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芙兒大概以為,是自己鼓動皇上去看她,發現她醜樣子之後,便從此嫌棄。(.無彈窗廣告)可她為什麽不想想,即使皇上現在看不見,以後也會看見她的臉啊。


    害得自己無端端挨了兩巴掌真是冤枉。


    更冤枉的還是她爹,好好的在邊關做大將軍多好。被她八百裏加急催回來給她做主。結果在她一而再的的莽撞下,將軍之位莫名的就架空,還留在皇城不準走了。真是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女兒啊。


    因為走路太消耗體力,所以到晚上露宿在林外荒郊,開始吃一頓像樣的晚餐時,唐曉和銀翹毫無淑女氣質的拿著最大號的碗,一人盛了滿滿一碗飯,有在上麵冒了白菜豆腐,坐在一個石頭上,吃的那叫一個美味。


    “姐姐,原來白菜豆腐這麽好吃的。”銀翹一邊吃,還一邊不忘誇讚。


    唐曉哈哈一笑,“那是你不知道珍珠白玉翡翠湯的故事。”


    “什麽珍珠白玉翡翠湯?”銀翹又好奇。


    唐曉於是邊吃邊給銀翹將早年朱元璋落魄時的故事。


    然後兩人哈哈大笑,笑聲比林中鳥兒的鳴叫還清脆。


    周圍一些也捧碗吃飯的人,都用一種看怪物的眼神看著這倆人。沒有人能相信,這樣的荒郊野外,一碗白菜豆腐可以這麽滿足的。


    皇上的車輦內,弘對著滿桌子的珍饈美食沒有一點食欲。隨口問外麵候著的王總管,“那女人告饒了麽?”


    王總管聽著遠處的笑聲,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怎麽說。


    “說啊,什麽時候成啞巴了!”弘不由的動氣。


    “回皇上,唐醫官……這一天走的挺有勁的。現在和煎藥丫頭兩人正有說有笑的吃珍珠白玉翡翠湯呢。”王總管說著抹了一把額頭。


    “什麽湯?聽著就好吃的樣子。禦廚房真是大膽,怎麽把好湯給粗使下人食用。”弘聽說唐曉沒告饒,不僅有些心煩的很。又聽說她們有好吃的湯,更是氣不打一出來。


    王總管額頭的汗淌的更凶了。


    “去,給朕把珍珠白玉翡翠湯端來,朕也要嚐一嚐。”


    王總管張了張口,沒敢說,隻好屁顛屁顛的去找禦廚房要湯。然後用精致的琉璃碗盛了一碗白菜豆腐,還特意在上麵淋了幾滴香油。恭敬的雙手送上。


    弘一看麵前的湯,就皺眉頭。拿勺子舀了一點喝了,豬油味很重,湯也寡淡無味的很。


    就這些也能讓唐曉開心的笑如銀鈴?


    弘覺得不懂女人了。哪個女人不想要榮華富貴,錦衣玉食。偏偏她倒好,自己的心意在他麵前不僅視而不見,還甘願受苦受累,吃些粗鄙之人才吃的東西。


    “皇上,奴才……讓唐醫官來伺候您用晚膳吧?”王總管可憐皇上,猶豫半天才出聲。


    “不用,朕不會宣她的。朕就要看看,她能倔強到幾時!”弘冷哼一聲,把白菜豆腐湯也推到一邊,轉身去看下麵傳上來的奏折。


    王總管無奈,隻好差人把飯菜撤了,重新煲點燕窩粥送過來。


    唐曉和銀翹吃飽了飯,就開始踅摸睡覺的地方。荒郊野外,自是沒有什麽好地方。但是不一會兒,內務府的一個小太監拿了兩條毛毯過來給她們。說是露宿條件艱苦,隻有毛毯禦蚊蟲。


    唐曉和銀翹喜不自禁,毛毯雖單薄,卻比什麽也沒有強。因為其他粗使的下人,連毛毯都不曾有呢。


    當然,這個時候,什麽雷鋒,什麽孔融自當是沒有的。她們兩個拿著毛毯怕別人看見嫉妒。就走到離人群稍遠的林邊,尋一個平坦的樹根處。一個毯子鋪地上,一個毯子蓋身上。兩人緊抱成一團,倒是舒服的很。


    “姐姐,真不知道你喜歡什麽樣的男人。從小定親的軒逸不提,那是他沒福分。可是韓楓不錯啊,長的那麽好看,看著不吃飯都不帶餓的。還有皇上,也不差啊,玉樹挺拔,是天下女人都夢寐以求的男人,怎麽姐姐都不喜歡呢?”


