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你大爺的,要求這麽多,你到底還給不給功力了。(.)不給我就回家吃飯了。


    唐曉不吭聲,還在糾結要不要發誓。


    樓萬紅手指突然暴漲,伸到唐曉的脖子上狠厲的說道:“說,終生不嫁!我要你發誓!否則,我就讓你給我陪葬!”


    唐曉猛的一個哆嗦,顫巍巍的回頭看了一眼樓萬紅。此時的樓萬紅雙目暴突,唇角血紅,麵色紙白。曾經是尤物,現在是麵目猙獰的吸血鬼。


    急忙轉過頭,拚死的點頭:“嗯嗯嗯,我樓萬紅對天發誓:終生不嫁,若違誓言,不得好死!”


    媽的,不發誓,得不到功力不說,還要死。小命當前,自然是沒種的照做。隻是唐曉發完誓言,背著樓萬紅又忍不住想笑。反正以後嫁人了,也是樓萬紅不得好死,和她沒一點關係的。


    樓萬紅很滿意唐曉的發誓,收回她脖子上的手。閉目,調吸,雙手在胸前結成奇怪的印。然後把全身的功力猛的集中到手上,從背心處給唐曉輸送進身體。


    兩股熱流慢慢的進入唐曉的身體。熱流在唐曉身體裏,沿著奇經八脈自動運行一周,然後一起湧向丹田處。


    開始唐曉還挺美,閉著眼睛,嘴角忍不住上翹。身體裏暖呼呼的,好像春天陽光普照一樣。可是漸漸的,額頭有些冒汗。陽光有些烈了,熱的她有些受不了。


    又過一會兒,唐曉不美滋滋了,覺得口渴難耐,艱難的咽了兩口唾液。


    不行,越來越熱了。坐著的草地好像坐在火爐上,全身都好像架在火爐上烤一樣。感覺當年孫悟紅被扔進煉丹爐裏煉藥也就不過如此了。


    唐曉不耐的動了動,又動了動,很怕下一秒,自己直接被火化,變成塵埃。


    想張嘴讓樓萬紅停,可是嘴唇卻好像被熱火灼的熟了一樣,失去功用。想跳起來大喊,‘姑奶奶不要你功力了’,但全身麻痹的一動不能動。唯一能做的,就是堅持。堅持不住……就死去。


    唐曉最後覺得自己死了。


    身體倒在地上,一動不動,沒有知覺。


    後來好像下了一場秋雨,後來又好像刮了一陣寒風。


    唐曉終於慶幸自己沒死的時候,是三天後的一個黎明。身體恢複知覺,坐起身,渾身劇痛,每一個關節都斷了一樣。仰頭看見東方升起的太陽,鮮紅、明亮、耀眼。


    長呼一口氣,苦逼著臉感歎,果然是天上掉的餡餅不能亂接,便宜不能隨便占。為了一點功力,差一點丟了小命,真要是要虧大了。


    對了,樓萬紅呢?唐曉急忙四處去找,“媽呀”一聲,又癱坐在地上。


    樓萬紅就在身後,坐著,睜著眼睛。


    隻是她早已經氣絕多時。


    曾經的貌美傾城,如今隻是幹癟的屍體一具。渾身上下好像被人吸幹了水分一樣,隻餘下兩個眼睛死不瞑目的看著皇城的方向。


    唐曉哆嗦著起身,伸手去蓋樓萬紅的眼睛:“死都死了,就別執迷不悟了。”


    可是詭異的是,那蓋上的眼睛,沒有一秒,又自動睜開。再去蓋一次,再次睜開。


    饒是唐曉在醫院什麽樣的稀奇事沒見過,可是這一會兒,還是嚇得手腳冰涼。


    唐曉深呼吸幾口氣,伸手又去蓋,嘴上還不住的念叨:“好了好了,我一定會替你報仇的,不讓你枉死,這下能閉眼了吧?”


    果然,這一次,那恐怖的眼睛再也沒有睜開。


    唐曉歎口氣,這女人的執念到底有多大啊。


    不管樓萬紅生前怎麽樣,是壞也好,是好也罷,人畢竟死了。人死為大,入土為安。


    唐曉找到之前采草藥的?頭就在她坐化的地方挖了一個坑,將樓萬紅放進土坑裏。剛要蓋土,發現樓萬紅的大手指上,有一個血紅的玉扳指。歪頭想想,好像這玉扳指是她一直帶著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牡丹樓的信物。


    萬一是呢?先摘下來,帶自己手上。沒想到大小還正合適。


    不然……再翻翻她的身?保不齊還有什麽別的‘信物’呢?


    唐曉於是把樓萬紅的屍體進行了一番搜身。一邊搜,一邊感歎,之前身體多曼妙,多妖嬈。現在就是一句幹幹的木乃伊。不過別說,木乃伊身上還真搜出東西了。


    是一個小木人。木頭人巴掌大,眉眼和樓萬紅有幾分相似。邊角都已經被磨得光亮。可見這木頭人經常被把玩。


    木頭人是弘送的?


