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湛永遠也忘不了那一個屈辱而穢澀的夜晚!


    在他痛苦地承受著藥物的折磨時,韓千惠卻是輕蔑而又得意地撕扯掉他所有的衣物,將他引以為傲的自尊與驕傲狠狠地踐踏在腳下!


    父母說,“我們隻是想為你好,千惠是個好女人,你不要辜負她……”


    可是,他對這個女人僅存的最後一絲童年的美好記憶,也可悲地定格在了那一晚她唇邊的冷笑上!


    他對她所有的感情,隻剩下了那麵目可憎的一幕,又從何談起的“不要辜負她”?


    歡歡和曦曦的到來,曾經讓他下定了決心要做一個好丈夫、好父親,卻很快發現,勉強自己隻會更惡心、更痛苦!


    韓千惠也許是太嫉恨於那個叫“冉冉”的風月女子,每每總會在口頭或是背後提及,一次次在他心中戳下深深的傷口……


    他不再專寵於一人,雖然仍是徹夜地不歸家,卻是夜夜流戀於不同的花叢。[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於是,就從韓千惠的嘴裏聽到了更多不相同的名字,他漸漸地也忘了自己結痂的傷口,忘了最初流血那一刻的尖銳疼痛……


    錯過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天,他得到最重、最狠的懲罰。


    他以為,此生就隻能這樣麻木地過去,荒廢一生。卻從沒有想過,在他早已萬念俱灰的心田上,居然又一次盛放出最美麗的花朵!


    她回來了!他絕望而又無望地眷念著的“然然”,竟然再一次回到了他的身邊!


    這一次,不是在母校,而是她活生生地來到了他麵前,在他一手打造的靳氏王國裏,她親手遞上了簡介,要臣服在他的羽翼下!


    那一刻,他幾乎要顫抖著雙手,用力地將她擁進懷裏!


    安然,我知道我是不道德的,可是,看到受傷而痛苦的你,我卻不止一次在心底很無恥地感謝上蒼,感謝他慈悲地把你送回我身邊救贖我!


    安然,你不會知道,我從來就不想要流戀花叢,也不想要未經人事的小女孩,我想要的,隻是你!


    隻是,冷酷又要麵子的靳先生,怎麽可能把那樣滿是血淚的往事告訴葉安然?


    寧可在她心裏,他隻是豐流倜儻的花花公子,也不要讓她看到他示弱受傷的樣子!


    安然,相識六年,我們卻整整有四年不見,我不會那麽天真地苛求那一層薄薄的膜。如果你配不上我的理由隻有這一個,那麽,我要告訴你:靳先生堅決不接受!


    伸手,取走她手中的杯子,他黑眸中的悒色一閃而過,緊盯著她俏白的小臉,他一字一字地清晰咬道,“葉小姐,我沒有那麽膚淺,更不無知!你知道的,靳先生不缺女人,他缺的,隻是一個叫葉安然的女人,一個將他看成珍貴的可遇不可求的靳湛的女人!”


    葉安然的心猛地漏跳一拍,“可是,靳先生,你誤會了!我――我沒有――”


    靳湛卻執著地一直盯注在她白皙的小臉上,無比虔誠地認真的審視著她,他灼炙的目光直看得她莫名地心虛,訕訕地移開視線,低聲問,“靳先生,你在看什麽?”


    靳湛沒有說話,“……”高大精碩的身軀卻緩緩地俯身下來,緊貼至她身旁。


    葉安然下意識地要逃離,卻被人一下子擁入懷裏。


    男人低沉渾厚的嗓音盅惑般地在耳邊響起,熨燙了整個車廂的溫度,也燙得她渾身顫/抖不已,“真的一點也不喜歡我嗎?那麽,你告訴我,第一眼看見我時,你眼中乍然一亮的光芒是什麽?你喊出第一句‘靳先生’時,為什麽聲音顫顫的?你第一次跟我握手的時候,為什麽忘了鬆開……”


    有一種愛,叫做一見鍾情。[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緣何世事無常,你忘得太快,還是你根本就不想要記住?


