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子謙站在門口,手裏了已經捏起了一個拳頭。


    趙主管早就料想到楊子謙一定會開這個所謂的會議。


    會議室裏,隻有楊子謙、趙主管、gloria和保衛科科長四個人。


    “我找你們來,是想談談最近找內奸的事情。劉科,你跟大家說說,保衛科那邊有什麽新動態嗎?”


    保衛科科長,仍然是一副木木冷冷的表情,看來他那天也不是有意對紀心語擺出這樣一個表情,而是天生就是這樣一副臉。


    “楊總,我們還在排查出事前後的錄像,暫時沒有可疑的發現。最近也十分嚴格地控製公司人員的進出。除了已有員工,所有其他來往人員都由我嚴格把關,要求出示身份證證明登記在冊。”


    楊總讚許地點點頭,說:“做得好,繼續好好調查。”


    “楊總,您還是不相信紀心語就是那個內奸嗎?紀心語走了之後,公司平靜多了,也許她就是內奸。隻是我也知道你一向欣賞她的才華,不願意相信她回背叛楊氏背叛你罷了。”趙主管說道。


    楊子謙的臉一黑,也沒有直接對上趙主管的話,而是冷冷地說:“心語這件事情我說過事有蹊蹺,她離開公司的原因,我也說過要對其他人隱瞞,今天我怎麽聽到員工在討論她的事情?你們之間有誰胡亂散布了?”


    gloria一臉不知情的神色看著楊子謙,說:“有人在討論嗎?楊總,你知道我一向是個守口如瓶的人,紀小姐的事情的確是有疑問的地方,事情沒有完全確定,我怎麽會胡亂散布?”


    楊子謙看gloria的確是不知情,而且和gloria合作已經這麽久了,gloria的為人的確是個守口如瓶的人,不然他也不會信任她這麽久。


    “楊總,我就更不可能了。心語怎麽說曾經也是我的手下的員工。且不管她是不是真的做了那件事情,你的話我一向不會不聽。既然你要袒護她,我怎麽會逆著你的意思?何況我一個大男人,也不是那種喜歡嚼舌根的人。”


    看趙主管說的心中無愧,似乎也真的不是胡亂散布的那個人。


    “劉科,你說呢?”趙主管故意將話題拋給了保衛科科長。


    “我的工作職責是負責整個公司日常的一些安全狀況,嚼舌根散布謠言不是我的工作任務。”保衛科科長仍然是木木的表情,隻是一句話就已經告訴了楊子謙他得立場。


    楊子謙看著眼前這三個人,這三個人似乎都不是散布紀心語是內奸這件事情的人,可是當時知道內情的就這麽幾個人,實在奇怪。


    趙主管見大家都不說話,眼珠子轉了轉,說:“楊總,我們三個都是明事理的人,知道自己該做什麽不該做什麽,況且你說過不能傳出去,我們就不會閑著沒事到處說紀心語的不好。這件事情很有可能是當時被什麽人聽了去,或者是紀心語自己不小心說漏了嘴,她什麽那個員工正好聽見了,然後傳開了,也不奇怪啊。”


    趙主管這麽一說,楊子謙也覺得有可能,否則怎麽會有人知道?


    這幾天的事情也壓得他很是煩惱,內奸一天不找出來,楊氏一天都不得安寧,盡管種種信息表明紀心語有最大的嫌疑,他還是希望自己能夠找出可以證明紀心語清白的證據來。到現在他也沒法忘記那天紀心語看他的眼神,以及後來楚嘯辰來接走紀心語時對他說的話。


    “楊總,趙主管說的也不無道理。公司這麽大,人多嘴雜,難免會有消息走漏的時候。既然大家已經傳開了,我們現在要做的時要盡量穩住公司的人心吧。雖然我隻是您的律師,不過跟了您這麽久,也知道哪些事情得第一時間先處理好了。”gloria見楊子謙一言不發,便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楊子謙隻覺得太陽穴突突的跳著,整個人頭昏腦漲的,無力思考,實在很不清醒。


    “是呀,楊總,現在要做的就是穩著公司的員工,免得大家互相猜忌,也不利於工作的執行。”趙主管在一旁附和道。


    楊子謙覺得無法思考,便隻好點點頭,說:“好了,我知道了。趙主管,這件事情就麻煩你了。”


