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麽如此慌張?”敖炎烈有些好笑的看著鳳青嵐,沒想到她也有如此失措慌亂的時候,看著她臉頰緋紅,就像誘人的蘋果般,這樣的她,可愛的讓人想要咬上一口。


    鳳青嵐的慌亂,是因為麽?


    這樣的想法一閃而過,敖炎烈的心情,更是好了不少。


    敖炎烈站起身來,溫柔的替鳳青嵐拍著背順著氣,鳳青嵐猛的推開他,遠遠的退開好幾步,“你別過來。”


    鳳青嵐從來沒有如此狼狽的時候,她竟因為一個男人的一個舉動,一句話,竟如此失措。


    一時間,她有些惱羞成怒。


    “我又不是豺狼猛獸,你怕什麽?”敖炎烈很無辜,欲上前,鳳青嵐立刻就喝止了他。


    “總之,不許過來,你,不是說不喜歡這樣的地方,那你回去,立刻回去。”鳳青嵐腦袋有些亂哄哄的,理不清頭緒,她想要冷靜。


    敖炎烈見鳳青嵐此刻如此抗拒他,雖然不知她為何突然如此,但也唯有點點頭,應下聲來,她一個人在此應該是不會出事的,以她的身手,沒有什麽人可以傷得了她。


    “好,那我在府中等你回去。”


    鳳青嵐不應他,扭過頭去,敖炎烈一頭霧水,雖十分納悶,但也唯有離開。


    一眾女子早就停下歌舞彈奏,諾諾的站在一旁,不敢言語。


    待敖炎烈離開之後,鳳青嵐才跌坐在椅子上,蹙眉沉思。


    她方才到底是怎麽了?那一刻……她的心跳很明顯的加速了,是動心嗎?


    她鳳青嵐,竟然對一個男人,動心了嗎?不,絕對不可能!她認識敖炎烈,不過幾日時光,就算這個男人再優秀,她也不應該對這男人又任何感覺的不是麽。


    可是方才……


    鳳青嵐不得不承認,在一日一日的相處中,她對這個男人的感覺,很是特別。


    她一次又一次的在他麵前沒有任何防備,這些,騙不了人。


    可或許,隻是因為這男人的信任,這男人對她的細心關懷,她便對這男人特別一些而已吧。(.無彈窗廣告)


    鳳青嵐重重點點頭,對自己這個想法十分相信,她絕對是如此,隻是因為這男人待他好,她便卸下心防對這男人好一些罷了,他們之間,最多便是朋友!


    “公子……其實,你是不是在苦惱你和那位公子之前的感情?”一黃衣女子見鳳青嵐滿臉苦惱茫然,大著膽子上前,就替鳳青嵐斟了一杯酒。


    鳳青嵐望向她,否認道,“姑娘說笑了,我與他都是男人,有何感情煩惱?”


    “公子,若真心相愛,無須介懷任何人的看法才是,我看公子和那公子般配得很,分明就是兩情相悅呢。”黃衣女子笑得隱晦,知道鳳青嵐肯定是因為男人和男人所以難以接受他們之間的感情才是。


    “兩情相悅?姑娘從何得知?”鳳青嵐一笑,端起那酒就一飲而盡,她暗忖,她和敖炎烈兩情相悅?


    這可是天大的笑話。


    到現在為止,敖炎烈雖是對她不錯,也十分細心,可並非就是對她有情,再者,她對敖炎烈更加沒有情,哪裏來能兩情相悅呢。


    “奴家不知如何說,隻能說是一種感覺。”黃衣女子也不知如何形容,這情情愛愛之事,本就是一種情感。


    “好了,罷了,你們都出去吧。”鳳青嵐有些煩悶的揮了揮手,不想再多想。


    “是,奴家告退。”黃衣女子乖巧溫柔的應聲,說罷便和一眾女子都退了出去。


    一時間,房內便隻剩下鳳青嵐一人。


    鳳青嵐向來對想不清楚的事情不願多想,她搞不懂自己對敖炎烈的感覺,索性也不願多想,反正依然當敖炎烈還是原先那個敖炎烈對待就罷了。


    鳳青嵐獨自待了有半個時辰左右,一個人喝悶酒有些煩悶想離開時,門吱呀一聲打開來,有一個女子低著頭捧著一壺酒走了進來。


    “奴家贏香,見過公子。”那聲音稚嫩,聽著有幾分耳熟。


    鳳青嵐很快記起那聲音來,是昨夜的那個小姑娘,那個求著要在她身邊為奴為婢的小姑娘。


    贏香抬起頭來,見到鳳青嵐,立刻麵露詫異。“馮,馮公子……”


    “果然是你,你怎麽會到藏嬌閣來?”鳳青嵐皺眉,她昨日才恢複自由身,怎麽轉眼就進了青樓?


    “馮公子,贏香命苦,無處可去,幸好被碧娘收留,便在這裏做了個斟茶遞水的小丫頭,馮公子,絕對不是你想的那樣,贏香沒有不愛惜自己。”贏香急忙解釋著,神色慌張。


    “贏香,至少你有個安身之所,也是好的。”鳳青嵐淡淡的看著她,也沒有興趣多加去理會了,人各有誌,這都是她自己的選擇罷了。


    “贏香沒想到在這裏還能碰到恩公,贏香什麽都做不了,唯有替馮公子斟酒,在旁伺候了。”贏香低頭淺笑,上前便替鳳青嵐倒了杯酒。


    鳳青嵐接過,一飲而下,隨即問道,“這酒味道十分香醇,是什麽酒?”


