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忽然傳來了嚴參謀長冷冰冰的聲音:“外麵誰在吵吵?!”


    原來,嚴參謀長本來在醫院裏麵守著君慕白,卻不料忽然聽到了外麵傳來了吵吵鬧鬧的聲音,嚴參謀長擔心這些人的吵鬧會影響到首長的病情,於是便急忙走出來瞧瞧。[.超多好看小說]


    那兩個負責看守的士兵回答道:“報告,剛才是安參謀想要進來,被我們攔住了。”


    嚴參謀長看到了安心,安心也看到了嚴參謀長。


    原本正打算離開的安心,頓時像看到了救命稻草,趕忙向嚴參謀長走來,急切地問道:“首長到底怎麽了?”


    嚴參謀長說道:“背部受傷,手術已經結束了,醫生說,需要多休息。”


    “可是明明昨天還好好兒的,為什麽今天會忽然受傷?!”安心不解地問道。


    嚴參謀長看了安心一眼,語氣透著淡淡的不滿:“在雪山發生爆炸的時候兒,首長為了救你,自己受傷了。”


    “可……”


    安心的話還沒說完,嚴參謀長便冷聲道:“可他為了不讓你擔心,所以才把自己受傷的事情瞞著你。”


    如果不是嚴參謀長告訴安心,她到現在都還不明白君慕白為什麽會受傷。


    原來又是因為她,真該死。


    “我要進去看看他!”安心對嚴參謀長說道。


    嚴參謀長卻毫不留情地攔住了她,硬生生地說道:“我說過了,首長剛做完手術,需要休息,你現在進去隻會打擾他!”


    安心一怔,愣在了原地。


    嚴參謀長再次吩咐那兩個守門的列兵:“還是按照我原來的命令,看好這裏!如果誰不經過允許想擅自闖入,按照違反軍紀處置!”


    說完,嚴參謀長就轉身進去了。


    那兩個列兵麵無表情地對安心說道:“安參謀,剛才嚴參謀長的命令你也聽到了,我想,您也不想受到軍法的處置吧?所以,請便吧――”


    言畢,做了個“離開”的動作。


    沒有見到君慕白,安心隻好獨自一人離開了。但,心裏卻有一種極其不舒服的感覺。


    君慕白是她的男人,為什麽她的男人受傷了,卻是由嚴參謀長告訴她的?而且,嚴參謀長不容許她進去看望首長,她就沒辦法進去。


    安心無意間又想起了竇雪梅跟說過的話。


    竇雪梅告訴她,所有人都在背地裏說,嚴參謀長才真正得懂君慕白,而她,隻不過是比嚴參謀長長得好看一些罷了。


    安心越想,心裏越覺得不舒服。她現在很擔心君慕白,但是卻連見君慕白一麵都見不到。


    隻好獨自一個人回了宿舍。


    她的宿舍現在已經空了,自從上次君慕白要求她去搬到自己的宿舍之後,安心就按照君慕白的要去,搬過去了,但是盡管她和君慕白同住一個宿舍,兩個人的時間仍舊總是接不上。


    安心晚上休息的時間,君慕白基本上都在辦公室通宵;好不容易等到君慕白回去休息了,安心已經起床開始訓練新來的女兵了。


    但是她也已經慢慢習慣,聚少離多,這就是軍人的生活。這麽多年了,就算她不習慣也得慢慢習慣了。


    正在這時,安心的手機鈴聲響了,她打開手機,看到上麵顯示著“淩沫沫”。


    這幾天,她和君哥獨享了一個星期的二人世界,如果不是今天看到“淩沫沫”這個名字,她還有些懷疑自己是在做夢呢。


    “沫沫――”


    安心話音剛落,就聽到淩沫沫在電話那頭說道:“嫂子,你現在有時間了麽?我跟黃權都約好了,今天晚上,他要跟你見麵好好談談!”


    安心皺眉說道:“我跟他有什麽好談的呢?再說了,現在軍隊事情特別多,要是沒什麽事兒的話,就先掛了啊。”


    “別別別――”淩沫沫著急地說道,“你不是懷疑黃權是騙子麽?黃權現在想跟你聊聊,證明他不是騙子!等你相信了他,再把錢借給他也不遲啊!黃權說了,這錢隻是他暫時借你的,等到他拍電影成名了,一定會一分不少的還給你的!”


