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妹妹,你到底怎麽了?他們……他們是為了救你而死沒錯,可是我也是為了救你啊!”池映月較弱無比的瑟縮了一下,往東陵曼的身旁躲了躲,難過的說道:“我為了救你,受了那麽重的傷,我以為死定了,沒想到聖女的庇佑,竟然可以黯然逃出來!我逃出來後,發現你沒出來,立刻讓守在外麵等候的人去通知四哥,四哥這才趕來的啊!”


    池木木走到南宮辰逸麵前,本欲伸手將池映月狠狠抓出來,卻被南宮辰逸往身旁一側,不動聲色將她攔開,不動聲色笑道:“皇後娘娘何必那麽大火氣?木丫頭為了救你吃了那麽多苦,你是不是糊塗了?”


    池木木一怔,猛的往後退了一步。(.)


    南宮辰逸的臉上雖然帶著笑容,可是笑容卻是那麽的生硬,他的眼神裏,分明有一種客套的疏離!


    池木木心如刀割,像被萬千的細針狠狠的紮著,讓她痛不欲生!


    “四哥,你根本就沒有想起我,沒有想起關於我的一點點,是池映月告訴你,我是你的五妹妹,她惡人先告狀,相信她的話,以為她真是為了救我,才會傷成這樣,對嗎?”


    南宮辰逸沉著臉,看著池木木不置可否。


    池木木不禁往後退了一步,滿臉詫異而又不敢置信的看著南宮辰逸,心緒複雜,竟是半晌都回不過神來。


    “木丫頭不會做這樣的事情,她帶進去的人都隻是普通的沼地人而已,根本就不會武功,她不會做這樣的事情。”許久,南宮辰逸又幫池映月分辨一句。


    池木木眼睛本就紅腫,此刻卻又酸脹的厲害,她卻撫了撫身後東陵曼的遺骸,強忍著沒有哭出來。


    南宮辰逸什麽都不記得了,在他看來,池映月就是他的木丫頭,他這樣很正常啊!


    池木木想,她應該高興才是,這證明她跟池映寒的感情那麽好,所以現在的南宮辰逸,才會記得那麽清楚,才會一味的護著她!


    而且池映月出來後,便先說出了那樣一番話,南宮辰逸會相信,也無可厚非呀!


    池木木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好半天,才輕緩的點點頭,道:“對,是我糊塗了,我被那巨蜂咬糊塗了!”


    東陵絕在一旁看的極是不忍,上前扶著池木木。


    南宮辰逸的臉色稍微緩和,道:“那就好,你們本是姐妹,本就應該和睦相處才是。”


    池木木點點頭,森冷的眸光,卻看向池映月。


    池映月悄悄躲在南宮辰逸的身後,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一臉囂張而又調諧的看著池木木。


    池木木的手死死的捏成拳頭,指甲都扣入掌心裏,卻也不覺得疼痛!


    她要忍。


    隻有時機到了,她就一定能夠除掉池映月,為東陵曼報仇!


    “不如克裏在這裏陪一陪皇後,朕有幾句話要跟南宮兄說!”東陵絕似看出了池木木的心思,轉頭輕拍了拍池木木的手背,對池映月說道。


    “樂意效勞!”


    池映月笑的笑靨如花,有人注意她的時候,她臉上的笑容總是那麽得體又完美。


    東陵絕微微頷首,南宮辰逸也點了點頭,兩人往不遠處的一旁走去。


    兩人的距離離的遠了,才停下來,開始交談。


    兩人剛一開始說話,池映月便微微側過身子,不讓兩人注意到她的臉色。


    “怎麽樣?這種感覺……是不是很糟糕呢?”池映月的笑容那麽的開心,眼瞳裏,卻是一抹惡毒而又充滿快意的笑容,她低聲說道:“你知道嗎?看到你這麽難過,我是多麽的高興麽?因為……曾經加諸在我身上的痛,現在,我都要讓你一點點的嚐試一遍!”


    池木木猛的閉了眼睛,努力讓自己不要當場發飆,然後看著池映月,半晌才說道:“池映月,你越來越自信了!”


    池映月不置可否的笑了一笑,看著池木木身後那個破爛髒亂的包裹,嘲弄般的看著她,道:“怎麽?這個是東陵曼的遺骸白骨嗎?你對他也算是仁至義盡了,竟然將他帶了出來!不過……藍沁可能會不高興了,因為她以後就隻有虐東陵絕一個人的機會了。”


    池木木冷漠的看著池映月,道:“你挺會演戲的,說完了嗎?”


    池木木越生氣,池映月越高興,當即輕輕點點頭,道:“說完了,如何?”


    池木木又是一聲歎息,道:“池映月,做人呢,有時候自信一點是好,可是如果太自信了,就會害了自己。”


    “哦?”池映月清冷一笑,道:“你能對我如何?”


    池木木臉色猛的一沉,上前一步,冷冷的看著池映月道:“我不能對你如何,在林子的時候,我就知道你沒死,我本以為你會躲一段時間,不會那麽快出現,不過現在……我才徹底的知道,你有多麽的自信!”


    池木木又上前一步,清冷的目光直視著池映月,一字一頓的說道:“不過,你的出現,省了我滿世界找你的麻煩。”


    “找我?你覺得你能要了我的命麽?”池映月的眼瞳裏,滿是嘲諷的眸光!


