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蓉這完全可是說是歇斯底裏的嚎叫,稷塍受不了,剛準備提早行動,但他的手一碰到她的腰身,她便又開始說話了。


    “稷塍,母皇不要我了,皇姐也是在利用我,稷塍,你說為什麽她們都要那麽對我,我有什麽不好……嗚嗚嗚,為什麽不要我。”


    “我不知道!”


    稷塍顯然已經是忍耐地極限了,因為嵐蓉已經像一隻八爪章魚一般,纏到他的身上了,真的有一個想法,還是一狠心就叫她在外麵過夜算了,自己省得麻煩。


    “稷塍,稷塍,哦,我錯了,我應該叫你教主,應該自稱屬下,可是……我不喜歡這樣,我想叫你名字,不然……”


    稷塍無力地合上眼,叫她喝酒就是一個天大的錯誤,沒有把她給拽下來,而是直接拽著她往她的屋裏走,一腳踹開了門,準備把她往床上扔的。


    可是,這一次,嵐蓉把無賴的樣子演得淋漓盡致,根本可以說是紋絲不動,而此時,稷塍已經開始懷疑她是不是裝醉了。


    “稷塍,為什麽總是覺得你遙不可及啊!為什麽……”


    稷塍一邊忙著把她從自己的身上弄下,一邊還要提防著她無意的偷襲,可謂是忙的不可開交,哪裏還有心思去回答她那無厘頭的話,終於掰開了一隻手,若是可以,他真的想直接把她給殺了得了,省得鬧心。


    但他還是忍了下去,不是因為他良心發現,而是給意薏一個麵子,畢竟是她派人把嵐蓉送來的,自己總不好直接就殺了吧,最關鍵的是,訓練那些草莽和無聊的,需要這個蠢材來調劑一下。


    “為什麽,為什麽,我那麽喜歡你,你為什麽要那麽壞……”


    這句話還是相當具有影響力的,因為,稷塍的動作頓時停了下來,喜歡他的人大有人在,但是,敢說喜歡他的人,迄今為止,隻有她一個。


    “你醉了。”


    依舊沒有多話,而接下來,嵐蓉卻比較溫順,至少,稷塍把她放到床上已經是毫不費力了。


    隻是,嘴裏依舊呢喃著,我這麽喜歡你,你為什麽不能對我好一點,哪怕就是一點點……


    稷塍有些頭疼,冷冷地看著躺在床上的人,喜歡,哼!喜歡值幾個錢,若是自己真的對她的母皇不利,她還敢說這樣的話,這種沒有代價的喜歡,他多了去了。


    想到這裏,便淡漠的轉身,連替她蓋好被子都懶得,他本就是一個冷清的人,在乎的也就是那麽幾個人,嵐蓉的喜歡,或者,她自以為的委屈,在他的眼裏,根本不值一錢。


    而且,她真的這麽值得相信嗎?


    稷塍回去之後,即刻沐一番,他無法容忍身上的汙穢,嵐蓉方才抱著自己吐了一身,那個時候,他真的有一掌劈死她的衝動,但是,他必須忍下去。


    閉上了眼坐在浴桶裏,方才她說的喜歡,其實也不是一絲波瀾也沒有,喜歡,要是有個喜歡的相伴著,以後的日子可能會有趣些,但那個人,不可能是嵐蓉。


    第二日,稷塍依舊去打探地形,而這一次卻沒有叫醒嵐蓉,不是覺得昨日的事情尷尬,而是嵐蓉沒有傍晚,根本起不來。


    他出去之後,院子裏來了一個不速之客,農婦看後,便把那隻鴿子帶來的信給燒了,臉上依舊是憨實的微笑,可惜卻往稷塍平日辦公的地方走去,手裏拿著燒沸的茶水。


    掩門進去,看到桌上留著攤開的圖紙,不由得笑了一下,沒有以往的憨實,卻依舊很真實,隻是匆匆一瞥,她便離開,稷塍這個陰晴不定的主,她萬事都得小心著,說不定等一下他便回來了。


    掃去自己所有的痕跡,掩上門,便往廚房走去,手裏已經是那壺熱茶,再到嵐蓉房裏的時候,是碗清粥,沒有扣便直接進了去,也沒有叫醒熟睡的嵐蓉,直接把她扶起,塞了一粒不知名的藥丸到她的嘴中,而後開始喂粥,動作沒有絲毫的別扭,關鍵是,閉上眼的嵐蓉,每次都能把粥給準確接著,而後咽下。


    等做好了這些,那個農婦才開始一天的活,準備午膳,劈柴,還有洗稷塍昨日換下的衣物,她也明白昨天發生了什麽,隻是很識相的什麽都不問,沒有想到,嵐蓉竟然就那麽醉了,吐了稷塍一身,怕是要叫她厭惡了。


    想到這個,不由得緊鎖了眉頭。


    兆磬國


    女人坐在床上,一雙赤足隨意地隔在撲了貂毛毯子的地上,手裏端著一個琉璃盆,裏麵裝著最早的葡萄。


    雖說已經是四十好幾的人,但因為保養得當,此時看去,也就是二十出頭,下首跪著一個人,有一下沒一下地稟告著什麽。


    “哼,嵐羽那個丫頭就算了,自詡聰明,這點事都辦不好,嫁到酈約國,怕是也很難出頭。”


    跪著的人低頭不語,顯然,無論怎樣,她都沒有資格說什麽。


    那個女人自然也不指望她說什麽,而是繼續問道,“那嵐蓉呢?”


    “暫時還未受到嵐蓉公主的任何消息,不知陛下……”


    女人沒有為她解惑,而是笑著冷哼一聲,“你去給朕找幾個幹淨的童男來。”


    那跪在地上的人身子微微抖了一下,她不是第一次提這樣的要求,而且自己也不是第一次去完成她的吩咐,可是這個轉變,也太快了一些,方才她們還講著要是,而此時,她便開始吩咐私事了。


    恭敬地低頭應了一個是,每天一個童男,而這一次,卻要幾個,但到底是幾個呢?


    她不敢有絲毫的耽擱,不一會兒便領了五人進來,其他國的皇宮裏,都是太監多,而他們的皇宮裏,卻是童男多,這一點,也算是人盡皆知的事情,因為,他們的女王,並不打算收斂。


    她自然是要出去的,也不知道給她看重究竟是福還是禍,姐姐不知被她派到何處去了,她拿藥物控製了她們姐妹二人,她們不得不服從她的一切命令。


    派人準備了等一下沐浴要用的東西,便匆匆離開了,她實在是不願聽到什麽,她是兆磬國的舊臣,家中世代為相,從小便受禮義廉恥的約束,像女王這般無拘無束,還是做不到的。


    稷塍一路上都掛著淺淡的笑意,熟悉他的人都會明白,笑得越自然,其實是越危險,獅子對你笑,那意味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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