    “說來說去還是為了借錢的事兒?”安心歎了口氣,“你怎麽對黃權還不死心?自從你不借給他錢的這段時間起,他連見你都不願意見你了,難道這還不能說明他對你不是真心的麽?如果他對你是真的,就會不顧一切地來見你,怎麽會為了一點錢的事兒就和你鬧別扭!”


    淩沫沫說道:“男人嘛,都是愛麵子的,你懂得。黃權一定是因為太在乎了,所以才不來見我。嫂子,今天晚上正好是個機會,就算我求你了,你還黃權一個清白。”


    耐不住淩沫沫的一再請求,安心隻好歎了口氣,點頭說道:“好吧,今天晚上七點,地點讓黃權來定吧。”


    淩沫沫開心地說道:“嫂子你真是太好了!”


    晚上七點,按照和淩沫沫的約定,安心及時趕往約定見麵的咖啡店,淩沫沫和黃權早已經在咖啡店裏等候了。


    見到安心來了,黃權立即起身道:“安小姐,真是好久不見呢。”


    “好久不見。”安心象征性地跟黃權握了握手。


    黃權接著便喊服務員:“waiter,這位小姐要點咖啡。”


    “不用了,”安心在黃權對麵坐下,單刀直入地說道,“我沒有太多時間,所以,你想說什麽的話盡快說。”


    黃權的臉色不禁有些難看。


    坐在安心身邊的淩沫沫急忙用手肘悄悄地痛了安心一下,在安心耳邊低聲說道:“嫂子,黃權好不容易才來一趟,你跟他說話態度稍微好點兒。”


    安心無奈地看了淩沫沫一眼,隻好把語氣放溫和了一些,說道:“好吧,你想說什麽現在說吧。”


    黃權咳了一聲,說道:“還是關於……錢的事情。我聽沫沫說,你一直認為我是……騙子,所以不肯讓沫沫借給我錢。關於這一點,我想告訴你的是,我對沫沫是真心的,我這麽愛她,怎麽會騙她的錢呢?


    黃權一麵說著,一麵從自己隨身攜帶的文件包裏拿出兩個燙金的證件來,雙手遞給安心,說道:“這是我在帝都電影學院編導係取得的畢業證書和學位證書,我真的是學導戲的,不信你看看。”


    不等安心接過來,淩沫沫先搶先一步把那兩個證件接過來,自己仔細欣賞了一番,讚歎地說道:“哇,好厲害。帝都電影學院可是我們國家最有名的電影學院呢,黃權,你可真了不起!”


    淩沫沫將黃權的學位證書和學曆證書“欣賞”完畢,又小心翼翼地交給安心,激動地說道:“嫂子,這是真的,不信你自己看看!”


    安心看了一眼,卻並沒有伸手去接,而是對黃權說道:“不是我不相信你,但是五十萬確實不是小數目。如果你想讓我相信你的話,那麽,跟我談談你打算怎麽用五十萬拍戲吧。”


    黃權立刻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振振有詞地說道:“我當然是打算先買版權,我認識做編劇的朋友,買了劇本之後我就打算找人拍戲。”


    安心問黃權道:“什麽題材呢。”


    黃權想了想,說道:“婚戀題材。這是當下最流行的題材。”


    安心點了點頭:“不錯。你看中了的那本小說,主要寫的什麽內容呢?”


    “這……”黃權似乎沒有想到安心會問這麽細致的問題,思考了一會兒,便吞吞吐吐地說道,“關於小說的內容,我還沒有仔細看。”


    “你沒有看過內容,就知道是婚戀題材?沒有看過內容,就打算拍?”


    一句話問得黃權說不出來,吞吞吐吐了一會兒,他說道:“我是一個專業的導演,我有這個實力,不管任何劇本,到了我手裏,都能變成一個大製作。到時候我一定會讓你驚豔的。”


    安心說道:“你這話口氣也未免太大了,小夥子,不是我打消你的積極性,就連知名的導演,恐怕也不敢說這種大話。再說了,一部戲成功與否,取決於很多因素,包括劇本的質量、演員的水平、導演的能力以及宣傳的力度,這些,你是編導係的,應該不會不知道吧?”


