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荷突然醒過來,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竟然坐在浴缸裏,身上一絲不掛被沫掩蓋著潔白的酮體,頭還有些微微的不舒服,屁股後麵墊著一個水枕,是避免自己無意識中身體向下滑。(.無彈窗廣告)抬頭打量了一下浴室,薄荷發現這是她自己家,她怎麽回來了?好像上一秒的記憶還停留在酒裏,混亂嘈雜的音樂,酒香,還有幾個臭男人的挑釁……怎麽模糊中似乎還有奔跑的記憶和警察?


    就在薄荷一臉迷糊的時候浴室門被推開,湛一凡拿著薄荷要穿的衣服走了進來,看見她醒了也有些意外:“醒了?”


    薄荷一下子坐起來,有些尷尬的埋頭:“哦……哦……”


    湛一凡將衣服放在籃子裏,然後在浴缸邊蹲下,伸手套上浴巾再抓起薄荷的胳膊開始給她搓澡。這也不是湛一凡第一次給薄荷洗澡了,薄荷眯著眼睛享受著,越來越舒服,原來越舒服……


    “啊!”薄荷突然慘痛的驚呼一聲身子向前縮去,回頭哀怨的瞪向湛一凡:“很痛……”


    “還知道痛了?”湛一凡伸手摸著自己微微用力搓紅的皮膚,他自然是掌握了力度的,會讓她覺得痛但一定不會挫傷。


    “你幹嘛啊?”薄荷覺察到湛一凡的不對經,幹脆半轉身子環著胸正經的看向他。


    “知不知道我去哪裏接的你?”湛一凡起身在浴缸邊緣坐下來嚴肅的瞪著薄荷。


    薄荷仔細的回憶了一下,腦海裏的記憶,最後一幕似乎是警察,天啦,該不會……“警局?”


    “你竟然還知道啊!”湛一凡伸手不客氣的彈了彈薄荷的額頭,“我還以為你真的喝斷片了!”


    “可我怎麽會去警局呢?”薄荷拍了拍自己的臉,天啦,她竟然進警局了?她喝醉之後究竟發生了什麽?她們四個呢?難道和自己一樣都進去了嗎?


    湛一凡伸手刮掉薄荷臉上的沫,拿起浴巾又給她溫柔的搓澡並向她解答道:“你們去酒,鬧了事,你知道麽?”


    “鬧事?”薄荷又仔細的回憶了一下,斷斷續續的有一些畫麵,“好像有幾個男的想和我們喝酒來著……我們不喝他們就打起來了……”


    “打起來了?”湛一凡立即拉著薄荷的胳膊上下看了下,薄荷笑道:“我應該沒事啦,因為我身上沒有痛的地方。”


    湛一凡這才緩然的鬆了一大口氣,眼底突然變得一片冰冷:“是,我剛剛給你脫衣服的時候也沒有看到別的痕跡。看你下次還敢不敢和她們去酒,你們幾個女人就跑去喝酒,這像話嗎?”


    “怎麽,你能去我就不能去啊!?”薄荷揚起下巴突然一副嚴肅質問的口氣。


    湛一凡輕咳了一聲,毫不心虛的對上薄荷的眼睛:“上一次我去道途做什麽,你是知道的,我回來向你坦白過,你忘了?”


    他有說過嗎?薄荷低頭回憶了一下,好像有這麽一回事。


    “是……度假村出事,名義幫弄傷了有力的那一次?”


    湛一凡無奈的輕輕用手指刮過薄荷的鼻梁歎道:“不然呢?你以為我還會瞞著你去幾次那樣的地方?每次需要去時候,我都是盡量派有力或者李泊亞的,我自己去的次數你都是知道的,我有向你報備啊!”


    薄荷訕訕一笑顯得有些心虛,因為自己忘記了那一次,所以還真是誤會他了,不過她也不忘了為自己辯解:“我有說我懷疑你做了什麽嗎?那個時候你要是敢胡來,我一定不要你。再說了,我相信你。”湛一凡如果要做什麽對不起自己的事情一定會做得滴水不漏絕對不會讓任何人知道的,而且他如果真的要做,前三十三年不做啊?非得等到和自己在一起了才做,那就真太沒有能力太賤了,再說湛一凡的人品在那裏擺著,她也是無條件的相信著自己的丈夫的。


    湛一凡立即揚起笑臉卻還是有些責怪的口穩問道:“那你還喝醉了?”


