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人?站住!”天牢的守衛遠遠的看著曹淑容走近,好心的提醒道:“馬上退回去,姑娘你不能再近了!”


    曹淑容緊了緊臉上的麵巾,從懷裏掏出蕭玨給她的那塊令牌,沉著的朝前走去。(.好看的小說)


    和著五十萬兩銀票一同送來的令牌,曹淑容從表麵上看一直以為隻量塊普通的令牌,但從上次她出宮時所用的結果來看,這塊普通的令牌後麵,隻怕還有別的作用。


    果然,那些守衛一看到曹淑容手裏的令牌,都隻是退後兩步行禮,但也沒有放她進去。一邊一個小兵立馬快步的朝天牢內跑去,一路上邊跑還不忘回頭看曹淑容幾眼。


    不一會,一個曹淑容熟悉的人影就從裏麵大步的走了出來,似乎也沒有想到會是曹淑容,那人也是一愣。


    曹淑容麵巾下的臉冷冷一笑,上前兩步將手裏的令牌遞給嚴華道:“嚴少將可得好好看看了,這令牌可是聖上親手給本郡主的!”


    可以想到蕭玨為何調嚴華來守天牢了,南陽仲孫家一直以曹家金銀雙衛和秦王府鐵衛為恥。


    嚴華出身仲孫家,後雖被張太後所用,但也同樣對金銀雙衛恨之入骨。[.超多好看小說]


    如果防止金銀雙衛劫走蕭瑾,最好的辦法當然是用常年研究他們戰術的嚴華來守了。


    “清雅郡主!”嚴華身為正二品少將軍,見到一品郡主的曹淑容,依舊須行禮。


    曹淑容麵色不改的看著天牢的大門,沉聲道:“嚴少將無需多禮,本郡主奉令前來看齊王,還記嚴少將放行吧!”


    “清雅郡主,這--”嚴少將麵色為難的看著曹淑容,輕笑道:“這天牢重地,向來沒有女子進去過,當年就算是長公主手持太後聖令都沒有進去。”


    “哪不成本郡主手裏這塊令牌還不如太後的聖令!”曹淑容眼神一厲,雙眼如炬的看著嚴華,冷哼道:“還是說你們當真以為聖上不會親臨天牢,讓本郡這就去安天殿請聖上一同前往!”


    嚴華被曹淑容眼裏神色一愣,清雅郡主五年前名聲在宮內比過其他各位公主,隻在長公主之下。但做了齊王妃後,卻在內宅呆了整整五年,沒有她的半點消息傳出,除了她當年流產。


    接著就是劉氏入府為平妃,曹淑容被休,被當作一個笑話。


    然後端午之後,這一切都變了,清雅郡主再次出現在眾人麵前。


    雖然聽說容貌已毀,但能力強勢一如當初,隻是一端午宮晏,劉氏就被奪去了平妃的稱號,其子更是變得來路不明。


    這後麵有多少事情,不是說他們這些消息廣的人,就連到街上隨便拉一個平頭百姓,他也猜得出並不是這麽簡單!


    “郡主,這天牢都是重犯,萬一傷著了您,我們也不好和聖上交待不是嗎?”嚴華知道曹淑容和蕭玨的關係,萬一出了什麽事,蕭玨說不準會做出什麽。


    而且裏麵的蕭瑾是曹淑容的前夫,更是表姐弟,不讓她見也說不過去,更甚的是她手裏的令牌--


    曹淑容冷笑一聲,大步的上前,遠處吹來的冷風將她輕薄的夏裙撩起。大笑道:“本郡主說要進就是要進,哪不成這天牢還有什麽見不得人的嗎?”


    嚴華見曹淑容如此擔心蕭瑾,心裏一動,輕笑道:“清雅郡主此次前來,怕是沒有人知道吧?如果將郡主送入大牢,再也沒有人出來了,怕是誰也想不到郡主會到天牢來是吧?”


    “你認為呢?”曹淑容來的路上也想過天牢的人可能是張家的,會借機殺了她。


    但見到嚴華時,她卻不怕了,張家能用一個小卒子來換她,但怎麽也不會用他們精心培養了二十幾年的少將軍來賠曹淑容。


    嚴華是張家目前唯一能與韓亮一較高下的少將軍,可韓亮卻已經是堅守南淮的上將軍了。


    這裏麵的差距更是讓張家目切,可也沒有辦法,如果連這樣一個人也失去的話,張家隻怕再也無力插足軍事。


    “聖上雖說不同意本郡主來探齊王殿下,但本郡主如若執意要來,嚴少將以為聖上會拒絕嗎?而且宮裏的德妃娘娘,可是很讚同本郡主來呢?”曹淑容將所有的本錢全部押在了仲孫星身上,賭嚴華最終還是出身仲孫家,對張家的忠多還是少於仲孫家。


    果然,嚴華一聽到仲孫星,臉上表情一變--


    曹淑容心裏暗笑,當初她和仲孫星是暫時合作過的,她助她撥亂宮裏的那一趟渾水,仲孫星趁機上位。現在仲孫星果然是德妃了,可曹淑容卻是從來沒有利用過她的。


    這個時候不用,更待何時。


    “嚴少將如若不肯,本郡主這就回宮,讓德妃娘娘陪同前來也是可以的。不過據說德妃娘娘有孕在身了,如若不小心?”曹淑容這時想到仲孫星在禦書房裏所說的話,心裏一痛,冷笑道:“宮內一直隻有大皇子,其他妃嬪一直無所出,嚴少將以為德妃這一胎是男是女呢?”


    “來人!護送清雅郡主去天字一號牢房,其他原地待命!”嚴華臉色沉重,急急的對曹淑容一揮手。


    馬上大步的朝遠處走去,不過曹淑容猜想一定是書房的地方,隻怕嚴華已經等不及要將消息傳回給仲孫家了。


    “清雅郡主,請隨末將來!”嚴華身後一個校尉軍裝的青年男子,急忙上前,對曹淑容行禮道。


    曹淑容輕輕一點頭,看著天牢黑得好像沒有邊的大門,心裏暗道:牧白,你說是要救你嗎?


    “吱--”沉重的大門在曹淑容麵前推開。


    踩著腳下堅硬的地板,曹淑容心裏暗笑。


    錦何一直是歌舞升平,曆代皇帝皆為儒帝,從未主動發過戰事,所以這天牢也是前朝所留下來的。


    地板全是厚達三尺的青石整塊鋪成,一是為了長久利用,二是防止有人從地下挖道。


    前朝天牢的利用可謂是達到了頂點,每次皇位的爭奪,都會有好幾位皇子以這天牢為最終喪生之地--


    相對而言,錦何皇位更迭可以說是平和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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