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天一夜的戰鬥,安心有些累了,竟然躺在席慕白懷中睡著了。(.無彈窗廣告)


    席慕白不忍心叫醒她,抱著她輕輕地放到自己的宿舍,替她蓋好被子。


    凝視著安心可愛的臉蛋兒,席慕白唇角忍不住揚起一抹幸福的微笑,忍不住低頭在安心唇上輕輕親吻了一下。


    席慕白走出宿舍,關上門,大步向辦公室走去。迎麵,羅忠福正背著手從對麵走了過來,與以往趾高氣昂的陣勢不同,今天的羅忠福似乎心事重重。


    席慕白一直繃著臉,從羅忠福身邊經過的時候兒,打算像往常一樣熟視無睹,兩個人擦肩而過的時候兒,羅忠福歎了口氣,忽然喊道:“席大校!”


    席慕白皺了一下眉頭,站住了腳步,以為羅忠福又會像往常一樣針對他。


    卻沒想到,羅忠福卻開口讚歎地說道:“恭喜你,你贏了。”


    席慕白有些詫異,轉過臉去,深邃的雙眸凝視著羅忠福那張布滿風霜的臉。


    羅忠福深深陷進去的目光看著遠方,長長地歎了口氣,感歎地說道:“以前在1號麵前,我說了很多你的壞話,現在想想,我的做法的確有些過分了。真是後生可畏啊,把我們這代都遠遠地拋在後麵啦。”


    席慕白說道:“羅少將始終是上級,上麵對我的調查我完全理解,並且也完全接受!”


    羅忠福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這次我回去,會向上麵解釋清楚的!”


    席慕白皺了一下眉頭:“回去?1號這次派羅少將過來,不是在這裏擔任要職嗎?”


    羅忠福仰天歎了口氣,自嘲地笑了一聲:“其實,這次軍事演習,是我向上麵要求的!在這裏擔任職務,也是我向上麵請示的!但是現在,我忽然明白,已經完全沒有這個必要了!孤狼不是一支簡單的隊伍,我太小看你們了!你們七個人,其中好幾個還是新人,卻打敗了我們三十六軍的十五名精英,我還有什麽臉麵繼續留在這裏?就算在繼續留在這裏,讓我這張老臉往哪兒擱呀?”


    席慕白道:“羅少將大可不必在意,一次演習而已,又何必當真!”


    羅忠福笑著搖了搖頭,眼角的魚尾紋格格外明顯,說道:“這次回去之後啊,我打算向1號請示退休啦。當初年輕的時候兒,有勇有謀,還能給國家作貢獻,保衛我們的國家。可是現在你看看,我老了,腿腳都不怎麽靈便了,再賴在老位置上,還不是給國家徒增壓力?是該給年輕人讓位的時候兒了。”


    席慕白深邃的目光不動聲色地落在羅忠福那張飽經風霜的臉上,忽然內心情緒十分複雜。這張滿是皺紋的臉似乎記載了風霜變遷,這雙深深陷進去的雙眼,目睹了新中國從貧窮一步步走向富裕,從弱小,一步步走向強大。


    更讓他感歎的是,他在羅忠福那張臉上,看到了自己的父親席戰的身影。


    當年他離去的時候兒,席慕白還隻是一個不經世事的少年,父親的臉上也幹淨得沒有一個褶子。


    如果他能活到現在,見證他從一個少年變成一個真正的男人,成家立業,他一定會欣慰不已。


    羅忠福似乎看出了席慕白的心思,也感歎萬千地點了點頭,深邃的目光望向別處:“我認識你的父親,席戰,他和你一樣,是一名真正的戰士!如果他的在天之靈,能看到今天,他的兒子這麽優秀,我想,他一定會十分欣慰的!”


    席慕白卻陷入了沉默。


    雖然他很少提起他的父親,但是在他的心底,席戰作為他的精神支撐,從未離開過。也正是因為席戰的精神一直在支撐著他,所以他才能堅定不移地走到現在。


    羅忠福微微一笑,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別想那麽多了,繼續努力,為祖國和人民做貢獻!”


    羅忠福說完,挺直身子,嚴肅地給席慕白敬了個軍禮:“席慕白同誌,再見!”


    席慕白望著羅忠福,也嚴肅地舉起了手:“羅少將,再見!”


    孤狼的其他成員知道羅忠福走了,都隻當是羅忠福被自己的兵給氣走的,紛紛拍手稱快!沒有羅忠福這個經常向中央打小報告的人,他們又可以自由自在的呼吸了!


    更重要的是,這次行動的成功,他們給首長爭了光!


    席慕白卻一直相當低調,送走羅忠福,他徑直來到審訊室門口,審訊室的門緊閉著,從裏麵可以聽到一個男人慘叫的聲音。


    不一忽兒,審訊室的門被打開了,專門負責審訊的兵拿著一份記錄從裏麵走出來,剛一出門,看到一個高大冷峻的背影,那同誌立刻抬頭挺胸:“首長好!”


