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接收到了李泊亞和有力的怪異目光,湛一凡輕輕的咳了咳抬頭有些不自在的看向他們二人命令道:“你們回去休息。記得交給你們的案子繼續跟進,這段時間辛苦些。”


    有力和李泊亞解掉各自身上的圍裙放到一邊打了個招呼便離去了。


    薄荷看著門關上了才問湛一凡:“他麽這麽幸苦的準備都不問他們吃不吃晚餐你就趕他們走,會不會太殘忍啊?”而且回去還要繼續工作,這就是資本家的殘酷剝削啊。


    湛一凡拉著薄荷的身子麵向自己,低頭吻住她的唇重重一吮,抬頭才道:“今天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閑人勿擾。”


    “洞房花燭夜是婚禮當晚,今晚才不是!”薄荷推開湛一凡轉身拉開椅子在餐桌上坐下,湛一凡‘咦’了一聲,盯著薄荷淺笑:“你放心,我一定會給你一個盛世婚禮。”


    薄荷低頭羞紅了臉,她要的並不一定是盛世婚禮,隻要是一個名正言順的婚禮……便足矣。


    湛一凡先走過去替薄荷脫了外套,房間的空調溫度已經上升到足夠的溫度。兩個人便穿著拍結婚照的t恤準備就餐。點燃燭台上的蠟燭,又倒好紅酒,最後在關了燈,房間被微弱的燭光照著,一頓晚餐……就變成了溫暖的燭光晚餐。


    薄荷抬頭看著湛一凡,湛一凡舉起酒杯:“來,祝我們結婚快樂。”


    薄荷也拿起酒杯,‘鐺!’的一聲輕輕一碰,兩個人都是一飲而盡。薄荷放下酒杯,扇了扇有些潮紅的臉老實交待:“我酒量不好,餘下的不喝了。”


    湛一凡挑眉,眼眸閃過一抹算計:“那怎麽行。這是我們的結婚的大好日子,別的日子不喝都行,今晚必須要。至少這杯交杯酒要喝。”湛一凡又給薄荷倒了半高腳杯,薄荷有些苦惱的盯著那紅彤彤的酒,咬了咬牙從椅子上站起來兩個人都向前傾的彎腰。


    湛一凡拿著酒杯的手臂繞過薄荷的手臂,交叉相交,一杯交杯酒微甜又微苦的互入各自口中,一口飲盡交杯酒,薄荷恍然有絲錯覺,湛一凡那明亮的眼睛好像狐狸。


    薄荷坐回原位,湛一凡已經開始切牛排,迅速的切成一小塊一小塊然後端到她的麵前:“快吃些東西。”


    薄荷點了點頭,拿起叉子將牛排一塊塊的往嘴裏送,吃了一半又吃了些沙拉和意大利麵,肚子有些飽感就再也吃不下了,她覺得頭有些暈,才喝了兩杯而已,難道醉了?


    湛一凡又替她倒了一杯,薄荷不停的搖頭晃腦:“不行,我不能……喝了……”


    湛一凡卻拿起酒杯晃了晃笑笑的又道:“這一杯,為我們的未來幹杯。終有一日,我們會深愛對方……”


    薄荷醉眼朦朧的看著湛一凡,他說的話真好聽。終有一日子,我們會深愛對方。薄荷咧嘴嘴角便笑開了,是啊,她一定會愛上這個男人的……終有一日……雖然不是現在,也不是過去,那一定就在未來咯……愛究竟是什麽……是心甘情願的付出,是心甘情願。


    又一杯下了肚,薄荷放下酒杯‘砰’的一聲便倒在了桌子上,嘴裏開始呢喃:“結婚……結婚了……我結婚了……快樂……快樂……我結婚快樂……”


    湛一凡挑眉,才三杯就倒下了?果然不是好酒量。有些哭笑不得,他隻打算把她灌迷糊可沒打算真的灌醉。


    起身走到薄荷身邊慢慢的蹲下來,伸手戳了戳她的手臂輕聲詢問:“貓貓?”


    “好熱……”


    “薄荷?”