    黃權忽然說不出話來了。


    安心又不急不慢地接著說道:“其他的姑且不說,其實你刷卡的記錄,都會有手機信息提示的。我看到上麵的提示,你是分批次幾萬幾萬的刷的,但據我說知,不管是找演員,還是找劇本,應該都不會用這個方式。所以,你刷的錢,應該是你自己消費用掉了,而不是你所謂的拍戲。”


    黃權一怔,臉忽然紅了起來,一會兒又白了起來。紅一陣兒白一陣兒,跟抹了油彩似的,煞是鮮豔。


    然後,黃權憤憤地從桌子上拿起自己的證書,粗暴地塞進自己的公文包裏,惱火地說道:“不談了,沒法兒再談下去了!你擺明了是瞧不起我黃權!早晚有一天,我會證明給你看,我黃權,一定是人中龍!”


    言畢,黃權拂袖而去。


    淩沫沫急忙起身去追:“黃權――”


    但是不一會兒,淩沫沫便一臉失落地回來了,愁眉苦臉地歎了口氣,責怪安心到:“嫂子你怎麽能夠用這種語氣跟黃權說話呢?現在可好了,本來我跟黃權還有機會重歸於好的,現在,他又走了!”


    安心說道:“沫沫,難道你還沒看出來麽?那個黃權,根本就是為了騙你!你沒看到他剛才被我問得說不出話來了麽?他要是真得沒在撒謊,為什麽會這麽著急地要走?”


    淩沫沫搖著頭,仍舊不相信安心。


    “一定是因為你剛才的語氣,是你的語氣太過分了,黃權受不了了,所以他才會走。男人都是有尊嚴的,被你用這樣的語氣中傷,是個男人都會受不了的。”


    安心耐心地解釋道:“我怎麽中傷他了?我就是用平常的語氣來跟他談談而已!”


    淩沫沫緊盯著安心,搖頭道:“根本就不是。你剛一坐下,對黃權的態度就非常冷淡,因為你知道,他需要錢,需要你的錢。所以,你就擺出一副金主的態度來,這麽傲慢,這麽無禮。”


    “我……那是因為我一開始就知道他是在騙你!”安心也有些生氣了。


    “我跟他關係那麽親密,都不知道他是在騙我;你跟他不過就見了一麵,就知道他是在騙我?你憑什麽瞧不起沒錢的人?你憑什麽因為他是一個一無所有的實習生就鄙視他?你怎麽知道他不會成為下一個張藝謀、李安?”


    安心有些驚詫,她原本是來幫助淩沫沫的,卻沒想到,卻因為黃權的事情跟淩沫沫鬧起了誤會。


    “沫沫,你這是在指責我麽?為了黃權,你要跟我吵架?”安心說道。


    淩沫沫紅著眼圈,冷笑了一聲,說道:“指責你?我怎麽敢。你是誰?你是安心,你是我嫂子,你是我哥的老婆。我現在住在你家,我吃你的,喝你的,我怎麽敢得罪你?但是安心,你別忘了,你吃的,喝的,住的,都是我哥的!你現在所擁有的這一切,都是我哥給你的,沒有一樣東西是你自己靠自己的實力的得到的!所以,你沒什麽好驕傲的,更沒有權利站在這裏對我指手畫腳!”


    言畢,淩沫沫紅著眼睛,憤怒地離開了。


    安心獨自一人,卻怔住了。她坐在咖啡桌子邊,透過窗子,看到淩沫沫攔了一輛出租車,頭也不回地離開。


    外麵的天色已經有些昏暗了。


    燈紅酒綠,帝都的一切繁華依舊。現在卻隻剩下她一個人,感覺好像被整個世界都遺棄了。


    先是被竇雪梅嘲諷,接著又被嚴參謀長攔在醫院外麵,然後又被淩沫沫奚落。


    她這是怎麽了?到底哪裏做錯了?嫁給一個和她地位相差太多的男人也是錯麽,需要承擔這麽多的非議和指責麽?


    安心輕歎了口氣。


    起身要離開時,服務員走過來攔住她,有些尷尬地提醒她道:“對不起,女士,您還沒有買單。”安心點了點頭,從錢包裏拿出一張卡來,遞給那服務員。


    服務員快速地在單子上核對道:“剛才您一共三個人一起,點了兩杯咖啡,一杯卡布奇諾三十八元,一杯拿鐵三十元,中間續杯半價十九元,一共是八十七元。”


    服務員刷了卡,又微笑地說道:“謝謝您的惠顧,歡迎下次光臨。”


