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睡前,她的瞳孔裏印著東陵曼擔憂的碧瞳。


    “她製的毒藥,果然好用。”


    房間門口,出現一個三十多歲的少婦,少婦楚腰婀娜,眉目精致,走進來,房間便覺一陣光輝傳來,除了床榻上一臉病顏的池木木,再無能跟這少婦媲美的美色。


    東陵曼輕輕給池木木蓋了薄被,轉過頭,冷冷的看著門口的少婦,道:“她剛醒過來,你怎又向她下毒?”


    “是她自己製作的迷魂藥而已,不會對身體有什麽傷害。”


    少婦眼神發亮,道:“她雖然固執,卻心太軟,製作的毒藥皆是利用藥草相生相克道理製作出來的,根本不是我《唐門絕技》上麵記載的厲害毒藥,不然以她的手藝……若是製作出來,必定完美至極!”


    東陵曼冷冷的看著少婦,道:“秦夫人說的是,所以這樣一個心軟的人,你不想要她來荼毒你的兒子,對嗎?”


    秦夫人竟沒有否認,而是莫名的說道:“那傻孩子對她勢在必得,這樣一個心善的人留在他的身邊,將來他如何問鼎天下?他馬上就要成功了,我必須要盡快讓她離開才是。”


    東陵曼冷哼一聲,道:“隻是以後莫要再當著本王的麵再傷她,也別動她的東西。”


    秦夫人也沒因東陵曼的話而生氣,輕笑一聲,上前一步,道:“你可知道,她製的藥,皆是《唐門秘籍》裏比較難做的毒藥,必須要高級製毒師才做的出來,若她能為你所用,定能助你奪取東陵家的天下,若她一心相助,你大事便輕易可成也!”


    “嗬嗬嗬……”


    東陵曼連著冷笑數聲,道:“她這樣的女人,如何會為我所用?我隻求她留在我身邊便足夠了。就算她恨東陵絕,以她的性格,也絕對不願意看到我跟東陵絕為敵,更不會助我去傷害東陵絕的。”


    “你倒了解她!”


    秦夫人一臉不屑的看了一眼床榻上的池木木,道:“我便最看不慣這樣無用之人。”


    東陵絕眼神一冷,道:“你這等無情之人,對東陵絕,你唯一的親兒子如此狠心絕情,為了大業,無有私情,你這樣的人,自然是看不慣她這樣的女人。不過,她雖心善,卻絕不軟弱,而且是有仇必敗,你小心你那個寶貝兒子,將來怪你。”


    “辰逸那麽懂事,又如何會怪我?他一定會明白我的苦心。”


    秦夫人不在意的笑了笑,臉上帶著一抹冷淡的笑容:“她跟絕兒鬧翻,是你的好時機,我不過好心提醒你,你若把握時機……對我和辰逸也是好事,我知你不喜歡我,也不認可我的作風,不過……你我既已合作,你想要後悔,隻怕也來不及了!”


    本來帶著笑意,說到最後,秦夫人臉色沉了下來,聲音也變得冷漠無比。


    東陵曼冷哼一聲,道:“說完了嗎?說完你可以走了。”


    秦夫人輕哼一聲,看了床榻的池木木一眼,道:“你好好守著她吧,我走了。”


    “他們已經知道南宮辰逸的身份了!”秦夫人剛走了兩步,東陵曼又在後麵淡淡的說道。


    秦夫人一怔,忙轉過頭,滿目詫異的說道:“你,你說什麽?”


    東陵曼冷道:“不隻是東陵絕,池家的人也都已經知道了。所以……你的好兒子才一直沒有回京呢!”


    秦夫人身子又是一抖:“你怎麽不早說?”


    “本王以為夫人知道呢!”


    東陵絕冷笑數聲,道:“何況,他們兄弟見見麵,敘敘情分,也無可厚非,夫人不必那麽苛刻呢!”


    “你……”


    秦夫人眼睛一眯,道:“我知道了,你是為了這個女人,覺得我不應該派人假扮成劉老頭去殺她,你在為她出氣,是麽?”


    東陵曼笑了笑,神情分明是不置可否。


    秦夫人神情變幻莫測,盯著東陵絕看了半晌,才道:“真奇怪,這天底下最好的三個男人,都愛上了她,她到底有什麽優點,竟可以讓你們都對她死心塌地!”


    東陵曼依然沉默,沒有說話。


    秦夫人想了想,又道:“你既那麽愛她,為了她不惜傷害和調諧你的同謀,那麽……你還是趁她跟東陵絕鬧矛盾時,早點讓她愛上你吧。就算你清高的不想趁人之危,難道不怕她傷心而死嗎?我可聽說,她這個破身子,隻怕撐不了幾年了!”


    東陵曼麵色一冷,道:“你明知道東陵絕是因為……我若欺騙她,以她的智慧,不出數日就能想通前因後果,到時候隻會更恨我。你好狠的心,你不但是個怪物,連帶將這種思想帶給南宮辰逸,你不想她呆在南宮辰逸身邊,毀了他的將來,卻又覺得你兒子得不到的東西,你要幫他毀掉,對嗎?”