    “放心吧楊總。”趙主管笑道。


    “沒事你們繼續回去工作吧。”楊子謙說。


    保衛科科長和趙主管相繼離開了,隻剩下gloria一個,她見楊子謙好像沒有什麽特別的事情交代,也正要走。


    “gloria,你留下來陪我談談。”楊子謙把gloria叫住了。


    “楊總,怎麽了?”gloria問道。


    “gloria,你一直在我身邊做事,我也很了解你的為人,你不會嚼舌根。你覺得今天這件事情,到底是我們中某個人散布的,還是真如找主顧所說,有人偷聽了去,或者是心語說漏了嘴,被人傳開了?”楊子謙問。


    “這個……楊總,我還真不好說。不過還是要謝謝楊總您對我這麽信任,不過我看他們兩個似乎也沒有任何散布謠言的目的。劉科長我和他打交道的時候不多,他是一個什麽人,我不是很清楚,不過平時也聽到一些員工對他評價很不錯,我想他應該也是一個盡職盡責的人。”


    “恩,你說的沒錯,劉科他已經在公司做了很多年了。我還沒進公司的時候,他就已經在了,爸爸也一直很信任他。所以我想他不會做這麽無聊的事情。何況他和心語之間也沒有什麽仇怨,沒有必要做這件事情。”


    “那、就剩下趙主管了。”gloria說。


    “趙主管……”楊子謙若有所思地低聲說著。


    “我和趙主管接觸的時間倒是多一些。”gloria說。


    “那你說說,趙主管這個人,你覺得他如何?”楊子謙問。


    “趙主管是個很圓滑的人,行事有方法,和每個員工都相處得不錯,和楊總你的年紀相仿,能力佳。是紀小姐的上司,很難判斷他。”gloria分析道。


    從gloria的語氣中楊子謙可以猜到gloria對趙主管是存有疑問的。別說gloria,連他自己,如果要在三人中挑一個人來懷疑,他也會覺得趙主管的可疑度是最大的。


    “楊總,我隻是一些片麵之詞,你聽聽就算了。”gloria又說。


    “恩,我知道。你去忙你的吧,你的律師行最近聽說也很多案子要處理,我就為了這件事情把你叫過來,有沒有打擾你的工作?”楊子謙說。


    “當然沒有。律師行又不是沒了我就幹不下去了,要是這樣,那我請回來的人也太沒用了。如果不是你的幫忙,我的律師行業開不起來。我說了,你有事找我,我馬上會到。”gloria說道。


    “謝了。不過我還真是有些累了,也沒什麽事了。”楊子謙說。


    “那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gloria說完後,也抬腳走了。


    楊子謙伸手揉了揉太陽穴,實在覺得煩惱得很,有種腦子被人上了緊箍咒的感覺。楊子謙實在覺得憋悶,於是便也離開了公司,徑直往外麵走去。


    他一個人慢慢沿著楊氏大樓外麵的路走著。


    路邊車來車往,路上行人人來人往。有些人開心說笑,有些人一臉惆悵。楊子謙隻管慢慢往前走,離楊氏公司大樓十分鍾路程的地方有個廣場,廣場周圍是中心公園,環境十分幽雅,楊子謙打算走去那裏放鬆放鬆神經。


    他走到路口的紅綠燈前便停了下來,等著過馬路。


    “楊子謙?”


    有一個聲音在叫他得名字。


    楊子謙起初還以為自己聽錯了,直到聽到那人喊了他第二次,他才聽清楚真的有人在喊他。


    楊子謙仔細看了看,才發現原來聲音是從路邊停著的一輛車裏傳出來的。


    楊子謙走進了些,車裏人要下車窗探出頭來。


    “楊子謙,你不認得我了?”tiffany笑著,卻又像是冷漠地,問楊子謙。


    楊子謙感到十分意外,沒想到在這個時候在這裏碰見tiffany。


    楊子謙無奈笑了笑,說:“怎麽會不記得。鼎鼎大名的tiffany,現在滿大街都是你的廣告海報。你比正常的明星紅得都要快都要紅。”


    “你不用恭維我。你要去哪裏?怎麽會在這裏?”tiffany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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