    “我……結……婚……了……”


    “老婆。你喝醉了。”湛一凡冷靜而又肯定的下了定論,然後彎腰便將薄荷抱了起來,看著懷裏的薄荷湛一凡滿意的勾起嘴角:“誰說酒後不能亂性?我看你明天怎麽說!”


    悠然自得的將薄荷抱回房間放在大床上,湛一凡低頭看著床上的薄荷,潔白的臉蛋兒因為飲酒已經被襯的櫻紅,一頭長卷發在腦後散開,穿著t恤和西褲雖然很怪,可是這就是她的風格。輕輕的吞咽了兩口口水,他已經開始感覺到口幹舌燥。


    俯身撐著床先吻了吻她的唇,還有紅酒的味道。湛一凡勾了勾唇,伸手拉著她的t恤下擺,薄荷身子卻是一滾忽然拉著被子打了兩個滾。


    湛一凡被嚇了一跳,再看床上的薄荷,已經用被子把自己卷成了一個春卷。


    “薄荷?”湛一凡再次不確定的輕喚了一聲。難道這女人根本就是裝醉給他看?


    薄荷又突然滾了起來,卷開被子又卷住被子,來來回回的讓自己變成春卷,嘴裏還不耐煩的開始大喊:“不要吃我,不要吃我……我不是春卷,我不是春卷呀……呀呀……”自動的帶了一串回音,繚繞。


    湛一凡哭笑不得再次彎腰趨下身子將薄荷滾動的身子按住:“你究竟是真醉還是假醉?”


    薄荷一聲尖叫:“啊!啊!不要強x我,不要強x我,不要強x我!”


    湛一凡愕然,盯著自己按著薄荷肩膀的手立即撤了回來,薄荷的尖叫才停止下來。強……奸?這女人,喝醉了竟是這般?難道就不能乖乖的躺著讓他……湛一凡真的是哭也哭不出來了。才喝了三杯酒,就能讓她變成這個模樣。


    薄荷又開始在床上滾起來,一邊滾一邊喊著:“我要吃肉!我要吃肉!我要吃天鵝肉肉肉肉肉肉……你給不給我吃?”完全是閉著眼睛亂喊亂問。


    湛一凡本來不想回答,也不知道哪根神經不對,竟然點了點頭還很冷靜的道:“給你吃,給你吃!”


    “嗬嗬嗬嗬嗬嗬……”一串古怪的笑聲,薄荷繼續著卷來卷去的動作,“小凡凡你乖乖的要給我吃肉肉呀……我要吃肉肉……小凡凡……”


    小凡凡……湛一凡嘴角不停的抽搐著,如果時間可以倒流,他絕對不會灌她第三杯酒。第二杯,那才是剛剛好嘛!


    “小凡凡你怎麽不理我!?小凡凡!”


    “難得您喝醉了還記得我!如果你敢叫別的男人的名字,你一定死的很慘!”湛一凡伸手把薄荷抓起來捉進自己的懷裏,薄荷又是一聲尖叫:“啊——!”


    “閉嘴!”未免再聽到強x兒子,湛一凡低頭便堵住薄荷的嘴,又是舌吻又是輕咬又是啃嘴,而薄荷由一開始的掙紮到慢慢的平靜,再到最後的……呼呼大睡。


    湛一凡低聲咒罵了一句從床上跳起來衝向外麵的衛生間,他發誓,以後就算用強的也絕對不會再灌她喝醉!因為這實在是一個愚蠢的決定!


    於是,新婚夜便這樣悄然的渡過……


    薄荷昏沉沉的睡了一夜,再睜眼醒來已是第二天早上八點。


    薄荷抓過眼鏡戴在臉上,看到牆上的時鍾驚嚇的‘啊’一聲便坐了起來。


    “完了完了,我今天遲到了!”八點半上班,現在已經八點,她沒有以身作則,這個部長還怎麽混啊!


