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帆水師的一眾將士得到這個軍令後實在是太興奮了,他們已經憋屈了大半天,錦帆水師從建軍開始就從未這樣憋屈過,他們要戰鬥,要反擊,要出了中的那一股惡氣。


    “殺。。。”


    所有的投石車和弩車沒有半點停歇,向敵船無限轟擊,並且快速逼近敵船,順流而下,聯軍戰船正在文聘的指揮調換位置,前方的戰船要緊急撤回去,可是完全不是這麽回事,亂了,完全亂了,前方的戰船撤不下去,後方的戰船上不來,統統擠在狹小的河麵上動彈不得,前後勾連,任憑令旗如何揮舞也是無濟於事。


    “壞了,別換了,下令全軍戰船掉頭,我們撤退,快點撤出這段航道。”


    文聘看到錦帆水師壓了上來,巨石橫飛,長矛“嗖嗖”的射來,心中倍感焦急,如今已經不是進攻的時刻,他終於明白為什麽會有甘寧這一支小部隊了,完全是用來壓縮自己的陣型,不聲不響的迫使自己完全陷入了這有進無退的絕路當中,不由得感歎:“冀州能人輩出啊。”


    這其中可能也有文聘自己的原因,他雖為此次大軍的統帥,然他這些年居荊州一直位在荊州水師大將蔡瑁下,蔡瑁才是荊州大軍真正的統帥,甚至劉表都要禮讓三分,他是這兩年劉表新晉拔擢上來的,對水師戰法也沒有足夠的了解,實戰次數更是少之又少,落入周瑜的陷阱中也算是理所當然。


    反抗已經來不及了,他們的前軍戰船破損嚴重,連他所乘的艨艟巨艦的耐久度都降到了百分之五十以下,另外有兩艘艨艟巨艦和五艘特級戰船已經屍沉黃河,錦帆水師來勢洶洶,炮火不斷,如何能抵擋的住。


    “快,掉頭,轉道北岸航道快速撤退。”


    眼見撤退的軍令下達。可是場麵混亂,軍令難以貫徹其中,最後方的戰船還在二十裏外,根本沒有看到戰場是什麽樣子的。豈能這麽快的知曉軍令如何,還在一味的向前航行,雖然速度慢了一點,迫使聯軍戰船前後撞擊,短時間內無法撤退。文聘見此景連忙冒險指揮前軍的艨艟巨艦和特級戰船連忙從炮火連天的北岸航道撤退,這樣還有一線生機,原地等待就是個死。


    孫策一直未離開,領軍在岸上,見到此景,他便來了精神,北岸航道撤離的皆是聯軍最好的戰船,如果全部擊沉那對自己一方實在太有利了,黃河將會重新變成天險,他們進退有據啊。


    “射擊。射擊,照著那幾十艘大船射擊,不要管其他地方,快,快,快。”


    孫策拚命的呐喊著,敵軍戰船實在離自己太近了,千輛器械豈能讓他們安全度過,甘寧也在盡力阻攔,他的戰船稀少。阻攔一艘是一艘。


    眼見已經殘破不堪的敵軍主力艦掉頭冒著巨石長矛折道逃跑,周瑜趕緊下令戰船快速航行,沒了那些艨艟巨艦和特級戰船,他的艨艟巨艦和特級戰船完全占據優勢。靠近用戰船兩側的拍杆也能擊沉敵船。


    “撤,撤,快點撤,不要管岸上的投石車,盡快駛出航道。”文聘大聲的呼喊著,以期能帶走更多的戰船撤離。


    “不要停止。繼續進攻,快點,你們快點搬運石塊。”截然相反的孫策,指揮部隊權利操作器械,不停的拋射,不停的進攻。


    沒有與自己相敵的戰船,周瑜進攻的非常順利,一排又一排的戰船被擊沉河底,錦帆水師步步壓進,位於中後位置的聯軍終於知曉了前方發生了何事,他們的位置還行,陣型沒有被壓縮,掉頭到也不是十分難,這些戰船首先開始掉頭轉航,向黃河下遊猛航。


