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樣,那開始吧。(.)”他能怎麽樣,總不能說不讓意薏參加吧,但是,真是一個棘手刺頭啊!


    “嗯,多謝淩王,稷塍,阿墨,紫晴,我們去比賽咯!”意薏顯然很興奮,回身看了他們一眼,連餘光都不施舍給呂灝,這下呂灝要是沒有發現意薏的奇怪,那除非他是瞎了眼,意薏在故意忽略他!


    發現了這個,呂灝就更生氣了,自己不就是三天沒有去找她嘛,她竟然在這裏胡鬧,都不知道他這幾天有多麽忙!


    “靈怡郡主,參賽的隻能是一個人。”還沒等他們往前走幾步,寧霜郡主“好心”提醒道,意薏頓住了腳步,回過頭看著呂澈,意思很明顯,是這樣嗎?


    “咳咳~”淩王依舊以他獨特的方式開頭,然後朝她點了一下頭。


    “淩王殿下,你怎麽不早說!”意薏突然提高了聲音,讓周圍的百姓都能聽到,“大家可曾聽淩王說隻能是一個人?”


    意薏帶著無辜和沮喪地朝著周圍的人求助,剛才所有的話她都聽得清清楚楚,而且也是故意這麽問的。


    “沒有吧?”


    “對,沒有,淩王殿下不曾提過。”周圍的回答聲一聲高過一聲,意薏微笑地看著呂澈,等著他的回答,果然,在微笑的壓力之下,再次點點了頭,不過,動作比第一次可是要沉重和不情願。


    意薏才懶得管他願不願意,答應就好,“謝過大家了。”朝著大家落落大方的一笑,頓時,圍觀的男子都低下了頭,甚至還有一些微紅著臉怔怔地望著她。


    意薏沒有再做停留,直接轉身到達答題的地方,經過呂灝的時候,“你要做什麽?”


    呂灝的聲音很低,也就他們兩人聽到,意薏抬頭對著他一笑,然後從他的身邊走開,不不願再看他一眼。


    一個侍從躬身遞給意薏一張請柬一樣的東西,意薏接過攤開看了一眼,然後就隨意地遞給阿墨。這種算法的問題,阿墨最擅長了,而她和稷塍,還是省省吧,還好不是什麽詩詞歌賦,琴棋書畫,她隻會琴和棋,至於書畫,她會寫幾個字,從來沒有人要求她學這個,她對那些閨閣小姐引以為豪的東西也不感興趣,所以……隻能保佑剩下的兩道題……


    不出所料,阿墨隻是看了一眼,就給出了答案,眼底的不屑更甚,這種題目,就是意薏都算得出來啊!意薏在心淚流滿麵,你什麽意思……


    呂灝看到他們這副旁若無人的樣子本就一肚子的怒火,卻礙於這麽多人在場,不好發作,也隻能板著個臉瞥了一眼,


    巍巍古寺在山中,不知寺內幾多僧?


    三百六十四隻碗,恰好用盡不用爭。


    三人共餐一碗飯,四人共嚐一碗羹,


    請問先生能算者,算出寺內幾多僧?


    這題雖不是很難,但也不是十分的簡單,而阿墨竟然能夠這麽快就得出答案,看來,還是小覷了他,原來隻是認為他的醫術很高,看了,琉菁教的商鋪酒樓……哎,還是回去就派人查一下他吧!


    “阿墨你真厲害!”意薏誇張地對著她做出崇拜的表情,這是他們以前的相處模式,即使沒有當初的心境,還是可以摹刻出來的。阿墨隻是滿不在乎地看了她一眼,後又若無其事的看著自己周身的風景,但是微微上揚的唇角,還是泄露了他淺淺的笑意。


    意薏還在這麽輕鬆過關的喜悅之中,並未看到,但是呂灝卻看到了,一改平時的穩重從容,而是惡狠狠地剜了她一眼,看來,回去卻是要好好教訓一下這個丫頭了,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在他的麵前對其他男子露出這樣的表情,真的是……家門不幸啊!


    “淩王,對嗎?”意薏的聲音打破了這片沉默。


    雖然其實問了也是白問,既然他看了答案半天不說話,自然是不可能錯的,再說,阿墨的實力她還是很相信的,她這麽做,隻是想氣氣他身邊的那個華貴的女子,但是一細想,自己怎麽變得這麽般了,便頓時,有些興趣懨懨……但是,嘴角還是掛著淺淺的委婉笑意。


    淩王依舊雲淡風輕地點點頭,一揮手,侍從便又遞了一張“請柬”,但是,這次不同的是,還有一顆飯碗一樣大的夜明珠。


    “答對這個,這顆夜明珠也送給我嗎?”還未等她打開那道題,意薏眼巴巴地看著呂澈理所當然地問道,眼裏慢慢集聚著渴望啊!這麽大的夜明珠,該值多少錢啊!該夠他們琉菁教兩年的生活了吧!