    銀翹睡不著,就沒話找話說。


    唐曉打著哈氣,她是困極了。昨天一夜沒睡,今天又走了一天的路,又累又乏,恨不得閉眼就能睡著。


    “姐喜歡的男人定是騎著白馬,俊如謫仙的男人。那些個庸脂俗粉,姐還看不上。”唐曉嘟噥著敷衍一句。


    “俊如謫仙的男人?我見過最俊俏,最沒有人氣的就是慶王爺。難道姐姐喜歡的是慶王爺?”銀翹在毯子下推了推唐曉。


    唐曉已經睡著,沒回答,發出‘哼哼’的聲音。


    銀翹那個激動啊,姐姐居然“嗯哼”兩聲承認喜歡慶王爺了。


    優雅如畫中走出來的慶王爺,八麵玲瓏,無所不精,無所不能的美麗姐姐湊成一對……


    般配,真是般配極了。


    唐曉睡得舒服,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坐上了雲霄飛車,還坐在最前麵。耳旁都是呼嘯而過的風,強大的對流空氣也使自己怎麽努力都睜不開眼睛。隻想拚命的大喊大叫,解壓。張嘴,喊了半天,卻一點聲音也沒有。


    唐曉突然感覺害怕。


    這種感覺很熟悉,是明知做夢,卻醒不過來。明明想喊,又什麽都說不出來。急的滿頭大汗,手腳亂動,忽的瞪眼坐起。


    不會,依然是做夢,肯定還沒醒。


    唐曉忽的閉眼,又直挺挺的躺下。


    “醒了就起來,外麵還等著子墨姑娘登台呢。”樓萬紅嬌柔又酥軟的聲音在頭頂響起。隨後涼意森然的指甲沿著唐曉的發跡而下,蜿蜒到柔嫩的脖子。


    “嘿嘿……小的不是不想醒,小的隻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唐曉討好的睜眼,慢慢坐起。臉上的笑容如撿到肉骨頭的小狗。


    是的,她真的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萬萬想不到,睡著的時候還是在幾百裏之外的荒郊野外,怎麽一醒來就是在香軟的羅帳。而且這羅帳熟悉,這眼前的紅衣妖女更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自我催眠,這是做夢……這是做夢……


    但脖子上的指甲涼的好像小刀子。隻怕自己再閉眼睛裝睡,下一秒,雪白的脖子上就會出現五個血窟窿吧。


    樓萬紅豔唇的兩角一挑,僅僅是這一簡單的動作,那張原本就妖孽的臉頓時更加的妖孽。“那你現在信了麽?”


    “信了信了!小的現在是十二萬分的相信。憑著樓主的絕世武功,把小的弄來還不是分分鍾的事。”唐曉點頭如搗蒜,在這個不知道正邪的女人麵前,她始終硬氣不起來。


    “那還不起來去梳妝打扮?”樓萬紅慵懶的倚著美人榻挑眉。


    唐曉不願意的起身,磨磨蹭蹭:“樓主,我毀容了,怎麽打扮?”


    “死人不用打扮的。”樓萬紅漫不經心的說著,開始摳著自己好像吸血鬼一樣尖利血紅的指甲。“甭想傷了臉,就有借口不幫我做事。九仙,去給她的臉抹上青顏稿。”


    “是,樓主。”鳳媽媽應聲。


    唐曉一個哆嗦,立刻識趣的跟著鳳媽媽走。


    “鳳媽媽,我的臉都這樣了,怎麽出去見人啊?”唐曉去了隔壁,臉上被鳳媽媽強行抹上了一種很清涼忽的白色稿子之後坐在鏡子前,撅著嘴抱怨。


    因為太累,一覺睡著,忘了今晚是十五登台演出的事。


    因為臉上的抓傷之前故意沒有處理,現在還有清晰的四個血印子。以為即使樓萬紅把自己弄來,也不用再上台。


    可是現在居然還是躲不過。


    鳳媽媽端著唐曉的臉看了又看,也是歎氣:“傷的委實太厲害了些。女人最寶貴,最值錢的就是臉麵。姑娘怎麽會這麽不小心,居然就把這臉麵給傷了。”


    “又不是我願意的。”唐曉嘟囔一句。


    “算了,我先給姑娘梳頭換衣。那臉一會兒多塗點胭脂白粉,希望能遮住。”鳳媽媽說著親自動手,把唐曉裝扮起來。剛給唐曉換上衣服,門口不知怎麽的,出現一陣騷動。


    鳳媽媽眼神一冷,風騷盡收:“姑娘自己上粉,我去看看。”


    唐曉點頭,見鳳媽媽走了之後,自己拿起胭脂細粉弄了一下,那臉還是有四道紅印子。遮掩看來是不行了。唐曉歎氣的扭頭四處看去,見窗口案子上,之前不知道是誰在描繪彩色丹青。不僅眸眼一轉,把那些顏料悉數搬到梳妝台前。拿起細細的狼嚎沾飽了顏料往那受傷的左臉描去。


    時間不大,對著鏡子左看看又看看,還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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