    唐曉大膽的猜測著。


    “那人一次次殺你,你卻還念著她送的物件,真是有病。不過,既然我現在繼承了你的衣缽,就暫且替你收著好了。等有一天,讓那臭男人,親自拿著去地下陪你。”


    唐曉埋了樓萬紅,沒給她起一個墳頭,也沒給她立一塊墓碑。她不想後人找到她最後棲身的場所,讓她死後也不得安寧。


    收拾好一切,拿起采藥的籃子扛著?頭往山下走。唐曉不知道此時已經是三天後,還以為自己隻是呆了一晚上。她有些擔心,不知道桂婆和魔衣誰打贏了。如果是桂婆打贏了,為什麽沒有來找自己。


    越想,心裏越覺得不安,不覺得下山的腳步越來越快。等到發現異常之時,自己已經在懸崖陡峭之上,步履如飛。


    心頭一驚,急忙減速。身子就釘在地上一動不動。忽然加速,又頃刻間百米之外。


    唐曉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這才是傳說中真正的功夫吧。現在的自己和之前以為的輕功簡直是天壤之別。


    提一口氣,就站在樹梢之上。風吹過來,身體好像樹枝一樣擺動,卻不會掉下去。虛空邁步,腳就在樹梢之上輕舞。隻要有一個借腳點,就可以穩穩站住。


    唐曉這一次真正的興奮了,把速度飆到極致,片刻之間便到了半山腰的小木屋。


    “桂婆!桂婆!我也會功夫了!”唐曉落地上,興奮的就鑽進小木屋報告好消息。


    可是小木屋裏一片安靜,桂婆沒在屋裏。呐呐的出了小木屋,心裏很難受,難道桂婆打敗了了麽?


    “施主,你回來啦。都三天了不見你和婆婆了,你們一起出門了麽?”無念挑水路過小木屋,放下挑子,問的好奇。


    “三天,我和婆婆離開已經三天了麽?”唐曉驚呼一聲。


    “是啊,三天了啊。你們不是一起出去的麽?現如今怎麽就施主一個人回來啦?”


    麵對無念天真的問話,唐曉渾身一僵。


    昏睡一醒,自己覺得不過睜眼閉眼,可是居然就是三天過去了。而桂婆追著魔衣而去,三天了不見人影。她是活著,還是……死了?


    唐曉不知道,什麽都不知道。


    “我上山采藥迷路了,剛剛下來,以為婆婆早就回來了。”唐曉編了個謊話。


    無念驚了,小跑過來,急切的道:“山上冷寒,施主迷路三天,沒凍著吧,快回去禪房,無念給你煮薑茶。”


    凍是沒凍著,反而要熱死了。


    唐曉回去洗了澡,換了衣服,喝了薑茶,又吃了齋飯。站在庵堂,眼望著西北天空。當時隻記得桂婆和魔衣是奔著那個方向而去的。可是西北方天大地大,她就是去找,又該去哪兒找。


    看看手上的紅玉扳指,摸摸懷裏的小木頭人,樓萬紅的死不瞑目還在眼前晃蕩。自己現在還可能在這方寧靜的庵堂繼續下去麽?


    “施主,庵堂來了個男人找人。我瞧著他的描述,好像就是找施主您的。”正在糾結是不是下山的時候到了,無念突然鬼鬼的進禪房說了一句。


    “找我?那人長什麽樣?”唐曉的心猛的一提。。


    “那人長得普通,不高不矮,不胖不瘦,不醜不俊。”無念摸著耳朵,顯然是因為沒見過男人,對男人的描述有些吃力。


    唐曉皺眉,聽無念的描述,這人怎麽那麽像很久很久不見宋寒肖?


    “那人有什麽表情沒?”唐曉問一句。


    “表情……沒有,那男人好像的了麵癱症,連眼珠子都不會轉動似的。”無念想了一下說道。


    真是宋寒肖。見過的人中,也唯有他的的表情……是沒表情的。


    忽然門響,唐曉和無念一起回頭.


    宋寒肖一身青衣長衫子風塵仆仆,就站在在門口,眼睛有些暗有些深也有些終於鬆口氣的釋然。


    唐曉縮著脖子,不僅有些埋怨的看看無念。


    無念冤枉的搖搖頭,表示不是自己帶他來的。


    唐曉撅著嘴,還想趕緊收拾包袱跑路呢。可是宋寒肖居然一點時間都不給,就突然站在了門口。


    宋寒肖輕走幾步到唐曉跟前,上下看了她一眼,然後彎腰就去收拾唐曉床上的包袱。之前洗澡剛剛脫下的褻褲肚兜,他也絲毫不介意似的裝進包袱裏。自顧的往肩膀上一背,轉身,“玩的這麽久了,是時候回去了。”


    這句話,宋寒肖說的特別輕,帶著一種無法言說的寵溺。


    宋寒肖肩背沒有北冥雪挺括,長的也沒有弘雋韓楓好看,更沒說過什麽驚天之語。可唐曉就是莫名的不討厭他。他的聲音渾厚,帶著某種磁性。雖然其貌不揚,卻是男人味十足,渾身上下都透著令人安定的因子。


    以前在家闖了禍,離家出走到爺爺家避禍。爸爸去接的時候總是會這樣輕輕的說一句‘消氣了吧,該回家了。’


    唐曉低著頭,腳不由的搓著地。不知道為什麽。聽到宋寒肖也這樣和自己說話,心裏突然就很酸。


    “我不回去,我不想看見他。”唐曉委屈的抽著鼻子聽著特別想讓人抱在懷裏安慰。


    宋寒肖著麽想著,就這麽做了。伸手把唐曉抱在懷裏,按了按,“是我自己找來的,他不知道。”


    唐曉又抽抽小鼻頭,不相信的問道,“真是你自己找來的?”


    “嗯,隻是我比較擔心的是壞人這麽多,而你又你這麽傻,我以為找到你的時候,都是哪個山頭的壓寨夫人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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