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程處弼覺得自己陽光陽剛的形象,絕對不可能那麽油膩。


    嗯,畢竟那樣的裝扮,很不符合老程家的審美觀。程處弼覺得自己要敢那麽幹,嗬嗬……


    等著熱烈的父愛被灌注於拳腳之中,感受父愛的大慈大悲吧。


    娘親言說起她去參加的祝壽宴會,真可謂是談笑有顯貴婦人,往來皆門閥女子的那種。


    雖然說爹在文官圈子裏邊臭名遠揚,但是娘親卻在貴婦圈子裏邊很受歡迎。


    畢竟娘親學識淵博,又與人為善,加上出身顯貴的清河崔氏,所以嘛……嗯。


    正所謂子不言母過,兒不嫌爹醜。這個話題略過不必再提。


    總之,娘親拿出來的禮物,必然會被人覺得簡約而不簡單。


    結果聽聞了娘親所言,乃是那位這一年多來,新晉的長安流量第一名的程三郎心血大作:羊奶香皂後。


    那位姨娘當著一幫子手帕交的麵親自相試之後,喜歡得不行。


    等到有位前幾日才入宮給長孫皇後請過安的貴婦聞到了那股子奶香味之後。


    第一個向娘親請求,希望娘親能夠給她也來點,當然,花多少錢都成,娘親這麽精明的人。


    怎麽可能要錢,結果那位貴婦答應拿自家公公珍藏的幾本古書借著娘親抄錄。


    “有人跟她打聽才知曉,她前幾日才入宮去給皇後娘娘請過安,當時她還好奇,娘娘身上那股子好聞的香味從何而來。”


    “可她終究沒敢問出口,沒想到,根子居然是在我兒這裏。”


    說到了這,崔氏不禁眉飛色舞地道。“這下子,都一個二個地想要拿府裏的寶貝書來跟娘親換。”


    說到了這,娘親看了眼靜聽自己言語的三郎,略有點不好意思地道。


    “你也知曉,那些人家裏,多多少少都有些娘親……”


    “這沒問題。”程處弼打了個激靈回過了神來,趕緊拍胸口答應道。


    “雖然……雖然所剩的材料已經不多了,不過沒關係,孩兒會想辦法,一定可以滿意娘親的意願。”


    “隻是,此物做工繁瑣,工藝複雜,所以啊,若是娘親想要一次都送到位,那至少得等小半個月。”


    崔氏那眯起的深邃明眸一轉,嫣然笑道。“無妨,先有,再挑著送便是……”


    “不如此,那些人又怎麽可能知曉我兒研製的這羊奶香皂和那保濕霜的艱辛與珍貴?”


    這話說的,不愧是博學多才的聰慧娘親,程處弼點了點頭,走到了自己的榻前拖出了箱子。


    從裏邊拿出了僅剩的八盒羊奶香皂先交給了娘親,至於保濕霜,得先調配出來,再送到娘親的小院去。


    看著娘親滿心歡喜地提著小包裹快步而去,程處弼突然也覺得有點小興奮。


    沒想到,給長孫無忌那個家夥治個便泌,居然還治出了一條發財致富的路子來,很闊以嘛。嘖嘖……


    剛嘖嘖了兩聲,程處弼的臉就黑了下來。特娘的,嫌個屁!家裏邊就十來頭豬。


    就算是香皂做得再小,那五塊也得要一斤油脂,一頭豬,也就能製作一百來塊,除非賣出金磚的價格。


    嗯,就算是賣出金磚的價格又能如何?有價無市,自己豈不是隻能抹碰上眼淚幹睜眼。


    錢就在那裏,哪也不去,但你沒東西,它就不會主動地跳進你的兜裏,這,就是現實。


    “養豬,老子要養豬,很多的豬。”程處弼惡狠狠地道。


    #####


    路人甲壓低聲音作神秘狀。“聽說了嗎?那個程老三。”


    剛買了個香瓜正吃著的路人乙一愣。“咋的,那程三郎又鬧騰什麽妖蛾子了?”


