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不是馬拉鬆賽跑,講究一二三等獎,三個人比試,贏的隻有一個,贏得那個才有資格說話,輸的兩個圈都是輸了,說什麽都沒用。


    南宮辰逸臉色變了變,道:“好,木丫頭,拿解藥出來!”


    他一邊扶著池映月,一臉神色難看道:“也請西門兄將阿奴製藥的解藥拿出來,讓木丫頭免受痛苦。”


    池映月卻一把抓住南宮辰逸,道:“你可以給阿奴解藥,就當阿奴認輸,可我不要解藥,我不相信……”


    看著她一臉固執的近乎瘋狂的神情,南宮辰逸禁不住歎息一聲,道:“木丫頭,你莫要這樣,你贏不了了,孤也不想看到你受苦。”


    池映月的眉頭猙獰而起,一臉不甘的瞪著池木木,見她到現在還神色不變,而她自己則腹痛如絞,就像在經曆一場殘酷的絞刑一般,心中的不甘和憤怒再次升起。


    可是,一股突如其來的疼痛忽的絞殺著她,讓她生不如死,半晌才喃喃的說道:“既然如此……那好吧。”


    她纏手掏出解藥遞給南宮辰逸,南宮辰逸接過,忙遞給西門風華,西門風華早已經準備好解藥,給南宮辰逸交換。


    南宮辰逸拿過解藥,忙去給池映月服下,這邊阿奴也早已經將解藥吃下,半晌,兩人才長舒了一口氣,臉色具是緩和不少。


    兩人服下解藥,身體的疼痛消失後,第一反應都是看向池木木,卻同事驚訝的發現,池木木一直都淡漠如初,一點都沒有難受的神情,讓人非常詫異。


    這邊阿奴喝下一杯茶,緩過來氣候,神情驚訝的看著池木木,一臉奇怪的問道:“還請東瑜皇後賜教,不知道您是如何做到的?”


    她問的,自然是池木木為何能不吃解毒丸就吃下毒丸後,還不會發作!


    池木木輕聲一笑,道:“其實很簡單,隻是比起你們,我的心思截然相反而已。”


    阿奴更加不解,對池木木道:“阿奴願意洗耳恭聽,還請東瑜皇後賜教!”


    池木木道:“世間萬物,生生相惜,相生卻又相克,兩種完全沒毒的東西放在一起會有毒,可是兩種本來有毒的東西放在一起,又會沒毒。(.無彈窗廣告)而我製作之前,便是製作的沒毒的毒丸,反而是養生養顏的毒丸,這種毒丸的成分跟池記的祛斑丸成分很相似,隻是池記的更急安全,因為下麵的人做事,我也不敢這麽大意。”


    池木木成功在這樣的場合給池記打了一個廣告,然後又繼續說道:“我懷了身孕,就算捂著麵紗,毒藥也會順著我的肌膚對孩子有傷害,再加上,我不想在這樣的場合真的讓你們二位吃了我的毒丸出事,所以從一開始,我就沒打算製作有毒的毒丸,反而在裏麵加了最讓女人補的祛疤聖藥,天山雪蓮!相信眼瞼的西門太子應該發現了。”


    西門風華果然輕輕頷首。


    池木木又繼續說道:“而我覺得這場比試又不能輕易荒廢,所以事先沒有跟你們說,也不想讓人發現我們池記的秘方,和我配藥的秘方,所以才將剩餘的藥全都搗碎,還讓兩位見諒!”


    阿奴點點頭:“阿奴也是製毒之人,自然明白東瑜皇後的心思。同時,阿奴對東瑜皇後萬分佩服,您沒有害人之心,而且毒丸還是我們自己先挑選的,並非你使詐耍賴,阿奴非常佩服!”


    西門風華笑著看向池木木,說道:“本宮的阿奴很少有佩服的人,就是本宮,也用了很長時間才將她政府,看來東瑜皇後不簡單哪!”


    池木木沉著臉,並沒有理會他!


    這邊氣氛融洽,而那邊的池映月卻氣得肺都要炸了,諷刺的說道:“這完全就是作弊!你根本就沒吃毒丸,這不公平!”


    根本就無人理會,池木木見池映月一直看著這邊,想了想,便笑著說道:“你真的覺得不公平嗎?”


    池映月氣呼呼的點點頭,道:“自然是不公平,你製沒毒的毒丸本就違反了規定,竟然還自己吃了沒毒的藥丸,這公平嗎?這怎麽會公平?”


    池木木不屑的冷笑了一聲,冷道:“那你想要怎麽樣?重新比試一次?這次的結果不算數嗎?”


    池映月聽池木木這麽說,連忙點點頭,道:“這個法子好,這可是你自己說的,這次的結果不算數。(.無彈窗廣告)”


    池木木還未說話,東陵絕的臉色當場就冷了下來,冰冷的看著池映月說道:“這藥是你們先選的,留下來的藥才是她自己的,從一開始,她就不知道會剩下這些藥,是你們自己覺得劇毒無比,你不也吃了自己的藥麽?為什麽她就不算,你的算?這是什麽邏輯?”