    安心把卡重新放回錢包裏,她忽然發現,自己錢包裏好像都是君慕白的卡。似乎自從結婚之後她就已經習慣了,慢慢地甚至習以為常了。


    淩沫沫因為黃權的事情和她鬧掰了,他們兩個點的兩杯咖啡卻是她來買單,想想還真是有些……難以置信。


    二十七軍。


    新兵的女兵宿舍裏仍舊一片熱鬧,剛剛吃完飯,她們有半個小時的休息時間。


    這段時間許久都沒有見過安參謀和竇指導了,女兵們反倒都想念去她們來了。


    “我知道竇雪梅的母親生病住院了,所以竇雪梅請假了,沒辦法來指導我們。但是安參謀是什麽情況呢,明明人在基地,卻連看都不看我們一眼。”三十八號疑惑地說道。


    四十號很快接過三十八號的話,說道:“這八卦都不知道,你還在軍隊裏混什麽?難道你沒聽說,安參謀和首長一起去度蜜月了麽?據說啊,走了整整一個星期呢,估計這一個星期給折騰壞了,回來正修養身子呢,哪裏有時間來管我們啊!”


    四十二號故意問道:“誒,四十號,聽起來你好像懂的很多嘛!你倒是給我們大家講一下,安參謀跟首長在一起怎麽折騰啊?”


    其他女兵紛紛起哄。


    四十號說道:“這都不知道?我來告訴你們怎麽折騰!”說著,四十號縱身一躍,一把把三十八號撲倒在床上,然後雙腿別在三十八號雙腿中間,手在三十八號身上亂摸。


    “哇偶!”眾人紛紛起哄。


    四十號繼續解說道:“首長就是這樣,先把安參謀撲倒,然後,大手猛地握住她的柔軟,盡情地揉捏。雙腿有力地分開安參謀的腿,然後……”


    當眾人都嬉笑著起哄時,三十九號文藝兵忽然聽不下去了,憤然起身,憤怒的大聲喊道:“別說了!”


    其他女兵都沉默不語了,詫異地把目光投向三十九號。


    而三十八號也掙紮著從四十號身下逃脫出來了,甩手給了四十號一巴掌:“四十號,你腦子有病啊!”


    四十號捂住火辣辣的臉,說道:“我腦子沒病,我看,三十九號才有病吧!我不過就是這麽跟大家開個玩笑而已,三十九號,你有必要情緒這麽激動麽?”


    三十八號好不容易才把自己的衣服整理好,狠狠地白了四十號一眼:“你看看人家文藝兵,思想純潔,積極上進。”說完,三十八號又狠狠地瞪了四十號一眼,“再看看你,整個兒一女流氓。你也跟人家學習學習,自己是流氓不打緊,可別把別人也給帶壞了!”


    四十號想了想,詫異地說道:“不對啊。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三十九號才應該是我們幾個當中最流氓的一個吧?她不是高中的時候兒就破、處了了麽?怎麽這會兒裝起純潔來了?”


    三十九號麵紅耳赤的,一想起君慕白跟安心在一起“那個”,她就完全無法接受。


    自己喜歡的男人卻跟別的女人在一起纏綿,這種感覺,簡直糟糕透了!


    三十九號氣憤地說道:“我們都是軍人,就應該遵守軍紀!在宿舍就不能胡說八道,尤其是那些色、情的畫麵!”


    四十號詫異地說道:“可是你……不是說你最愛看‘色、情小說’麽?為什麽我一提起首長的事情,你就情緒這麽激動?你該不會是對首長有意思吧?”


    三十九號沒想到自己的心思竟然被四十號說中了,忙辯解道:“胡說八道!首長是我們的上級,你們不能用這樣的方式來侮辱他!”


    四十號說道:“原來你這麽捍衛首長?還敢說你對首長沒意思?”


    “我……”三十九號忽然發現自己編不出理由來了,臉上現出一陣尷尬,然後拿起帽子戴上,轉身離開了宿舍。


    剩下六個女兵,麵麵相覷。


    宿舍裏頓時陷入了一片靜默之中。


    四十三號吐了吐舌頭,率先打破了沉默:“我終於明白為什麽三十九號最近的舉止都會這麽奇怪了……原來,她是對首長有意思啊。”


    三十八號急忙說道:“別亂說!首長是有家室的人,這個謠可不能亂造!”


    四十號翻了個白眼,說道:“依我看,現在可不是造謠額,而是證據確鑿!”


    三十八號問道:“怎麽說?”


