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薏吩咐了一些事情,包括去打探洪災的事情,可是那些琉菁教的教徒卻不大願意的樣子。(.)


    “右護法,這是朝廷的事情,我們琉菁教向來和朝廷沒有關係的。”


    意薏半眯著眼看著他,她知道他們這是在怨她公私不分,因為呂灝的事情,竟然動用了琉菁教的人。


    “這也是教主的命令。”


    看到意薏沒有說話,紫晴邊開口說道,而眾人隻是看了她一眼,卻沒有什麽表示,誰不知道紫晴和淩王的事情。


    “那些雖然是闐汶國的子民,可是也是普通老百姓,我們幫的不是朝廷,而是一些貧苦人,雖說大家一定不相信積德這一說法,可是,大家應該也嚐過饑腸轆轆和流離失所的滋味吧,能幫就幫一把,若是當真不願意,我也不強求。”


    意薏說完,便看著他們,雖然她也是有私心的,不過還是希望他們能幫一下的。


    而那些人聽她這麽說,立即陷入了深思,半響才有一個人站了起來說道,“屬下願意,還請右護法吩咐!”


    意薏感激地點頭,然後掏出一塊玉佩,還有幾張銀票,“這個就麻煩你了,去最近的糧莊,護送五千擔的糧食到受災的地方,記住,一定要護送到。”


    “屬下也聽憑右護法吩咐!”


    “屬下也是!”


    “……”


    意薏朝大家深深握拳行禮,“意薏在此謝過大家了。”


    “天幹負責運送糧草,而地支負責給災民搭應急的屋舍,若是有沒有損壞的屋子,直接安排人去住,這個是煜王府的令牌,你先拿去用。”


    意薏吧東西給了一個領頭,而後對著那個小二說道,“你就暫時頂替掌櫃的位置,從今天開始縉雲樓的菜色,一律隻要五成的錢,而且,打出旗號,其中兩成是給災民的。”


    那個小二還沒有反應過來,聽意薏這麽一說,不由得麵露喜色,這樣,他們縉雲樓原本的低沉,一定會走出來的。


    “還有,連續在縉雲樓用膳超過五日的,均送煜王府的書畫一副。”


    這些沒有用的東西,這個時候還能排上用場,而呂灝應該也不會不答應的。


    那個小二一一應下,越到後麵越是佩服,他世代經商,卻還沒有見過這麽有新意的法子,看似讓利了很多,卻是最快最簡單的法子。


    最後,意薏才看著那個一臉不可置信的掌櫃,也隻是對紫晴使了一個眼色,紫晴便往他的嘴裏塞了一粒藥丸,便看著他很安然的死去。


    “琉菁教現在確實是內憂外患,但是被我發現有背叛者,絕對是不會輕饒的,等我們一起度過這個低穀,我自然是都會有賞的。”


    意薏的目光從眾人那裏一一掃過,最後才說道。


    而那些人沉聲應下之後,便去忙已經吩咐下來的事情了。


    “意薏,那我們現在……”


    “我想回去把事情吩咐下去,就和你一起去受災的地方看一下。”


    紫晴點點頭,隻是眼底還是有些擔憂,“意薏你說教主還有左護法他們,應該快回來了吧?”


    意薏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根本沒有收到他們的消息。


    而阿墨那邊,得知闐汶國的事情之後,便把嵐羽公主留在了那個破廟,一行琉菁教的人便直接趕到了闐汶國受災的地方,看到這麽一副景象,還是震驚了。


    三個郡,所有的縣城無一幸免,死傷無數,而呂灝正忙著指揮災民抗災,但是看到阿墨一行人,也是怔住了,但隨即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有了琉菁教一行人的幫忙上,事情果然好些了,隻是因為災民實在是太多了,而他們的糧草卻不夠,還有很多地方洪水沒有退去,導致那些災民根本就沒有地方住。


    “附近有沒有什麽山?”


    阿墨也沒有什麽計較,看著呂灝問道。


    呂灝擰著劍眉,也看向了幾個郡守。


    “回稟煜王,這個附近是有幾個小山,但是好像也因為洪水的原因,這些災民恐怕……根本上不去。”


    “還有其它的路嗎?”


    阿墨看了一眼全都浸在水裏的災民問道。


    郡守紛紛開始回憶,最後還是有一個人說道,“好像有的,下官這就去看看。”


    “等等,派幾個官兵一起去,若是山路難行,那就盡快修一下裏,這水……怕是兩天就能退去了。”


    但是泡在水裏兩天,絕對是不行的。


    還好那山倒是不遠,幾十個官兵加上琉菁教徒很快便開辟出了一條道路,現在大雨已經停了,可還是有一些毛毛細雨,呂灝指揮者那些官兵護送百姓往山上走,從他到這裏開始,就沒有休息過。


    這三個郡雖說地處南方,可是離京都都不遠,若是真的來個災民暴動,那個老皇帝可就有東西忙活了。


    等安置好了災民,阿墨和呂灝才稍微鬆了一口氣。


    “酈約國的事情,都處理好了?”


    雖然二人相處還是有些尷尬,但都不是公私不分的人,看到阿墨來幫忙,呂灝心裏也是有些怪異。


    阿墨點頭,“嵐羽公主,祿申滕應該會找到的。”


    其實這一次他們去酈約國,倒是更像是一個胡鬧,對酈約國祿申滕,根本就沒有損傷,可是至少還是牽製了祿申滕,不至於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而且,在酈約國的暗樁,也重新布置了一番。


    “辛苦你了。”呂灝雖然不想承認,可是還是得感謝他的。


    “不必,我隻是為了意薏。”


    被這麽直白地拂了麵,呂灝倒也不介意,反正意薏現在是他的妻子,即使被人覬覦了,他都是最後的贏家。


    二人都沒有什麽話要說了,便都各自去忙各自的,可是呂灝卻還是忍不住得想,為什麽自己看到阿墨,竟讓有一種親切之感,無論自己怎麽壓製,都很明顯,難道自己真的是瘋了嗎?


    意薏一回到煜王府,便開始著手安排一些事宜,而飛鷹沒有過來,想來呂灝也是暫時不會回來了。


    意薏拿了一些常見的傷藥,還有自己的絡玉簫,便和紫晴騎馬離開了。


    到了受災的地方,意薏和紫晴看著漫地的水,還有一些浮在上麵的衣物木屑,心頭難得地沉重。


    因為她們沒有帶什麽東西,所以比那些送糧食和衣物的琉菁教徒隻是晚了一些,而呂灝和阿墨看著他們送來的這些的東西,都想到了意薏。


    “果然還是她考慮地周到一些。”阿墨著手吩咐把這些東西全都給派送下去,這個時候,淩王也正好趕來,隻是,麵色有些沉重。


    “父皇那裏……”


    “不要提他!”呂灝冷冷地打斷,不必猜,就知道皇帝隻是派了一小波人,還有點東西過來,甚至達不到琉菁教所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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