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


    安然用力地掙紮起來,下意識地去摸腰間的手槍,身後的男人卻一把將她的槍奪了過來,大手摟緊她的腰,一個飛身旋轉,穩穩地落在了一個隱蔽的角落。


    安然吃了一驚:這個男人,身手不簡單!


    “你是誰?!”安然警惕地轉過身,然而當她看到麵前那個妖孽般的男人時,她卻驚呆了


    一張精致到毫無瑕疵的臉,三百六十五無死角,宛若出自最頂尖的雕刻師之手,哪怕是這個世界上最刁鑽的審美家,看到如此完美的男子,也隻能啞口無言。


    狹長的丹鳳眼,飛入蒼勁有力的短發鬢角,男人深邃的眼底,有一股琥珀色的微波在輕輕蕩漾,那雙眸子帶了似乎帶了魔力般,仿佛隻是輕掃一眼,便能讓人墜入萬劫不複的深淵。


    安然愣了一下,有片刻的失神世間行行色色的男子,她見了無數,卻從未見過,有如此妖嬈的男人。


    妖嬈到連女人都見了都不由得自慚形穢。


    “你已經暴露了!”男子說著,勾起丹紅的薄唇,迷人的弧度,卻帶著嗜血的殘忍。


    安然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驚訝地看著男子:“你就是tg的老大,雷欲?”


    能夠知道她的身份,並且如此身手不凡的男子,除了tg的老大,她實在想不出還有誰。


    雖然她曾在tg的基地接受過培訓,但是卻從未見過tg的老大。在她的想象中,一直以為雷欲應該是一個外形醜陋、身上到處布滿刀疤的中年男人。


    “聰明”男子一笑,那雙丹鳳眼勾起一抹更加迷人的弧度,精致的臉上有一種勾魂攝魄卻又無比危險的氣息,他輕輕揚起紅唇,“可惜,太遲了!”


    雷欲說著,丹唇的弧度逐漸上揚,身上那抹危險的氣息越來越重,忽然鳳眸一眯,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一把短刀,抵在了安然的脖子上。


    安然身子一抖,驚訝地看向雷欲:“你為什麽要殺我?我為你做了那麽多事!”


    雷欲冷聲一笑:“我雷欲殺人,從來不需要理由!”


    不知為何,安然站在這個男子麵前,忽然感覺自己完全失去了招架之力。他的笑容迷人卻危險,距離越近,她就越能夠感受到這種危險的信號。


    一個殺人不眨眼的美男子,一個披著魅惑外衣的殺人魔鬼!


    安然臉色有些蒼白,她企圖轉移雷欲的注意力:“既然你這麽愛殺人,你為什麽不去殺席慕白和安心?他們就在這房子裏麵,你去了就能殺死他們!”


    安然說著,手指顫抖地指向不遠處,那裏正是安向遠的房子,她和安心約好了,今天要一起回去看望安向遠和周澤芳。


    雷欲眯起危險的眸子,琥珀色的鳳眸不屑地掃過安然略帶恐慌的臉,冷笑道:“你夠冷血,連自己的姐姐都可以出賣,可惜,頭腦過於簡單!如果席慕白真有那麽容易上鉤,我身邊的人就不會一個接一個的死去了!”


    安然不相信:“你身手這麽厲害,一定可以殺了他的!”


    雷欲冷冷一笑,居高臨下地掃了安然一眼:“這四周,都是埋伏愚蠢的女人!”


    跟席慕白交手那麽多年,他都摸不透這個男人的秉性,怎會貿然行動?!


    “所以……你現在打算殺了我?!”安然驚恐地看著雷欲。


    “tg的準則你知道,任何對總部不利的人都要斬草除根!你已經暴露了,繼續活著,就是對總部最大的威脅!”


    雷欲說完,不等安然開口,修長的手指握緊了短刀,在安然脖子間微一用力,一道鮮紅的血跡順著冷厲的刀刃緩緩地流了下來。


    安然身子一軟,閉上眼睛,倒在了雷欲懷裏。


    雷欲微微一笑,從西裝的口袋裏動作優雅地掏出一把折疊的整整齊齊的手帕,擦拭了一下短刀上的鮮血。(.)


    修長的手指抱緊了安然的腰部,腳尖輕輕點地,飛身消失在了安靜的巷子裏。


    他自年少時便酷愛武學,師從不少門派。這一身兒在世上早已失傳已久的輕功,便是從一名隱居山間的高師那裏學來的。


    安向遠家裏,今天異常熱鬧。


    一輛威武的悍馬車剛一在安向遠的門前停下,安向遠和周澤芬就迎了出來,一看到席慕白和安心手挽手地出現在他們麵前,二老臉上的笑容無比燦爛這個姑爺,沒找錯!


    兩個人親昵昵地叫了一聲“爸媽”,席慕白打開後備箱,大大小小的昂貴禮物堆滿了整個後備箱。


    安向遠忍不住嗔怪道:“你看看你們,來就來唄,帶這麽東西做什麽?”雖然如此說著,滿麵紅光的臉上卻是掩飾不住的開心。


    周澤芬則一看到安心,目光就直接往她肚子上掃,趁著安向遠和席慕白說話的當兒,把安心拉回到裏屋兒裏,一臉期待地低聲問道:“心兒,咋樣了,肚子有消息沒有?”