    秦夫人笑了起來,她的臉上撲了一層珍珠粉,此刻笑的粉也抖落了幾分,道:“你真是越來越聰明了,可惜你的年齡太小,不然我都想嫁給你了。”


    “滾出去!”東陵曼沉聲說道。


    傍晚。


    “嘰。嘰嘰……”


    池木木聽到耳旁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音,一團毛茸茸的東西正拱著她的臉,焦急的來回走動著,似要叫醒她。


    池木木掙紮了一下,伸展了一下酸痛的身子,緩緩睜開眼睛,果然對上一雙黑溜溜沒有眼白的眼珠子。


    那雙眼珠子見她醒來,似乎嚇了一跳。


    胖胖的身子往後退了一步,絆到被窩,倒了下去,立刻又飛快的爬了起來,幾隻細小的爪子撐起那明顯又胖了的身子,似乎顯得有些困難。


    池木木被這小萌物憨態可掬的樣子逗笑了,伸手摸了摸它沒有耳朵的圓腦袋,啞聲道:“小胖。”


    “嘰嘰。”


    小胖又嘰嘰叫了兩聲,顯得很是快活。


    “咦,小胖,你怎麽好像變樣了啊?”


    池木木仔細的盯著小胖,發現它的身子圓了一些,爪子也粗了一些,而且有了一些骨節,它的尾巴更加明顯,本就蓬鬆的羽毛更長了,尾巴也更粗!


    “嘰,嘰嘰,嘰。”小胖指手畫腳似乎想表達什麽,池木木任然聽不懂。


    “你醒了。”


    正當小胖氣餒的快要生氣的時候,東陵曼從門口走了進來,一臉歡樂的看著一人一獸的交流,臉上是隱忍的笑意。


    池木木不耐煩的白了他一眼,小胖似乎頗為警戒,躲進了池木木的被窩裏,擠在她的手臂內,然後安心的趴著睡覺。


    池木木對東陵曼冷道:“是誰給我下了毒藥?”


    東陵曼先是一怔,隨即笑道:“本王自是不舍得。”


    池木木想了想,皺眉道:“那……是秦夫人嗎?”


    看著池木木臉頰滑過的厭惡之色,東陵曼輕輕點點頭,道:“是她,不過……她已經走了。”


    池木木道:“你們果然還是狼狽為奸了!”


    池木木這麽說,東陵曼亦未生氣,優雅而笑,給池木木端來一杯茶水,小心的扶她起來,低聲說道:“本王跟她‘狼狽為奸’,不過是權益之計,你若不喜歡她,等以後,我便不跟她來往就是。”


    池木木臉色一沉,道:“關我何事?你愛跟誰來往,我才不管。”


    東陵絕臉上的笑意愈發的濃了,笑道:“是麽?你是我的人,我若交往一些你不喜歡的人,惹了你生氣,豈非得不償失?”


    池木木臉上滑過一條黑線:“東陵曼,有件事情我要跟你說清楚。”


    “何事?”東陵曼立刻接口道。


    “你雖救了我,可不代表我就會以身相許。”池木木垂頭,聲音帶著一絲吞吐。


    她垂著頭,臉上帶著一抹不自然的紅暈,睫毛輕垂了下來,在眼瞼下灑下一片陰影,看上去,分外的美麗。


    看著她這個樣子,東陵曼不知道為何心中一動。


    東陵曼接過她手上喝幹淨的茶杯,隨手放到一旁,伸手攬過池木木的腰,低聲笑道:“本王定會好好對你,縱然你是石頭心腸,本王也會將你給化了。”


    他健壯的身子分外的熱,貼著池木木,讓池木木也冒出了一層吸汗。


    她不自在的扭了扭,挪開一些距離,對東陵曼道:“你,你快些放開我,我的傷口會裂開,出了汗本也不好,會沾染到汗液,你,你莫非想要我的傷勢更嚴重嗎?”


    東陵曼臉頰含笑,修長的手指迅速的捏住池木木的下巴,讓她的眸光正對著他的眼瞳。


    池木木無力掙紮,垂下眼眸,這個樣子,在東陵絕看來,便是害羞。


    東陵曼的心似被小貓抓過一般,抬起池木木的下巴,湊了過去,道:“美人放心,本王技術純熟,一定會小心一些的。”


    溫柔的呼吸噴在池木木的臉上,近在矩尺的距離,仿佛眨眼間,剪輯著他細微的氣息。


    池木木掙紮,道:“王爺莫要胡說,快些放開我。”


    話未說完,東陵曼的唇邊印了上來。


    柔軟的唇,像是一把火焰,純熟的輾轉,舌尖輕易撬開池木木的貝齒。


    靈巧的滑潤揪住她的舌尖,熟練的吮著,直吻的兩人喘著粗氣,池木木雙頰嫣紅。


    就在池木木呼吸也有些困難的時候,他才輕輕鬆開池木木,吻從她的臉頰滑下,落到池木木的脖頸……


    池木木抗拒,動作卻不敢太大,免得她的傷口掙裂。


    “放開我,王爺救我若是為了這般欺辱我,還是把我給殺了吧!”池木木又氣又急,推卻著東陵絕。


    可是身上無毒又受傷的池木木,哪裏會是健壯武功高的東陵曼的對手?


    東陵曼紋絲不動。


    他的舌尖就像一股電流一般,所過之處,皆是池木木最為敏感的肌膚。


    輕輕掃過幼嫩的肌膚,好像每一寸都沾染著她的芬芳,讓池木木身子愈發無力,全身如火燒一般炙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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