    四十號說道:“現在我總算是明白三十九號之前的‘怪異’舉止了。她有一次練習射擊的時候兒,竟然把子彈朝著首長的方向射了過去!真槍實彈,想想都知道有多危險了!現在一想,應該是當時首長來了,她隻顧得看首長了,沒留神,把槍瞄準首長了;然後就是經常在安參謀的宿舍附近晃悠,也是為了等著和首長見麵的機會,但自從安參謀搬走之後她就再沒去過了;還有就是,她這頭長頭發說什麽也不願意剪,肯定是為了心儀的男人留著的唄。女孩子都懂這個,有了自己喜歡的人,肯定想在他心中保留最好的形象。”


    聽四十號這麽一說,大家現在都明白了。


    女兵愛上了首長,還是一個有家室的首長,這是一件非常麻煩的事情。


    因為一旦做出什麽過分的舉動,可就是軍規處理啊。


    最終,經過思考,沉穩的三十八號先開口了:“你們五個,都給我聽著――咱們七個人是不是戰友,姐妹?”


    “是!”其他五個人一致回答到。


    三十八號點了點頭:“沒錯,我們是姐妹,也是戰友。所以,三十九好暗戀首長的事情,大家誰都不能說出去。不管任何情況下,一個字兒都不能泄露――明白麽?”


    “明白!”其他幾個女兵立刻大聲回答道。


    三十八號點了點頭:“大家記住就好!然後,在接下來的這段時間裏,我會慢慢地做一做三十八號的思想工作,我相信,她一定會想通的。”


    四十號說道:“我看未必。要是你麵前擺著這樣一個男的――又英俊,有錢,在軍隊的地位說一不二,你會讓他白白溜走麽?別說他是結了婚的,據算他是離異帶小孩的,我也願意往上撲。”


    三十八號對於四十號的風涼話非常不滿:“那你為什麽不往上撲?!”


    四十號翻了個白眼,說道:“因為我知道我不是首長的style。你想想,我性格這麽大大咧咧的人,要是跟首長那種高大上的人在一起吃飯,一會兒放屁一會兒打嗝的,先不管首長能不能接受,我自己就先得找個地縫兒鑽進去了。”


    惹得其他人一陣哈哈大笑。


    四十號又說道:“我這是有自知之明。文藝兵可跟咱們都不一樣,她是長得頂漂亮的,本來就是搞演出的,又會裝小清新,又會扮小夜貓兒的,肯定也希望自己的另一半能夠駕馭的住她。”


    農村的小姑娘弱弱地問道:“‘死太藕’是什麽意思?”


    “就是‘style’,英語單詞,風格。”


    三十八號沉默了一會兒,最終決定道:“不管三十九號心裏是怎麽想的,總之這件事情還是保緊口風,一個字兒都不能走漏。大家都記住了吧?”


    “恩,放心吧,我們不會害她的。”


    “我們盡快做通她的思想工作。”