    “當時聽著你瞞著我自己去過那種地方我當然有些生氣啦,誰知道那酒那麽烈啊!而且還是醇兒在那裏跳舞的事情,你回來也沒有和我說過啊,我當時心裏就更氣啦,隻覺得你是有事情瞞著我。”她也不想酒量那麽差的自己那麽快就陣亡啊!


    湛一凡有些哭笑不得,雖然是因為她自己忘記了那一次他去道途的事,但是對於薄荷這麽無條件的相信自己還是感動了,伸手將滿身是沫的薄荷緊緊抱緊懷裏:“寶寶,我愛你。”


    薄荷抿著唇笑,掙紮著捶了捶湛一凡的胳膊:“好啦,別肉麻了。我口好渴,你給我倒些水。我自己洗,免得又借機挫痛我。”


    “我保證我不會了。”湛一凡立即彎腰親了親薄荷被自己搓紅的那一塊肌膚,薄荷紅著臉推開湛一凡:“快去倒水,真的好渴。”


    湛一凡這才依依不舍的放開薄荷並摸著她的頭笑道:“好,我馬上去給你倒。你自己快洗完澡啊。”


    “苗苗呢?”


    “睡下了,別擔心她。”


    “那一羽和桐兒……”晚上都沒有見過這三個孩子,薄荷心裏有些愧疚也有些擔憂。


    “他們也睡下了。乖,快洗。嗯?要不等我回來再給你洗也行……”


    薄荷立即環住自己縮進水裏急急道:“好啦,我自己洗。”


    湛一凡笑著退出浴室,薄荷捂了捂自己的嘴,怎麽嘴裏味道怪怪的?難道她吐了嗎?還有,今天晚上究竟發生了些什麽?她記得好像打架了,而且還摸了酒瓶子,但究竟發生了什麽卻完全不知道。看來明天得好好問問她們四個才行!


    湛一凡拿起水壺才發現房間裏竟然沒水了,於是拿著小水壺下樓去廚房裏倒了一些。端著小水壺轉身正要往回走,卻迎麵險些被倪曼撞上。


    湛一凡蹙眉,月光下的倪曼裸著雙肩,潔白的皮膚還泛著微微的粉紅,頭上包著頭巾,身上裹著浴巾,還有淡淡的沐浴液香味。少女的香氣在小小的廚房裏淡淡的彌漫著,浴巾胸口的位置甚至擋不住那弧度……任何一個男人看見了,都會忍不住的想要犯罪?


    “啊!”倪曼捂著肩急速的向後退去,臉上有著可疑的紅暈和緊張:“對、對不起,我不知道湛、湛先生在這兒……”


    湛一凡擰眉,什麽都沒說邁步走了過去。


    “那個……”倪曼突然回頭看向湛一凡的背影有些緊張著急的解釋道:“我、我剛洗完澡,把、把衣服都洗了,所以才這樣出來倒水喝的……對不起湛先生,我不是有冒犯你的。你放心,我不會告訴荷姐姐我們這尷、尷尬的……”


    “有尷尬嗎?”湛一凡打斷倪曼的緊張,已經站在樓梯口的他回頭淡淡的瞥著倪曼,“廚房裏黑漆漆一片,我什麽也沒看見。再說,你在我眼中,就是個孩子,和桐兒是一樣的。所以圍著浴巾走來走去,也沒有什麽大礙,沒關係,不必想太多。”說完湛一凡便回過頭去上了樓。


    倪曼盯著湛一凡的背影,一隻手還端著杯子,另一隻手卻緊緊的握著拳頭,雙眼泛紅,她真的……就那麽差嗎?


    窗外的欒曉曉盯著那緊握的拳頭掐斷煙頭扔在地上,伸腳踩滅,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薄荷穿上衣服出來看見湛一凡坐在沙發裏若有所思,薄荷走過去一屁股在湛一凡的腿上坐下,伸手圈著他的脖子主動在他臉上親了親:“老公,能告訴我,今晚你去警局接的我,是因為打架嗎?我們真的因為打架鬥毆而進了警局嗎?”


    湛一凡伸手圈著薄荷的腰將她抱得更貼近自己一些,抬頭看著她道:“寶寶,答應我,以後還是盡量離那個倪曼遠一些,不要和她靠的太近。”


    “為什麽?你不是說,她可能對李泊亞有些意思,但是我看來,是沒有的啊。她和醇兒相處的挺好的。”而且倪曼才二十歲,還和自己一起經曆過那些事,怎麽會成為被湛一凡列為不的靠近的人物之一呢?