    “咳咳咳!!!”淩王經過這麽一陣狂咳,臉色也紅潤,“那個,靈怡郡主……”


    “沒想到靈怡郡主,堂堂的威武將軍的孫女,竟然也是這麽一個……”視財如命,最後四個字,她沒有說出來,但是,掩著唇偷笑,反複地以看笑話一般地看著她,眼底滿是不屑和鄙夷。


    意薏的神色不變,回頭示意稷塍和阿墨他們不要動怒,終於隱忍不住了是麽?那麽多次,自己都曾以為她是一個好相處的人,現在看來,自己看人,還真的是有問題,想到這裏,嘴角的笑意更甚。


    等待了半響,那個人為開口,意薏在心底自嘲地笑笑,呂灝,寧霜郡主當著這麽多人的麵,這般不客氣地刁難我,你是否還能置身事外,結果……是的。


    對他而言,寧霜比自己利用價值大,也就比她重要,即使……她才將是煜王妃。想到這這裏,卻沒有預期的痛徹心扉,嗬嗬,已經麻木了,哪怕還有一絲感覺,她都覺得自己應該哭的。


    而她,卻是滿不在乎地說道,“是啊,祖父一聲廉潔,本就沒有多少積蓄,而前一陣子,有把所有的積蓄用在贍養殘兵上了,靈怡雖然隻是一介女流,但是身為祖父自豪,自然是想替祖父多分擔一些的。”


    意薏的話並不像她一樣小聲,而是大聲帶著自豪地說了出來,卻帶著別人無法體會的淒苦,倒是……周圍的百姓,頓時一片恍然大悟的樣子。


    既然她先提出的,她就順著她的話走,反正,一個將軍的孫女的生活還比一個死了駙馬長公主之女還要貧苦,不僅讚揚了祖父的清廉和高尚,還順帶含沙射影地指責了寧霜郡主的無力和目中無人,最關鍵的是,皇家的薄情!


    周圍的百姓自然不敢說什麽,但也低頭小聲地議論著什麽,連帶看寧霜郡主還有台上兩位萬元的眼神,都少了方才的敬意,意薏自是知道,他們自然是不敢高談闊論的,但是,有事時候,人群是麻木沒有主見的,往往會偏向弱勢群體,就像此時,至少在他們的心裏有一絲影響也是好的,祖父以後的告老還鄉,也會多一些助力的。


    “靈怡郡主還是先看題吧。”雖然是提醒,但是,明顯是幫著寧霜郡主的,嗬嗬,他再一次幫了那個女人,而非自己,現在,他難道真的看不出自己的疏離,竟然這般……倒是忘了,他根本就從未在意。


    再說,這一聲“靈怡郡主”,是想說明他生氣了嗎?她都沒有找他算賬,他竟然還敢給她氣受?他又有什麽資格!


    意薏沒有應答,更不去看呂灝一眼,隻是隨手打開,瞥了一眼上麵的內容就遞給了稷塍,從中依舊是一言不發。


    “嗬嗬~淩王倒真是有趣啊!”除了似笑非笑地說了這句話,稷塍也不願多說,眯著眼好整以暇地看了淩王一眼。


    這道題是要求把線穿過整個夜明珠,隻要仔細看,就會發現有一條細縫貫穿整個夜明珠,而那個細縫確實蜿蜿蜒蜒的。


    收回了目光,帶著不耐煩地對意薏說道,“我不會穿針。”說完,準備遞還給意薏,不是不會,而是穿針什麽的……太掉他的身份了,他可是男子誒!


    意薏沒有接過來,而是冷冷地看著他,“額,好吧,連你都不幫我,我就舍命陪英雄吧!”


    哎,阿姐生氣起來真是太恐怖了,稷塍人命地歎了一口氣,一副受盡委屈的模樣,可動作卻是相當地輕巧,手指一擺,隻是用內力從一頭一吸,細長的繩子就從這邊到了那邊。


    稷塍攤攤手,不在意呂灝他們打探的目光,反正他的武藝本就沒有辦法隱瞞,也不打算隱瞞。其實,還有其他方法的,但是,那些都太麻煩了,這個最省事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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