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有如黃鶯出穀,卻又帶著三分的清高,三分的鄙夷和四分的不待見。


    曹淑容頭不能轉動,隻能盡量的將眼睛使勁的往門口的方向轉動。


    女子話音剛落,就見智遠法師苦著臉進來了,脖子一側還橫著一把劍。


    “哼!”智遠剛進了屋,就被身後的人一推,往旁邊側了過去。隻見一個一身紅衣如火,臉上滿臉英氣的女子將劍收回腰間的劍鞘道:“嶽逸清,你以為躲在智遠這個老神棍的王八殼裏我就找不到你了嗎!”


    嶽五看著一旁邊隻是念佛的智遠,歎了口氣。對那女子道:“齊佳,你來做什麽?我已經和家裏說得很清楚了,我不會娶你為妻,希望你還是不要任性,以免傷了齊嶽兩家的和氣!”


    床上不能動曹淑容當下心中一樂,如果嶽五一走,智遠法師定會找一個婦人來照顧自己的,到時就不用每天為了一些擦身子,出恭之類的小事弄的麵紅耳赤了。


    齊佳快步進了屋裏,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曹淑容,道:“你寫信說要照顧的病人就是這個人?”


    智遠忙道:“師姑不得無禮,這位施主是---!”


    “你閉嘴!”齊佳猛的朝他喝道:“你叫我師姑,師姑說話你能隨便插嘴嗎!”


    智遠當下雙手合十,朝嶽五點了點頭,苦著臉走了出去。


    嶽五看著麵前張狂的齊佳,輕輕地點了點頭道:“是!”


    “是就好!”齊佳話音剛落,一個身法人已經到了床邊,一把將曹淑容臉上的紗布摘了下來。


    “嘶!痛啊--!”曹淑容猛的痛呼道,本來不能動的脖子此時在慣性之下扭過來,眼睛全是不滿的看著齊佳。


    這是城門失火,殃及自己了?


    “嗬哈!”齊佳指點她的臉,將手裏的紗布一扔對嶽五笑道:“就是這樣一個臉上被毀得見不得人的女人,讓你在這山裏呆了大半個月?嶽逸清,你還是老樣子啊!”


    嶽五並不想理她,眼睛微微瞄了一下曹淑容臉上的傷,縫合的傷口已經長好了,反正今明兩天就要拆線,現在掀了紗布,等下拆線也好。


    見他不答話,齊佳轉過頭看著脖子扭不回去的曹淑容,一把掀開了她的被子,扯開她的衣服。


    “你做什麽!”從未見過一個女子如此無理,曹淑容堪堪用手遮住自己的胸口,喝道。


    齊佳看了看她胸口的於狠,和腰間纏著的綁帶,手用力的壓了兩下。抬頭看著曹淑容道:“肋骨斷了!”


    還未等曹淑容回過神來,一把將她的長褲複又褪了下來,摸了摸用夾板固定的腿道:“腿也斷了!”


    抬頭正想問曹淑容什麽,卻見她死死的盯著自己。眼一眯道:“怎麽?我替你看病你還有意見啊!”


    “姑娘替我看病沒意見,隻是能不能顧及一下身份!”曹淑容說完,眼睛瞄了瞄一旁又開始低著頭吃飯的嶽五,臉上又開始有了紅潮。


    齊佳順著她的眼,看了看嶽五,嗤笑道:“你還裝什麽清高,一看就知道不是處子之身!而且這寧心居是智遠在盤龍山上建的小居,沒有人會找到這裏。一個女人都沒有,這半個月你的傷口和身子還不是嶽五清理的。這個時候在我麵前裝不好意思,我都替你覺得難為情!”


    見曹淑容複又瞪著她,齊佳皺了皺眉道:“難不成是智遠那個老神棍!”


    “你!”一股無力感在曹淑容胸中散開,這和當初被困清風居不同,那是一種走投無路的無力;而現在卻是完全不著力的感覺!


    “如果沒事,你就先回平城吧!”嶽五此時終於開口了。


    齊佳伸手抬了抬曹淑容的下巴,看著她臉上的傷,完全不顧她眼裏冒出的怒火。冷笑道:“我也好不容易來一趟盛京,為什麽要急著回去。而且你想讓這個女人一直頂著一張毀容的臉嗎?”


    曹淑容聽到這話,心裏有什麽觸動,一直?


    “你想治就治,不想治就不要多說!”嶽五似並不想多提及這個,冷冷的回道。


    齊佳放下曹淑容的下巴,摸著她臉上的傷口道:“刀傷,傷口長三寸,深一寸,當時並必定是見骨了的;額頭碰傷,臉上全是上劃傷---。咂!這位大姐,你做了什麽孽啊,讓人給整成這樣!”


    “這不關姑娘的事!”盡管知道眼前這個張狂的女子可能醫好自己臉上的傷,可曹淑容並不需要別人同情。女為悅已者容,現在沒了容貌也沒什麽。


    “說話這麽不中聽,難怪得罪人!”齊佳一把將她的衣服拉好,蓋上被子走到嶽五麵前道:“我要在這裏住上一段時間!”


    “憑什麽!”嶽五抬頭看著這個從小就和自己不對盤的女子道。


    給讀者的話:


    齊佳,我的最愛。看到你來了真心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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