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兒,安心心裏非但沒有生氣,反而一陣暗喜。[.超多好看小說]能夠成功地耍了她和竇雪梅,可見這幾個女兵不簡單!


    是特種兵的苗子!


    安心掃了一眼中年夫婦身上的軍裝,問他們兩個道:“你們身上的軍裝是誰給你們的?她們現在在哪裏?!”


    中年夫婦如實回答道:“是幾個姑娘讓我們兩口子換上的。解放軍同誌,這件事情和我們無關啊,那幾個姑娘都有槍,非要我們換上,我們不得不換啊。”


    安心問道:“她們有幾個人?”


    中年夫婦想起你幾個女兵的叮囑,隻好騙安心和竇雪梅道:“她們有四個人,現在全部都躲在我們家裏。”


    竇雪梅冷笑一聲:“看來,這幾個女兵是打算活捉我了!”


    安心對那一對兒中年夫婦說道:“現在帶我們去你們家!”


    那對兒中年夫婦忙唯唯諾諾地說道:“是是,解放軍同誌,我們這就帶你們去我們家!”


    帝都,某隱蔽的巨大別墅裏。


    一個身材偉岸的男子正背對別墅的窗子而立,一襲裁剪得體的筆挺西裝,偉岸頎長的身子。男子手中的咖啡,悠悠地冒著熱氣。


    別墅的內部裝飾得極富藝術感,牆壁上懸掛這幾幅名貴的畫作。而在這些畫作中,其中的一副,上麵正是一個男子和一個女子靜默地站著,在他們的中間,還有一個“愛心”的符號。


    這是男子最為鍾愛的作品,是他和一個他心愛的女人共同完成的作品。多年來,無論他走到哪裏,他一直小心翼翼地珍藏著這幅畫作。


    “主人”


    身後,一個短發、幹練的女人低聲呼喚道,她的嘴唇塗著冰冷而富有距離感的紫黑色。


    靠窗的男子慢慢地轉過神來,英俊卻瘦削的臉頰深深地陷進去,周身散發著一股冷梟的氣息。


    唯獨那雙眼睛,卻空洞而呆滯,黯然無神,如同一雙失去了光澤的珠寶。


    他,正是餘風。


    而他最鍾愛的那幅畫,正是多年前,他和安心一起完成的畫作。(.)這些年,他一直隨身攜帶。


    這些年,孤獨如同可怕的魔鬼般如影隨形,一點一點,將他吞噬。


    他的心變得冰冷而沒有溫度。唯獨在想起她的臉時,他那顆瀕臨死亡的心,才能感受到一點點的溫度,才能感受到他還活著。


    在這世界上,他是孤獨的。


    沒有了她,他的世界孤獨得可怕。他一直默默地承受著這讓人瀕臨窒息的、可怕的孤獨,為的,隻是尋找到一套散落在世間的珍貴寶物


    短發女子恭敬地向餘風鞠了一躬,她知道,雖然餘風看不見,但是,他一定能夠感受得到。他是那樣敏感的人。


    餘風瘦削的臉麵無表情,他能夠準確地感知到黑玫瑰的位置。


    “我已經從世界各地的收藏家手裏收集到了十二生肖中的九件生肖,隻差最後三件就能集齊整個係列。”


    黑玫瑰說著,小心翼翼地把一個紅木盒子放在桌子上。


    輕微的聲音,卻被餘風準確地捕捉到。他準確無誤地走到了桌子邊,如果不仔細看,甚至不能沒有人會知道他雙目失明。


    自從失明以來,長期處於黑暗狀態的他,聽覺和直覺反而變得更加靈敏,僅憑著這些,他能夠做到正常人可以做的任何事情。


    餘風修長而蒼白的手指緩緩地打開盒子,藝術家特有的修長五指,慢慢地撫摸過盒子裏的東西。


    盒子被分成九個格子,每個格子裏都放著一件生肖,隻有剩下三個格子還空著。


    黑玫瑰默默地看著餘風的一舉一動,她的眼角,有亮晶晶的東西在閃動。


    “主人,隻要你願意,我可以幫助你隨時讓你的眼睛恢複光明!可你為什麽偏偏不大答應?”黑玫瑰心痛地說道。


    她不願意看到他再繼續生活在黑暗之中,生活在一個隻能靠聽覺和觸覺來感知的世界!


    她不願意,明明自己就站在他麵前,而他卻臉她長什麽樣子都不知道!


    隻要餘風一句話,她可以隨時去醫院,花高價找到自願捐獻眼角膜的人,幫助餘風重見光明,可是餘風卻從不允許她這樣做!


    餘風卻並沒有回答黑玫瑰的問題,而是慢慢地撫摸過盒子,隨後又用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把盒子扣上。


    “還有龍首、兔首和蛇首空缺,繼續尋找,直到找到位置。”餘風輕描淡寫地說道,右手又準確無誤地拿起了桌子上的咖啡。


    他把自己的雙目自願捐獻給了他最心愛的女人,他心甘情願。


    他人不能陪在她身邊,可是他的眼睛,卻能帶她看到這個五顏六彩的世界。


    無需多言,他已經一直在她身邊。無論她走到哪裏,無論她變得多老,無論她愛上了誰,是幾個可愛的孩子的母親。


    他都能親眼分享她的幸福和她的生活,對他而言,這已足矣!