    池木木搖搖頭,道:“我不會要你的命,至少不會那麽快,我要讓你生不如死,搶走你最在乎的東西,揭穿你的麵目,讓你失去一切!這不是你最喜歡的手段嗎?既然如此,我便以牙還牙,讓你知道,什麽叫做真正的惡毒,讓你試一試被人這樣對待的感受!你總是高高在上,自以為一切都是你應該擁有的,那麽以後……你真該好好改改你這自以為是的毛病了!”


    “你真的可以嗎?”池映月冷笑幾聲,道:“你如今自己就已經焦頭爛額了,你還能這樣做嗎?東陵曼就在你的背上,你傷心的時間都不夠用,還有時間對付我嗎?就算有……如今的我,已經不是當初的池映月,你覺得自己能對付嗎?”


    池木木麵色平靜無比,冷道:“我不知道能不能用,我也不知道你的腦子裏,到底都裝著什麽,不過我可以明確的告訴我,我池木木要做什麽事情,除非我死了,不然我一定可以做到的!”


    池木木慢慢上前兩步,逼近池映月,冷道:“不隻是你,還有藍沁,和她背後的主人,也就是你的同盟,我都會讓你們痛不欲生!”


    池木木冷冷轉身,看了一眼身後的林子,一字字清晰說道:“包括這黑暗森林和巨蜂,我會讓所有的人付出代價!”


    她臉上絕情冰冷的神情,竟讓池映月禁不住打了一個寒顫,就像被一隻獵豹給盯住一般,那感覺非常的難受,並讓她隱約的不安!


    “我這個人奉行的原則向來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斬草除根!”


    最後幾個字,池木木說的非常用力而又清晰,臉上那一臉肯定而又憤怒的神情,讓池映月禁不住往後退了一步。


    池木木的手,輕輕托住背包的底部,高聲道:“皇上,我們可以出發去南翼國的皇宮了嗎?”


    東陵絕和南宮辰逸走了過來,南宮辰逸笑道:“當然可以,一切已經準備就緒,就等你們出來,明天晚上,就是朕的登基大典!”


    池木木點點頭,道:“好,我們正好趕上。不過,在出發之前,我想請求南翼國的新君一個不情之請!”


    “但說無妨!”南宮辰逸走到池映月的身旁,手非常自然的樓主池映月的肩膀。


    池木木心中酸澀,卻是麵無表情,她道:“我悲傷背著東陵曼的骨骸,他是為救我而死,我本該將他帶回東瑜國,不過……我們要在南翼國停留一段時間,隻怕他的骨骸會……我想,借用你們皇家的儀式和火葬之地,將他的骨骸火化,日後我回去之時,再帶他回去安葬!”


    “這個沒有問題。”南宮辰逸點點頭,道:“孤也很佩服曼王爺的高風亮節,舍身取義!”


    池木木輕輕的點點頭,道:“多謝!”


    池映月卻在一旁輕輕的搖了搖南宮辰逸的手臂,道:“四哥,明天可是你的登基好日子,這……會不會有點不吉利?”


    池木木冷道:“生老病死,隻有心虛的人,才會覺得不吉利。”


    南宮辰逸酒色的瞳孔滑過一抹不滿,飛快的掩飾,笑道:“那我們早點趕路,爭取天亮之前把曼王爺的骨骸火化了吧。”


    池木木點點頭,她也想快點讓東陵曼安息。


    “既然如此,出發吧!”東陵絕上前拖住池木木後背上的行禮,說道。


    南宮辰逸點點頭,領著幾人走到不遠處的帳篷,吩咐啟程。


    他手下的人很是利索,不到一刻鍾的時間所有的行李和帳篷全都被收了起來。


    “好,出發吧!”南宮辰逸大手一揮,龐大的隊伍便開始慢慢的前行!


    池木木坐到馬車上後,小心的將東陵曼的骸骨放在身旁,然後二話不說,小心抱著骨骸,倒頭就睡了過去。


    東陵絕在一旁看著她疲累的容顏,難受不已。


    她已經這麽久沒合眼了,此刻閉著眼睛,兩隻眼睛腫的很,睫毛都在輕輕的顫抖著。


    他自己也很累,隻是此刻緊繃著神經,不敢睡覺,目光也一直都在看著池木木的容顏,不舍得離開。


    馬車走了一會兒,剛睡著沒多久的池木木就開始不安的哼哼起來,開始東陵絕還以為她是不舒服,走了一會兒,才發現她是做了噩夢,她一邊搖頭一邊在嘴裏喊著列如“快逃、救命、有魔獸、不要”這樣的詞語。


    東陵絕的心更痛,心中不停的轉動著,如今的池木木就像耗盡的燈油一般在強撐著,他得想個辦法才是。


    池木木的心脈本就不好,不能受太大的刺激,可是連番的刺激後,她卻能保持這樣,卻沒讓東陵絕高興,反而讓他更加的擔憂!


    漸漸的,看著池木木的神色,他也不禁在一旁累睡了過去。


    搖晃中,馬車緩緩的停了下來,東陵絕猛的驚醒,忙掀開車窗的簾子一看,果然見已經到了燈火通明的皇宮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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