人讓自己一下子說出那麽多的心裏話了,以前跟任何人在一起的時候,都沒有這樣多的話來說,小青年身上也有一種特殊的魔力。


    “我是真的替你的感到欣慰的,至少你還能遇到你愛的相守的人,我從小就是孤獨的,不瞞你說我這麽多年從來都沒有談過戀愛,我的生命中有很多張我在乎過的人的臉,但是他們都無不例外的漸漸消失在了我的記憶中,依然能夠記起來的,也隻有模模糊糊的一個影子而已,以前我喜歡a足足三年,從來都隻是默默的在旁邊仰望她,後來她愛上了別人,我又愛上了b,b隻是拿我當朋友,我的父母在我很小的時候便不在身邊,我從來就是跟著爺爺長大的,對於父母的關愛,對於我就更是奢侈了,你說,我在這個世界上麵,是不是從一生下來開始,就是形容虛設,就是為了尋找到這裏,然後永遠的被埋沒下去?”


    安筱宥表示還是深感同情小青年的,怪不得自己剛開始的時候覺得他身上有一種特別的氣質,想必那就是孤獨吧,他的孤獨是一座花園,會不聽挺的吸引人進來。


    “其實我覺得,我要是正直豆蔻年華的女人,就一定會愛上你的,你有知識人好沒有什麽比別人差,你不必感到自卑,真的,謝謝你肯跟我說這麽多的心裏話,我好久都沒有,去當一個傾聽者了,我們會成為很好的朋友,我和程弘禦,我們是你生命中的溫暖的種子,所以我覺得,你可能並不會被永遠的埋沒在這個地方相反你可能會跟著我們一起,一起出去然後好好的生活,你不用想這麽多了,我堅信我認為善良和孤獨的人,總是會有一個好的結局。”小青年好好在僅剩的亮光下看著安筱宥的臉,突然覺得無比的溫暖,其實自己就在這裏好好的看著她也不錯,至少在這一刻,還是自己和和她的時光中,歲月這樣好,身上的感覺都是真實的,她在自己的眼中也是真實的。


    “恩,睡一覺吧,或許明天起來的時候我們都化成了沙子,也或許,我們都在現實的世界裏邊東奔西走,你還是你,我也還是我,我們永遠不會遇見,但是一旦遇上了,就是朋友,或許這就是你說的,是前世今生的緣分,是不是?”安筱宥笑出了聲,這樣的氣氛自己不忍破壞掉,自己與他之間,就像是一個老朋友一般,彼此相知。


    “恩,睡吧,晚安。”既然不知道如何才能夠出去,那就好好的睡一覺起來,等到明天精力充沛,在好好的計劃出去的路也不遲。


    安筱宥累了一天,終於閉上了眼睛,半響傳來均勻的呼吸聲,等到安筱宥都睡了一會兒,小青年才輕輕的閉上眼睛,也許明天會好起來,也許不會,明天的事情,就留給明天去做吧。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這裏沒有陽光,沒有藍天,整個天都是白白的,不過是身上終於暖和了一些,安筱宥伸了一個懶腰,起身推了推不遠處的小青年,小青年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著看麵已經亮了的天站起身來。


    如果自己估計的不錯的話,現在還有5個小時大家都會變成一捧沙土,必須得快點想辦法從這裏出去才行,正這麽想著,外麵就有人開門的聲音,不是昨天抓自己的虎彪大漢了,換了兩個長相稍微斯文一點的,兩人給它們開完門,用這個國度的話嘰裏咕嚕的給兩人說了一通,小青年對著安筱宥翻譯到,“他們說我們可以出去了。”


    安筱宥懵懵懂懂的點點頭,跟在小青年的身後出去了,兩個人走路的時候,還是有一點聲音的,雖然隻是輕微的一點點,安筱宥有一些緊張,不知道他們要帶著自己跟小青年去哪裏呢,古代通常會有人私自提審犯人,然後動不動一個不滿就稀裏糊塗的把那個人噶擦了,現在不會就是這種橋段吧,自己好歹還有一身武藝傍身,頂多到時候再跟他們拚了。


    兩人一路帶著他們來到大殿前,富麗堂皇的宮殿中坐著一個黑衣的女人,她的全身都被包裹的嚴嚴實實,連整張臉居然也被裹住了。


    宮殿內非常的奢華,絕對不是漢族樣式的宮殿,上麵最高處的椅子上雖然小巧但是設計的極是精美,椅子上的裝飾都是蛇頭的式樣,嘴巴裏便鑲嵌著一顆珠子,晶瑩透亮,。


    安筱宥看著這個女王就覺得寒氣逼人,她的樣子詭異極了,怪不得她的臣民都要反她,讓一個正常人對著一個整張臉都看不清的女王,還黑漆漆的,不瘋掉才怪。


    安筱宥覺得女王的視線一直都停留在自己的身上,明明在黑紗下麵看不清臉,但是安筱宥就是這樣認為的,即使是對自己的氣場非常的富有自信心,但是在這個女王的麵前,自己的後麵還是感覺到了絲絲的涼意。


