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到了邊界,很就要進入酈約國的境界了,呂灝攬著意薏的腰身,把頭放到她的肩膀上,閉目養神,明明是一副慵懶的樣子,卻有著說不出的風華絕代的感覺。讀蕶蕶尐說網


    “等一下,你說祿申滕會不會派兵來接呢?”


    “你倒是想得美。”


    呂灝抬眸,添了一下那花瓣似的紅唇,懶懶說道。


    意薏倒是不在意,若是祿申滕不派人接倒是更好,他們也少點試探,而且,呂灝也會少折騰自己一點。


    他們沒有隱藏行蹤,所以等他們進了酈約國,自然是有人把這個消息傳到了兩個地方。


    “國主,煜王和煜王妃已經到我國境內了。”


    祿申滕原本是在看梅花的,聽到下屬的稟告,也隻是抬了一下眼眸,“孤知道了,你下去吧,在皇城門口迎接。”


    屬下沒有說什麽,直接躬身退了出去,而祿申滕繼續看著那株又要開花的梅樹,“丫頭,一年就這麽過去了呢。”


    一年了,這個梅花已經是再一次盛放了,記憶中那抹淡藍色的身影,還定格在相同的梅林,唯獨不一樣的是,當年那個小丫頭,此時已經嫁為人婦,而新郎,卻不是自己。


    心頭頓時一陣苦澀,即使這樣了,自己還是放不下,當初果然應該更加狠絕一些的。


    “告訴嵐羽,孤答應她,但是前提是不準傷到意薏。”


    一個宮人領命匆匆離去,差一點撞到來人。


    “公主,奴才該死。”


    祿凝兒看了他一眼,也隻是冷淡地碩大,“起來吧,皇兄叫你去做什麽?”


    那個宮人有些猶豫,半響沒有答話,而祿凝兒隻是冷哼一聲,“果然是皇兄身邊的人,連本公主都不放到眼裏是嗎?”


    “奴才該死,公主恕罪,國主派奴才去給嵐貴妃傳一句話。”


    祿凝兒居高臨下地看著跪在地上的人,手裏捧著一個精致的暖爐,“你且起來吧,要傳什麽話?”


    “這個……”


    “皇兄有什麽事情會瞞著本宮?”


    雖然語氣還是有些囂張,但確實是實話,他們的國主本來就把公主視為掌上明珠,從來沒有什麽事情是公主不能知道的。


    想到這,那個宮人也沒有什麽猶豫,直接把祿申滕交代的話一字不漏地講了一遍。


    “皇兄當真是這麽說的?”


    “公主,奴才就是有一百個腦子也不敢騙公主您啊?”


    祿凝兒一臉的沉思,也隻是有些不耐煩地擺擺手,直到那個宮人早早離去,還沒有繼續朝前走的打算。


    “我們回宮。”


    那些宮人雖然有些不解,但也不敢出聲詢問,都知道公主這一年從身體好了之後,脾氣都是相當暴躁的,從護國庵回來之後,更是整個人都是冰冷的,奈何國主又寵得緊,他們也隻能小心翼翼地伺候著。


    祿凝兒一回到屋裏,便呆滯地坐到梳妝台前,看著銅鏡中這張清秀的麵龐,思緒不知道到了何處,皇兄也變了,不再是自己以前那個一直依賴著的哥哥,雖然依舊寵著自己,任由自己胡來,可是在很多事情上,皇兄還是偏執的可怕。


    就像是這一次,他竟然會納嵐羽那個陰險的女人為貴妃,而且按著今天他吩咐那個太監的事情,恐怕是想要設計意薏姐,隻是為了得到她,這樣偏執的愛,真的會毀滅了皇兄的。


    “來人,去舒寧宮。”


    說著,祿凝兒便起身,帶著一幫宮女太監直奔舒寧宮,可是在走了一半之後,卻突然頓住了腳步。


    自己的行蹤都是在皇兄的眼皮底下的,而現在自己若是去找嵐羽說理或者講什麽事情,皇兄必定誰知道的,那麽,自己若是以後想要幫襯一二,可不就會被故意支開了嗎?


    想到這裏,祿凝兒便不管不顧地在走廊坐下,看著滿園子的梅樹,有紅梅,更多的是綠萼梅,那種帶著淺淡的馨香,卻驕傲無比的梅花,哥哥,最喜歡,隻是因為那個在梅花叢中一舞的女子,那個風華萬千的女子。


    她這一輩子不曾佩服過幾個人,可是除了哥哥之外,就是那個女子,她的那句,不是所有的年少輕狂,都可以原諒,今日懈怠的,他日必當償還。


    “算了,本宮還是就在這裏坐一會兒吧,等一下,怕是會有貴客來了。”


    隻是封一個貴妃,而不是封後,除了酈約國的人,也隻有等一下闐汶國來的貴客。


    “去把本宮的箏拿來,還有,準備好一壺好酒。”


    “公主,國主不準您喝酒的。”


    “本宮沒有說要喝,你去吧。”


    那個宮女雖然有些猶豫,但還是應了一聲,便匆匆退下,此時,祿凝兒看著滿園子的白雪皚皚,心裏卻如一灘死水,那個儒雅又驕傲的男子,也早就沉溺在那死水之下,她隻是想要守護著這個國家罷了,煜王,不是一個好相與的人。


    ……


    “哦?竟然這麽?”


    嵐羽把玩著自己的金色護甲,抿了一口果子酒,悠悠問道。


    “是的,還有三日才大婚,但是煜王一行已經到了酈約國,恐怕天黑之前,就能到宮門口了。”


    “嗯,本宮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嵐羽看著外麵飛揚的雪花,她喜歡這種冷,因為,她必須適應,高處不勝寒,不是嗎?


    她以為自己會是國母之位的,畢竟,若是要結盟的話,雙方還是要拿出一點誠意的,但是貴妃之位,也就差強人意吧。


    都是那個女人,若不是她,自己定然是這酈約國最尊貴的女人,以後定然是全天下最尊貴的女子,不過這樣也沒有關係,畢竟,這個國母之位,她是勢在必得的。


    林意薏,既然有了我,為什麽還要有你,那麽,你還是去死吧,這個世上,一個我就夠了,足夠了。


    女子的嘴角是一抹嗜血的笑意,雖然一身純白的狐裘,可也是掩去不了她那種陰狠的感覺,像極了一隻披著純白羊皮的犬狼。


    果然,等落日的時候,呂灝和意薏才到了宮門口,此時他們隻帶了三十來個人,雖然各個都是好手,但是,和禁衛軍相比,即使以一頂白,也是不夠看的。


    “果然是看得起我們呢。”


    意薏由著呂灝抱下馬車,便看到一行宮人,還有一隊禁衛軍。


    “參見煜王煜王妃,國主說請煜王和煜王妃到尋梅宮住。”


    呂灝看了一眼身側的意薏,淡淡說道,“既然國主如此盛情,本王也不推辭了。”


    本來,到其它國家,哪怕是參加封後大典,也隻是一個使者,應該住到使者館的,哪有住到皇宮裏的?


    看到煜王沒有說什麽,那個太監總管,也鬆了一口氣,帶著他們朝那個尋梅殿走去。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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