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泊亞低啞的嗓音,有些粗糙的手指輕輕的劃過醇兒濕兒紅潤的唇瓣。


    醇兒一個哆嗦,抬手便是一個巴掌揮過去――隻是還未落下就被李泊亞抓了個正著,緊緊的拽在手中,掙脫不得。


    “你……你無賴!幹嘛吻我!”醇兒有些惱羞成怒的不停用另一隻手擦著自己被吻得濕濕紅紅的唇瓣。


    該死的熟悉,該死的銷魂!


    眯了眯狹長的眸子,李泊看著醇兒的動作突然勾唇而笑:“我是無賴是?想要見識見識什麽叫做真正的無賴嗎?”


    醇兒一怔,看向李泊亞時已經麵露微微的驚恐:“你、你想幹嘛?”擦唇的手微微的隴向自己的胸口,雙腿被他用技巧壓製著,一隻手她根本無法出手,空間又這麽擁擠窄小,醇兒迅速的意識到自己正處在非常不利的位置。


    “想幹嘛?”李泊亞抬起被自己緊拽著的醇兒的那隻手腕用力的扣向她腦後的車窗,醇兒忍不住的將身子向後一縮,可身後已無退路,於是她隻能看著李泊亞傾身而來――


    醇兒緊張害怕的閉上眼睛抿著雙唇,隨即耳畔便傳來熱乎乎的氣息,而醇兒已經不由自主的開始顫栗,縮著脖子便隻聽見李泊亞的聲音在耳邊低低的響起:“我想做什麽,你不是最清楚的嗎?”


    她清楚?哈,笑話,她怎麽能知道他要做出什麽來……醇兒正在心裏大笑卻突然頓住且全身一震,因為她、她的耳朵被他咬住了!他的舌頭和雙唇玩完她的嘴巴又在玩她的耳朵!那是醇兒曾經頗為熟悉的感覺,每每他在床上時就喜歡對自己做出這般親昵的舉動來,最喜歡的莫過於玩她的耳朵!


    醇兒‘啊’的一聲驚叫,雙手掙紮抵抗口中並大喊:“放開我,你放開!你個變態――”但從一開始醇兒就注定了,今天她是逃不出李泊亞的手掌心兒的!掙紮沒用,手腳並用不了,可憐她的好身手在這個時候根本無用武之地,這個男人從一開始就算計著方位和姿勢將她完全的鉗製在了懷裏!


    醇兒掙紮了半響終於累了,氣喘籲籲的靠在車窗上無力的翻著白眼兒,他今晚到底要怎麽樣?她投降了,暫時投降了,她在這裏累的像頭牛一樣,他卻依然能氣兒都不喘一下的隻盯著她!


    m的,就跟耍猴似的!她是猴嗎?越想越氣人!


    李泊亞撫了撫鏡框,那隻得空的手突然捏住醇兒的下巴並微微抬起,讓她被迫與自己對視,邪邪一笑:“變態?你確定你還想知道什麽是變態?”


    醇兒想起剛才,想起他以往總是能不動神色的將自己吃了的事,突然打了一個寒顫:“我不想知道!你快放開我,我還要去警局,沒空和你在這裏玩遊戲!”丫的,一陣風一陣雨似的,這男人是神經病麽?


    這一次李泊亞很聽話的便放開了醇兒,以至於醇兒自己貼在車上還沒反應過來,直到車被一腳‘刹’出巷子,由於慣性醇兒的身體猛地向前栽去,而她雙手迅速的伸出並扶住前麵才反應過來他這一次這麽聽話真的放開了自己!?


    醇兒神色怪異的看向男人,摸著自己的頭,心裏想著:李大叔是到更年期了麽?不然為什麽性格如此抽瘋?


    一路上李泊亞也沒再說別的話,醇兒憋了一會兒也漸漸的淡定了,直到車子安穩的停在警局門外,車門鎖一打開醇兒就立即跳了下去,連聲‘再見’也沒和李泊亞說便風一樣的跑了。(.無彈窗廣告)


    醇兒一跑進辦公室,王燕就抬頭笑問:“哎喲,醇兒丫頭啊,後麵是有什麽追你麽?看你跑的滿頭大汗呀!”


    “瘋子!”醇兒拍著胸脯喘息著道。


    王燕是結過婚的女人了,平日裏也頗為照顧醇兒。聽到醇兒這樣說還真的以為外麵是瘋子,立即一臉著急且擔心的問:“那你沒事?”