    東陵絕不再理會池映月,而是轉頭看向南宮辰逸,冷冷的說道:“南宮兄,這難道就是南翼國的待客之道嗎?還是我們到了南翼國後,不管做什麽事情,都要聽從南翼國的安排,你們說我們贏了就是贏了,你們說我們輸了,我們也不能反駁的?”


    “不是不是,自然不是這樣的!”南宮辰逸臉色變得異常難看,然後轉頭看了池映月一眼,道:“木丫頭,莫再說了,願賭服輸,今天是我們輸了,就是我們輸了。”


    他不是說池映月一個人,而是說“我們”,大約在他看來,池木木贏了第一場,第三場是由她來說比賽項目和規則,那麽她一定會說一個對南翼國有利的事情,所以他覺得,他們輸定了,而東瑜國贏定了!


    池木木心中歎息,卻沒有多言。


    隻是看著池映月那一臉難受的模樣,不知道為何,池木木覺得心情異常的好。


    這種讓池映月憋屈抓狂的事情,她應該多做幾次才更好!


    南宮辰逸已經開口,池映月就算想爭執想多說,也不敢再多開口,隻是咬牙狠狠看著池木木,眼裏的殺氣和憤怒充斥著她的眼睛,讓那雙本來明亮清麗的眼睛異常的可怖。


    池木木卻隻是冷冷的別開頭,不欲跟她說多。


    西門風華在一旁運雲淡風輕的說道:“東瑜皇後不過是有一個善良之心,不想害人,而你跟阿奴疑心太重,給自己畫了牢,所以才讓東瑜皇後勝了,你們若也不是爭強好勝,像她這樣想,也不會受這樣的痛苦了。”


    西門風華說著這樣諷刺的話語時,臉上卻含著禮貌的笑容,反而讓人覺得賞心悅目,隻見他對阿奴輕輕的頷首,笑著說道:“不過本宮的阿奴有一點好處,那就是願賭服輸,而不是明明輸了,卻不願意承認,阿奴,對麽?”


    阿奴在一旁點點頭,上前一步,一臉正色說道:“殿下說的對,奴婢既然技不如人,亦不及東瑜皇後的毒術,為何不幹脆大方的認輸呢?”


    幾人的話語,尤其是西門風華和阿奴一唱一和的談話,讓池映月緊緊皺起眉頭,一臉不悅,幾次都欲言又止,卻被南宮辰逸給製止住了。


    “勝負已定,東瑜皇後乃是此處製度的勝利者,那麽,你現在好好想想,第三場比試的內容和規則。”南宮辰逸狠狠拉了一下池映月的手,點頭說道。


    池映月輕輕頷首,道:“好,四哥也要準備好下一場的比試。”


    眾人一一落座,南宮辰逸湊到池映月的耳邊好一番安慰,池映月才勉強的收斂神色,不敢在多說什麽,隻是有意無意看向池木木的眼神,都變得像一把利刃一樣,恨不得將池木木鑽出無數個窟窿來!


    正想著,卻聽到身旁的阿奴好奇的問道:“東瑜皇後,奴婢還有幾個問題想問問你。”


    “什麽問題?”池木木道:“你問吧,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阿奴點點頭,一臉欽佩又驚訝的看著池木木,思索了半晌,才喃喃的說道:“娘娘如何能夠做到將這些東西都配合的那麽完美,竟然會一點毒都沒有?我可以配出很厲害的毒藥,甚至配出解藥,可是你怎麽配出沒毒的毒丸出來?”


    凡是藥,就算是解藥,也是帶著幾分毒性的,池木木能夠做到讓這些毒丸一絲藥性都沒有,實在神奇的很,讓人驚訝萬分。


    池木木神秘一笑,道:“這是我的秘方。不過我可以給你透漏一些,那就是……每一種毒藥的毒性和特性把握好分量,將它們何在一起,發揮它們的另一種作用。”


    阿奴點點頭,道:“那您怎麽知道它們那種是有毒,那種是無毒?您要多少次,才能夠配備出它們的毒性多少陪在一起才是沒毒的?”


    池木木一時間回答不上來,難道要告訴她,這些多半都是二十一世紀記錄的那些數據的功勞嗎?


    想了想,還是搖搖頭,道:“我得了唐門的高人指點,所以……不方便透漏。但是我從一開始就想好了,我要製作沒毒的藥。”


    其實池木木早已經猜到池映月的性格不會吃她做的毒藥,而她做的那些藥丸因為小胖拿來的那一瓣雪蓮,所以讓色澤和外形看起來格外的好,會讓阿奴誤以為是這毒藥太過厲害,心中也是忌憚。


    如果連阿奴也不敢吃的話,那麽以池映月這麽謹慎膽小的性格,加上又跟池木木不和,就更不會吃池木木製的毒藥了。


    這麽想著,池木木自己也甚覺有理,當下就自己點了點頭,心裏暗暗自嘲,她跟阿奴其實沒有完全說真話,她還是多少有點利用人心,有點玩心理戰術的意思。


    而難為阿奴將池木木驚為天人,心裏對她欽佩萬分。


    “你真的沒事吧?”趁休息的空隙,東陵絕又湊到池木木的唇邊,低聲問道。


    池木木輕輕的頷首,道:“我沒事,你放心吧。那毒藥真的無毒,我自己製的,我自己還能不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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