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那群逃命的就更加悲催了,被嚴參謀長追上一個死一個,追上一個死一個,不出半個時辰,地上已經遍地都是人頭!


    強烈的憤怒和仇恨讓嚴參謀長大開殺戒,她從來沒有這麽肆無忌憚地殺過人!就在嚴參謀長一路追殺之際,忽然頭頂上方一陣聲,接著一個死神般的黑影便從天而降!


    能有這等伸手的,必定是雷欲!


    嚴參謀長下意識地抬起頭來,隻見半空中,雷欲麵色冷峻,滿臉殺氣地直衝嚴參謀長而來!


    嚴參謀長躲閃不及,胸前正中雷欲一拳這一拳,似帶著無盡殺機,無限的仇恨!雷欲的伸手本來就難以預測,就連君慕白都會敗在他的手下,何況是嚴參謀長!


    一拳打下來,嚴參謀長踉蹌了後退了幾十步,重心不穩地摔在了地上!


    一陣強烈的疼痛在身體裏翻滾,五髒六腑都似乎在劇烈的搖晃!嚴參謀長臉色陡然變得蒼白,捂著胸口,“噗”地噴出一口鮮血!


    雷欲的拳頭,果然不是人人都能接得住的!


    雷欲黑色的身影穩穩當當地落在了地上,目光所及之處,到處都是一片黑色的頭顱!雷欲琥珀色的眸子中,那股憤怒燃燒地越來越強烈。


    tg的小廝們終於看到雷老大出現了,個個兒都送了一口氣,不再四處逃命了。有了雷欲給他們撐腰,他們瞬間變得趾高氣昂起來,完全忘了自己剛才被嚴參謀長打得屁滾尿流的場景。


    雷欲冷覷了一眼跌坐在地上的嚴參謀長,咬牙切齒地說道:“你可真是不知道好歹!我好心放你走,你卻敢回來殺我的人!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嚴參謀長忍著身體的痛,恨恨地說道“我今天就是來送死的!就算跟賊人同歸於盡,也不要苟且偷生!”


    雷欲冷笑一聲,咬牙切齒地說道:“好一個同歸於盡!你來送死,我豈有不答應的道理?!”言畢,雷欲一變臉,冷聲喝道,“來人,把這個女人給我吊起來打,打到她昏迷為止!”


    話音剛落,兩個小廝立刻應聲而出,不由分說地便衝到嚴參謀長身邊,一人抬著一邊兒的胳膊,將嚴參謀長拉扯到了行刑的房間。


    嚴參謀長因為已經好幾天沒有吃東西,再加上剛剛被雷欲這一拳打出了內傷,所以全然沒有反抗的力氣。


    這兩個小廝將嚴參謀長送到刑房之後,便立刻從裏麵關上了房間的門,將嚴參謀長雙手吊了起來。


    那兩個小廝揚起鞭子,朝嚴參謀長的身上狠狠地抽了下去……


    嚴參謀長從容地閉上了眼睛。


    今天,她殺了一百多個敵人,如今就算死在這裏,她也沒有什麽遺憾了!


    “啪”


    重重的一鞭下去,整個房間裏都在回蕩著可怕的鞭響!


    然而,嚴參謀長身上卻沒有感受到一絲一毫的疼痛!


    “啪”


    另外一個小廝揚起鞭子,又是重重的一鞭子下去,然而嚴參謀長的身上,仍然沒有任何反應!


    這是怎麽回事兒?為什麽竟然感覺不到一絲一毫的疼痛?!難道是被雷欲剛剛那一拳頭打得連痛感都消失了?!


    如是想著,嚴參謀長訝異地掙開了眼睛。


    她卻驚訝地發現,那兩個人正揚起鞭子,重重的一鞭下去,卻並沒有抽到她身上,而是抽到了她身後的那根柱子上!


    嚴參謀長詫異地看著這兩個小廝,眼中滿是疑惑:究竟怎麽回事兒?!


    那兩個小廝一麵不停下抽鞭子的動作,一麵壓低聲音向嚴參謀長說道:“嚴參謀長,是我們!二十七軍的戰士,您不記得了?!”


    嚴參謀長驚訝地長大了嘴巴,仔細辨認了一番,才發現:這兩名戰士果然是二十七軍的同誌!


    一陣激動瞬間在嚴參謀長心頭湧了上來!她激動地抓住那兩個戰士的手,低聲說道:“同誌,真是太好了!真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你們!我還以為,我今天會死在這裏!”


    那兩個戰士向嚴參謀長敬了個禮,低聲說道:“我們就是為了保護您才及時衝出來的!如果您落在tg的人手中,結果可就不敢想象了!tg的人心狠手辣,分毫不差地聽從雷欲的命令,一定會真得把您打暈過去不可!”


    嚴參謀長怪不上談論這個話題,一心擔心首長的她忙問道:“首長呢?首長他現在怎麽樣了?!”