    醇兒可憐兮兮的望向王燕道:“被咬了兩口。”


    “啊!?你被瘋子追,還被咬了兩口?那咬哪兒了?真的沒事嗎?要不要打破傷風啊?”


    王燕認真的模樣反倒讓醇兒心生了一絲內疚,王燕姐太認真了,她都不忍心傷害她那顆真摯的心。


    醇兒揮了揮手急轉態度:“哎,算了算了,就當命運不濟。對了,鼎哥呢?”醇兒望了望空蕩的辦公室,不可能隻有值班的燕姐一個人在?她還專門跑來拿資料呢。


    “哦,你鼎哥等你等了太久,到後麵抽煙去了!”


    醇兒表情有一絲尷尬:“為什麽是我鼎哥?”


    “整個辦公室就你叫她鼎哥嘛!”王燕眨了眨眼,這兩小家夥明明就那麽登對,但偏偏一年都發展不出苗頭來,把她這個結過婚的婦女啊急的常常團團轉。這白玉醇翻過年去都二十五歲了,這丁鼎也快三十了,這兩個青年才俊呐,她不是看不出來,都是互相有好意的,但偏偏都藏著掖著的,整個刑警隊的人都為他們著急,哎!


    “哦……”醇兒也沒在意王燕表情間的曖昧,她還以為王燕眼睛不舒服隻是在眨眼睛呢,哪裏想到王燕正在算計她和丁鼎呢?


    醇兒到後麵的吸煙室去找丁鼎,丁鼎正在打電話,模模糊糊間醇兒聽見丁鼎的聲音:“別再纏著我……是……喜歡別人……分手兩年了……是你……”


    醇兒捂住鼻子,她醉不喜歡聞香煙的味道,每每都會覺得窒息。李泊亞和她相處的那段時間就這點好,從不抽煙啊,雖然偶爾應酬會喝點小酒,但是香煙卻是從不沾惹的,這也是為什麽醇兒和他炮友那麽久最後還有些不舍的分的原因,她不知道如今不抽煙的男人還能有幾個?


    醇兒伸手敲門:“鼎哥?我是醇兒。”


    屋內突然沒了聲響,隔了幾秒中丁鼎走了出來。丁鼎俊朗的臉在燈光下有些忽明忽暗,隱約間醇兒似乎還聞到了一絲酒氣?咦?難道丁鼎不僅抽煙了還喝酒了?看他那雙熬得有些紅的眼睛醇兒不僅好奇,他這是怎麽了?一副失戀的樣子呀!


    “鼎哥你沒事?”


    醇兒有些關心的問,畢竟丁鼎也是這個辦公室自己最尊敬的前輩啊,辦案能力一把手啊,而且據說也是下一個會升職成為副隊的對象呢,那以後就是上司了,她自然要拍好馬屁的!


    “丫頭!”丁鼎突然眯起雙眼突並彎腰向醇兒的臉靠近而來,香煙味和淡淡的酒香同時向醇兒的臉蛋兒噴灑而來,“你當我女朋友!”


    “嗯……呐?”醇兒反映慢了半拍,待抬頭一臉驚詫的看向丁鼎時,已經從他難得看見笑意的臉上看到一抹欣然和喜色。


    “你這是答應了。”丁鼎微笑著伸手將醇兒抱進懷裏,醇兒則是大腦一聲嗡然後‘噌’一聲響,她記得的隻有一片空白,剩下的整個人都懵了!


    他、他說啥?她、她又答應了啥?


    “阿嚏!”薄荷從泳池遊完泳回來,剛剛進臥室便打了個噴嚏。


    湛一凡正在翻騰床上的小苗苗給她換尿不濕,聽到薄荷打噴嚏立即回頭望去:“沒事?”


