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湛一凡若有所思的沉呤了一下,很快便激動的一把將薄荷抱了起來,身子一轉便將她整個人托了起來放在石桌上,自己傾身彎腰的俯近又將她抱進懷裏,對著薄荷的臉欣喜若狂:“你答應了?嗯?”


    薄荷的臉越加的紅了起來,他這樣問,她怎麽點頭啊?


    伸手推開他越來越近的臉自己也有些著急的道:“沒有,不知道你瞎說什麽!”


    湛一凡被推開也繼續貼上來:“是,是?答應了是?”明明聰明如他已經能夠理解,卻還是有些興奮的不確定。而他灼熱的呼吸噴灑在薄荷紅紅的臉蛋兒上,惹的薄荷呼吸也有些不穩的急促了起來,便是越加的羞人,她怎麽這麽緊張?又沒幹什麽壞事。


    抿緊了唇薄荷不說話,湛一凡便親親她嬌紅的臉蛋兒,如果這不是薄家,他一定抱起她就衝回房間,然後狠狠壓在身下扒衣服,然後想幹什麽就幹什麽,那肖想了許久許久的事兒……


    親著親著湛一凡的吻便來到薄荷的耳朵,含在嘴裏玩著她潔白可愛的耳垂,玩著玩著來到脖子,吸著吮著那一陣陣的嬌嫩肌膚和芳香。薄荷微微的嬌喘,手輕輕的環著湛一凡的脖子,她知道這是不對的,這是薄家後花園,如果有人突然從偏廳跑來偷開,她顏麵無存……就完了!


    可是湛一凡就像是冬天裏的一把火,灼熱的燃燒著她,將寒冷一寸一寸的趕出她的身體,點燃著她的肌膚和心……薄荷舔了舔有些幹澀的唇瓣,湛一凡突然抬起頭一口吻住她的嘴。


    “唔……”薄荷迷離的望著他,想提醒他這是什麽地方。


    可是湛一凡已經欲火燒身,如果不吻吻她不摸摸她,他一定會憋死從而一輩子不舉的!


    湛一凡的吻有些激烈,激烈到薄荷舌根都疼了,嘴都麻了,呼吸都要窒息了……湛一凡的手也沒空著,吃了些豆腐便越是上癮,但依然控製著自己清醒的知道這是薄家。


    放開喘息的薄荷湛一凡脫下身上的外套給薄荷,自己折身跑了出去,站在涼颼颼的花園裏才漸漸的清醒和冷靜了下來。薄荷抱著還餘有兩個人體溫的大衣裹在自己的身上,摸著水潤盈盈還有些腫的嘴歎息懊惱,怎麽一下子就情不自禁了?還好……還好戰火暫時停息了。


    兩個人分開冷靜了一下,漸漸的薄荷覺得有些冷了,再回頭看花園裏的修長背影,隻穿著一件襯衫,他可真夠英雄的!薄荷跳下石桌,穿著拖鞋跑進花園裏,踮起腳尖將手裏的大衣披在湛一凡的背上:“別……感冒了。”


    湛一凡回頭看著迷人的薄荷,心裏千百種情緒,伸出長長的手臂便將她收入懷中再次展開大衣將她納入自己的懷裏,附耳低喃:“好想你……”


    薄荷其實沒那麽多空閑想湛一凡,但是……好,她承認,夜深人靜一個人發呆的時候很容易想到他,其實也很想知道他在做什麽。可是每一次就是那樣輕易的按耐住了自己的好奇,於是沒有主動發短信沒有主動打電話,兩個人同樣的悶著各自過了六天。


    湛一凡也不奢求能從薄荷的嘴裏聽到她同樣說著‘我也想你’的這句話,摸摸她的腦袋很是滿足的道:“明天跟我去海岩島。”


    薄荷抬頭,她還以為他是說著給薄煙聽得,難道真的要去?