    ……


    大家七嘴八舌地商量好了辦法,決定將這件事情嚴格保密。


    而此刻,在二十七軍基地的大門外,一輛軍車正慢慢地停在了二十七軍基地的門口。


    車裏,一個身著軍裝的女人,手中正緊緊地握著一張發黃的照片。照片上,一排排年輕的臉,透著無限的青春和活力。


    已經快二十年了。


    女人的眼底透出一股淡淡的悲傷,目光久久地停留在照片中那張英俊奪目的臉上。


    冷峻的氣息,刀刻般的麵龐,深邃銳利的眸子透著獵豹般的敏銳,似乎一舉一動都難以逃脫這雙眼睛。


    早在當年軍校畢業的時候兒,她就已經料到,將來,他必定會是一名最傑出的最優秀的軍人。


    而現在,果然不出她所料,他在這個年紀,竟然已經成了軍區的最高領導。


    相繼剿滅了tg、大黃蜂恐怖組織,查獲了東方明珠販毒事件,平定了大大小小的動亂無數……


    柯敏在腦海中回憶著她在軍事日報上看到的關於君慕白的報道,不禁心中如潮水般湧動。


    從軍校畢業已經快要二十年了,當年,尚是少年的君慕白,就已經成為軍隊裏最耀眼的一顆星。


    他總是能夠快速的解決各種軍事難題、大大小小的演習和訓練中永遠是第一名,甚至還一度成為了他們的代班教員。


    從那個時候起,柯敏就知道,君慕白將來一定是一個了不起的人才。在當年的軍校,這樣帥氣的男生,吸引女生愛慕的目光是必然的。


    而柯敏,就是這些女兵中的其中一個。


    隻是,當年,在那個封建的年代,在學校戀愛是明令禁止的,尤其是在軍校。


    所以,柯敏從未把自己想說話的話說出口。


    畢業後,大家各奔東西,分到了不同的部隊,各自忙碌,彼此連見麵的時間都沒有。


    這麽一分開,就是快要二十年了。再一回頭,柯敏忽然發現,自己的眼角都已經出現隱隱約約地魚尾紋了。


    當年為做的事情,當年未曾說完的話,如今向來,竟然覺得萬分遺憾。


    她忽然明白,自己不應該把這種遺憾帶到墳墓裏去,趁著她現在還年輕,也許……她應該再見他一麵。


    “柯上尉,到了。”


    司機戰士麵帶微笑地轉身對柯敏說道。


    柯敏從久遠的回憶中醒來,點頭微微一笑。然後,她把手中那張照片收了起來,下車。


    兩個列兵立刻過去扶著她。


    柯敏微笑著擺擺手:“不用了,我現在又沒老,還能走路,你們用不著處處這樣對我。”


    那兩個列兵急忙說道:“您是上尉,應該的。”


    其中一個兵說道:“要不要,我提前去二十七軍通報他們的人,告訴他們您來了?”


    柯敏微微一笑,畫著精致妝容的臉上露出一個平靜溫和的笑容:“沒這個必要。隻是老同學見麵。再說了,首長這麽繁忙,不要去打擾他。我自己過去就可以了。”


    言畢,柯敏便整理了一下衣服,在核實過證件之後,走進了二十七軍。


    參觀完二十七軍之後,柯敏在士兵的帶領下,來到了首長辦公室。此刻正是晚上,首長辦公室的燈光亮著,裏麵卻沒有人。


    “你們首長呢?”柯敏守門的士兵。


    士兵還未來得及回答,便聽到一個女人冷冰冰的聲音:“誰找首長?”


    士兵立刻望過去,原來是嚴參謀長。


    那兩個士兵急忙說道:“是上尉,說是首長的老同學,要來看望首長。”


    嚴參謀長皺了一下眉頭,走近柯敏,卻見柯敏生得白白淨淨,清秀的臉上帶著平靜的笑容,畫著精致的妝,一頭烏黑的秀發精致地盤在腦後,從軍帽下露出半個發髻來。


    從表麵上來看,是個很有氣質的女人。


    嚴參謀長又看到柯敏的肩章,知道她是上尉,和自己算是平級,於是態度也就沒那麽冷淡了。


    “柯上尉,首長現在不方便見你。”嚴參謀長說道。


    柯敏臉上的笑容仍舊平靜:“為什麽?”


    “很抱歉,不方便告知你理由。”


    雖然眼前站著的是上尉,並且自稱是首長的軍校同學,但是嚴參謀長不願意把首長受傷的消息告訴這個女人,擔心這個消息傳出去會對首長不利。


    柯敏也不追問,微微一笑,說道:“沒關係,我可以等。我會一直在這裏等著,等你們首長什麽時候兒有時間了,我再見他。”


    這個柯敏做的是文職,據說給一位重要人物做秘書,至於是什麽人物,柯敏並沒有透露。


    柯敏是有一定來頭的,眼見這個柯敏不肯走,嚴參謀長也不能得罪她,就讓人給柯敏先安排了住處。


    安心把當年“五八”緝毒案的資料打印了一份,從基地開車帶回家裏。


    “五八”緝毒案是個比較複雜的案子,她打算回去好好研究一下。想起今天一整天發生的事情,她心裏仍舊覺得不爽快。


    好在從嚴參謀長口中得知,君哥已經做完手術,並無什麽大礙。這讓她多少放下心來。


    晚上正在開車回家的途中,安心無意間透過車後鏡掃了一眼,發現後麵有一輛黑色的車子正在距離她二十米左右的位置不遠不近地跟著。


    安心起初沒有在意,畢竟大帝都晚上車來車往,一輛車接著一輛車。


    可是,當她轉了好幾道彎,快要到家裏時,透過車後鏡掃了一眼,卻發現那輛車仍舊不遠不近地跟著。


    她在往前開就是家裏了,現在已經很明顯了,那輛黑車在跟蹤她!


    安心試探地把車速放慢,那輛黑色的車車速也緊跟著放慢了,始終維持和她二十米左右的距離。


    那輛車裏到底是什麽人,究竟為什麽跟蹤她?!


