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一遍,我是誰?”


    霍天遠俯下唇來在她耳邊鄙薄地輕嗤,冷峻的嘴角彎出一絲不悅,頎長精實的軀體緊緊地貼著她的,刻意貼著她顫抖的嬌區摩擦。


    她胸前那雙渾圓的柔軟,不斷地摩擦著他結實的胸膛,帶來陣陣痙(和諧)攣一般的、激蕩的火花。


    他的黑眸閃閃發光,注視著她緋紅羞澀的俏臉,不放過她小臉上的任何一絲表情。每一次的摩擦,都勾起她情不自禁的嬌吟……


    軟膩媚惑的喘息,柔媚而銷(和諧)魂的聲音。。。


    另一端的程子墨似乎也覺察到了什麽,半晌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顧依晨都以為他掛掉了,卻聽見他問,“晨晨,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顧依晨哪裏還能聽清楚他說了什麽,在霍天遠蓄意而技巧性的愛撫下,她渾身的肌膚已經不正常地發燙發熱,腦子裏更是一片茫茫然,晶瑩剔亮的黑眸中,滿滿地全是他,都是他,隻是他……


    她隻語蔫不詳地模糊哼了一句,“嗯……”也不知是在回答程子墨的問題,還是被霍天遠折磨得發出的喃喃申吟?


    程子墨卻誤以為,她是在說她的身體不舒服,又關切地追問道,“你哪裏難受了?要不要我在路上買點藥帶過去?”


    “繼續說啊,你是哪裏難受了?是誰把你弄成這樣的?告訴他啊……”霍天遠那個卑鄙的惡魔,還一邊噬~咬著她胸前的白皙豐滿,一邊在她耳邊諷笑地催促道。


    他直覺就將程子墨當成了要對付的情敵,隻想讓他知難而退。


    他熱燙的唇舌,沿著她胸前的白皙一路向上,漫過她敏感的粉頸,留下一陣令她心悸的、溫熱的、癢癢的氣息,又吻著她柔美的下巴,咬上了她櫻紅的雙唇,封住了她所有的甜美,火(和諧)辣辣的熱。[]吻讓她無法言語,隻能發出又嬌又膩的鼻音,“嗯……”


    程子墨在另一邊蹙起了眉宇,“晨晨,你再堅持一下,我馬上就到了――”


    話筒裏突然換了一個低沉磁性的男聲,似乎夾著一絲愛昧不清的晴穀欠沙啞,“有我在呢,程先生請回吧!”


    單臂摟住身旁的女人,他眉目間的得意與愉悅,又豈可同一般而語?


    暗淡的光線下,那張記憶中含羞帶澀的稚嫩小臉蛋,早已是一片緋紅迷離,嬌媚得令他腹下一陣陣的緊縮、膨脹……


    程子墨溫柔的臉龐上,驀上覆上一層深淺不一的陰悒,他終於知道,電話裏她不正常的喘息和含糊的聲音,意味著什麽了!


    “……”他一言不發地掛了電話,丟開手機,握在方向盤上的雙手卻攥得死死地,仿佛想要把那轉盤給生生地捏碎似的!


    如果說,之前她在酒店裏踉踉蹌蹌地逃回來的那一次,他隻是不確切的揣測她對霍天遠並未遠去的感情,那麽,這一刻,清清楚楚地聽見霍天遠的聲音,足以讓他心碎!


    ――晨晨,你真的就那麽愛他嗎?難道我用四年陪在你身邊,也不足以取代你和他僅有半年不到的短暫婚姻嗎?


    可是,晨晨,四年前,你忍痛離開他的初衷,都忘了嗎?


    你哭著問我,“墨仔,要怎麽樣才能從心裏完全抹掉一個人?”時,我告訴你,得不到的就要毀掉!毀得支離破碎、片甲不留。


    你哭得更傷心了,“墨仔,你不懂,真心地愛一個人,並不是要據為己有,隻要他幸福,就是我最大的幸福!”……


    當時的我,沉默了,不是不懂,而是深深地體會過這種默默祝福的心情。


    一如四年前,聽聞你突然閃婚的消息,我也曾痛得徹夜難眠,卻因為你一心祈求的幸福,我仍然願意放開你的手,默默地守護你。


    曾經,程子墨以為,四年前,霍天遠撫平了蕭牧帶給她的傷痛;四年後,他程子墨也同樣可以抹去霍天遠在她心裏存在過的印記。


    現在,一度的自信滿滿卻深深失落:即便是她親手結束了與那個人的婚姻,她卻依舊忘不了他!霍天遠的出現,完敗了他所有的希望。


    然而,晨晨,你真的想清楚了嗎?


    現在,你一旦回頭,隻怕會陷入比四年前更大的痛苦!光是霍家這個龍潭虎穴,你四年前就沒有躲得過,而今真的有勇氣了嗎?


    如果霍天遠不能護你一輩子周全,到時你又該要怎麽辦?


    想著她流過的淚、受過的傷,他的心,也在寂涼的深夜裏一陣陣地抽~搐著,劇烈地疼痛著。


    程子墨閉緊雙眸,抵在油門的腳跟驟然踩了下去,一踩到底!