    席慕白略一點頭,問道:“怎麽樣?”


    “都招了!”審訊的同誌說著,將手中的一份名單遞給席慕白,“這個人的父親之前給tg謀事,後來在一次行動中,他的父親被嚴參謀長殺死了,所以他也加入了tg,打算殺掉嚴參謀長,給他的父親報仇。”


    席慕白接過那份審訊記錄,迅速地掃了一眼。


    根據審訊的記錄來看,這個人剛加入tg不久,對tg核心的情況了解的不多,但是他卻和tg的其他成員有聯絡,上麵給出了聯絡人員的一些名單。


    席慕白隨手翻了一下上麵的名單,除了幾個新增加的人員之外,大部分的在列名單都是他知道的,而且都在追捕計劃中。


    目光略過一個陌生而熟悉的名字時,席慕白的眉頭忽然猛地皺了一下


    安然。


    安然?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安然不就是心兒的妹妹嗎?他和這個叫安然的女人接觸的並不多,但他知道安然和心兒一直不和,為了唐盛澤的事情。


    想到這裏,席慕白忽然意識到,唐盛澤也似乎已經好長時間都沒出現了,而且應該也沒有和心兒聯係過!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一係列的疑惑讓席慕白的眉頭深深地鎖了起來,他大步走回首長辦公室,撥通了唐氏企業原來的號碼,電話那頭卻傳來一個機械而冰冷的女聲:“對不起,您所撥打的號碼是空號……”


    席慕白心裏頓時浮上了一重疑雲!


    “咚咚……”


    正在沉思之際,門外忽然傳來了輕輕的敲門聲。


    “進來!”


    席慕白放下電話,抬起頭,看到是通信員小吳推門走了進來。


    小吳也在軍隊呆了相當長的時間了,自從莫為東窗事發之後,小吳一直很積極,跑前跑後,幫助席慕白做了不少的事情,簡直像他的貼身秘書似的。


    “報告!”小吳的臉色看起來好像有些不大好。


    席慕白不動聲色的掃了他一眼,立刻知道有什麽不好的事情發生了:“講!”


    “首長,軍區醫院那邊讓您過去一趟……”說到這裏,小吳停頓了一下,又接著說道,“說是有一具屍體需要您去確認!”


    席慕白眉頭緊緊一皺:“屍體?什麽屍體?!”


    “是一具女屍!今天有居民在河裏打撈出來的,看起來已經死了好多天了,都泡臭了!這個居民報了警,警方後來知道此事和我們軍方有關,不敢擅自處理,就將那具死屍交給了軍方!”


    “和軍方有關?”席慕白更加疑惑,一般而言,處理這種事情都是警方進行處理的。


    “是的!”小吳點了點頭,遲疑了一下,說道,“其實……是和軍方的一個人有關。”


    “誰?”席慕白立刻冷聲問道。


    “是……安參謀。”


    一聽這個,席慕白眉頭一皺,立刻放下手頭的事情,大步向軍醫院趕去。


    小吳見首長走了,忍不住走到席慕白的桌子邊,赫然發現席慕白的桌子上躺著一份還沒來得及收好的文件。


    小吳拿起那份文件仔細地看了一遍,發現原來是通訊室剛剛審出來的通訊記錄。


    把上麵的名字都一個個地記在了心中。目光落在“安然”的名字上小吳的眉頭不由得緊緊地皺了一下。


    看完這份名單,他立刻原封不動的放好,關上席慕白辦公室的門,轉身走到一個僻靜的角落,掏出手機,取出裏麵的電話卡,從衣服的夾層裏又拿出另外一張沒被監聽的電話卡,撥通了一個號碼。


    直到電話連續響了五聲,那頭才有人謹慎地接通了電話,陰冷地問道:“哪位?”


    小吳一麵警惕地四處打量,一麵壓低聲音說道:“雷老大,我是風信子!”


    電話那頭停頓了一下,沉默了一會兒,那個低沉的聲音良久才開口道:“道是西風裹憂夢”


    小吳壓低聲音接道:“原是遊子送信來!”


    這是啟用風信子的接頭暗語,在這兩句話中,藏了“風信子”三個字。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才用低沉的聲音說道:“是你,風信子!自從獵鷹死後,我希望你能繼續潛伏下去,不到關鍵時候,不要擅自跟總部聯絡,以免暴露身份!”


    “事出緊急,我也是沒有辦法!”風信子繼續說道,“雷老大,在我們核心訓練基地接受過專業培訓的安然,如今身份已經暴露了,我希望總部立刻對此事作出處理,否則席慕白會順藤摸瓜,找到我們的訓練基地,然後順藤摸瓜,找到總部的位置!”


    “這個情報很及時,我會立刻派人作出處理!風信子,你要多注意隱蔽,總部留著你,還有更大的用處!”


    小吳點了點頭:“明白!通話結束!”


    掛了電話,小吳剛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身後忽然傳來一個響亮的聲音:“小吳通信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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