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到底是誰?會讓你這般特別的介紹呢?”池木木略有些不解的看著花穗說道。


    花穗道:“她……是王爺的人,康寧公主!”


    “康寧公主?”池木木猛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或許因為站的太猛,腳下踉蹌兩步,險些往後麵倒了下去。


    “主子小心。”花穗忙上前來扶住池木木,小胖也三兩下跳到池木木的身邊來。


    “嗯,說,康寧公主怎麽會來的?”這件事情太過複雜詭異,池木木都覺得很不對勁。


    “奴婢也不明白!”花穗搖搖頭,道:“公主說,她今天一定要見到主子,不見到主子就不會走的。”


    池木木在椅子上坐著,沉吟片刻,問花穗:“她有沒有說找我什麽事?”


    “公主說,她會告訴主子您一些很重要的事情,她說,主子您一定會很感興趣的。”花穗連忙說道。


    “哦?”池木木奇道:“我倒不認識這個康寧公主,她竟然會找到我這裏來,難道是有什麽事情相求?她要告訴我一些很感興趣的事情?難道是關於東陵曼的事情嗎?”


    花穗搖搖頭,道:“這個就沒說了。”


    花穗沉吟片刻,有些猶豫的對池木木說道:“主子您要見康寧公主嗎?”


    “你覺得我要見嗎?”池木木抬頭,認真看向花穗,問道。


    花穗想了想,搖頭道:“奴婢覺得不見為好。”


    “為什麽?”池木木愈發奇怪。


    花穗道:“她之前來給主子您送解藥,故意讓李和認出她,卻又出宮避而不見,鬼鬼祟祟,隻怕不安好心。”


    見花穗那一臉謹慎的樣子,池木木心中好笑,道:“怎麽,花穗吃醋了嗎?”


    “才,才沒有!”


    花穗的臉可疑的起了一團紅暈,對著池木木猛烈的搖頭,道:“不過……這個女人對不起王爺,以前那麽狠心的拋棄王爺,現在忽然出現,能有什麽好事?如果非要有一個人跟奴婢分享王爺的話,奴婢說過了,隻能是主子您!”


    看著花穗那一臉認真的模樣,池木木想了想,道:“花穗,我知道你的心思,不過,我覺得還是見一見好,她來找我,說不定真有重要的事情,就算她有壞心,你主子我又不笨,也不是看不出來,何況知道了她的心意後,才能知己知彼百戰百勝。而且……她來的那麽猛烈,我們就算想要打發她,隻怕也沒有那麽容易呢!”


    “既然如此……那好吧。”花穗有些不悅道:“主子您在這裏呆了挺久,也要出去歇息一會了。”


    池木木頷首,將大半天磨出來的藥粉和提煉出來的藥汁小心收好,一招手,道:“小胖,走,我們上去吃東西了。”


    小胖身子靈巧的一躍,跳進了池木木的懷中,兩人一獸,從暗室走去,去了長樂宮的花廳裏麵。


    “花穗,我自己進去,你在外麵守著,任何人不許進來。”到了花廳門口,池木木神色變的嚴肅起來。


    “是,主子!”花穗連忙說道,轉身吩咐一番,又去端茶水糕點,小胖則一直膩在池木木的懷中,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池木木正預伸手撩開花廳的簾子,卻聽得裏麵有人柔聲說道:“可是皇後娘娘來了?”


    聲音悅耳動聽,宛如黃鶯盤旋山穀,清脆動人,卻又溫婉悠揚,如珍珠紛落玉盤,當真說不出的動聽。


    池木木心想,如此動聽的聲音,得要多好看的容貌,才能夠配得上這樣的容貌?


    她掀開簾子,見花廳的橡木紅椅上,娉婷婉約的站著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子,女子身段苗條,弱柳扶風一般,仿佛隨時都會乘風而去,身上穿著一身煙色羅裙,更顯得飄渺如仙,池木木心中暗暗讚歎。


    抬頭一看,隻見一張溫婉柔美的臉頰忽然出現在池木木的麵前,空靈婉約,容貌出眾,就像不食人間煙火的瑤池仙女一般,此等美貌,就連身為女子的池木木,也不禁看的失神,半晌才回過神來,發現這樣看著人家,這樣很不禮貌。


    “南翼國皇後娘娘多禮了!”


    池木木反應過來,飛快的給她回了一個禮,卻沒稱她為公主或者皇姑,而是南翼國皇後!


    康寧的神色猛的黯淡下去,一雙秋水般的瞳孔像忽然被憂色染入,不論容貌神態,都是那般的楚楚可憐,我見猶憐。


    池木木歎息一聲,這樣的女人,怪不得東陵曼那樣的男人,也會一敗塗地,這樣的女人,她隻要一個容貌,一個眼神,隻怕任何男人,都甘願為她付出一切。


    就算是池木木自己,也自行慚愧,池映月被喻為東瑜國第一美人,在康寧的麵前,更會黯然失色了!


    兩人雙雙坐了下來,或許是因為東陵曼的原因,或許是因為知道他們的過往,所以先入為主,縱然康寧的容貌柔弱,池木木對她還是神色冷漠,雖然客氣,卻很是生疏的請她坐下。


    “皇後娘娘,我能感覺到你對我的敵意!”