    那兩個戰士麵麵相覷了一番,歎了口氣:“首長現在已經被雷欲折磨得痛不欲生了!放你們走後,雷欲後悔了,把所有的怒火都發泄在了首長身上。他對首長實施了酷刑,雷欲親自監刑,首長現在已經是遍體鱗傷,被關在冰窖裏了……”


    嚴參謀中猛地吃了一驚:“冰窖?!”


    這麽寒冷的天氣,雷欲這個變態,竟然把首長關在了冰窖?!


    那兩個士兵難過地點了點頭:“雷欲想要親眼看著首長慢慢地被凍死。隻可惜,我們兩個,能力有限,在tg也完全不受重視,隻能當兩個小嘍,眼睜睜地看著首長受罪,卻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那兩個戰士說著,強烈的自責和愧疚溢於言表!


    嚴參謀長心情沉重,安慰那兩個戰士道:“這件事情也不能怪你們,你們已經盡到最大的努力了。但是,我現在必須想辦法去冰窖營救首長!”


    讓首長繼續在那種地方呆下去,後果簡直不敢想象!


    那兩個戰士連忙說道:“嚴參謀長,萬萬不可!冰窖現在實施全麵監控,裏麵的一舉一動都能夠看得一清二楚!如果您這樣貿然進去,不但您自己會陷入危險的境地,就連我們兩個也會跟著一並暴露!”


    嚴參謀長急了:“那怎麽辦?!難道我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首長在裏麵受苦,卻對此不聞不問?!這不可能!”


    更可況,首長的槍傷未愈!


    那兩個戰士低聲說道:“嚴參謀長,眼下的權宜之計,就是在我們行刑之後,您先假裝昏迷過去!雷欲見您昏迷了,肯定會送您去冰窖,屆時我們再商量對策!”


    嚴參謀長想了想,終於點了點頭:“好,那就先照著你們說的做,等我到了冰窖,再見機行事!”


    三個人一拍即合,一頓狠狠地“刑罰”完畢,其中一個戰士從口袋裏掏出一瓶紅色的液體,塗抹在嚴參謀長的臉上和身上。


    嚴參謀長詫異地看著那瓶紅色的液體,問道:“這是什麽東西?!”


    戰士回答道:“一種特質的藥劑,塗抹在身上之後,等到幹了,看起來跟真得血痕一模一樣!這樣,可以避免雷欲產生懷疑!”


    嚴參謀長點了點頭,那兩個戰士便將紅色的液體塗抹在嚴參謀長身上。他們看看時間差不多了,便低聲對嚴參謀長說道:“嚴參謀長,時間差不多了,現在您可以假裝昏迷過去了!”


    嚴參謀長點了點頭,便“昏迷”了過去。


    雖然雙目緊閉,然而,她的腦子裏,卻片刻也不肯停歇!她一直在策劃,到底用什麽樣的方法才可以吧首長從這裏救出去?!


    零零七同誌和唐盛澤同誌都已經犧牲了,在tg的臥底中,已經沒有能夠起到關鍵作用的線人了;要想裏應外合,救出首長,真是困難重重!


    思來想去,嚴參謀長忽然想到了舒語!舒語和安心是死黨,她們兩個之間的友誼,嚴參謀長不止一次地見識過!


    也許可以接著安心這層關係,來說服舒語,讓她當內應,協助救出首長!


    可是,這是一步危險的棋子,因為現在嚴參謀長已經完全不了解舒語,她不知道,現在的舒語是不是已經死心塌地地跟著雷欲了?


    如果舒語已經徹徹底底是雷欲的人了,一旦她求助於舒語,舒語不但不會幫助她,還會把這件事情告訴雷欲,這樣一來,她和首長的處境,就更是雪上加霜了……


    如是尋思著,嚴參謀長開始有些舉棋不定了……


    此時,在tg老巢的冰窖裏,君慕白和安心正在忍受著前所未有的寒冷的折磨。冰窖的溫度極度寒冷,而君慕白和安心身上的衣服卻少得可憐!


    安心很快便凍得瑟瑟發抖,眉毛和睫毛上都結上了一層冰霜!肚子裏的小家夥兒也似乎承受不住這種強烈的寒冷,開始在安心的肚子裏不安分地動了起來。


    君慕白望著安心,熱淚止不住地掉下來了,緊緊地將安心摟在懷中,用自己的體溫來溫暖她。


    他這一生最寵愛的女人,他又如何舍得肯讓她受這種苦!


    安心緊緊地依偎在君慕白的懷中,渾身上下不住地打哆嗦,斷斷續續地說道:“君、君哥,我冷……冷……”


    “丫頭,你一定要挺住,有君哥在,君哥一定會想辦法!”君慕白緊緊地抱著安心,大手不停的在安心身上來回搓,他想用這種方式來保持溫度,但是他很快發現這種方法不會奏效在這種極低的溫度下,他的手都是冰涼的,又怎麽可能給安心取暖!


    君慕白抬眼望向四周,到處都是一片蒼茫的寒冰!他深邃的眸子中掩飾不住的絕望滾滾而來,強烈的絕望淹沒了他的心,就像在黑夜裏,看不到一絲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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