    薄荷驚叫的大喊著完了,可是剛坐起來頭就一陣昏沉沉的,完了……她的腦袋怎麽這麽暈啊,昨天究竟怎麽了?薄荷搖了搖頭,原本橫在腰上此刻卻被她甩開的手臂再次粘了上來,一把便將薄荷捉進懷裏再次拉入被窩裏。


    “湛一凡?”薄荷低呼,他們怎麽睡在一起?愣了兩秒,在湛一凡漆黑的眼睛裏,薄荷突然反應過來,他們昨天登記結婚了!他們還吃了燭光晚餐喝了交杯酒……可是餘下的事情她好像都記不得了。


    “我們!?”薄荷低頭一看,她身上什麽時候換了睡衣?


    湛一凡低頭看著薄荷一臉的漠然:“早安……”習慣性甚至是默然性的招呼,頓了頓才充滿了不滿的又道:“沒有男人願意和一個睡得像豬一個女人幹什麽事情……”說完便將薄荷又往自己懷裏塞了塞:“你到底知不知道,昨晚是我們的新婚夜?”


    薄荷傻嗬嗬的一笑,翻騰著要起來:“我上班真的要遲到了!”誰讓他昨晚灌她喝酒的。想讓她意亂情迷?沒想到讓她真的喝醉了。薄荷對自己的酒量那是完全有譜啊,三杯必倒。


    湛一凡手臂一橫卻再次將她壓在床上,被子下的大腿也迅速的壓上她撲騰的雙腿雙腳,不爽的再次低聲呢喃:“老婆……”他半宿沒睡好,軟玉在懷,他是個正常男人,還是一個沒得到過正常x生活的正常男人!


    薄荷不為所動,反而因為他的鉗製而不耐煩的怒聲大吼:“我要遲到啦!”已經八點十分了……


    湛一凡僵了僵,這一次極快的放開了對薄荷的束縛,自己翻身便坐了起來,背過去冷冷的道:“今天星期六。”然後便下了床蕩出了臥室。


    星期……六?薄荷抓過一旁的電子鍾一看,果然……星期六。


    薄荷抓了抓自己的頭發,看向湛一凡消失的門口原本緊繃的神經才慢慢的鬆懈下來。頓了頓卻又氣急的一聲怒吼:“湛一凡,你罵我是頭豬!?”


    ‘呯呯砰砰’一陣響動,薄荷光著一隻腳從臥室跑出來,湛一凡正在收拾昨晚的剩菜殘羹,薄荷站在門口望著湛一凡驚恐的問:“我的睡衣是你換的?”


    湛一凡望了望她,算是默認。


    薄荷開始結結巴巴:“那、那、那我我我……”她不是被看完了!?雖然早就已經被看過,可是現在的關係和在海岩島的時候已經不一樣了呀。


    湛一凡歎了口氣,扔下手裏的抹布看向薄荷不太冷靜的問道:“我們結婚了對不對?”


    薄荷點了點頭:“雖然是這樣……”


    “那還有什麽好顧忌的?你的人是我的,你的名字我的姓氏,你的身體統統都是我的,還有什麽好害羞的?”


    薄荷分析了一下湛一凡的話,聽他的口氣,她怎麽好像是他的私有物?


    這麽一想,薄荷頓時又是微惱,甩腳便將腳上的另一隻鞋朝著湛一凡的方向甩去大吼:“湛一凡,我是個人,我的身體我的人都是我自己的!”吼完怒氣騰騰的便轉身,剛走一步卻一跤摔在地上,該死……左腳踩到右腳了,嗚嗚。


    薄荷從沒這麽丟人過,用力的捏著拳頭捶了地板兩下掙紮著欲再爬起來,身子卻突的一輕,整個人竟然騰空了起來。轉了個身子,薄荷看向湛一凡,正陰沉著臉低頭看著自己,薄荷捂著自己的臉:“你別看我!”她覺得好丟人,剛剛的氣焰也被自己這一惱給弄沒了。


    湛一凡也不說話,走到床邊將薄荷丟在床上,按著她的屁股便狠狠的一個巴掌。


    “啊!”雖然隔著睡褲,可是薄荷哪裏被人打過屁股。頓時瞪圓了雙眼一臉詫異的瞪著湛一凡,他竟然打她!?