    “明天是周六,我特意回來接你。必須答應?”其實海岩島的案子還沒有落下,所以他還真的是匆匆趕回來接她的。


    雖然如此,最後的語氣卻還是有些不確定。薄荷想想案子,似乎有胡珊梁家樂他們坐鎮,算了……婚姻大事比較重要,而且,她接下這個案子不就是為了婚假麽,這兩天還能離開薄家去好好放鬆一下。


    這樣一想,薄荷便輕鬆愉快的點了點頭:“嗯,好。”他都回來接她了,她還有什麽好猶豫的?雖然對海岩島那個地方還有些陰影,但是有他在,她有什麽可怕的呢?偶爾,她也能放鬆自己,當一下小女人的?


    湛一凡更用力的將她收入懷裏,緊的薄荷都嫌疼,不過還是沒有推開他,因為雖然緊卻很溫暖呢。


    吃飯的時候薄荷一直埋著頭,因為湛一凡在,也有今晚在書房談的生意成功有關,也沒人主動去招惹薄荷,更沒人看那‘紅紅的腫腫的香腸嘴’。


    於是薄荷也就安安靜靜埋著頭吃自己的晚餐去了,任由他們談笑風生,和她同樣安靜的還有容子華,整個晚餐硬是一個字都沒說。


    薄荷吃了飯送了湛一凡便準備回到屋宅上樓去休息,那會兒湛一凡也說了明天要帶她去海岩島拍婚紗照,家裏人這次都沒什麽意見,所以薄荷現在要上樓去收拾行李,免得明早起來匆匆忙忙。


    薄煙也在送容子華,體貼的幫他收攏衣襟不知道低低的在說些什麽,容子華麵若寒蟬,一整個晚上似乎都是這樣的表情,少見往日那溫潤如玉的模樣。


    薄荷歎了口氣正要繞開他們,容子華卻叫住了她:“薄荷,我們談一談好嗎?”


    薄荷一怔,扭頭看向薄煙。


    薄煙的臉色果然立即變得難看,還有藏也藏不住的在乎和蒼白。


    薄荷從前的心思薄煙是知道的,所以薄荷並不想讓薄煙誤會她現在的心情。所以也寒著臉很快拒絕:“我想休息了,下次。”


    “半個小時的時間,也不願意麽?”容子華大聲質問,“你就這麽嫌棄我,逼著我?”


    “容子華!”薄荷喝止,又看了薄煙一眼,薄煙的臉已經籠罩在一片陰霾之中,就算不顧及薄煙,也該顧忌薄煙肚子的孩子,那是無辜的!


    蔡青奕和奶奶聽見薄荷的這一聲輕嗬都立即跟了出來,蔡青奕沒好氣的看著薄荷,這丫頭又在做什麽?怎麽能對她女婿,薄煙的丈夫大聲嗬斥呢?


    奶奶卻還是比較人性化的先問了句:“怎麽回事兒啊?小荷啊,你剛剛怎麽對你妹夫大聲嗬斥呢?”容子華和薄煙已經領了結婚證,的確是妹夫了。


    薄荷搖了搖頭:“沒事奶奶。”側了身子她就想要離開。


    “奶奶,我和薄煙從前是很要好的朋友,也是公事上的同事,所以我想問她一些關於案子的事情,她想休息了所以……”容子華很是體貼的先解釋了一下,奶奶一聽‘哦’了一聲道:“我知道你們從前是要好的朋友,也是同事。薄荷啊,你明天就要去海岩島了,也不知道後天什麽時候回來,你還是跟著子華去聊聊公事,有什麽事情子華也能幫你先應付著呢。”


    薄荷蹙了蹙眉,容子華行啊,不愧是能成為檢查委員的人物!薄荷磨了磨牙,看來不和他聊聊是不行了。


    薄荷轉身向屋內走去隻留下一句話:“書房聊!”


    容子華微微的鬆了口氣轉身便要跟上,薄煙伸手拽著容子華的衣袖,抬頭眼含霧蒙的望著他:“子華,不能改天再聊麽……我陪你回容家?”


    容子華心下不忍,薄煙一直是個開朗的女孩,像陽光一樣的活潑可愛,很少會露出這樣惹人憐惜的表情來,他開始懷疑自己剛剛是不是太衝動了?可是如果不和薄荷談談,他一定會瘋的!


