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陵絕和池木木臉色同時一邊,西門風華眼神幽深一眯,就連南宮辰逸自己,也是當場愣在那裏,盯著看了半晌,才不解的說道:“這是……”


    “四哥不認識麽?”池映月臉上笑的雲淡風輕,指著黑色的那枚令牌,道:“這是池家的伏虎符,是我父親留給我的,池家軍所有剩餘的力量,見此令牌,便如見主人!”


    東陵絕的臉色變得分外冰冷寒涼,池木木想,她的臉色也一定好看不到哪裏去。


    池映月又指著另一塊玄鐵令牌,笑著說道:“這一塊令牌,則是母後留給我的,她跟我說,我是個女人,又在四哥的身邊,一定會遭到很多女人的妒忌。”


    她停了停,仿佛不經意的看了池木木一眼,又立刻說道:“所以,才將這塊令牌留給我,母後所有的力量,和她平生研製的毒藥以及配方,這塊令牌亮出,都能得到!”


    也就是說,這是秦夫人另一部分隱藏的力量了?


    南宮辰逸手裏拿著托盤,臉色陰晴不定的看了一會,才將信將疑看著池映月,道:“你……願意將這令牌給我麽?你若是給了我……你可知道,你以後就沒有傍身的東西了!”


    底下眾人也是一臉不解的看著池映月。


    池映月蹙了蹙眉頭,笑看著南宮辰逸,嗤了一聲,道:“四哥在說什麽混話呢?我的依靠不就是你嗎?我們之間莫非還要分彼此麽?我的東西就是你的,就算我一無所有,隻要有四哥你在我身邊,不就足夠了麽?”


    池木木的心,猛的沉到了穀底!


    果然。


    南宮辰逸一臉感動又驚訝的看著池映月,半晌,才幽幽的歎息一聲,道:“木丫頭,你此話當真?”


    池映月也回視著南宮辰逸,兩人眸光深情對視,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就好像再也容不下旁人一樣。


    他們的眼裏,有真正的感情。


    池映月做出這樣的舉動,如果池木木再去揭穿她的話,南宮辰逸還會相信她嗎?


    不,不可能了!


    所以池木木才會擔心,才會猶豫!


    池映月的心急太深,或者說,她這次下了重本,竟然會將手裏這樣兩塊令牌交給南宮辰逸!


    無名不是說,南宮辰逸對池映月的功勞有些顧忌,同時對她也有些懷疑嗎?


    池映月這麽做,或許是犧牲了兩塊令牌,可是她卻得到了更多的東西!


    第一個,南宮辰逸必然再不會忌憚她,更不會懷疑她了!


    她一臉得意的轉頭,有些不屑的看了池木木一眼,眼神裏的得意和調諧,讓池木木恨的直磨牙!


    這個女人的心計太深了,深的池木木都來不及招架。(.)


    她或許知道池木木要揭穿她,所以當眾做出這樣的舉動,若日後她硬要說自己才是木丫頭,那麽,所有的人都會懷疑她的動機,而不是池映月!


    好高明的手段。


    池木木歎息一聲,正欲說話,卻聽池映月搶先開口:“五妹妹,你好歹是曾經的義妹,沒有準備賀禮,實在不像樣子!”


    池木木臉色一冷,道:“我稍後會補上,不用克裏操心。”


    池映月輕輕頷首,道:“賀禮稍後在補,哪裏還算有心?我也知道你最近為了給東陵曼報仇的事情,心情很不順,大約沒想到這件事情吧。”


    “是我疏忽了!”池木木不得不說道。


    池映月點點頭,眸光輕輕轉動了一下,認真看著池木木,道:“既然如此,你可以拿身上有的東西來當賀禮啊!”


    南宮辰逸將兩塊令牌小心收進胸口,立刻有宮人過來拿走托盤,他道:“不必了,有心即可。”


    池映月點點頭,撒嬌道:“那倒是,四哥現在知道,隻有我對你是最好了吧?”


    “對,你最好!”南宮辰逸牽著她的手,兩人一同在主位上坐了下來。


    池木木也跟著臉色難看的坐下,看著南宮辰逸和池映月那恩愛的模樣,池木木覺得異常的紮眼,越看越不舒服!


    “木木不必介意,孤不會放在心上的。”南宮辰逸坐下後,見池木木臉色不好,忙又安慰了一句。


    池木木點點頭,苦笑一聲,道:“多謝四哥體諒,怪我想的不夠周到。”


    “若真有心,你可以彌補啊!”池映月又說了一句,道:“哪怕拿出你隨身帶的東西,也算是一份心意了。”


    池木木心中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手,下意識的握住了手腕上的那根金剛鑽手鐲。


    “咦,那根手鐲不錯,似乎還是四哥送的,不如你就送那根手鐲來做賀禮吧!”


    果然,池映月的眸光落在池木木的手腕上,聲音清晰說道。


    當即,池木木的臉色就是一沉,滿臉不悅的轉頭,看向池映月,道:“這手鐲是我戴過的,又是四哥送我的舊物,我怎能還給四哥呢?克裏別說笑了!”