    湛一凡有些為難的蹙眉,他總不能說那個倪曼今晚有故意勾引自己的企圖?雖然他不能那麽自大的認為那就是勾引自己的意思,但是那絕對不是一個偶然的意外,不然她為什麽要說出那樣讓人誤解的話?什麽‘不會告訴薄荷’這樣的話,那在湛一凡這樣的人的耳朵裏聽起來就是一種威脅。


    “聽我的話,好嗎?你真的不覺得她出現的太偶然了嗎?剛好在夏穎和你爸爸去世之後,從前也有機會,為什麽從來沒有出現過?你是檢察官,你的照片新聞上也會經常出現,她如果要找你是很簡單很容易的。我們結婚的消息也是飛滿天,她剛來的時候所表現的意外不是太過於有痕跡了嗎?”關於他今晚的試探,他倒是還不能確定,必須查了之後再告訴她,避免她更多的失望。


    湛一凡的話讓薄荷微微蹙眉,他說的話好像有些道理,但是倪曼……她真的要懷疑倪曼嗎?


    “在我們弄明白抓到夏穎背後的那隻黑手之前,除了我,你誰都不能真正的相信,知道嗎?這個世界上隻有我不會背叛你,隻有我才會永遠保護你,是值得你完全信任的。而別的人,不管是誰,你要像從前一樣,隨時保持一顆警惕之心,明白了嗎?”他知道這樣很殘忍,因為她是經過了多少事情才變得相信別人,相信愛,相信溫暖,所以要讓她像從前一樣,絕對的殘忍和不易。


    麵對湛一凡的嚴肅,薄荷的頭腦也漸漸的冷靜清醒下來,是,現在是危險時期,她再也不想像上次陷入夏穎圈套那樣被動了!她要冷靜,一定要隨時保持理智和頭腦的清醒。但是倪曼,真的是危險人物,是自己需要警惕的人物嗎?


    麵對湛一凡還在等待答案的雙眼薄荷輕輕的點了點頭應道:“好,我知道了。”不管是不是,她都要相信湛一凡,不過她也要自己先試探一番才行。


    “還有。”湛一凡握住薄荷的雙肩一臉正經的又補充道:“下次,不許再去酒。”


    薄荷翻了一下白眼兒無奈的回答:“這個問題你說過了啊。”


    “那這一次就是最正式的警告。如果你再去,我一定揍你。”


    薄荷摸了摸自己的皮膚,伸手推著湛一凡的肩哼哼道:“好啦,我知道了。那麽霸道……”


    湛一凡捏著薄荷的下巴溫柔的一聲低喃:“那我現在要霸道的要你!”說完便單手抱緊薄荷湊上前狠狠的吻住了她,薄荷微微蹙眉,他今天吻的怎麽格外用力,而且手捏的她腰好痛……就因為她去了酒所以現在還在報複生氣麽?


    薄荷怎麽會懂,湛一凡會如此用力的吻她,是因為他發現一個事實,那就是他看見一個鮮活的少女那麽充滿誘惑的站在他麵前時他的心竟然毫無漣漪,身體竟然毫無反應,這對一個男人來說並不是值得驕傲的事。而她隻往他腿上一坐他便有了反應……這是什麽道理?這輩子就真的讓她吃得死死的,並且吃定了麽!?


    吻著吻著,湛一凡的動作又溫柔了下來,拂開薄荷耳邊的發絲,咬著她的耳朵溫柔萬千:“寶寶,我這輩子隻要你,這算不算你愛的霸道?”


    孟珺瑤被輕輕的推醒,睜開眼睛便看到近在咫尺的洛傾城。月光照在他的臉上,清秀的眉目透著一股淡淡的溫柔,這一刻孟珺瑤仿佛明白了,為什麽他會叫洛傾城。他的眉目溫柔的可以傾倒任何人的城。


