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木木幾乎當場就要爆笑出聲,這個東陵絕,說話實在是太損了。(.好看的小說)


    這可是池映月最大的痛腳,他竟這麽輕鬆說了出來。


    早知道這個男人毒舌,眼下的池映月,就算再淡定,也被氣的臉色煞白,全身都發起抖來。


    池木木心中暗暗覺得高興,東陵絕回頭看了她一眼,給了她一個深深的笑容。


    池木木當場就那麽怔在那裏。


    東陵絕臉上的笑容那般的真切,動作那麽的自然。


    就好像一個護短的丈夫看到妻子被人欺負,很小氣的馬上替她報仇。


    這種感覺好真切,完全不像偽裝。


    池木木當場開始犯暈,東陵絕入戲也太真了吧?


    “那還真是要多謝皇上的提醒了!”


    許久,池映月才回過神來,咬牙看著東陵絕,一字一頓道:“不過,你說對了,我還真是福氣不錯,遇到了懂得珍惜的人,一個女人再好,遇到了混蛋,可不比死還難受麽?”


    池映月似乎就在這麽一會兒功夫恢複如常,目光落在池木木的臉上,意有所指的說道。


    “皇後娘娘,您說我這話,說的對嗎?”池映月見池木木不說話,追問道。


    池木木點點頭,道:“對,你說的對,說的很對。隻是有時候,如果兩個人之間欺騙和隱瞞太多,眼下就算再幸福,也將會成為過眼煙雲,最重要的還是要曆經磨難,坦誠相待,你說對麽?”


    池映月臉色不變,似乎剛才有了東陵絕的話之後,她已經變得非常堅強了,當下就點點頭,一臉認真的說道:“聽說……皇上前段時間納了一個新妃子,正是我們的大姐姐池玉琴,是麽?”


    此話一出,東陵絕和池木木兩人的神色同時一變。


    池映月細細打量兩人的眼色,見兩人眼色都變了,似乎頗為高興,興奮的點點頭,半晌才說道:“皇後娘娘真是大方,懷了身孕,便將自己娘家的姐妹送上了皇上的床,這要是換成我……是絕對做不來的。”


    池木木的臉色愈發的難看,池映月卻像完全沒有察覺似的,繼續笑著說道:“皇後娘娘,隻是為什麽我到這裏這麽久了,卻沒有看到池妃呢?”


    東陵絕麵色一沉,道:“這個女人善妒成性,為了爭寵不得手段,還傷害皇後腹內的胎兒,已經被貶為宮女了。”


    “什麽?貶為宮女?”池映月做出一副驚訝的樣子,不過她那個樣子怎麽看怎麽假,池木木幾乎可以確定,她一定早就知道這個消息,這個時候正在裝樣子呢!


    “怎麽?難道朕貶一個妃嬪,還要跟南翼國的克裏交代嗎?”東陵絕挑眉,一臉不滿的看著池映月。


    池映月連忙搖搖頭,道:“那自然是不需要的,我隻是覺得很遺憾,畢竟……大家都是姐妹呢。”


    池映月回頭,沙啞著聲音用南翼話對一個女仆說了幾句什麽,那女仆點頭,池映月便回頭看向東陵絕,道:“皇上,我想跟大姐姐敘敘舊,不知道可以不可以?她雖然惹怒了皇上,可怎麽說也是我們的大姐姐,還是四哥的大姐姐呢!”


    東陵絕麵色一沉,道:“喜歡說,你就到宮女堆裏去說,朕不想看到這個女人。”


    池映月還未說話,東陵曼就走過來,說道:“已經安排好了,馬車在原地等候,帶上幾匹馬和護衛,可以出發了!”


    池映月便忙道:“馬車是不用帶的,出了沼地之後,南翼國的馬車正在等候,請皇上、皇後、曼王爺盡管放心。”


    馬車比較大,在沼地裏,很難通行,一不小心就會陷進沼地裏,帶過去非但沒有一點幫助,反而是個拖累,留在原地等候,等到他們從南翼國回來的時候再回京城,再好不過。


    其實馬匹也不應該帶的,隻是怕萬一有意外出現,馬兒還是有作用,隻是不能多帶。


    “嗯,準備出發吧。”東陵絕點點頭,李和便將他那匹棗紅色的汗血寶馬牽了過來。


    東陵絕一個利落瀟灑的姿勢,輕鬆就翻身上馬,然後他坐在馬背上,對池木木伸出一隻手,笑道:“木木,上來吧!”


    池木木抬頭,正好對著他耀眼的笑容。


    東陵絕平常總是以一副冰冷的容顏對人,這個時候,臉上這樣的笑容,就像破冰的春水一般,耀花了人的眼睛。


    池木木在一旁怔怔看著,夕陽鍍在他的臉上,讓他的笑容愈發柔和,細碎的陽光就像火紅的金子一樣灑進他的眼睛裏,他整個人看起來都柔和極了,連眼底都是笑容。


    池木木幾乎懷疑是自己的錯覺,閉上眼睛再睜開,他還是保持著伸手的動作,一臉耐心的看著池木木。


    池木木心中一動,回頭看了東陵曼和花穗一眼,伸手,東陵絕輕輕一拉,便將她輕鬆拉上馬背坐好。


    “出發!”