    見池木木竟然這般直接的拒絕了,池映月的臉上迅速的滑過一抹不甘,想了想,又道:“話雖如此,可是……聽說這手鐲珍貴非凡,當初四哥送給你的時候,人卻不怎麽清醒,如今……你不如借花獻佛,相信四哥不會介意的!”


    池映月此話一出,眾人嘩然。


    這不是擺明了說池木木趁池映寒練功腦子不是很清楚的時候,騙取了他的手鐲嗎?這樣說出來,讓別人怎麽想?池木木當即沉了臉色,冷冷說道:“克裏說笑了,當時四哥武功已經大有進展,心裏也非常清楚,這是要送我的東西!”


    她眸光清涼,轉頭看了南宮辰逸一眼,歎息一聲,低聲說道:“現在的四哥雖然變得聰明、強大,武功又好,可是他的記憶卻殘缺無比,現在的他,反而沒有以往清醒。”


    池映月臉色一變,南宮辰逸皺眉沉默在那裏,沒有說話。


    池木木繼續說道:“現在的四哥沒了以往的記憶,身邊牛鬼蛇神都沒有被清理幹淨,而這個手鐲不管是意義和作用,對我來說,都太重要了,所以,我不能給四哥!”


    池木木轉頭,眸光認真看向南宮辰逸,道:“四哥,等有一天,我確定你身邊的人都幹幹淨淨的時候,這個手鐲,我會雙手奉還!”


    她的眸光那般認真,透著無比真摯的眸光,南宮辰逸一時間愣在那裏,看著池木木,竟然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他擰著眉頭,眸光深邃,看著池木木不發一言。


    “算了吧,既然不舍得,何必說的這麽冠冕堂皇!”池映月有些不屑的冷哼了一聲,道:“不過,四哥也不會在意的,四哥什麽好東西沒見過?何況在意一個區區手鐲,我隻是想試探一下的真誠而已!”


    “別說了!”


    南宮辰逸淡淡掃了池映月一眼,沉吟片刻後,說道:“這手鐲我既已經送出去了,又怎能開口再問五妹妹還呢?木丫頭,以後都不要提起這個話題了。”


    “好吧。”池映月一臉委屈的點點頭,南宮辰逸則有些歉意的握住她的手,道:“好了,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你的心意我也都知道。”


    池映月的臉色才稍稍好了一點,眼珠一轉,道:“那……有件事情,我想跟四哥求個恩典!”


    “何事?”南宮辰逸忙道:“不管什麽事,朕都能答應你。”


    “就是我大姐姐的事情!”池映月正色看著南宮辰逸,道:“她是我同父異母的長姐,後來家道中落,她幾經周轉,成了東瑜皇上的妃子,可是……因為她做錯了一些事情,得罪了東瑜帝後,便被貶為宮女,在這大喜的時候……想求四哥問東瑜皇上討一個人情,饒了大姐姐,恢複她的位份!”


    南宮辰逸有些為難的看了東陵絕一眼,按說這是東瑜國的事情,還是東瑜後宮的事情,他不應該說,也沒資格說。


    可是池映月剛剛才給他送了兵符,要讓他如何才能拒絕呢?


    “這個……”南宮辰逸猶豫了一下,看向東陵絕,道:“東陵兄,你看可不可以賣一個麵子給我?”


    池木木臉色一變,東陵絕也不悅的皺起了眉頭。


    他們都沒想到,南宮辰逸竟然真的會問出這麽一句話來。


    問這樣的話,是讓東陵絕如何回答?回答他願意的話,太過荒唐,若是說不願意的話,豈非又讓南宮辰逸太沒麵子,傷害兩國之間的交易,也傷害兩人之間的感情。


    “南宮兄,你若要讓自己的克裏滿意,朕可以為你做別的事情,隻是這是朕後宮之事……又關乎到朕的個人喜好,實在不好回答你。”東陵絕沉吟了一下,才淡淡說道。


    他說的非常客氣,言語間帶著些許的為難。


    池木木整個臉都沉了下來,池映月這般不依不饒,讓池木木和南宮辰逸下不來台,實在不知道她是何居心!


    “既然如此……”南宮辰逸回頭,看了池映月一眼,道:“木丫頭,孤知道你姐妹情深,如果你真的想要你大姐姐好的話……那不如,還是求求五妹妹吧。”


    說罷,一雙瀲灩酒瞳落在南宮辰逸的臉頰上,輕描淡寫的話語,卻讓池木木著實打了一個寒顫。


    以往的池映寒,就算對一個陌生人,他也不會如此。


    如此不顧忌別人的感受,如此的說出這樣讓人為難的話來。


    求求池木木?是因為在他們看來,池玉琴貶為宮女,都是因為池木木的嫉妒,所以才會如此。


    那麽要讓池玉琴恢複她的位份,求求池木木,便是最好的法子了麽?


    池木木歎息一聲,看了一眼南宮辰逸,沒有猶豫,而是一臉認真的說道:“四哥,對不起,我不能答應你,就算你親自開口求我,我也不能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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