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翹雖然說的這句話比較小聲,但韓楓是誰啊,可是天山派掌門最得意的門徒。所以還是一字不漏的全聽進去了。


    不僅火大的上來一把抓住唐曉的胳膊,好看的丹鳳眼此時也變成冰淩劍塚:“昨晚你和別的男人一度春宵了?”


    “放開我,我和誰度春宵和你有什麽關係?”


    韓楓的力氣沒控製好,這一把將唐曉抓的有些疼。唐曉一下子便火了。


    “怎麽沒關係!你是我用一座金山定下的。”韓楓不僅不撒手,反而眼睛還瞪起來了。


    “我呸,你的金山,我連個毛都沒看見!”


    唐曉猛的使勁掙開韓楓的鉗製,冷了臉色說道:“是你想追我,不是我賴著你不放。你覺得我不好,可以隨時走,我絕不攔著你。再說,你泡過的女人一抓一把,我都沒說什麽。憑什麽到我這兒,就要我給你守著貞節牌坊,非你不可?”


    韓楓被唐曉說到臉上,作為一個男人的自尊也被唐曉毫不留情的踐踏了。他的臉一陣青青白白,忽的一閃,沒了。


    銀翹嚇得不輕,不知道就說了幾句話的功夫,這一對野鴛鴦怎麽就分道揚鑣了。


    “姐姐……我是不是說錯話了?”銀翹後知後覺的低頭認錯。


    “沒有,你什麽都沒說錯。”唐曉抬手按著太陽穴,有些心煩。倒不是舍不得韓楓的翻臉離開。而是在想,人和人的差距怎麽就這麽大呢!


    南宮逸軒作為一個男人,自己最心愛的女人都成了別人老婆,跟狗皇帝睡了。他還死心塌地的不離不棄呢。


    而韓楓風流的比狐狸還過之不及,一聽到自己和別的男人共度春宵,就立刻翻臉不認人。(.好看的小說)


    如此自私的臭男人最是要不得。幸虧當初隻是把他當成備胎,沒有傾注什麽心思。


    “行了,別那副踩到狗屎的表情了。我是討厭韓楓了,故意轟他走的。”唐曉歎氣一聲,又回來安慰銀翹,忽的想起什麽又問:“對了,你昨晚怎麽會知道我屋裏有男人的?”


    銀翹癟著嘴,悶悶的說道:“昨晚多喝了水,半夜起夜。聽見禦醫院外有動靜。我就偷偷溜出來看,結果看見姐姐背著個男人呼呼跑回來。”


    “這樣啊,那謝謝小銀翹了。不過,我背男人回來的事,你可千萬別說出去啊。這可是到腦袋的事。”唐曉拎著銀翹的耳朵告誡著。


    “當然,我雖然大嘴巴,但還是知道什麽事能說,什麽事不能說的。”


    “你還知道你是大嘴巴啊。”


    兩人嬉笑一陣去吃早飯。


    飯桌上,郝德在那兒一邊吃一邊說書似的嘮叨個不停。


    “聽說啊,皇上的這次陽明山之行,就是為了給大梁祈福的。這一次雹災,讓大梁的損失又是不少。”


    “是啊,之前淮河大水剛剛過去。這次又突降冰雹,百姓一年又是收成無望,苦不堪言。”銀白青有種悲天憫人的慈善,說起這話,便吃不下飯了。


    “聽說了麽?這次的祈福隊伍很強大的。皇上親自去不說,廉親王,慶王爺,上書房的各位大臣都要一同前去呢。光是護衛軍就出動三萬。今早內務府下來通告,還讓我們禦醫院推舉出兩位禦醫一同去,就防止個意外什麽的。”


    禦醫院的另一個田禦醫好像個包打聽似的,說的更是詳細。[]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唐曉正伸出筷子夾了一根芹菜,都忘了吃,啪嗒一下掉進碗裏。


    之前也沒聽說弘雋也要跟著去陽明山啊?


    自己好容易裝病就是不想跟弘雋分開,這下好了。陰差陽錯,自己不去,他倒是去了。早知道就和他通好口風了。


    唐曉想著心事,食之無味,耳朵裏還不忘聽著他們的談話。


    “你們也知道,禦醫院我歲數最大。你們就是秉著尊老敬老的精神,這個差事也不能讓我去的。”郝德第一個舉手不去。


    銀白青放下粥碗:“太後這次不舒服,唐醫官病著,是我負責的。我走不開。”