    安心有些抱歉地看向周澤芳:“還沒有。”


    周澤芳聽了,臉兒瞬間拉下來了:“你咋這麽不爭氣呢?隔壁的大花人家上個月才結婚,這個月就有了。你說你天天都操的啥心?咋了?然你懷個孩子咋就這麽難呢?我就這點兒要求,你就不能滿足我嗎?”


    安心沒想到剛一進門兒就被周澤芬劈頭蓋臉地訓了一頓,臉上的笑容有點兒掛不住了:“媽,我盡力了,但是沒懷上……這真得不能怨我啊……”


    連安心自己都覺得奇怪,明明生還是是她和席慕白的事兒,這怎麽現在周澤芳比她還上心了?而且更奇怪的是,她心裏甚至還覺得對周澤芳無比的愧疚!好像她欠了周澤芳一個孩子似的,這個孩子不努力造出來,她就覺得對不住周澤芳!


    這是腫麽回事兒?!


    周澤芳一聽安心說“不能怨我”,臉色一變,立刻小聲問道:“哎呀,心兒,該不會是怨慕白……”


    安心忙攔住了周澤芳的話:“媽你想哪兒去了!慕白好得很,這事兒不怨他!”


    周澤芳大鬆了一口氣,繼續喋喋不休地數落安心:“生孩子有這麽難嗎?當初我和你爸生你,我也沒覺著有多難!那……那兩個人結婚,生孩子,還不就是一關燈的事兒嗎?有那麽難嗎?比高考還難嗎?高考,那可是千萬大軍過獨木橋,中獎的隻有那麽個少數;生孩子呢,基本上隻要是個女人就能中獎。你說你,高考這關你都過去了,怎麽反而生孩子生不出來呢……”


    安心被周澤芳數落的簡直耳朵都快起繭子了,眼看著周澤芳數落起她來,如同滔滔江水一發而不可收,安心終於不耐煩了,不由得捂住耳朵大聲喊道:“哎呀,媽,你別說了!實話告訴你吧,我現在是一名軍人,訓練已經夠辛苦的了,能有功夫要孩子嗎?”


    本來還有機會生孩子的,可偏偏又鬧出一起服用過量避孕藥事件,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安心話一出口,周澤芳頓時愣住了。


    正在客廳和席慕白談話的安向遠也愣住了。


    良久,周澤芳才紅著眼圈,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把抓住了安心的肩膀,問道:“心兒,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


    “我說,我現在是一名軍人!”安心不想再隱瞞這個事實了,雖然她從喜歡舞槍弄棒的,但是安向遠和周澤芳竭力避免她接觸那些東西,堅決阻止她成為一名軍人。


    就連安心也不知道,為什麽他們會對軍人又這麽強烈的抵觸情節。


    可如果不喜歡軍人,又為什麽讓她嫁給席慕白呢?


    她還真是想不明白!


    周澤芳確信了安心的話,忽然間大哭起來:“你說你這孩子怎麽就這麽不聽話呢?我和你爸爸從小送你一路讀大學,還把安氏企業交給你接管,就是想讓你過正常人的生活!你怎麽就不能安安分分地在家相夫教子呢?你說你一個已婚的女人,好好的日子你不過,瞎湊什麽熱鬧,非要跑去軍人?不行,我不同意,你今天必須給我退伍!”


    安心有些無奈:“媽,我好不容才通過了選拔,你就別阻攔我了,行嗎?從小到大,你們就一直限製我,我真不明白,為什麽我連追求自己理想的自由都沒有呢?!”


    周澤芳哭著說道:“我們都是為了你好,你懂不懂?!”


    安心從小就知道,家裏就她這位作媽會鬧,一哭二鬧三上吊,這次讓周澤芳不滿意了,如果沒有安向遠開口,看來事情是有點難以平息了……


    安心隻好把求助的眼光看向安向遠,雖然安向遠一直是為嚴父,可是疼女兒卻是實在的。


    安向遠卻一直在沉默,表情十分複雜。思索良久,他看向席慕白:“慕白,心兒說的,都是真的嗎?”


    席慕白忙說道:“爸,是真的。您和媽千萬別生氣,這都是我的想法,我想讓她呆在我身邊。”


    安向遠知道席慕白在替安心說話,歎了口氣,起身走到安心身邊,飽經風霜的眼睛注視著她,良久,才換換開口:“心兒,你想好了嗎?”


    安心十分堅定地點了點頭:“爸媽,成為一名軍人,這是我從小的夢想!我現在好不容易才實現了自己的夢想,希望你們能夠支持我而不是繼續阻攔我!”


    安向遠沉默了一會兒,仰天歎了口氣,說道:“這都是命啊!命中注定的事情,就算躲也躲不掉啊!我和你媽年紀都大了,能阻止得了你一時,卻阻止不了你一輩子。”


    安心眼底閃過一絲驚喜:“爸,你這是同意了嗎?!”


    安向遠歎了口氣:“我除了同意,還有別的辦法嗎?”說完,安向看著安心,“心兒啊,跟我過來,給你爺爺上柱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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