    沉寂多年,他第一次想要逼她認真地回憶那一天的初見:然然,知道嗎?靳先生還想像第一次那樣,重新站在你麵前,開啟你心底塵封的記憶。


    =


    葉安然不知道,是不是每個女人的心底,都會有一段青澀酸甜而永遠不願意與人分享的神秘初戀?


    遇見靳湛的那一年,她剛剛才20出頭,花季一樣美好的年齡,有著對世界最美好的憧憬,有著對愛情最浪漫的向往。


    她驚歎而佩服於郝思嘉的驚世駭俗和膽大勇敢(名著《飄》的女主角),也羨慕簡(《簡愛》)的聰慧與幸運,也曾一次次為漂亮的珍妮(《珍妮姑娘》)唏噓嗟歎……


    她心中有一個夢,像每一個懷/春的少女一樣,她曾經無數次在夢中描繪著她想要遇見的、喜歡的人的大致輪廓。


    而那年初夏,在千萬人中與她遙遙相望的靳湛,就像是她人生裏最璀燦的那一抹熠熠生輝的耀眼星光,無聲無息地嵌進了,她心中一直存在的、一個模糊而心動的身影。


    他挺拔的身姿、深邃的眉眼、霸道的氣息、傲人的家世……無一不符合她這個年齡的花季女孩心中對完美晴人的綺麗幻想。


    意外的四目相接,帶給她的,又豈止是狂潮洶湧、電石火花般的強大震憾?


    幾乎隻是在短短的幾秒之間,他就浩浩蕩蕩地闖進了她的心!


    她情不自禁地想要靠近他,擁擠的人潮阻擋不了她的腳步,千山萬水不是她眼中想要駐足的風景,她怯怯地想要握住的,隻是那一顆在她心中閃閃發亮的星星而已!


    然而,夢太美好,也短暫得令人心碎!


    葉安然至今仍無法描述,當她驟然聽到那一句,“靳總,恭喜你新婚……”時,是如何地深切地體會到一種“天地萬物,黯然失色”的悲哀感受!


    那短暫一刻的怦然心動,也變得這樣滑稽而可笑,她甚至恥於承認,她像個無知的傻瓜一樣對一個有婦之夫情有獨鍾!


    卻沒有想過,這微妙的一切,竟然一絲也沒有躲過靳湛那雙犀利的墨眸!


    事過境遷。


    多年之後,早已物是人非。葉安然原以為,一切早已船過無痕,卻不知道靳湛依舊懷有初心!


    隻是,她的心早就麵目全非,又該怎麽回答靳湛的問題?


    那一個夢太遙遠、太短暫,她甚至還沒有細細地品味那一刻的怦然心動,便乍然而碎!


    也許是她太過冷靜,對自己太苛刻,所以,她才會一次又一次抓不住自己的幸福!


    六年前,對靳先生的片刻喜歡,隻不過是曇花一現的海市蜃樓!


    兩年前,與程子墨的一場愛,也談得支離破碎,如鏡中水月,歡好終是夢,她自始至終還是孤身一人。


    靳先生說,是他毀了她的一生,他要用餘下的人生來好好賠償她。


    聽得她直想歎氣,她早就不想再重溫,隻有兩個小時那樣短暫的初戀是什麽滋味了!可是,靳先生顯然並不信相她的措辭。也是,他那麽驕傲而自信的人,怎麽會承認自己的失敗呢?


    都說男人是得不到的,就會覺得永遠都是最好的。他如果不是自己失望了,怎會甘心罷手?


    葉安然怔怔地撫著指間的鑽戒沉吟良久,才下了決心,“靳先生,我能不能過了今晚再答複您?還有一個小小的要求,今晚出席環球實業的宴會時,關於我的感情狀況,請靳先生務必對程總守口如瓶,可以嗎?”


