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陵絕點頭,兩人往外走去,身後的東陵絕又道:“你……真的滅了黑暗森林?”


    池木木點點頭,冷道:“已經成了一片廢墟。”


    她目不斜視,卻能夠感覺到東陵絕異常火辣的目光,東陵絕盯著她看了半晌,才不敢置信的說道:“你竟然真的做到了!”


    池木木點點頭,道:“我要做的事情,自然可以做到。”


    東陵絕又是一聲歎息,忽然停了下來。


    “怎麽了?”池木木轉頭,不解的看著東陵絕。


    東陵絕神情冷漠,有些奇怪的看著池木木,道:“如果是朕出事了,你會這樣傷心嗎,為朕報仇嗎?”


    池木木的眸光深邃的看盡了東陵絕漆黑的眼瞳,盯著看了半晌,才一口認真的回絕道:“不會!”


    東陵絕苦澀一笑,道:“朕猜到了。”


    “皇上已經拋棄我了,已經不再喜歡我了,難道還奢望我會為你傷心麽?”池木木冷道。


    嘴上雖那麽說,隻是心裏,卻不知道為何,莫名的難受!


    “對,你說的對!”東陵絕深吸一口氣,正色看著池木木,道:“朕確實沒資格,不過是隨口一問而已。走吧,大典就要開始了!”


    說罷,率先走了出去。


    看著他遠去的背影,不知道為何,池木木心中分外不是滋味。


    心中些許衝動,想對她說兩句話,可是話到了嘴邊,池木木卻如何都說不出口,猶豫了一下,歎息一聲,還是繼續往前走去。


    前麵有人領路,走了片刻,就聽見禮樂的高歌,很是喜慶,又充滿了南翼國特有的風情!


    “到了!”領路的太監將兩人帶到高台前,就不再進去。


    南翼國男女登基的劃分沒有中原那麽嚴重,可是對仆人和主人之間的劃分卻非常的嚴格,所以,一般的下人和宮女,是絕對不允許進入這樣神聖而又尊貴的地方!


    池木木頷首,邁步向前走去。


    這地上的玉石台階都被清掃的光亮如新,能夠照出人的倒影,池木木走上前一步,腳下一滑,差點摔倒。


    身後,東陵絕連忙扶住了她,聲音帶著一抹責備:“小心!”


    池木木就著他的手站穩,站穩後,整理了一下發髻,撫了撫頭上的簪子,輕甩開東陵絕的手,道:“我自己可以走!”


    東陵絕沒有說話,卻死死的拉住她的手,神色冰冷,卻是毋庸置疑的神色。


    東陵絕拉著池木木,就要邁步往前走去。


    “放開我!”


    池木木心中忽然升起無名怒火,看著東陵絕冷冷的說道。


    “你想要摔跤嗎?”東陵絕神色同樣冷漠,一雙墨瞳冷冷看著池木木,沒有要說話的意思。


    “我會小心的!”池木木掙紮著,就是不想要東陵絕碰到她:“怎麽?皇上這個時候,要當著眾人的麵來秀恩愛了嗎?別忘記了,我們已經沒有什麽關係了!”


    東陵絕臉色一沉,卻沒有由著池木木的性子,更加緊的握住池木木的手。


    池木木感覺自己的手都快要被捏斷了,東陵絕明明就能夠感覺到她的憤怒和推卻,卻任然不肯鬆手,那般的固執!


    “你……”池木木咬唇,東陵絕轉頭,道:“我不想看到孩子出事。”


    說罷,再也不理會池木木的想法,拉著她,一點點的往階梯上麵走去!


    這台階是上去祭司大典的必經之路,匆匆路過擺設的太監宮女都向兩人投來奇怪的目光,而那些路過的南翼國的官員,則更加直接的,好奇的盯著兩人看。


    池木木被人看的極不自在,想了想,覺得東陵絕拉著她,其實也沒有那麽的可惡,東陵絕說的對,萬一摔跤的話,對肚子裏的孩子很不好,便忍一忍吧!


    當即歎息一聲,轉頭狠狠看了東陵絕一眼,也不說話,跟在他後麵慢吞吞的往台階上走去。


    東陵絕轉身,唇角飛快的閃過一抹得逞的笑容,正好被池木木捕捉到,她不明白東陵絕的用意,心中更加氣惱。


    進了祭司大殿,東陵絕和池木木被安排在西門風華的旁邊,祭祀台設在屋子最裏麵的高台上,南宮辰逸一臉喜色,正在跟祭司的官員交談著什麽,見東陵絕和池木木來了,向兩人微微頷首,兩人回以微笑,坐了下來。


    “木木,你果然很不簡單啊!”


    池木木一坐下來,坐在旁邊的西門風華就微微側身,一副跟她很熟的神態語氣:“本宮從沒想到,三千個人,半天的時間,竟然可以將那恐怖的黑暗森林給毀滅了!”


    池木木冷著臉,看著台子上正頻頻跟官員說話的南宮辰逸,想著他大概是在熟悉祭司的祭文和步驟禮儀,便完全沒有理會西門風華。


    一般正常的人隻要稍微臉皮薄一點,就不會再好意思問下去了,可是西門風華顯然不是一般人。


    他再次湊到池木木的耳邊,低聲說道:“你能說說,你到底是用什麽法子嗎?本宮實在好奇的很!”


    坐在附近的南翼國的官員都好奇的看向這邊。


    池木木半天之間,隻用區區三千人,零死亡,少人受傷的情況下將黑暗森林夷為平地,這個驚人的消息,在她睡覺的時候,已經像長著翅膀的瘟疫一樣,早就傳遍了世界的每一個角落,若不是她在睡覺的話,不知道多少人回來詢問八卦了!