    於是伸出大手摸摸薄煙的腦袋溫柔細語:“煙兒乖,快上樓去休息,我很快就好的。”


    薄煙卻不舍的望著他一直輕輕的搖著頭,容子華狠了狠心輕輕的拂開薄煙的手轉身跟了進去。蔡青奕立即扶住薄煙溫柔的問:“煙兒,你怎麽了?”


    “媽媽……”薄煙回頭委屈的撲進蔡青奕的懷裏,“媽媽,是我想多了嗎?嗚嗚……”


    什麽想多了?蔡青奕愣了愣,薄煙卻隻是嗚嗚的哭著,一雙拳頭捏的緊緊的泛出蒼白的指節。蔡青奕安慰著薄煙心裏有些不安,想起前些日子薄煙說過的話,薄荷覬覦著容子華……雖然那晚被薄荷給糊弄了過去,但是蔡青奕一直都覺得這件事不會那麽簡單,無風不起浪,如果沒有零星的可能薄煙不可能那樣懷疑,玩笑也不可能!現在再看薄煙,難道……


    薄荷很少進書房,這裏是男人們談公事聊天的地方,而且薄光也不喜歡別人輕易的闖進來,所以她進入這裏的次數十根手指都能數過來。但是這一次,她實在不知道該在什麽地方和容子華聊,所以隻好選了這裏,至少他們進來了,別人就不會再輕易的闖進來,也能安心的問問這容子華究竟在想什麽。


    容子華推門進來將門輕輕合上,薄荷靠在巨大的橡木書桌上看著緩步而來的容子華輕啟朱唇問道:“到底想和我說什麽?說。”


    “薄荷,”容子華定定的站在薄荷的對麵,隻是靜靜的道:“你喜歡我?”


    薄荷全身一怔,驚詫的看向容子華,他說……什麽?薄荷心底一直懷疑,花延曲會那樣聽了容子華的話而來挑撥試探,那必定是容子華知道些什麽,可是她一直不敢確定也沒問花延曲是否告訴了容子華她曾經的心,如果真的是這樣,容子華怪異的行為和表現也就不難解釋了!是這樣嗎?他懷疑了?還是他已經知道了!?


    薄荷暗暗的深吸了幾口氣,很快就將自己剛剛那驚慌失措的表情收了起來,重新恢複了鎮定自如。


    “很重要嗎?”她不能否定曾經的五年,可是她卻不認為那是值得驕傲的事。


    容子華盯著薄荷一步一步的走過來,越來越近,直到站在她的跟前僅兩步之遙才停了下來,低頭盯著她姣好的臉蛋兒。她不戴隱形眼鏡,她脫掉了硬板的套裝,她披散著頭發,她臉頰微紅,她身材玲瓏有致,她是薄荷……這樣一個與人前完全不同的女子,曾經喜歡過他,還是那樣長那樣深……她竟然反問一句‘重要嗎?’她說呢?


    咬了咬牙,他承認:“是,對我很重要。”


    薄荷輕輕的眨了眨眼,有些撲朔迷蒙,他說很重要?嗬,可惜對她已經不重要了。


    “很抱歉,我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側身,薄荷想要離開,有些後悔答應他來談談。


    容子華的手更快,一把捉住薄荷的手腕將她拽了回去匆匆的道:“別逃。你隻要回答我,是還是……不是?”眼神的期盼和渴求,是從未有過的。


    薄荷很想笑,都這個時候了,一切都物是人非了,他為什麽還要追究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呢?


    薄荷用力的掙開他的束縛,微微的磕眸歎息:“容子華,我已經忘了……很久以前就忘了。”


    “那就是曾經有過?”容子華再伸手,雙手抓住薄荷的胳膊,神情激動。


    “容子華你先放開!”薄荷受不了他這樣的親近自己,原來從前的渴望到如今已經變成了厭棄!原來,她已經習慣了湛一凡,不論是抱是吻還是親密,都隻習慣也隻希望是湛一凡。


    薄荷用力的掙脫開容子華,容子華則被她大力的甩開了幾步,驚愕的望著薄荷,他實在不明白她……她不是喜歡他嗎?卻為什麽露出那樣厭棄的表情?