    “瑤瑤,到了。”洛傾城溫柔的笑了笑,起身又離開了一些,拉開二人的過於太近的身體距離。


    孟珺瑤扭頭看向自己所住的公寓大樓:“我怎麽睡著了?”抬手揉了揉有些脹痛的太陽穴,她今晚喝的並不多啊。


    “嗯,剛剛出發,你就睡著了。走,我送你上去。”洛傾城說話的時候,總是勾著淺笑,而且溫聲細語,真誠真摯,這幾乎是孟珺瑤生命裏不曾見過的男子類型。


    那些溫柔的,冷漠的,霸道的男人,每一個在麵對著自己說話時,都會帶著一些企圖。邁克爾是色yu,傑克是憐惜,湛一凡是冷漠,而別的男人們,統統都是一樣,要麽對她有所忌諱忌憚,要麽對她身後的財閥有著深厚的興趣,對她卻從沒有過像洛傾城這樣的。好像她就是一個普通而又平凡的女人,好像她也是值得讓人溫柔、耐心又細心對待的人。孟珺瑤看著自己身上的西服,這輩子,她從未穿過任何男人的衣服,這是第一次,也是第一件,她竟然不排斥,心裏還有些小小的感激。孟珺瑤,你真的是太缺愛了麽?


    洛傾城已經下車並繞到孟珺瑤這邊替她打開了車門,孟珺瑤抬頭看向他真誠的臉,心有不忍。正是因為他太好,所以她才不能……不能和他有更多的接觸啊。


    下車,孟珺瑤將身上的衣服脫下來遞還給洛傾城:“謝謝你。我看……今晚已經太晚了,你還是回去,改天我再請你喝茶。”


    這樣好的男子,她是不配與他近一步發展的,況且他如果對每個人都這樣好,那她豈不也是自作多情而已?


    洛傾城接過衣服掛在手臂間,孟珺瑤笑了笑轉身準備離開,洛傾城卻突然伸手拉住她的胳膊:“但是……你還沒醒酒,如果你就這樣回去睡了,明天早上應該會頭痛的。讓我上去給你看看,我再給你煮一些醒酒的湯?”


    孟珺瑤低頭看向洛傾城拉著自己胳膊的手,他的手很溫熱,不燙也不冷,溫度剛剛好,能給她冰涼的手臂剛剛好的熱度。竟然舍不得再把他往外推,孟珺瑤回頭看向洛傾城隻問了一句:“為什麽?為什麽……要這麽關心我呢?”


    洛傾城一怔,似乎沒想到孟珺瑤會問的這麽直接。


    手像觸電一樣的縮回來,臉上閃過一抹紅暈,表情看起來也極其的不自然,但他還是認真的回答了她這個問題:“就是想……”


    “就是想?”這算什麽回答?


    洛傾城輕咳了一聲,抬頭看向公寓:“要不,上去我再告訴你?”


    孟珺瑤盯了洛傾城一會兒,心底也實在好奇他屢次對自己這麽溫柔的原因,也相信他是個正人君子,遂點了點頭:“那好,但你要答應我……一會兒乖乖回家。”


    洛傾城含笑:“我不回家,去哪兒呢?”


    孟珺瑤反而被洛傾城這句話回的紅了整張俏臉,他怎麽看起來,挺聰明的?


    孟珺瑤不再說什麽,轉身領著洛傾城向公寓大門走去,洛傾城也立即鎖了車並緊步跟上。


    孟珺瑤在雲海市的公寓裝修很現代,大部分是白色,但是因為她一個人從不在家做飯,隻是睡個覺而已,所以家裏過於的幹淨整齊,甚至有些冰冷。洛傾城一進來便環顧著孟珺瑤的公寓,一粒灰塵也沒有,但是真的幹淨的像個不似凡塵俗世的地方。


    “哦,每天都有鍾點工來打掃一遍,我有點兒潔癖。”孟珺瑤端著水給遞給洛傾城對於他好奇的表情似乎也猜透,所以隨便解釋了一下。


    “整齊是整齊,可是不是該多一點兒人氣兒?”


    “人氣兒?”孟珺瑤喝著杯中的冰水,她的家正站著兩個大活人,人氣兒怎麽少了?而且每天鍾點工阿姨也來啊,怎麽就少了?


    像是知道她沒有理解,洛傾城立即溫和耐心的解釋道:“也許,該讓朋友們來坐一坐,也許該再買一些盆栽和花草擺在屋子的角落裏,一些裝飾品也可以……”


    “可這隻是我暫時的家,我真正的家在倫敦,我為什麽要如此費心呢?”孟珺瑤用水衝洗了水杯放在櫃子裏,因為是開放式的廚房,所以轉身就是水池。


    洛傾城看著孟珺瑤沉默了一瞬,突然問:“你還要回倫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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