    薄荷揉了揉有些癢的鼻子無奈的看向湛一凡:“好像感冒了。”


    今天是洛以為和有力的婚禮,所以他們起了個大早一直在準備著,薄荷如今在遊泳減肥,有很大的效果,但沒想到這兩天遊泳竟然遊感冒了。後麵的泳池是露天的,雖然湛一凡已經在回來之前讓小丁找來人蓋了棚子,也裝了空調,但顯然薄荷還是抵不住這嚴冬的寒冷。


    薄荷去更衣室找了自己和湛一凡兩個人的衣服出來,湛一凡已經換好了小苗苗的尿不濕也任由小丫頭自己躺在床上伸胳膊踢腿兒,自己走過去拉著薄荷摸了摸額頭,沒有摸到過熱的溫度似乎才緩然的放了心。


    “今天帶些奶粉,還有開水裝在水壺裏,也帶著。我怕我感冒傳染給苗苗。”薄荷將湛一凡的衣服交給他,自己則轉身將自己的衣服放在沙發上說著開始脫衣服準備換上。


    薄荷換好衣服轉身發現湛一凡竟然還站在自己身後,立即退後一步並與他保持著距離:“你也離我遠些,別讓我傳染給你。”


    冬天感冒原本好的就慢,薄荷如今的抵抗力也是大不如從前了,從前雖然瘦,但是有病也常常是腸胃或者頭痛上,像這樣的小感冒卻是很少的,誰知道生個孩子遊個泳就感冒了,果真是體力不行了。


    湛一凡伸手拉住薄荷並帶入懷裏來,薄荷抬頭看了他一眼:“怎麽了?”


    “快快好。”湛一凡吻了吻薄荷的額頭,微微蹙眉的低頭看著她認真道,“別生病,好麽?”


    “我也不想的……咳咳!”輕咳了一聲薄荷立即又推開湛一凡並捂著自己的嘴道,“行了。你快幫小苗苗穿一下衣服,要不我叫張姐上來幫你?奶粉開水這些我今天也不碰了。苗苗太小,抵抗力比大人低很多。”


    “嗯。”湛一凡看著薄荷,知道她是不想傳染給自己所以躲得遠遠的。如今的他們已經身為人父人母的確不能像從前那樣隨心所欲了,如果是從前他倒是不介意被她傳染,但如今薄荷生病了能照顧孩子的隻有自己,所以他克製了再去抱她的欲望。


    薄荷轉身整理了一下拿著大衣便出門了,留下湛一凡自己和在床上睜著圓眼睛揮胳膊蹬腿兒的小苗苗。


    薄荷下樓,隱這兩天已經考完補習班的試所以也放假了,所以今天親自跟著一羽去一羽的孤獨症兒童培訓學校了。雖然薄荷覺得他如今已經沒有必要再跟著一羽,但既然他要這麽做她也沒阻止,如果他心裏會覺得安然且理得一些的話。


    張姐和劉姐一個在打掃衛生一個在準備薄荷說的開水和奶粉,薄荷坐在沙發上喝自己兌好的感冒衝劑,喝了兩口她突然覺得……這個家的人手是不是不夠了?這個家並不小,劉姐每天一個人打掃的確吃力,而母親回鄉下白陽鎮去了,雖然這個家沒有那麽多需要照顧的人,但真正要做的事卻不少,更何況這個家有兩個孩子,一羽和小苗苗都是需要人仔細照顧才行的。如果自己翻過年去上班了,湛一凡也上班了,到時候小苗苗隻給張姐和劉姐照顧,她們這麽大個花園忙得過來嗎?


    湛一凡親自開車,薄荷沒有辦法抱小苗苗便讓張姐跟著他們一起去。所以薄荷坐副駕駛,張姐抱著小苗苗坐在後麵,薄荷則幫忙提東西。


    洛以為的婚禮在雲海市的五星級大酒店‘雲州大酒店’舉行,因為寒冬,所以是室內婚禮。


    不過,雖然是室內婚禮,卻依然準備的美極了。大大的海報在雲州大酒店的大廳迎賓處展開,洛以為美豔奪目,有力冷酷有形,兩個人無論是從外形還是性格上都是天作之合的絕配。


    洛以為的父母在他們的小廳門口迎賓,洛媽媽穿著紫色旗袍,羅爸爸穿著黑色西裝,臉上都掛著喜慶盈盈的笑意。


    “伯父伯母。”


    一凡帶著小苗苗上前,一下車湛一凡便親自抱著小苗苗盡職的扮演著自己身為奶爸的角色。張姐提著小苗苗需要用的一大口袋東西跟在後麵,薄荷自然也分擔了一些,不過因為她的身份所以在進廳之前張姐便非常主動的將所有東西都提過去了,其實也不重,更何況孩子也不要她抱,所以張姐願意跟在後麵提著東西。


    “哎喲,薄荷啊,可好久沒見到你了。湛先生你好,終於見到你了。瞧瞧這寶寶多好看啊,小明星似的!小乖乖,你叫什麽名字啊?叫聲奶奶好不好啊?!”