    “容子華你還不明白嗎?”薄荷可憐的看著他,“我們已經錯過了!也許……也許你已經知道,曾經的我有過那樣一份兒心思,可是如今它已經沒有了,我早已經放棄了,早已經忘記了,早已經放下了,早已經不想不思不念了。你沒必要困在我給你的這個煩擾裏,因為我從來沒想過要用這件事給你帶去任何的困擾……容子華,既然你問了,那我就不會不回答。答案你已經知道了,又有什麽意義呢?你和煙兒結婚了,你們有了孩子,而我……有湛一凡,我很滿足現在的狀況。”


    真的很滿足,從所未有的滿足,隻因那個人是湛一凡。


    容子華的臉上露出極度失望的表情來:“你怎麽能這樣呢……你既然喜歡的是我,怎麽能嫁給別的男人!?”


    “那你想讓我怎樣?等你一輩子?看著你和煙兒幸福?”薄荷隻覺得可笑,她曾經喜歡了五年的男人原來竟是這樣。


    “那為什麽你不早些和我告白?如果你說了我就不會和煙兒……”


    “不會有任何改變的,容子華。”薄荷輕輕的搖了搖頭,“我們三個人的宿命不會有任何改變。你依然會愛上煙兒,而我一定會比現在更加的不堪。五年的時間你也沒有愛上我甚至沒有發現我喜歡你,那煙兒什麽時候出現又有什麽關係呢?反正你會愛上她。”


    薄荷微微的歎息,說這些還有什麽意思呢?


    她隻想去休息,明天趕早和湛一凡去海岩島拍婚紗照,這一輩子第一次婚紗照啊,應該……也是唯一的?她沒想過和湛一凡以後會有什麽不好的結局,總覺得,兩個人一定會天長地久一輩子在一起的,這個想法雖然天真,可她就是不由自主的這樣想了。


    湛一凡一定不會負她的。


    容子華憂傷的望著薄荷,微微的搖著頭似乎想要否定她的說法,可是薄荷卻已經不想再說什麽了,說什麽都沒有意義了,她不會回頭,時間不會回頭,他們已經錯過了。


    薄荷走過容子華的身邊,容子華還想試圖拉住她,薄荷輕巧的避過,隻是側著雙眸冷冷的留下最後一句話:“容子華,我已經不喜歡你了……”


    她現在喜歡湛一凡,很喜歡呢。


    由此一想,心裏豁然開朗,反而輕鬆了。


    薄荷隻留給容子華一個冷清的背景,容子華卻捂著臉,眼淚順勢而下,止也止不住的悲涼。她為什麽不聽他說完就這樣絕情的離開?為什麽聽也不聽。


    他從不哭,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時。可現在他真的傷心了,得到她親口的承認比原先的猜想,比原先的不肯定還要讓他傷心,心痛。


    他想說……如果她早些能讓他明白她的心……那他一定也會早些明白他自己的心……一定不會和薄煙牽扯出別的事情來,他一定不會的……因為他發現,原來他喜歡的,他愛的,他最想看到的,不是別人不是薄煙,是她啊!


    她為什麽聽也不聽就那樣無情而又絕情的離開,為什麽聽也不聽……容子華捂住揪扯的發疼的心,好想伸出手捅進裏麵將自己的心掏出來,也許那樣還沒有此刻來的讓他窒息!


    那天晚上,誰也不知道容子華是什麽時候離開的。


    薄煙看著薄荷走了便一直等在門口,可是她等了半個小時也不見容子華出來便再也等不下去了,推門一看,書房裏哪裏還有容子華的人影?隻有窗戶圓圓的敞著……


    那之後容子華一變再變,失去了往日的溫潤如玉,越發的冷漠堅硬起來。而他和薄荷之間一再疏遠,想是二人再也不服從前,再也回不去了。


    回到房間的薄荷卻像是放下了心中的一塊巨石,躺在浴缸裏愉快的給湛一凡發了條短信:“明早早些來接我啊,我們出去吃早餐!”


    湛一凡很快也回複了一條:遵命,夫人。


    薄荷看著短信,看著那四個字兩個符號‘噗嗤’一聲便笑了出來,雙腳快速的滑動著滿滿都是沫的水花,好開心,好輕鬆,好愉快啊!


    至此,容子華,真的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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