    捐獻出的眼角膜,應該留給這個世界上善良、可愛和更需要光明的人,而他的生命,如同燃盡的蠟燭,已經接近尾聲了。


    所以,他不需要再重見光明,因為沒了她的世界,對他而言,早已無光明可言。


    從他年少開始,他就已經生活在一個充滿罪惡和權利的鬥爭之中。為了能夠在殘酷的家庭鬥爭中活下去,為了能夠讓餘家的東方明珠生存下去,他必須學會殘忍、無情。


    在他的生命中,無憂無慮的童年時光實在太短暫了,他很早就被迫卷入了和哥哥爭奪龐大的家族財產中。


    他年少的夢想,隻想單純的當一個畫家,可當他逐漸成長為一個少年,他終於明白,在充滿權利、欲、望和鬥爭的家族中,這個簡單的理想,無異於癡人說夢。


    沒有人會給他實現夢想的機會,在同父異母的哥哥一次又一次地對他暗中手足相殘時,當母親因為善良軟弱被繼母逐出家門慘死醫院時,他一夜之間長大了。


    原來,在他的世界裏,要麽是王,要麽是死。


    除此之外,沒別的路可以選擇。


    繼母和哥哥不會給他任何反敗為勝的機會。


    所以,他選擇了第一條路成為一個王者!


    當他麵無表情地把一顆子彈穿透哥哥的眉心,當繼母莫名其妙地開始生病並且越來越嚴重時,他知道自己已經踏入了萬劫不複的黑暗中。


    當他終於如願以償,繼承了龐大的家族財產,並且在短短的時間內,通過走私的方式讓東方明珠成為國內頂尖的藝術品出口公司,而餘氏家族、大黃蜂組織和tg組織在黑道三足鼎立之時,他的雙手,已沾過了太多人的鮮血。


    殘忍是生存之道,沒有人告訴他,他卻在生死搏鬥中早已了然於心。


    他終於成王,黑白兩道都要對他禮讓三分,餘家上上下下都要尊稱他為少爺。每個人的眼睛看向他時,他從他們的雙眼中,讀出了畏懼、尊敬、渴望和卑微。


    但他並不快樂,像一個在黑夜中墜入大海的溺水者,明知道黑色的海水正在一點一點地將他吞沒,他卻不能呼救,沒有人會懂他。


    圍繞在他身邊的都是權利、黑暗和罪惡,沒有人會來拯救他。他和周圍的他們都一樣,是這個世界上,生活在陰暗潮濕角落裏的一群人,手中持著殘忍而冰冷的利刃,在任何一個對手出其不意的時候,一刀斃命。


    他的眼睛,已經見慣了太多的陰暗,他已經厭倦。


    恢複光明,重見世界,他並無期待。


    他隻想把他的雙眼交給她,陪她一起去看這個世界上最明媚的風景,和他的世界截然不同的風景。


    但是,他心中還隱隱地存在著某種期冀,期冀能再“見”她最後一麵。


    黑玫瑰望著餘風孤獨的背影,心中的痛愈發強烈。


    自從餘風失明之後,她便奉命成為了餘風的雇傭,替他辦事。


    原本,她也隻是拿錢做事,可是,隨著她呆在這個男人身邊的時間越長,跟他相處的時間越多,她發現,不為情動的她,獨獨對他動了心。


    這個孤獨沉默的男人,總有一種讓她難以抵擋的魅力,她和他一樣,都是生活在黑暗中的人;她和他一樣,內心卻都在黑暗中掙紮。


    不同的是,他已經走出了黑暗;可她卻還停留在黑暗的生活中。


    黑玫瑰為了金錢賣命,當她跟餘風相處的時間越長,她越愛上了這個男人一切的一切。


    他是這個世界上最危險的人類,渾身都透著危險的氣息;可他又是平靜的,多半時候,他隻是在窗前沉默地習字、作畫。


    他的畫反反複複,都隻是一個同一個女人的臉。


    黑玫瑰從未見過一個沉默的男人,能愛一個女人如此之深。愛到可以不用眼睛,而是用心勾勒出她的每個表情,每個發絲,動作輕柔到仿佛一不小心就能把筆下的女人弄疼。


    他是這個世界上最危險的人,可也是這個世界上最溫柔的人。


    當黑玫瑰默默地站在他身後,看他用輕柔的筆觸、溫柔的動作,在陽光下把一個她從未謀麵的女人,每個細節都栩栩如生地勾勒出來時,黑玫瑰便知道,她已經在心裏發瘋地愛上這個男人了。


    殺手之間的愛,瘋狂而濃烈。如同水墨畫上濃重的潑墨,可以用大片濃重的色彩,猛烈地衝擊每個觀者的心髒。


    所以,黑玫瑰,就是這樣瘋狂而不可抑製地愛上了她的主人。


    跟在他身邊,一晃就是很多年。


    很多年是多少年?連她自己都已經記不得了,現在,她仍然為每件任務拿報酬,可是她知道,她已經不再是為了報酬而跟隨他了。


    她的靈魂已成為他的俘虜、他的信徒!


    黑玫瑰努力地克製著自己的感情,對餘風說道:“主人,最近有消息傳出,說有人收藏了十二生肖中剩下的三件,願意高價將這三件賣給賣出,好湊成十二生肖。”


    這正是嚴參謀長根據安心提出的計劃,借著安心的名義放出了這個消息。


    餘風毫不猶豫地說道:“聯係那個人,把剩下的三件買下來。無論花多少代價。”


    餘風的父親是個狂熱的收藏謎,當他還在世的時候,就對十二生肖非常癡迷,一直渴望能夠收藏十二生肖。


    當年餘風雖然還年少,但是卻把父親這個心願牢記在了心中。


    如今,餘風的父親早已去世,餘風對這個世界也早無留戀,回憶起年少時候的往事,越發想要替父親完成這個未了的心願。


    也好算是這麽多年來,他對自己的父親所盡的有點孝心。


    “是。”黑玫瑰說道,“我這就想辦法聯係那位叫安心的賣主,想辦法把這件寶物價。”


    餘風眉頭赫然皺起,驀地“緊盯”黑玫瑰:“賣主叫什麽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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