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灝,我不允許有人傷害稷塍,哪怕是你也不可以,但是,若是他傷了你,我也不會原諒,剛才你的問題,我可以回答,我會殺了你替稷塍報仇……”


    “嗬嗬,果然是這樣啊……”


    呂灝的聲音一片蒼涼,像什麽?好像是隨風的黃沙,沒有一個目的地,甚至不會有希望,隻是存在著,便好。讀蕶蕶尐說網


    “但是,之後,我就會自盡,說好的生生世世,我也不會食言。”


    隻感覺到身後的身子僵硬了一下,意薏轉身緊緊地吻住了他,和往日不一樣,意薏的吻,也是粗暴和沒有章法的,呂灝怔了怔,很便找到了主動權,深深地吻著懷裏的小人。


    “呂灝,我這麽愛惜生命,所以求你不要做什麽叫我後悔的事情。”


    意薏定定地看著他,直到他點頭,她才鬆了一口氣,深深地吐出一口濁氣,“等我和孩子回來。”


    呂灝點頭,盯著她的麵龐,意薏下了駱駝,便有侍衛在這裏等候,但是看到稷塍,也隻是愣了一下,卻沒有把他一起抓回去的意思。


    意薏坐在馬車裏,看著依舊佇立在那裏的呂灝,狠狠地揮著手,扯出一絲笑意。


    “我們都照顧好自己!”


    看著呂灝點頭,意薏卻突然淚如雨下,呂灝,對不起,稷塍真的很重要。


    意薏怎麽會感覺不到呂灝不願意叫自己離開,隻是他不會勉強自己罷了。


    而直到馬車消失在視野之中,呂灝依舊那麽站著,定定地注視著前方,意薏,我很亂,我該怎麽辦?


    我不想看到你身邊的任何人,隻是想你的目光裏隻有我一人,你明白嗎?


    “王爺,我們接下去怎麽辦?”


    “回京。”


    呂灝淡淡地說道,既然不能動稷塍,那麽,另一個人,總是可以的吧,這場近乎瘋狂的愛戀,他隻要意薏的眼中,僅有自己。


    飛鷹愣了愣。其實他是真的不明白為什麽王爺要隱瞞王妃有些事情,這個會叫王妃難過的,但是,他也沒有幹再說什麽,應了是,便著手去準備了。


    “小姐,你也不要太擔心,總會有辦法的。”


    看到意薏一路上都沒有講話,甚至是不吃不喝的,黛綠也有些焦急,但是卻不知道該怎麽勸說。


    意薏麵無表情地看了一眼黛綠,“我不知道,我隻是覺得很累,呂灝他……挺奇怪的。”


    “王爺這是關係則亂,又沒有什麽法子,你看看,酈約國的皇宮是什麽地方,祿申滕又是這麽一個樣子,教主和煜王都沒有了武力,小姐你又身懷有孕,這麽多不利於我們的事情,王爺緊張也是肯定的。”


    意薏若有所思地點頭,“哎,我知道了,我會小心的。”


    黛綠這才稍微鬆一口氣,卻還是有些感慨道,“真希望左護法能想到法子,恢複煜王的內力,這樣,我們就不怕祿申滕了。”


    意薏隻是淡淡一笑,看著逐漸繁華的街道,“他這是慢性自殺,若是一直下去,最多隻有半年的壽命。”


    意薏的聲音很低,但是黛綠還是一臉不可思議地盯著她,而她隻是點頭,這個她還是到了闐汶國之後,才知道有這樣的內功心法,和七殺拳差不多,隻是更加陰狠。


    “那他為什麽……”


    意薏無聲地歎了一口氣,“我也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


    黛綠也沒有再說什麽,隻是意薏看到眼前的宮門,還是有些感慨的,百死一生地逃離,最後還是乖乖地回來了。


    隻是在看到宮門口的那個身影的時候,意薏卻不知道自己該以什麽表情麵的麵對了。恨嗎?這是自然的,但是想到他以這麽極端的法子,如此對自己,意薏真的不明白了。


    “回來了?”


    祿申滕依舊是一身金色的龍袍,站在夕陽底下,就像是鍍了一層薄薄的光暈,像是一個聖帝一般,叫人不自覺得,感到自慚形穢。


    意薏點頭,雖然覺得這個話語,就像是兩個親密無間的人所說的,但是,卻不再計較那麽多。


    “外麵好玩嗎?”


    意薏突然笑了一下,“應該還好玩的吧。”


    祿申滕也笑了一下,“那我們回去吧。”


    意薏沒有拒絕,隻是錯開了他的手,自己慢慢朝前走去,祿申滕也不在意,隻是突然問道,“能不能陪我半年?”


    “你這又是何苦?”


    意薏真的不覺得自己能夠叫他放棄自己的雄心壯誌,隻是為了叫自己陪他半年。


    “稷塍怎麽樣了?”


    這是意薏擔心,也沒有猶豫,直接問了出來,祿申滕也沒有絲毫的驚訝,淡淡說道,“我沒有傷他,隻是把他給囚禁了。”


    意薏點頭,笑得有些蒼涼,“是不是你算準了,我就會回來?”


    “是的,而且,我也沒有想到那個攝魂術,竟然沒有什麽作用。”


    “那麽,既然留我在這裏住了,能給我一個解釋嗎?為什麽,你為什麽不惜……”


    “你無須問太多,隻要在這裏住著,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傷害你的,更不會叫人傷害你的,半年之後……”


    祿申滕突然垂下了眼眸,最後還是笑著說道,“半年之後,還君明珠。”


    “能讓稷塍出來嗎?我不忍心看他受苦?”


    祿申滕沉凝地看了她半響,最終還是點頭答應了,意薏鬆了一口氣,竟然到了梅園,遍地的梅花,紅梅,綠萼梅交織在一起,意薏突然蹙眉說道,“我還沒有看出來,這個竟然是一個陣法。”


    “嗬嗬,什麽都瞞不過你。好了,你早些休息吧。”


    意薏抬頭看了一眼自己和呂灝住過的房間,也沒有多大的抵觸,永遠隻是那麽淡淡的模樣,卻叫人安心,“好的,謝謝你送我回來。”


    雖然不知道祿申滕想要做什麽,但是此時的二人,就像是一個有人,客氣,卻是疏遠,就像是熟悉的陌生人。


    “我會派人把稷塍也請來的,當時候,他也住在你的隔壁好了。”


    意薏點頭,看著祿申滕離開,突然說道,“祿申滕,我們應該算是朋友吧?”


    祿申滕止住了腳步,卻沒有轉過身來,隻是看著背對著意薏,很平靜地說道,“我以為我們早就是朋友了。”


    意薏突然覺得他這個孤單的背影有些叫人心疼,但是,還是繼續說道,“那麽既然如此,祿申滕,有什麽難處,就告訴我吧,我覺得,我還是很厲害的。”


    “是的,你很厲害,但是,我的決定,真的不需要理由。”


    意薏看著他毫不留戀的背影,也沒有繼續深究,反正,半年的時間,弄清楚這些事情,還是可以的,現在她知道確定稷塍的安危,然後給呂灝報一個平安就好。


    呂灝帶著冥軍直接往廄走去,因為很多無意間聽到的事情,叫他心中大亂,他害怕看到意薏那種仇恨的眼神,隻能把這一切都給毀滅了。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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