    “你打我屁股?”薄荷隱忍著怒氣憋紅著眼睛和整張臉望著湛一凡,掙紮著便要爬起來。


    “就算屋裏暖和,你該不該不穿鞋就亂跑!?”湛一凡沉聲一吼,瞪著薄荷毫不退讓。


    薄荷卻是一愣,竟是因為她光著腳……


    薄荷最經不得的便是別人對自己的好。湛一凡問的理直氣壯,她根本就無法反駁,憋了一會兒才紅著臉咕噥噥的又道:“那你也不能打我屁股啊……真的很痛。”


    “你全身上下,就屁股的肉最多,不打你那裏,那你說打哪兒?”湛一凡似乎還隱忍著怒氣,薄荷卻是越聽越委屈,轉過身朝向另一半準備不搭理他,他怎麽越說越起勁兒了,她瘦又不是她的錯,他還拿從哪裏下手做文章了?


    薄荷嘟著嘴,他以為她不知道嗎?他是因為她那會兒發脾氣而不滿,不就是因為昨晚……她睡著了嘛,不過那也是因為他灌酒的原因啊,他要是不灌她,她也不會喝醉。不過花延曲曾經說過,她喝醉酒是很……怪的,不知道她昨晚有沒有丟人?


    “我昨晚……喝醉了,沒做什麽蠢事……”薄荷忍不住的還是問了句。


    湛一凡冷冷的哼了哼:“我終於知道人肉春卷是怎麽做的了。”


    人肉春卷?薄荷一驚。


    “也知道,原來在你的內心,我不是湛一凡,而是……小凡凡。昨晚不是還叫的挺起勁兒的?現在再叫啊!我保證,你再叫一次,我一定把你衣服扒光!”


    薄荷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她真的這麽……丟人啊?小凡凡?殺了她!她保證沒有下一次了。


    湛一凡歎了口氣,又從後麵一把將薄荷抱入懷裏,薄荷一怔,微微側頭看向身後的湛一凡。


    “昨晚我什麽都沒做成,今晚……給我。”


    薄荷紅了臉,給什麽?那個?


    “你以前說,婚前禁止性行為,現在我們結婚了,我什麽都能做了,對不?”湛一凡的手從薄荷的領口鑽進去,薄荷一個哆嗦抓住湛一凡的手腕:“還、還是晚上……白、白天我、我不要……”是啊,他們都結婚了,她的確沒理由再拒絕他了。看他那憋屈模樣,薄荷估計自己再不答應他也快要強上了……為了禁止強上這個犯法的行為,她還是心甘情願一下好了。


    湛一凡興奮的一口便堵住薄荷的嘴,大早上給了一個火辣辣的熱吻,喘著氣放開她,他便又轉身出去隻丟下一句話:“我去衛生間抽煙!”隨後便傳來震耳欲聾的關門聲。


    薄荷摸著自己水潤潤的嘴,誰求他吻自己了!?勾了勾唇角,這個別扭的男人。想要,昨晚明著要啊,她也許……也會給的。


    下了床找衛衣換上,又去客廳找到湛一凡的行李箱來將他的衣服都掛出來,看來……他是會暫時住在這裏了,她也不打算攆他走了,合法夫妻,有苦同吃嘛。


    薄荷掛好湛一凡的衣服,吸完煙的湛一凡一身煙氣的便出了浴室,薄荷正在收拾餐桌,扇了扇鼻息間濃烈的煙味蹙眉看向湛一凡:“能把煙戒了麽?吸煙喝酒,以後生的孩子都不健康的……”


    湛一凡一怔,目光灼灼的看向薄荷。


    薄荷終於意識到自己無意間說了什麽,立即窘迫的低了頭:“我沒那個意思,就覺得……吸煙對你身體也不好,那個,我們已經是夫妻了……關心你的身體健康是應該的……”


    湛一凡的目光便又深沉了幾分:“貓貓,我都懂得。”


    薄荷扔下自己手裏的抹布,大惱:“你再叫我貓貓,我就扒你衣服!”就他會威脅這一招嗎?這名字就像‘小凡凡’一樣讓人惡心好不好!


    湛一凡卻咧嘴一笑自動扯著衣領便道:“貓貓,來。我不介意的。”


    薄荷突然覺得,遇到厚臉皮的男人自己怎麽解釋都是沒用的,這個男人……他吃定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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