    東陵絕揚鞭,馬兒慢慢的往前行去。


    所有的人都跟著翻身上馬,馬車的隊伍也跟著緩緩前行,直到送到沼地的邊緣。


    東陵絕和池木木周圍不遠處都跟著保護的侍衛,兩人坐在馬背上,時而交談,偶爾還發出一陣陣愉快的笑聲,不管是真心還是假裝,兩個人都顯得很愉快。


    身後跟著的東陵曼和池映月,便看的很不爽快。


    “看來我聽信了傳言,真不知道,原來皇上和皇後感情那麽好,真是羨煞旁人,曼王爺,你說對嗎?”池映月跟在兩人的馬車後麵,對東陵曼說道。


    東陵曼卻板著一張臉,碧瞳一直盯著前麵的兩道身影,一言不發,什麽都沒說。


    “池映月好像真的很生氣啊!”東陵絕手自然的攬在池木木的腰間,兩隻手都護著她的腰兩側,牽著馬繩,很自然的往前走去,那般自然的模樣,讓池木木不禁懷疑,是不是他們之間真的從來都沒有發生過什麽嫌隙!


    池木木一時間竟然分不清楚到底兩人是在演戲,還是本來就是這樣,一直都是這樣。


    “嗯,她越生氣,就會越著急,就會露出破綻,計劃也不會如之前的那麽完美,這是我們的機會。”池木木收回思緒,一臉認真的說道。


    東陵絕點點頭,正色說道:“你這麽說就對了,隻是有一件事情,我覺得很奇怪!”


    “什麽事?”池木木忙問。


    “你覺得……她帶來的那些仆人,有些怪怪的,跟平常的仆人不太一樣,跟侍衛也不一樣嗎?”


    “你也發現了嗎?我第一眼看到那些仆人,就覺得有些不一樣,有一種很熟悉的氣息在他們身上圍繞著,隻是是什麽氣息……我卻說不上來,總之,挺陰暗的。”


    “看來……朕的讓人好好查查,這些仆人,絕對沒有那麽簡單。池映月既然有心要除去你,或者說……對朕也有什麽別的目的,她不可能這麽簡單帶一些最普通的仆人來,你說呢?”


    “對,我們盡量沼地後,要一切小心!這些人擅長沼地逃生,而且熟悉沼地的路,若是他們連你和東陵曼也不顧忌……我們就會更加的危險!另外,還有一件事情很重要。”


    “何事?”東陵絕佯裝壓低聲音,借口靠近池木木。


    池木木感覺身後那溫暖而又強壯的身子靠近了一些,熱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臉上,她的耳根子都跟著熱了起來。


    當下便不自覺地扭了扭身子,吞吐道:“你自己不是也帶了熟悉沼地的人嗎?”


    “嗯?那又如何?”東陵絕靠的更近了。


    池木木愈發覺得不自在,兩人不過是在假裝,這般親昵的動作本就沒有必要,反而讓池木木覺得不自在。


    “那又如何?呃……我們還是要多依賴自己的人,不能什麽都聽他們的,進了沼地之後,我們的防禦就更低了,你,你說呢?”


    池木木再次往前麵扭了扭。


    東陵絕的大掌忽然扣住池木木的小腹,讓她沒有絲毫距離的貼近自己。


    他的聲音帶著一抹壞笑,卻沒有回答池木木的話,隻是說道:“女人,你這樣很挑戰朕的忍耐力,也很誘惑,你知道麽?”


    池木木吞吞吐吐,愣在那裏,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東陵絕臉上的笑容忽然愈發的濃鬱了。


    身上的龍誕香味道,直直的撞進池木木的鼻子裏。


    池木木忽然想起,池玉琴的屋子和身上,也都是這個味道。


    暈乎乎的腦子就像一下清醒過來似的,池木木冷冰冰的說道:“你能別裝那麽像麽?放開你的手!”


    天知道這段時間的分別對東陵絕來說,是多麽難受的煎熬,他好不容易找個借口跟池木木親近,靠近她的身體。


    他正貪婪的呼吸著她身上的芬芳,留戀的保住她柔軟的身子,這一切都是那麽熟悉,還未來得及閉眼享受,池木木的聲音忽然打斷了他。


    心中滑過一抹不悅,他非但沒有放開,反而扣住池木木的腰,一手牽緊馬繩,另一首鬆開池木木的腰,轉而握住她的肩膀。


    還不待池木木反應過來,他一下用力,將池木木整個抱入懷中……


    唇,就那麽毫無期遇的裝上!


    東陵絕的唇那麽冷,帶著霸道的氣息,席卷她的唇畔。


    “唔……放開……”


    池木木拚命忍住想要伸手扇巴掌的衝動,掙紮的模樣在外人看來,卻是那麽的害羞。


    身後的東陵曼和池映月都頗為驚訝,拳頭暗暗的捏緊起來。


    東陵絕扣住她的腦袋,深深的吻了下來,閉著眼睛,狠狠的呼吸了一下,聞著屬於她的芬芳,許久,才輕輕的鬆開池木木。


    得了自由,池木木大口的呼吸,因不想讓池映月看到臉上的神情,便忿忿的轉過頭,壓低聲音,咬牙切齒道:“東陵絕,我們是在做戲,你能別這樣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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