    對著古代的酒,她還真是毫無研究,大多的酒都類似白幹,酒味十分烈,贏香給她喝的這種,倒是十分甘醇,有些清香。


    “碧娘說這是藏嬌閣最好的醉人香呢。”贏香站在鳳青嵐的身側,柔聲解釋著。


    鳳青嵐的鼻尖有一股淡淡的香味縈繞,那香味不似酒香,不似檀香,是一種十分淺的畫花香味,那味道,是從贏香身上傳來的。


    鳳青嵐也未在意,隻當是贏香塗的香粉,未多追究。


    “贏香你下去吧,不必伺候了。”鳳青嵐喝了幾杯醉人香便潛贏香離開。


    “馮公子,贏香告退。”贏香笑顏如花,臨走時還依依不舍的看了鳳青嵐一眼,隻是在轉身之時,眸中卻閃過一絲惡毒。


    恩公,這都是你逼我的……


    贏香關上門,臉上露出一抹笑容來,冷哼一聲後,便進了隔壁的房內,她盈盈走到一男子麵前,說道,“魏公子,事情都辦妥了。”


    魏鬆義手上的傷口已經包紮好了,嘴巴也不流血了,就是掉了兩顆門牙讓他十分不爽快,他滿意的看了贏香一眼,露出一抹wx的笑意來。


    “姓馮麽……那樣好看的男子本大爺還從未見過,若不是弄到手,大爺我這一輩子都心癢難耐,多虧了你啊贏香,讓本大爺如願以償……”


    魏鬆義被敖炎烈打傷後便找了個房間包紮傷口,並沒有離開,心裏忿忿不平卻礙於敖炎烈不敢去找他們的麻煩,直到贏香突然找上門來。


    贏香告訴他,敖炎烈已經離開了,隻剩下鳳青嵐一個人在房內。


    魏鬆義聞言,自當是喜不自勝,他向來就是男女通吃的主,這樣好的機會,他定要將這個讓他心癢難耐的男子拿下,於是便吩咐了贏香將媚歡香塗在身上,再將醉人香帶去給鳳青嵐喝下,這兩者取其一,便相安無事。


    但,若混在一起,則是烈性媚藥,中了這媚藥的人,再如何貞潔的人,都會變得放蕩勾人。


    如今,那人已經喝下醉人香,又聞了媚歡香,看他還如何逃得出自己的手掌心!


    魏鬆義淫笑著上前,捏著贏香的下巴,笑眯眯的問道,“贏香,本大爺想知道,你為什麽要幫我?”


    贏香垂下眸,眼底閃過一絲怨毒,恨恨說道,“這馮公子在拍賣會將我買下,卻讓我自生自滅不讓我跟在身邊,若是要如此,何必買下我?這根本就是想羞辱我!贏香不稀罕這樣的憐憫,買下我又棄我於不顧,不過是再次讓贏香無處可去,他為何要買下我?若不是他,我可以跟一個更好的人家,或許,我可能成為達官貴人的妾室……都是馮公子,我要報複!”


    贏香眸中的怨毒越甚,帶著扭曲的恨意,她一生波折,無非想要一個安穩的生活,可是鳳青嵐卻不要她,這樣的行為,讓她心生怨恨。


    她無處可去,便自己投身了這藏嬌閣,而如此湊巧的,今日便在這裏看到了鳳青嵐,於是她發誓,一定要報複!


    又是如此湊巧的,贏香得知魏鬆義對鳳青嵐有興趣,於是便……


    魏鬆義哈哈大笑,口水沫從兩顆門牙間噴出來,他搖頭大笑的說,“真是最毒婦人心,這千萬不能得罪女人啊……”


    這聽來聽去,都是一個善意的人替一個孤苦無依的女子恢複了自由身,結果卻換來怨毒的報複,這心思扭曲,果然不能用常人的角度去思考。


    “魏公子,馮公子多少是奴家的恩公,還望你留他活命。”贏香擺出一副很是善良的模樣來。


    魏鬆義一怔,隨即笑著道,“這倒是不好說,在我床上的男子,還未曾有活命的。”


    “若是沒辦法,贏香自然也不敢強求。”贏香冷笑著,臉上善意盡褪,前一刻的那一抹善良立刻煙消雲散。


    “好,贏香,大爺wr後定好好補償你,現在,大爺我要去好好爽一爽了。”魏鬆義淫笑一聲,在贏香的嘴上落下一個吻後,便揚長而去。


    房內,鳳青嵐已然覺得不對勁,她捏著手中的醉人香,神智有些迷糊起來,渾身亦有些燥熱,渾身酥軟,有一股熱流在身上亂竄,意識開始遊離。


    這感覺,鳳青嵐很清楚,一如上次的感覺,是媚藥!


    糟糕,怎麽會中了媚藥??


    鳳青嵐手中酒杯跌落摔碎在地,渾身開始酥軟無力,她一轉念,便想到了贏香,是她,她來過之後的片刻,自己便中了媚藥,是什麽?是酒?那酒中,並沒有毒。


    那是那異香?對,絕對是,是贏香身上那抹花香。


    鳳青嵐咬住了下唇,讓疼痛刺激自己,保持片刻清醒,可這媚藥藥性極烈,她隻有極力穩住氣息,用意誌力保持住壓下那藥性,可她很清楚,維持不了多久。


    贏香對她下媚藥,到底有什麽目的!


    門突然被大力踢開,魏鬆義一臉猥瑣得意的走了進來,笑得wx萬分,“哈哈哈哈,小公子,本大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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