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點了點凝兒的鼻尖,祿凝兒從恍惚中回過神來,“意薏姐,你不知道,你剛才就像是仙子啊!”祿凝兒幾乎是驚呼出來,但是意薏隻是但笑不語,“意薏姐,你不要不信啊,不信你問哥哥。”


    意薏把她的話純屬是玩笑,本也不多加理會,“嗯,確實很美。”意薏錯愕地轉過頭,就看到他那深不可測的眼眸中映著她的倒影,專注而又清新,意薏有了片刻的失神,“我們進去吧。”意薏沒有再多加理會,隻是覺得剛才不過是錯覺罷了。


    但是,在意薏轉身的時候,眼角瞥到那個拐角,他怎麽也出來了?“我回屋換一身衣服再來。”意薏剛才雖說沒有出汗,但是,還是有一些積雪落在她的身上,等一下化了,怕是又要生病了。


    “嗯,自己當心。”


    “好了,哥哥,人都走遠了,咳咳……我們能進去吧!”祿凝兒豈會沒有看到自家的哥哥久久注視著意薏的背影,而且,她覺著自己很有必要替哥哥搶回意薏當她的嫂子,但是,這個總要從長計議吧!


    頓時一種熱血在祿凝兒心裏沸騰,其實,哥哥和意薏姐還是很相配的呢!


    “你怎麽出來了,你快隨我進屋。”意薏看了一圈自己的周身說道。


    阿墨站在意薏的門口,他知道方才注意到他了,所以就在意薏的房外等著,一進屋,意薏忙拿了一個暖爐放到阿墨的手中,“你的病才好,身體還很虛,不是叫你不要出來的嗎?”


    說著,自己進到裏屋,換了一件襖子方出來,就看到阿墨已經坐在桌子旁,一臉凝重。“怎麽啦?”意薏給他喝自己都倒了一杯熱茶,也在他的對麵坐下。


    “你也知道冷麽,就穿成那樣在雪地裏跳舞,林意薏,你就不懂愛惜自己一點嗎?你以為自己是金剛鐵骨啊?”意薏也知道這回阿墨是真的生她氣了,而且氣得不輕。


    “阿墨,我沒事……好啦,下次再也不會了,我保證!”意薏朝阿墨嬉皮笑臉的扮了一個鬼臉,可是阿墨的臉色卻絲毫未變。


    哎,意薏歎了一口,也就靜坐在那裏,什麽話也不說。


    過了很久,“意薏,等拿到玻椽草我們就離開。”阿墨還是忍不住,主動和意薏說道,意薏展顏一笑,“這是自然,所以,阿墨要在我們走之前養好身體對吧?”意薏朝阿墨討好地笑笑,嘿嘿,意薏成就感大增,每次好阿墨鬧脾氣,總是他先敗下陣來。


    “哼!”他怎會看不出意薏一臉得逞的樣子,“知道了!”意薏也不在意他板著一張臉,“好了,剛才我和祿申滕說回來換一身衣服,現在我得過去了,等一下用午膳的時候我再去找你。”


    說著,就準備起身,“我在這裏等你。”阿墨拉著意薏的手說道,意薏的身形一顫,卻覺得這樣似有不妥,隻好轉過身,“真畢竟是在酈約國的宮中,我們還是小心些為好。”


    看到阿墨眼中的不屑,意薏還是有些擔心的,祿申滕不是他們現在能惹的,“還是小心些吧,現在事情已經夠多了,你自己的飲食也注意一些,不要被下毒了還全然不知。”


    說完,就輕輕拂開阿墨的手,轉身出去,不給他絲毫的解釋機會,“那是因為……”阿墨果然還想要解釋些什麽,可是意薏已經出去了,就留下阿墨一個人生悶氣,醫術是他最引以為傲的,可是現在,想想都不甘,但是,又無計可施,總不能殺了他們的國母吧?


    “意薏姐,你怎麽才來啊,等一下用午膳,你喜歡吃什麽?”一進門,祿凝兒忙叫道,意薏看了她一臉,精神還不錯,並沒有更虛弱的樣子,意薏也就放心了,又轉頭看了一眼祿申滕,發現他也在看自己,“我午膳的時候去看看阿墨。”


    雖然隻是平常的話語,但是,她還是覺得祿申滕目光暗了一下,等她準備看清楚的時候,已經恢複常態,看來,剛才不過是自己看錯了,“可是就我們兩人吃飯多麽沒意思啊,意薏姐,我這裏好久都沒有熱鬧過了,你就陪陪我吧!”


    又是那種眼巴巴的眼神,意薏覺得剛才一直順著這個小丫頭果然就是一個錯誤,現在得寸進尺來了!


    “改天吧,後日我們就去取藥了,等凝兒身體完全好後,我們再擺一個宴會怎樣?”然後轉向祿申滕,“當然,這個要國主應允,意薏沒有錢。”


    “好,這是自然的。”祿申滕的嘴角抽了抽,還是點頭答應了。意薏再次回房之後,阿墨果然離開了,離用午膳還有一些時間,意薏躺在床上準備休息一會兒,剛才一段舞已經耗費了她不少的體力,嗬嗬,什麽時候起自己竟然這般沒用了。


    已經出來這麽久了,不知道京都現在的局勢怎樣,還有他,現在好嗎,怎麽連個消息都沒有……不知不覺意薏就睡過去了,等她醒來的時候,已經是黃昏了,糟了,又該被阿墨說了!


    意薏隨便梳了一個發髻,換了一件衣服就出去,不過讓意薏奇怪的是,今天一天都沒有看到月兒,看了,祿申滕給她找了一個更重要的事吧,意薏也不在意,她不在,她反倒落個輕鬆自然。


    “阿墨,我……”都是以前的習慣惹的禍啊,意薏進阿墨的房間從來不敲門,直接就衝進去了,而這次,阿墨房裏竟然還有一尊大佛,“國主,”意薏失神片刻後立即福身,“你怎麽過來了?”


    意薏起了身,卻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的話了,難道按他的意思,自己不應該來,或是來錯時候了?


    “額,我本來準備中午就來看阿墨的,但是,本想寐一會兒的,誰知道竟會睡著,現在才醒。”意薏無辜地聳聳肩,其實剛才的話多半是說給阿墨聽的,自然也沒有注意到祿申滕陰鶩的眼神。


    可是阿墨還是優雅地喝著藥,仿佛完全沒有聽到意薏說些什麽,要不是有人在場,意薏早就給他幾棍了,讓你給姑奶奶裝大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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