    康寧也不隱瞞,見池木木這樣的神情,便有些為難的輕說了一句。


    “南翼國皇後多慮了,你我初次見麵,何況您又是東瑜國的貴賓,還是皇上的皇姑,我不敢對你有敵意。”池木木笑道:“不知道您見過皇上沒有?”


    康寧苦笑一聲,道:“我是偷偷潛進來,為的就是見你,絕兒他不知道我進宮來。”


    康寧話都說到這個份上,池木木也決定不再裝傻,想了想,便道:“既然如此,娘娘有什麽話,不妨直說!”


    康寧深深的看著池木木,似乎有些猶豫,想了半晌,才低聲說道:“不瞞你說,其實……南翼國已經快要淪陷了。”


    “淪陷?”聽到這麽驚人的消息,池木木也萬分驚訝,一下從椅子上坐直,驚訝的看著康寧。


    康寧更加憂傷,水霧般的大眼睛一下被憂傷全部占滿,她低聲說道:“南宮辰逸,也就是你的義兄,他實力驚人,身旁又有一個神秘的智多星,我的夫君……他馬上就要頂不住了,不得已,我才進京來求助的。”


    池木木許久都未說話,見康寧說的情真意切,才忍不住的挑起眉頭,看著康寧問道:“求助?你準備向誰求助?”


    康寧愣了一下,隨即苦笑一聲,道:“東陵曼,我像他求助!”


    “哦?”池木木一臉好奇,眉頭輕挑了一下,低聲道:“結果呢?他答應你了嗎?”


    “自然沒有!他若答應了,我還能到這裏來嗎?”康寧的神情更苦,微微歎息一聲,繼續說道:“我傷害了他,他現在拒絕我,對我狠心也是應該的。”


    康寧清涼的目光直直的看著池木木,歎息一聲,道:“你認識他,應該知道他的為人。”


    “你既然知道我知道他的為人,就更不應該來找我的!”


    池木木臉色沉了下來,臉上的客氣全被冰冷取代:“你救了我,又是皇上尊重的皇姑,不管怎麽說,其實我都應該尊重你的!”


    康寧道:“那現在呢?”


    池木木臉色更沉,道:“東陵曼是我的朋友,他既然不願意幫你,作為他最好的朋友,我又怎麽會幫你們呢?”


    康寧道:“我都沒說要你幫我做什麽,你就這般拒絕了嗎?”


    話音剛落,花穗剛好端了茶水進來,給池木木先上了茶,給小胖上了一大碟豆沙包,然後沉著臉給康寧上了茶後,就退了出去。


    “你也看到了,這個是東陵曼的人,其實我們都不歡迎你回來,更不想讓你跟東陵曼有什麽接觸,不管你要我做什麽,我都不想跟你接觸,因為我不想讓東陵曼想起你,不想讓他傷心難過,甚至連想起你我都不想,你能明白這種心思嗎?”


    康寧深深的看了池木木一眼,半晌,才幽幽的苦笑一聲,道:“看來,東陵曼還真是找了一個好知己呢。”


    “既然你都知道我的心思了,你可以走了。”池木木將小胖放在桌子上,小胖抓起宣白的豆沙包,飛快的吃了起來。


    康寧的目光,一下被小胖吸引,過了半晌,才明白過來池木木是在送客。


    當下便是一聲苦澀笑意,道:“你不想聽聽,我跟東陵曼的故事嗎?”


    池木木一怔,目光終於再次落在康寧的臉頰上,眉頭輕輕攢了起來,道:“我真不明白,你明明不喜歡東陵曼,卻又如何還有臉麵回來?我不管你是好人還是壞人,總之,你都已經嫁人了,既然你選擇了這條路,就應該自己好好的走下去,當年你選擇離開,選擇死亡,不管任何情況,你都不應該回來,哪怕死!如果你還有一點點的良知和對東陵曼的憐憫,都不應該對他這麽殘忍,因為,你根本就沒有資格這麽對他,你可知道這些年來,他過的多苦嗎?你就這樣回來了,你是要再解開他剛愈合的傷疤,看著他血淋淋的傷口,你才舒坦吧?”


    康寧臉一下變得青白,一雙杏眼盛滿淚水,池木木每說一句,她的臉色就難看一分,最後終是忍不住淚流滿麵。


    “你說的對,我確實太殘忍了,從最開始,我奉皇兄的命去勾引東陵曼開始,就是一個錯誤!”康寧泣不成聲,一臉淚水。


    她口中的皇兄,應該就是先帝,東陵絕的父親了。


    “當年東陵曼的母妃太受寵,先帝忌諱,所以培養不少暗人去收集他的情報,而我,便是其中一個非常出色的暗人,我的任務就是勾引東陵曼,竊取他的消息,還有一個更重要的任務,就是迷惑他的心,讓他無心皇位。”


    康寧越說,眼淚就流了越洶湧,她哽咽接道:“其實我真正喜歡的人並非東陵曼,而是皇兄。可是……皇兄不知,東陵曼也不知,我一邊欺瞞著東陵曼,一邊想著如何不動聲色讓皇兄明白我的心思,在兩個男人之間遊走數月,疲累不已!”


    她說這話的時候,模樣卻是頗為疲累,不像是說假話。


    “可是後來,紙包不住火,等東陵曼發現後,傷心不已,後來還對天下所有的女人都不放心。其實他不知道,我夾在兩人的中間,有多麽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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