    安心想起最近軍隊裏發生了好多事情,莫名其妙地牽扯到了很多人。多事之秋,現在又是夜晚,如果後麵那輛車的人果真圖謀不軌,在這樣一個晚上,她隻身一人肯定不是他們的對手。


    安心想了想,最終決定一咬牙,加緊車速,朝著所住的小區開去,


    那輛車卻停住了,並沒有跟上來。


    一口氣開到家裏,停好車,確定沒人跟上來之後,安心才鬆了口氣。


    小區的管理還算是嚴格,也安裝了很多攝像頭,那輛車要想進來不是那麽容易。


    安心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


    回到家裏,淩沫沫早已經睡了,君寶原本也睡了,聽到開門聲之後,便打開了自己房間的門,從門縫裏探出一隻小腦袋來。


    發現是安心回來了,君寶頓時睡意全無,撲過去緊緊抱住安心:“媽咪,太好了,你終於回來了了!”


    安心一把將君寶抱起,沒想到君寶從她懷中掙脫了,說道:“君寶長太重了,不能讓媽咪抱!”


    安心微笑著摸了摸君寶的腦袋,說道:“小家夥,你真得長大了呢。現在都長這麽高了。”


    君寶機靈的大眼睛衝安心眨了眨,然後神秘兮兮的說道:“媽咪,你等著哦,我有一件禮物要送給你。”


    “什麽禮物?”安心好奇地問道。


    君寶跑回自己的房間裏,不一會兒,小家夥就抱著一大束玫瑰花出來了。


    那束玫瑰花特別大,把君寶整個人都遮住了,隻在花叢中露出一隻俊俏的腦袋來。


    “媽咪,送給你!”君寶像個小大人似的說道。


    安心萬分驚喜,完全沒想到兒子竟然會送自己花,頓時讓她一整天的糟糕心情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安心緊緊地摟住君寶,跟兒子膩歪了十幾分鍾,問道:“兒子,你怎麽想起來送我花了?”


    君寶說道:“下星期就是母親節了,我擔心你工作忙,所以提前把花買好了,放在花瓶裏,等到你一回來,就送給你!媽咪,祝你母親節快樂,你永遠是我心中最美麗最迷人的女人!”


    安心樂得合不攏嘴,抱著那一大束玫瑰,誇讚君寶道:“看來養個兒子沒白養,都會給送我玫瑰花了!你比你爹地有出息,我和他結婚這麽多年,他就送過我一次玫瑰花!”


    安心不禁覺得有些遺憾。


    那次玫瑰花還是君慕白為了跟唐盛澤爭風吃醋送她的,整整一車的玫瑰花,害得安心的家裏好幾天都飄滿了玫瑰花瓣的香氣。


    君寶替君慕白辯護道:“你就知足吧!我送你的是玫瑰花,可爹地送你的是鑽石還有跑車!可比玫瑰花給力多了。”


    安心頓時變臉:“你這小子,到底是跟你爹一夥兒的還是跟你媽一夥兒的?”


    君寶一臉理直氣壯地說道:“真理站在哪邊,我就站在哪邊!”


    安心哭笑不得:“人小鬼大。”


    安心抱著那一大束玫瑰花聞了又聞,問君寶道:“這有多少玫瑰呀?”


    “九十九朵,象征‘久久’。”君寶一本正經地回答道。


    安心“噗嗤”一笑:“喲,不簡單嘛,還知道‘九十九’代表‘久久’。”


    君寶白了安心一眼:“媽咪你太小看我了。”


    但安心很快意識到了問題的關鍵:“九十九朵玫瑰花?這得不少錢吧?君寶,你給我老實交代,這些錢是從哪裏來的?!”


    為了培養君寶的獨立意識和簡樸意識,在君哥的要求下,安心對君寶嚴格執行“軍事化管理”。


    不僅自己的小床小被子啦要自己整理,就連零花錢也是固定的,一個月隻有十塊錢,而且務必要交代清楚每一分錢的去向。


    在這個媽戴鑽石、爹開悍馬的家裏,君寶對於自己一個月十塊錢的零花錢感到非常無語,雖然他是爹媽結合結出的碩果,是維係父母關係之間的橋梁和紐帶,但是經濟地位卻十分悲催。


    這完全沒有考慮到他在家裏的重要作用。


    按照一個月十塊錢的零花錢,君寶是斷然買不起九十九朵玫瑰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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