    靳湛握住了她的雙手,覆有薄繭的粗礪指腹在她滑膩的手背上動情地遊走,“好。”


    他也不喜歡別人覬覦他心愛的女人,就算葉安然不提出這樣的要求,他也會讓程子墨打消心底的那一點希望。


    =


    靳湛給她買了一條價值千萬的蒂凡妮最新出品的鑽石項鏈,親手給她係在了粉頸間,又買了一襲lv新上市限量發售的華美晚禮服給她換上。


    最後,葉安然是渾身煥然一新,腳上蹬著一雙brada的精致高跟鞋,珠光寶氣地來到了c市最有名氣的美發中心。


    剛走進去,就發現裏麵有好幾個派場很大的闊太太,還有幾個臉孔很熟悉的一線女明星。


    最尷尬的是,竟然在這裏遇見了靳老夫人――每年年底的公司年會上,靳老先生都會攜同夫人一起出席。葉安然自然是認識靳家二老的。


    據說,靳家二老一直挺喜歡韓董事的,因為靳先生離婚一事,還對自己的兒子頗有微詞。


    此時,驟然的狹路相逢,靳先生又是這樣堂而皇之地,陪著她在店裏出現,隻怕老太太心裏不會舒坦。


    看見老太太一臉容光煥發地要走出店裏,葉安然忙就要側開臉、退出去――


    靳湛卻一手擒上了她的腰身,愣是將她箍紮在懷裏,一起向老太太問好,“媽,這是我女朋友,安然。”


    對上老太太驚訝而上下來回打量的目光,葉安然不覺臉紅了起來……


    一邊伸手去扳開靳湛擒在她腰上的大手,一邊恭敬地向老太太問好,“老夫人,您好!”


    大手落空,靳湛冷峻的麵容微微地有了些許訕意,察覺靳老夫人審視的眸光落在了自己臉上,竟是有些掛不住地說,“她害羞。是真的,我們在交往。”


    葉安然才覺得他的話裏有什麽地方不對,老太太卻已經笑吟吟地端詳起她來,“閨女,他有沒有跟你求婚?”


    “…………”葉安然目瞪口呆地看著老太太,這問題太驚悚了吧?就算是真的去見男朋友的父母,第一次見麵,恐怕也不會問這樣直白的問題吧?


    可是,她驚怔的表情卻似乎讓老太太誤會了?沒好氣地睨了靳湛一眼,“行了!以後沒有結婚打算的女孩,不用給我介紹了!我腦子不好,記不住。”


    葉安然聽到這一句,差點噴笑出聲:大老板,你該是有多少緋聞女友被老太太撞破了?連她都看不下去了!


    靳湛的臉黑得宛若鍋底,“媽,你在胡說什麽?不是你以為的那樣,我對安然是認真的,我會娶她――”


    老太太這才滿意地笑了笑,“閨女,改天來陪我摸兩圈。”


    轉身,便雍容華貴地轉身走出了美發中心……


    葉安然看著她的身影一點一滴地消失在眼前,卻慢慢地回過神來,“靳先生,你們到底在說些什麽?”


    靳湛很是有些赧然地捂著嘴輕咳了兩聲,“沒什麽。放心吧,她好像挺喜歡你,約你打麻將呢!”


    葉安然額前頓時掉落無數黑線,吞吞吐吐地說,“靳先生,我不會――”


    靳湛煞有介事地蹙了蹙眉頭,“嗯,這個問題很嚴重。明天,我們要好好地從長計議一下。”


    葉安然:“靳先生,我不去,可以嗎?”


    靳先生:“估計躲不掉。凡是被我媽點到名的,你不去找她,她肯定會找上你。”


    “…………”她這到底是福,還是禍啊?她倒寧可老太太氣勢洶洶地把她罵一頓,也不要像現在這樣忐忑不安。


    =


    葉安然沒有想到,她還沒有把發型做好,靳湛在美容中心跟靳老夫人介紹她說是女朋友的話,卻已經傳到了晚會上!


    美容中心的經理嘀咕著:就在昨天,前任靳太太還在她這裏做著美容,言談之間還自認是靳太太呢!大家都在猜,靳先生可能近期會複婚,卻不料,今天卻驚聞第二任靳太太的人選已另有其人!