    薄荷輕笑:“小名苗苗,大名晴空。等她長大了一定叫您。”


    湛一凡立即嚴肅的微微向洛父洛母點頭並問候道:“伯父伯母你們好,我是湛一凡,早就該登門拜訪的!”


    “哈哈,以後有的是機會,以後就更加是一家人了啊。快進去,這外麵冷,別把孩子凍著了。”因為小苗苗的腰還是軟的,所以隻能橫著讓湛一凡抱在懷裏,這樣小的孩子幾乎是沒有什麽抵抗力的。


    薄荷也不再多停留立即挽著湛一凡,湛一凡抱著孩子,兩個人帶著張姐抱著苗苗進了小廳。


    大廳的婚禮現場是以綠色和白色為主題,除了許多人工的植物之外,就連薄紗蕾絲都是綠色,就連氣球都是綠色和白色,倒是為這寒冷的冬季帶來了一些夏天的綠意清爽感。每個桌上都擺著他們二人的婚紗小照,直麵大廳的正中央則掛著他們的巨型婚紗海報,穿著婚紗的洛以為真正的美極了。


    薄荷和湛一凡褪下大衣並由門口的服務員拿下去,薄荷等著服務員將號碼牌拿給自己,剛剛一個轉身卻險些撞上了身後又進來的人,眼前的人也並不是太陌生,正是言大律師,言畢。


    薄荷蹙了蹙眉還未開口說話對方竟先笑了笑:“薄大檢查官,怎麽,消失了幾個月終於舍得回歸了?”


    薄荷輕佻眉梢退開自己的身子與之錯開,神情漠然語氣淡淡道:“嗬,勞煩言大律師掛記。我竟不知道洛家嫁女兒,你也能出現?”


    言畢微笑著搖了搖手指:“薄大檢查官這是瞧不起我了?我們家父子可都是洛家中醫館的常客,再說,整個雲海市又有幾家人不是洛家的常客了?”


    言畢也相信薄荷不會不知道他是娛樂大亨家的二世祖,雖然他如今的一切的確是自己奮鬥的,但身世背景這件事還真沒有幾個人不知道。


    洛家是醫藥世家,而且是非常顯著有名的醫藥世家,洛氏中醫館在整個雲海市都非常盛名,每天全國慕名前來掛診的人都絡繹不絕。所以薄荷相信,這言畢父子倆的確是洛家的常客,頓時也就不再問了,隻是轉身準備跟上脫了衣服便抱著小苗苗先走兩步的湛一凡。


    “我在等你。”言畢對著欲走的薄荷一笑,突然如此出言而道。


    薄荷擰眉,扭頭盯著言畢疑惑:“你說什麽?”


    “等你……再打一場官司。”言畢雙手抱懷,淡淡道,表情似乎很是滿意薄荷在聽到自己那句話時做出的巨大反應。


    “嗯?”薄荷擰起的眉間又加重了許些,她好像不太懂他所說的話是什麽意思?


    “怎麽生了個孩子就變笨了。”言畢似有若無的瞟了一眼湛一凡抱著孩子的背影,他在暗中可沒少關注她的消息,在倫敦的風聲怎麽著也會傳入國內,更何況他本就是娛樂世家的少爺,能少得了她生子這樣的重大消息麽?


    “請言律詩注意口下語言。”薄荷神情一冷,這個男人拐著彎的罵她笨傻,是想死嗎?


    前麵的湛一凡久久沒有等來薄荷便回頭望來,在看到薄荷正與一個男人說話時,微微蹙眉立即便抱著小苗苗又走了回來。


    穿著白裙綠肩帶和手沙伴娘服的醇兒在人群中穿梭著,雙眼在搜索著某個算得上熟悉的身影,可是她走遍整個大廳都沒有瞧見那個今日也必須出現的人。


    醇兒不由得想起那晚的事情,突然一旁伸出一隻手來並猛地拉住她,醇兒抬頭一看對方,初始覺得有些熟悉,蹙了蹙眉才猛地一個挑眉終於想起來:“欒曉曉?”


    欒曉曉勾唇一笑:“嗨,白玉醇,幾年不見……沒想到今天會在這裏遇見,你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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