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傳了那麽多的流言蜚語,如果太後真的完全信任三姐的話,她就會借此機會除了我,或者任由三姐除了我,她也不會管。[]可你沒聽我離開前太後說的那番話的意思嗎?她要我謹言慎行,其實是要我韜光隱晦,好保住現在的地位。”池木木道。


    池慕秋愈發不解:“那是為何?我倒是有些不明白了!”


    池木木道:“池映月不簡單,太後自然看的出來。她這次動手腳讓你的小舅父自殺,又陷害付氏給她下毒博取你的同情,你以為太後看不出來嗎?”


    “那又如何?她沒對太後動手!”池慕秋不解的說道。


    “雖然沒對太後動手,確然……這樣的人,又如何讓人讓下戒心?太後不能保證池映月是真心跟她合作,萬一有一天,池映月翅膀硬了,她反過頭來除掉太後,為夫人報仇也不是沒有可能。”池木木冷冷的說道。


    “所以,太後為了保住自己,為了牽製三姐,才留著你,為的就是不讓三姐壯大的那麽快,對嗎?”池慕秋問。


    池木木點頭:“後宮不能出現一家獨大的情況,不能是我,也不能是池映月,隻能是太後。作為皇帝的女人,如果旗鼓相當,各自相鬥,太後才能高枕無憂,才能夠輕易的將我們拿捏在手裏。”池木木道。


    如果後宮擰成一股勢力,萬一被東陵絕收服或者獨自“立山為王”,太後當真是得不償失,這樣的事情,太後不會做,也不會眼睜睜看著這樣的事情發生。


    池映月和池木木都不簡單,可是因為她們的命格,注定不可能共存,太後便是看準了這一點,所以,表麵上雖然是向著池映月,但是絕對不會看著池映月一個人在宮中勢力壯大。


    而池木木得東陵絕的寵,就是她最好的對手!


    “三姐那麽聰明,她會想不到嗎?隻怕……她會加快除掉你的速度。”池慕秋道。


    “我們除掉她不容易,她想要除掉我,也不會那麽容易。你……可聽說過東陵曼?”


    池慕秋道:“聽說過。”


    “他不會讓皇上的後宮那麽順利,皇上的後宮越順利,他就會越不順利。池映月代表著池家,代表著池家的軍權,這裏麵,東陵曼的人,都會成為我們的盟友,甚至不需要我們說什麽,她們自然會去對付池映月,我們根本不用著急。”池木木道。


    “她們也會連帶著一起對付我,對麽?”池慕秋蹙眉問道。


    “你暫時還沒有明說會入宮,她們不敢對你怎麽樣。倒是池映月……接下來隻怕會應接不暇了。”池木木淡然一笑。


    池映月想要她死,她也不能讓她活的太過開心順利。


    “那我們要怎麽辦?什麽都不做嗎?”


    池木木搖頭:“靜觀其變,見機行事。”


    池慕秋道:“我……想見見皇上,你能為我安排嗎?”


    “見皇上為了訴相思,還是有事相商?”池木木眼睛緊盯著池慕秋。


    池慕秋俏臉一紅,死死的咬著嘴唇道:“你,你……不用你管,你隻說能不能為我安排既可。”


    池木木想了想,道:“好,我回去後就幫你傳信。”


    池木木起身,對池慕秋道:“你小心行事,不要讓池映月看出你生了二心,但是也不用表現的太過信任她,反而弄巧成拙。”


    “嗯,你快走吧。”池慕秋催促池木木。


    池木木隻好告辭回了長樂宮。


    長樂宮的院子一側,傳來池映寒興奮的聲音:“木丫頭,你回來啦!”


    池木木走進院子去,見池映寒正倒掛院子裏的桃花樹上,幾天沒注意,院子裏的桃花也已經開了小小的幾朵,清幽的香味撲鼻而來,月色下,池映寒俊俏的容顏愈發好看。


    “四哥可是有什麽喜事?怎的那麽高興?”池映寒的模樣很興奮,看起來很高興。


    在慈寧宮的鬱悶一掃而空,池木木心情變得大好。


    “木丫頭,我的武功又晉升了!”池映寒猛的彎腰,憑空落在池木木身旁,伸手攔住池木木的肩膀,顯得異常高興。


    “是麽?那可太好了!”池木木也很高興。


    池映寒練習的武功很危險,越到後麵越難晉級,池木木的記憶裏,他已經快兩年都沒有晉級了。


    “這一次,東陵絕那小子便不是我的對手了。”池映寒攔著池木木往屋子裏走,眼睛裏滿是興奮的樣子。


    池木木輕嗤一聲,屏退下人,道:“四哥錯了,我們的敵人是東陵曼,可不是東陵絕。”


    “哼!我要殺了東陵曼,然後打敗東陵絕,木丫頭你就是我一個人的了。”池映寒笑容滿麵的說道。


    “四哥,你以後武功大成之後,憑你的容貌和武功,不知道多少女子會粘著哥哥,你哪裏還會記得我這個義妹!”池木木笑道。


    池映寒不讚同的攢緊眉頭,對池木木道:“不,木丫頭是我的,我不要別的女子。”


    “嗬嗬嗬……”池木木快樂的笑了起來,也不跟池映寒計較。


    “對了,我見到師父了,師父到這裏來看我了。”池映寒一臉神秘的湊近池木木說道。


    “是嗎?那他人在哪裏?”池木木奇怪的問道。


    池映寒壓低聲音道:“師父說,這裏是皇宮,他不宜久留,問完我武功的進展之後,就離開了,說是下次我再晉升,他才來看我。”


    “原來如此。”池木木道:“看來他老人家是算準了你的晉升之日呢。”


    池映寒道:“可惜,我要在這裏保護木丫頭,還要安心習武,不然真想跟師父出去,師父說他會去江南,可惜……我感受不到江南的溫暖。”


    他說著,一雙流光溢彩的酒瞳黯淡下來,就像瞬間失去了光彩的寶石一般,讓人心碎。


    池映寒練習的魔功讓他大腦受到損傷,所以他心智不全,再一個就是他的感知,春夏秋冬的冷暖交替,這種作為人最本能的事情,他卻感受不到。


    池木木伸手握住池映寒的手,道:“四哥,江南就像木丫頭的手心一樣溫暖,你可記住了。”


    池映寒笑了起來,剛才還黯淡的酒瞳像是寶石忽然被點燃,讓他整個人都耀耀生輝:“木丫頭,等到那時候,四哥帶你去江南如何?”


    池木木點點頭,道:“好,我陪四哥去。不過現在四哥要早點去休息,我還要去一趟承乾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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