    女王旁邊的一個宮女突然對著安筱宥說了一句,小青年轉過頭來給她翻譯。


    “她說女王讓你過去,你小心一些就好。”小青年似乎感受到了女王並沒有惡意,於是後邊的一句話說的輕了些,安筱宥雖然安了安心,但是還是有些緊張。


    “你好像很怕我?為什麽?”安筱宥隔得女王又近了些,自己分明沒有看見她黑紗下麵的臉,但是依然已經感覺的到,她在跟自己說話,並且說的都是自己聽得懂的語言。


    “你在跟我說話?沒有為什麽,隻是覺得你是女王,所以對於你,會比別人緊張一些了,你為什麽要抓著我來?”確定了以後,安筱宥定定的開口問道,麵前的女王久久的沒有說話,就在安筱宥覺得她是不是聽不懂自己在說些什麽的時候,自己的耳邊又聽到她的聲音,“就因為這個嗎?你不必害怕我,你對我沒有惡意,我也不會傷害你,我知道你是從什麽地方過來的,現在我可以放你出去,隻因為你是跟這裏無關的人,你走吧。”


    安筱宥有些不敢相信,本來以為能夠埋葬一個國家的女王應當是心狠手辣的,但是現在看起來好像並不是這樣,她居然叫自己回去,她可以送自己回去嗎?


    “那麽他呢?還有我的同伴們呢?你不打算放他們回去了嗎?他們也是無辜的,我還沒有找到我的朋友。”似乎感覺到了女王的善意,安筱宥覺得,這個女王似乎還不錯,還可以正常的溝通,隻是希望她不要拿她的那雙眼睛突然露出來看著自己就好。


    “他們都是跟這裏有關聯的人,所以他們不能夠離開這裏。”女王的聲音很輕柔,按照現在的水準來說也是一個相當好聽的生意你,看來這個女王一定是一個神通廣大的大,居然可以預料到幾千年後自己的到來,還會說這時的語言。


    “不,沒有關聯的,他們都不是跟你一個過國度的人怎麽會跟這裏有關聯,還請你能夠答應我另外一個條件,就算你不會答應放他們走。”


    女王沒有再說話了,隻是靜靜的沉默的看著她,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安筱宥感覺時間仿佛在自己的耳邊一分一秒的流逝著。


    “你們人類偷竊我的東西,還想要我來幫你們嗎?我雖然不是邪惡的,但是我也不是聖人,我希望你能夠明白這一點。”女王的聲音有些變冷了起來,安筱宥微微的有些緊張,但是在心裏暗暗的告誡自己,現在這個時刻千萬不能夠退縮,要是退縮了,一切都完了,沒有了程弘禦也沒有了大家,更沒有外麵社會的美好和和平。


    “這一點我也感到抱歉,但是並不是所有的現在的人都來窺探你的東西,你的國家的有好的臣民,自然也有差的,這一地那對於任何的地方都是一樣的,我覺得然那些東西有那樣的功效對你沒有任何的好處,我相信你以前的時候,一定是一位好的女王,他們不懂你所以才會背叛你。”對於後麵一句,安筱宥是發自內心的真話,因為小的時候經常會被人誤解,說自己冷血沒有兩良心,其實隻有自己知道,這樣的人的心往往也是最溫熱的。


    “….你竟然敢這樣跟我說話,你不怕我也會把你變為一堆黃土,我一直都深愛著我的臣民們,但是為什麽,為什麽都要逼迫我,在哪樣嚴峻的形勢下,我根本就沒有多餘的心來抵抗自己的臣民了,你能夠感受到我當時的悲哀嗎,如果你能夠感受的到,就不會讓我放過他們,也不會讓我救外麵的那些人了,其實世間上麵所有的人都是一樣的,沒了反而也會更好…”女王的語氣讓安筱宥都察覺出了一絲絲的悲涼。


    “不,不是的,我相信也有深愛你的臣民,隻是當時被蒙蔽了而已。”安筱宥急忙辯解到,自己也不希望在這個節骨眼上失敗了。


    女王歎了一口氣,伸出雙手將它輕輕的放在了安筱宥的腦袋上麵,透過層層的迷霧,安筱宥仿佛能看見了幾千年前在這裏曾經發生的故事,安筱宥安安靜靜的寄售了女王想要自己看的東西,眼前是在皇宮裏,那些大臣逼著她交出王位的場景,女王顯得很悲憤,但是依然沒有說話,那些人就罵她是個聾啞的女王,全身一身黑就跟烏鴉一樣,這些女王聽了聽,雖然心中有些觸動,也沒有當多大的一回事兒,一個大臣對著女王使出了權杖,上麵仿佛有了一些黑魔法,頓時簇簇的小蛇飛快的湧向了女王,女王紋絲未動的坐在椅子上,任由那些小蛇越爬越近,最後咬噬著自己的全身,但是隨著那些小蛇的瘋狂的咬噬女王仍舊沒有任何的反應,頓時那個大臣麵色有些陰沉,女王的手輕輕的一揮,蛇被沒有了。


    大臣眼光的戾氣盡顯,指著女王又胡亂的罵了一通,女王顯然有些生氣了,安筱宥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她內心輕微的波動,她解下了遮擋在眼前的麵紗,麵紗下麵是一張毫無表情沒有血色的臉,其實長得也還算是水靈,但是她的眼睛竟然全是黑色的瞳孔,那個大臣看著她解下了麵紗突然驚恐的一叫,大叫了一聲,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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