    苦了就苦了前軍這三百多艘戰船,前不能進,跑又跑不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腳下的戰船遭受打擊,進而落入河底,一些戰船見此情此景抱著拚了的態度,放棄操作船隻,不進也不退,而是原地等待著錦帆水師,待敵船進入自己的射程返回與之拚命。


    可是他們向的太簡單了,你想著不跑了拚命,但是其他人可不是這麽向的,他們還是遵照文聘的軍令掉頭逃跑,那些準備好的戰船很快被這些衝亂,甚至被衝的船毀人亡,一切準備蕩然無存。


    戰鬥結束的應該說是很快,一個時辰,聯軍前軍的三百艘戰船除了逃出去的四十餘艘沉入河底,士卒淪為水中魚蝦,錦帆水師迎來了呂林劇情的第一場大勝,周瑜、孫策也迎來了到冀州的第一場大勝。


    天已漸黑,敵軍戰船已經跑的沒了蹤跡,肯定是逃到下遊去了,不知道會停靠在哪一處渡口,又或是直接出海,繞回樂安國,孫策、周瑜等人猜測返回樂安國的概率要大一些,敵軍畢竟是異地作戰,無論停留在黃河哪處渡口都不會安全,錦帆水師可以隨時夜襲,對他們尤為不利。


    水師返回,戰船停靠北岸渡口,並且派出了警戒人員,探查周圍幾十裏內的情況,至於更遠的地方就隻能由下遊渡口的守軍上報了,軍隊返回北岸大營吃飯,休息一會,戰了一天也都累了,還有戰船內負責戰船航行勞力,都要出來休息,他們是最累的,酒肉都準備好了,沒有厚此薄彼,規格都是與士卒一樣的,他們可以飽餐一頓,美美的睡上一覺。


    入夜後,按照時辰上來說應該是戌時兩刻,也就是現實中的八點左右,一封戰情奏報送抵孫策案前,孫策立刻召集軍中眾將商議。


    眾人看過後,周瑜立刻說道:“伯符,我感覺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戰機,我們應該把握住,盡快出兵。”


    兩人相視一眼立刻明白對方心中所想,隨即大笑,孫策說道:“好了,你們都去集合軍隊,準備戰鬥,具體怎麽安排全聽公瑾的,子時三刻我們發起攻擊。”


    除了孫策和周瑜,其他眾將誰也不知道為什麽要集合部隊,這場戰鬥要怎麽打,完全一頭霧水,不過孫策是統帥,眾將也隻好聽從命令,跟隨周瑜一起出去準備,準備晚上的這一場大戰。


    如今是三月份,冰雪剛剛花去,大地剛剛回春,夜裏天氣還是非常寒冷的,戰鬥了一天的將士們晚上得以在暖和的被窩裏休息,營帳內放著炭火,足以燃燒一夜,為將士們提供著溫暖,睡眠的將士發出震天的打呼聲,這也算是軍中一景。


    聯軍除了正常派出哨探,還有一部分守衛守護戰船,大部分人都已經去睡覺了,天氣寒冷,深夜時分,天氣似乎又冷上三分,聯軍的哨探和守衛裹著厚厚的棉衣棉被,站在各自個崗位上也是昏昏欲睡,什麽也不想做,隻想快點度過這個該死的夜晚。


    子時三刻,非常準時,黃河河麵上出現一艘又一艘的渡船,每艘渡船上隻有一名士卒,隻是操作渡船方向,不用在意速度的快慢,完全是憑借水流來航行。


    渡船走過,又見一艘又一艘的戰船行過,數量不多,隻有十餘艘,一絲光亮也沒有,黑漆漆的,船隻隻是倚靠肉眼可見的能見度來操作船隻,一切都是靜悄悄的,好像從未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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