    “真是不巧,我昨兒剛摔了腿,看,現在還夾著竹板呢。”田禦醫說著伸出一條腿,果然上麵夾著四個竹板,用布帶固定著,好像是摔壞了骨頭。


    然後不說話的就剩下三個人。


    銀翹是個煎藥的丫頭,是托了銀白青的麵子才能坐這桌上吃飯。她自然沒有說話的權利。


    唐曉不知道說什麽。


    另一個悶聲不響的就是錢秀和高人居倒黴之後,下麵官員保舉推薦,新晉選上來的宋禦醫。三十多歲,話不多,挺憨厚的樣子。


    “好了,一會兒就可以報上去了,禦醫院的兩位人員推薦出來了,就是大病初愈的唐醫官,和新人正需要鍛煉的宋禦醫。”


    郝德最後做了總結發言。


    唐曉眨巴眨巴眼睛,看著桌上的幾位,沒有人提出異議。


    這是……推薦出來的?這尼瑪就是沒理由推辭,跑得慢的。


    外出十五日,舟車勞頓,吃不好睡不好,哪個傻瓜才願意去!


    不過,現在自己好像就是那個傻瓜。


    因為自己真是太他媽的想去了!


    “忘了忘了,唐醫官,你的身體大好了麽?”郝德假惺惺馬後炮似的問了一句。


    “在郝禦醫和銀禦醫兩位前輩的細心照顧下,我的風寒已經完全好了。不然也不會出來和大家一起吃早餐,您說是吧?”唐曉眉眼一眯,笑的感恩的很。


    “那就好,那就好。銀翹,去把禦醫院的人選一會兒報給內務府就好了。”


    “嗯,知道了郝伯伯。”銀翹乖巧的應了一聲。


    唐曉吃了飯,沉靜無波的回到房間,門一關,立刻就忍不住大叫起來。


    這就是愛情的魔力。


    緣分來了擋都擋不住。


    本來以為弘雋在陽明山之列,而自己裝病不去,這些天就會生生錯過。結果,莫名其妙。自己又進了隨從的名單。這怎麽能不然唐曉喜出望外。


    現在幹什麽?對了,收拾東西,準備上路啊。


    唐曉高興的好像一個脫落,翻箱倒櫃找出一個包袱皮,就把衣服、鞋子一股腦的往裏裝。正裝的興起,銀翹氣喘籲籲跑來:“姐姐……快去藏香閣……”


    “去藏香閣幹嘛?”唐曉起身不解。


    “今天不是小皇子的滿月麽?皇上特在藏香閣的院子裏設宴,招待文武三品以上官員,還允許官員女眷陪同。”唐曉跑桌子上倒了一杯水喝了,才順了這口氣。


    “這又和我有什麽關係?”唐曉不在意的繼續往包袱裏塞梳妝台上的東西。


    “是和姐姐沒關係。但皇上傳口諭讓姐姐去,姐姐能不去麽?”銀翹翻了個白眼。


    唐曉直起腰,還真想起,昨兒狗皇帝攜著皇妃來看她的時候,確實是說過想邀請她參加小皇子的滿月宴的。那時候是‘病重’不能去,現在是‘病好’,又可以去了。


    唐曉後悔的要死。早知道就等宴席散了,再讓銀翹把禦醫院的名單送上去。


    一路跟著銀翹磨磨蹭蹭的往藏香閣走去,沿途碰見好多生麵孔的女眷也都急匆匆的往藏香閣趕。


    唐曉剛進藏香閣,蘭翠就出來相迎:“唐醫官,貴人事忙,都不想著多多回來看看我們。”


    一句話說的唐曉有些不好意思。她其實覺得蘭翠是很不錯的人,隻是不太喜歡藏香閣,便來這兒的時候也就少了。


    “蘭翠,虧你還是大宮女,就會說些有的沒的。唐醫官的身體一直不好,怎麽來看你們?”陳公公數落著蘭翠倒也不是真心,微笑的樣子很像誰家慈愛的老人。


    “陳公公最近身體好啊?”唐曉上前拉住陳公公的手,剛熱絡的問一句。身後不知是誰一下子將唐曉撞得一個踉蹌。


    唐曉完全沒沒有防備,重心不穩,一下子趴在陳公公的身上。陳公公可能是也沒防著,直接被唐曉壓在地上。


    此時就在藏香閣的門口,人來人往。院裏有已經候著的一幹大臣,院外有繼續往這兒來的人。


    唐曉這一跤摔得著實不雅。五體投地狀不說,還把一把年紀的陳公公壓的“哎呦”一聲。


    銀翹手忙腳亂的去拉唐曉,蘭翠急忙去拉陳公公。四周圍著不少衣著光鮮的人,對著她們兩個指指點點。


    唐曉一個冷眼掃過去,周圍的人立時閉嘴。然後回頭瞪一眼撞她的罪魁禍首。


    我靠,冤家路窄!


    撞她的不是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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