    就連東陵絕也好奇的看著池木木。


    他的暗人雖然也跟去了,可是隻知道當時的情況,根本不知道池木木的真正用意和心思,所以其實他也很好奇,很想知道,隻是他的臉皮厚不在這方麵,不會想西門風華這麽的不識趣!


    池木木想了想,覺得她若是不回答西門風華的話,有些不太好,若是被有心人挑撥的話,說不定會損壞兩國關係,想了想,當下就認真的說道:“待會等祭祀典禮完畢,四哥也一定會問我,到時候太子殿下一聽便知。”


    西門風華卻還不滿足,而是不滿的蹙起了眉頭,一臉醋意的看著池木木,道:“這樣也太不公平了?”


    “嗯?”看著他妖孽般的臉頰,池木木心中縱然再多的厭惡一時間也起不來,而是不解的說道:“為什麽?”


    “南宮兄沒問你,你就要等著他來了,告訴他,而我問了你,你卻不願意告訴我,這不是對本宮另眼相待嗎?”西門風華臉上永遠都是帶著笑意,隻是那雙瀲灩的鳳目微微眯了起來,裏麵充滿調諧的目光,顯然是想激怒池木木。


    池木木自然不會生氣,輕笑了一聲,笑眯眯說道:“這種事情,自然是人人都想知道,太子還請體諒,免得待會我還要再說一遍。”


    西門風華道:“那好吧!”


    池木木以為他不會再開口,誰知道他停了一會兒,就對池木木認真說道:“不過話說回來,本宮心裏,是真真佩服木木你。區區三千人,半天時間,嘖嘖……你知道嗎?本宮從來沒佩服過人,你是第一個。本宮如果能夠娶到木木這樣的太子妃,做夢都會笑醒的!”


    池木木臉色一沉,東陵絕的臉色也變得非常難看。


    而周圍的那些南翼國的官員,則是一臉看好戲的神態。


    池木木冷冷的說道:“太子殿下,你說話的時候還請自重!”


    西門風華似才反應過來,一臉懊惱的拍了拍自己的額頭,笑道:“你看,都是本宮說話太口無遮攔,把這裏當成西柳國,忘記木木你是中原人,比較羞澀。”


    他鳳目入鬢,眸光無比的閃耀,看著池木木,哪裏有一絲歉意的樣子?


    “太子說的哪裏話,聽說你妻妾成群,而西柳國向來出名的美女多,怎會沒有適合的太子妃人選呢?”


    東陵絕身子微微一側,蕩開了西門風華的眸光,笑著說道:“朕若沒記錯的話,你的年齡應該跟朕相仿才對,你這麽說……可別讓人誤會太子殿下有什麽隱疾,或者那方麵……功能不太好,要是傳到西柳國的千金小姐耳內,太子以後就不好意思見人了。”


    “噗……”


    池木木剛入口的茶一時間沒忍住,很不給麵子的噴了出來。


    東陵絕這廝,果然是個徹徹底底的毒舌,這種話都說的出來,而且也隻有他會將這麽損人的話說的這麽自然,這麽認真了。


    周圍也有人跟著竊笑起來,西門風華的神色變了變,隨即恢複如常,道:“多謝東陵兄關心,本宮的身體好的很,你若不信的話……可以讓東瑜的美人來試試!”


    說罷,目光直勾勾的看向池木木,又一次讓池木木感歎,沒有臉皮最厚,隻有臉皮更厚,這樣的話題還能被他麵不改色的繞回來,並且成功的激怒東陵絕,真是不簡單。


    “西門兄說笑了。”東陵絕冷酷的看著西門風華,道:“你府上妻妾成群,哪裏還需要檢驗?朕不過是關心你的身體,是你自己想多了,不過……你若真的有隱疾,可以跟朕說,朕宮裏有很多醫術高明的大夫,或許可以幫你,你府上姬妾那麽多……萬一感染一點什麽不好意思開口的病,也千萬不要瞞著朕!”


    東陵絕假裝壓低聲音,卻讓周圍的人都清晰聽到他說話,池木木忍住笑,肩膀可疑的抖動了兩下,因為東陵絕的目光還有意無意的瞟向西門風華的那處!


    西門風華不由雙腿並攏,不自在的咳嗽了一聲,道:“東陵兄說笑了,本宮身子好的很,實在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東陵絕正欲再說,便聽到一聲敲鍾的聲音,祭司的司儀高喊一聲:“奏樂,開始!”


    全場都安靜下來,目光看向台子上的南宮辰逸。


    南宮辰逸一身九龍飛爪的黃袍,繡工精致的龍袍,愈發襯的他神韻獨特,英俊不凡,完美的身材似乎更加的魁梧高大。


    司儀話音剛落,便聽到無數的禮樂聲奏響,絲竹管樂奏麵麵琴音,到處都充滿莊嚴而又喜慶的氣息!


    池木木看著滿臉喜慶的南宮辰逸站在思議身旁,忽然無比的感觸。


    或許這樣也好,真正的池木木,她一定非常希望看到這一幕,隻是不知道她的芳魂,能不能有一點知覺。


    或者……她若是知道池映寒變成這樣,已經完全將她忘記,又會是什麽感覺!


    “起!”


    司儀抬手,對著眾人坐了一個起立的動作,眾人一一站了起來。


    池木木停止遐想,也跟著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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