    墨藍色的蘭博基尼,頓時如離弦的箭飛一般地駛了出去,在黑暗的公路上擦過耳邊的風,“唰唰唰……”地,忘我馳騁……


    聽見手機裏傳來一陣單調的“嘟嘟嘟……”聲,知道程子墨已經掛了電話,顧依晨才挨著櫃子慢慢地蹲下了身子,低頭,將自己的臉深深地,埋入了雙掌之中:


    嗚嗚嗚……霍天遠這個流亡!變太!害她在電話裏發出這樣丟臉的聲音,程子墨一定以為,他們是在床(和諧)上做著某件事吧?


    想到程子墨下午還一臉認真地跟她表白,不難想像出他此刻受傷而怨恨的心情,顧依晨有一種很對不起發小的感覺。


    即便她不能接受墨仔,但是,卻從來沒有想過要去傷害他。現在,卻因為霍天遠的關係,讓這個跟自己相濡與沫了四年留學時光的好夥伴,徘徊在痛苦的邊緣……


    她輕歎了一口氣,纖細的指尖在寬大屏幕的手機上輕輕地點動,翻出了葉安然的號碼,低低地哀求道,“葉子,你幫我打個電話給墨仔吧!”


    她想著,程子墨現在應該不想要聽見她的聲音,所以,便長途拜托起閨蜜。


    因為她的關係,葉安然平時和程子墨也挺熟絡的,盡管他倆沒有見過一次麵,但是,在電話裏已經聊過很多次了,葉安然甚至把程子墨視作半個閨蜜。她想,當程子墨有過不去的坎時,葉安然應該是願意出麵安慰勸解的。


    遠在國內c市的葉安然,正好洗了澡出來,接到顧依晨的電話,卻是嗔惱地冷哼了一聲,“不要!”


    該死的程子墨!她好心好意地給他介紹醫生,沒想到,他竟然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對著話筒就衝她一頓吼,“葉安然,我建議你才應該去看醫生,性傾向不正常的人是你!”……


    呀呸!他才不正常!他全家都不正常!他要是個正常的男人的話,怎麽可能拒絕nancy那種魔鬼(和諧)身材的校園第一乳神?


    葉安然自鼻孔裏又冷哼一記:八成是他不但性取向不正常,連腦子也不正常!


    顧依晨聽她碎碎念了好幾分鍾與程子墨剛結下不久的梁子,更加憂傷,怏怏地說,“那我改天再給你打電話。”


    不顧葉安然那個三八還在不死心地追問,“喂,你今晚跟我男神舊情複燃了沒有?”


    顧依晨已經避之唯恐不及地掛斷了電話:她就知道,葉安然是個標準見色忘友的奇葩,一準會念叨她魂牽夢縈的霍男神的。


    ――霍天遠那個流亡、變太就在她身後等著看她的笑話,她怎麽可能讓他如願?


    霍天遠頎長健碩的身軀也在她麵前緩緩地蹲了下來,淺笑怡然地去撥弄她耳邊的秀發,“走吧,我們回酒店。”


    雖然這裏的情調不錯,可是,想著她躺在這窄小的沙發上會不舒服,霍天遠還是打算舍近求遠。四年都等過來了,不差在這一分半秒的。


    顧依晨怨念地抬起頭來,“把我的東西還我!”杏眸怒瞪的樣子,恨不得拿手裏的手機咂到他臉上。


    霍天遠識穿她心中的暴力企圖,卻隻是不以為然地笑了笑,揚起半邊臉湊近她嘴邊,“你剛才太不聽話,為了表示你認錯的誠意,你得先親我一下。”


    哼!小人得誌,趁火打劫!以為她是這麽沒骨氣的人嗎?!


    顧依晨本來是很不想跟他屈服的,可是,她總不能就這樣衣衫不整地走出club吧?!隻好心不甘、情不願地撅起粉色的小嘴,往他冷峻的臉龐上輕輕地啄了一下……


    “就這樣?!”霍天遠的聲音裏充滿了鄙夷的意味。


    顧依晨暗暗咬了一記下唇,又湊上去響亮地“吧唧”了一大口,“這樣總行了吧?”聲音之響亮到讓整個房間都有回音了,他沒得好挑剔了吧?


    未想,霍天遠卻是一個伸手勾住了她的粉頸,拉下她的腦袋,滾燙的雙唇即熱烈地吻了上去,“不夠――”


    靈活的長舌霸道地撬開她潔白的貝齒,便是一頓纏棉悱惻、昏天暗地的索取,直吻得她虛軟無力,白皙的小臉上因為晴穀欠和缺氧,泛起了一層明顯的緋紅迷離,才鬆開她,折回沙發上取過剛才從她身下脫下來的紅色蕾(和諧)絲月匈罩和同色係的貼身內(和諧)褲,嘴角淡淡噙笑地遞到她麵前――


    看見他修長白淨的手指正捏在她私蜜的衣物上,顧依晨臉紅了一下,遲疑著沒有伸手去接。


    耳邊響起一記低沉愛昧的詢問,“我幫你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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