    旁邊那位賣字畫代寫家信的讀書人不樂意地撇了撇嘴。


    “這位客官莫要胡說,像程三郎那樣文武雙全的文曲星,病早好了,哪會鬧騰妖蛾子,聽說他做了一種有奶香味的胰子。”


    剛喝完了醪糟的一位客人嘿嘿一樂,得意地道。


    “對,我也聽說了,我那三舅的閨女,就在那寧國公府裏。


    她也說她們的少夫人,拿出了一塊羊奶香皂,跟個寶貝似的,洗個手,能聞到一天的奶香味。


    還有那什麽保濕霜,說是抹了那玩意,一天倒晚整張臉都濕淋淋的。”


    “濕淋淋的?不會是被辣哭的吧?”旁邊蹲著的一位摳腳懶漢吐了句槽。


    那邊客人頓時不樂意了,赤急白臉地梗起脖子道。


    “你特娘會不會說人話,真要是辣出來的水,誰敢抹那玩意?據說是一張臉一整天都水嫩水嫩的……”


    “真的假的……”賣菜的大嬸忍不住抬手撫了撫自己的臉。


    若是自己能水嫩水嫩,而且還香噴噴,指不定家裏的死鬼也會多看自己幾眼。


    不僅僅是市井街坊裏邊在流傳,便是那些達官勳貴們的家眷,也都故意借著走親訪友的機會。


    想要到那些獲得了程三郎娘親饋贈的羊奶香皂和保濕霜的第一手資料和消息。


    甚至已經有人派了自家的家丁,來跟老程家的家丁如同地下黨一般的接頭,詢問程家是否真有這樣神奇的好寶貝。


    #####


    正在東宮當值的程處弼被大唐皇帝陛下給叫進了皇宮,一路相隨著那位一問三不知的宦官,穿亭繞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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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算是來到了那位於甘露殿北麵的金水河畔的延嘉殿旁邊的那個院子。


    此刻,兩個隻著單衣的老漢,在那放著冰盆的屋子裏邊,你來我往的殺得血流成河。


    程處弼湊到了近前一看,不得了不得了,這居然是比之前那個沙盤還要更大一些的新沙盤。


    描繪的則是大唐西邊邊疆的地形地貌,兩個老漢一個指揮唐軍,一個指揮吐穀渾大軍,此刻正在青海一帶廝殺得熱血沸騰不已。


    時不時,那位被委任為裁判的宦官會陰測測地報出一串字數,代表著雙方的戰損。


    “不行了不行了,唉,臣認錯了。”李績看著那雖然自己已經盡是殘兵敗將的吐穀渾。


    在之前的數次大戰,整個吐穀渾就已經完全被打成了一盤散沙。


    現如今大唐已然開始分兵四麵而擊,對著吐穀渾的王帳窮追猛打。


    讓自己根本無力回天,再不棄械認輸,必然逃不脫重蹈當年那位東突厥頡利可汗那倒黴的命運。


    “哈哈哈,不是卿你不行,而是我大唐諸將帥用兵得力,將士們奮勇作戰,而吐穀渾還有那些隴西諸部,皆是烏合之眾。”


    程處弼看著李叔叔挺著個啤酒肚洋洋得意地自吹自擂,心裏邊直嗬嗬。


    有本事你玩渭之之盟大作戰戰試試,要不你就玩一玩淺水源之戰也行,看看李叔叔你是否會有眼淚流下來。流呀流下來。


    程處弼看著李叔叔挺著個啤酒肚洋洋得意地自吹自擂,心裏邊直嗬嗬。


    有本事你玩渭之之盟大作戰戰試試,要不你就玩一玩淺水源之戰也行,看看李叔叔你是否會有眼淚流下來。流呀流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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