    於是,就把這話跟下屬竊竊私語地說了,下屬又不經意地在跟客人的聊天中泄露了出去……


    女人之間的是非流長總是傳得特別快,不消幾個小時,等到韓千惠代表韓氏出席環球實業分公司的開幕式晚會時,上流社會的闊太太已經把這則消息傳遍了!


    有與韓千惠發生過嫌隙的llbn化妝品公司董事長夫人錢太太,當晚在酒會裏與韓千惠碰杯時,就不無嘲諷地問道,“靳太太,聽說,靳先生也會過來呢,不知道他會帶什麽人一起過來?”


    這位錢太太早年因為錢先生不夠上鏡的長相,被韓千惠很不客氣地揶嚅了一番,直到現在,還被上流社會視為恥辱的笑話呢!好不容易能將韓千惠一軍,她又怎麽會甘心放過呢?


    韓千惠狀似若無其事地說,“無非就是一些上不了台麵的小明星、空姐、模特之類的。大家都明白這個圈子裏的男人就是這付德性,何必說那麽透呢,是吧?錢太太,前一段時間,錢先生不是還被記者拍到,跟一個小嫩/模在酒店――”


    毫不意外地看到錢太太的臉瞬間黑了下來,韓千惠給她留了兩分臉麵,“哦――我記錯了!是在咖啡廳坐了一會兒而已。”


    可是,話已經說了出去,眾人也自會猜得到。


    錢太太並不領她這個情,臉一沉,又是言詞犀利地卷土重來,“那又如何?我老公至少不會跟我離婚!”


    這句話,赤果果地戳到了韓千惠的痛處!


    隻見她原本淡笑自若的臉孔,異樣地有了片刻的煞白,但是,她是見慣了大場麵的人,很快就恢複了神態,又狀似不經意地在眾人麵前晃了一下,她那顆閃閃亮的結婚鑽戒,滿不在乎地說,


    “離婚了又如何?像我們這種身份的女人,老公遲早還是得回到身邊來!你看,張太太之前不是也跟她老公離婚來著?結果呢?後果是她老公冒著大雨,在她家門口苦苦地跪了三天三夜,張太太才肯原諒他,複婚之後,張太太過得的日子哪一天不是美滿滋潤的。錢太太可不要從鼻孔裏看人嗬!”


    撫著指間閃耀的結婚鑽戒,韓千惠才覺得自己有勇氣睥睨錢太太那惡意嘲諷的嘴臉。


    看見錢太太被她的話噎得接不下話來,她才傲慢地用戴著戒指的那隻手,從侍應生手裏取出一杯香檳酒,儀態萬分地啜飲起來――


    她剛才說的話,自然是有些自我安慰的成分。其實,她之所以一直留著這隻婚戒,起初是因為一離婚之後,靳湛就迫不及待地就摘掉了他的婚戒,恨不得向全世界召告,他已經恢複自由身!


    這種半分留戀也不曾有過的行為,簡直讓她氣不打一處來!


    他那麽想跟她劃清界限,她偏偏不要如他的願!所以,她壓根就不打算把婚戒還給他!


    原本隻是賭氣戴著這顆婚戒,後來,卻發現,原來,她根本就不想摘掉它!戴著它,有許多的好處,不管外麵再怎麽傳靳湛的緋聞,可是,能戴著屬於他的結婚戒指的女人,迄今為止,從來也隻有她韓千惠而已!


    至於,今晚他要帶來的那個女人,很快,她也會狼狽不堪地滾出她的視線!


    尤其,這個女人還沒到會場呢,就已經讓她淪為了上流社會的笑話,她絕對不會輕易放過她!


    背過眾人,跟周秘書通過電話,確認了今晚的具體操作事宜,韓千惠陰森森地笑了一記:寧為玉碎,不為瓦全。靳湛,你最好記住我說過的話,除了我之外,不會有第二個靳太太!


    我得不到的,也絕不會讓別人得到!所以,你越是愛她,我就越想毀了她!


    =


    本章5000+。謝謝【18324534567】【ojq4928】【三多6gjg】三位親打賞666紅包,謝謝親們的月票,麽麽噠~。ps,我有我的行文節奏,不要著急,也不要口出惡言,你們期待的程先生會出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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