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怕,夕雨。(.好看的小說)”看梨夕雨委屈欲哭的嬌憐樣,郗夫人安慰的攙緊了她的手臂。


    梨夕雨從小嬌生慣養,被這麽一大群沒節操的女人擠壓著,她自然是嬌弱得不知如何應對,隻能眼巴巴的看著郗子睿被那些女人團團圍住。


    盡管郗夫人再強勢,此時麵對這麽多花蝴蝶,她也是十分頭疼,無奈之下,她隻能咬著牙和梨夕雨先退出房間。


    然後,吩咐保鏢們把那些不四不三的女人,一個一個的打發走……


    那些女人是崔華跡叫來做戲的,自然是沒那麽好打發的,而且,守在醫院裏的那些保鏢,全是聽崔華跡差遣的,所以,他們也就是做做表麵工夫,裝裝樣子,實則,並沒有施威讓那些女人滾走。


    郗夫人看那些女人像502膠一樣,怎麽攆都攆不走,頓時氣得心肝爆黑,衝著崔華跡怒道,“把子睿帶回郗宅調養!”


    語落,黑霾著張美豔的臉,與梨夕雨先行離去。


    刹那間,崔華跡頓覺平地裏一道雷,雷得他烏嘛漆黑。


    本來,是要把老女人氣到爆走的,沒有想到,反而弄巧成拙。


    要是讓郗子睿回家調養,那豈不是讓梨夕雨有機可趁?


    越想越不妙,崔華跡趕緊撥個電話出去,


    苦口婆心的說,“小姨,王醫師說表哥情況不穩定,必須留院觀察幾天。”


    “他命硬著呢,死不了!”電話那頭傳來郗夫人極為憤怒的聲音,威脅道,“華跡,要是一小時內,你不帶子睿回郗宅,就別怪小姨教訓小米!”


    狠戾的話語一撂下,郗夫人就不由分說的掐斷了電話。


    一聽到要教訓小米,崔華跡整顆心都飄搖不定了,而後瞧了瞧病床上的男人,低聲言道,“睿爺,你自求多福吧。”


    回到了郗宅,郗夫人憋著一口惡氣,始終難以吞下,不痛痛快快發泄出來,她就是梗著渾身不是滋味。


    特別是聽到保鏢說小米試圖逃跑被關進小黑屋,這讓她更為火大。


    這死丫頭總是不長記性,屢次與她逆著做,她非教訓她一頓不可!


    新賬舊賬,一塊算!


    推開厚重的大鐵門,保鏢走在前麵為郗夫人和梨夕雨引路。


    黑不溜啾的屋子,涼颼颼的,梨夕雨走進來時,手臂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不過,小黑屋內的環境挺整潔的,好像什麽設備都有,就是唯獨沒有壁燈之類的照明器,而且,牆壁全由黑油漆刷成的,讓人有一種陰鬱的感覺。


    在這種陰森黑暗的地方,也不知道小米是怎麽呆下去的?


    思及此,梨夕雨微微咬唇,抬眸看向正躺在床上睡得四仰八叉的小女人,臉上閃過一絲服了她的訝色。


    若是換成她被關進這裏,一定會哭得找不著爹媽的!


    “小米!”瞧著床榻上睡相不雅的小女人,郗夫人扯高嗓音叫了她一聲。


    聽到老女人的魔音,小米即使睡得跟死豬一樣都會被驚醒,可她醒過來問的第一句便是,“夫人,睿哥哥怎麽樣了,醒了嗎?”


    可想而知,這小妮子是多麽的記掛著睿哥哥!


    心頭莫名顫動了一下,郗夫人可能也沒有想到小米會這麽擔心郗子睿,原本想再破口而出罵她什麽,卻在看到那對澈淨略帶著小迷茫的眸子時,微微滯愣了幾秒。


    這對眸子,怎麽跟梨家少爺那麽像?


    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


    “夫人,睿哥哥醒了嗎?”見郗夫人愣愣的望著自己,小米剛睡醒,表情十分呆萌的再詢問一遍。


    “子睿他還沒……”順口就要接下她話題,郗夫人一個恍惚震驚,瞬間覺得自己是中邪了,怎麽會突然那麽柔和的和她說話?


    這種柔和,是發自內心的!


    念頭一轉,郗夫人赫然繃緊了臉,厲聲言道,“死丫頭,你還有臉問!”


    “夫人,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求求您,讓我去看一下睿哥哥,好嗎?”小米趕緊下床,走到她麵前,閃著淚花祈求著。


    “小米,上次你敢在機場逃跑,這筆賬,我還沒跟你算呢。”無視她的小祈求,郗夫人此時隻想和她算一算出國留學一事。


    竟敢瞞天過海和子睿在東洋區獨處了一個月,而且還戴著價值不菲的黑鑽玫瑰墜出席梨晨曦成年禮,弄得滿城流言蜚語……


    這筆賬,她必須跟她算算,而現在,又害子睿感染了濕邪,她絕饒不了她的!


    一想到玫瑰墜的事,郗夫人雙眸忽而變得毒辣狠戾,二話不說,就伸著尖尖的爪子去抓她脖子上的墜子。


    “夫人,您要做什麽?”小米心底一驚,急忙向後退了兩小步。


    “把墜子摘下來!”見她後退,郗夫人緊步逼上,怒斥道,“死丫頭,你以為戴上墜子,就能嫁給子睿了嗎,沒得到我的認可,誰都別想嫁進郗家。”


    “夫人,我從來就沒有想過要嫁給睿哥哥,隻是這條玫瑰墜,是睿哥哥和我的墜子暫時交換的,我不能給你。”


    小米緊緊捏著脖子上的墜子,說什麽都不可能把墜子摘下來的!


    就算要摘,也得等郗子睿親自來摘!


    “好你個死丫頭,嘴皮子真是硬。”郗夫人怒火中燒,抓住她小胳膊,揮起手,狠狠扇了她一巴掌,“識相就快點摘下來,別讓我動粗。”


    郗夫人這一掌集中了很多力道,一掌扇過去,小米的小臉立即被打偏了過去,嘴角溢出一絲絲血腥味……


    很痛,很痛!


    可小米卻強抑著眼眶裏的淚水,沒有哭出來,依然不屈不撓道,“夫人,我是不會摘下來的,死都不會摘下來的!”


    被小米這麽一挑釁,郗夫人陡然更怒,狠狠捏掐著她脖子,然後強勢的去扯她的墜子。


    小米奮力掙紮,雙手始終將墜子擒得緊緊的,不肯鬆開分毫。


    郗夫人怒焰越燒越旺,尖尖利利的指甲惡狠的抓過她細皮嫩肉的脖子,抓傷了一條一條刺目驚心的指甲痕,疼得小米整個小身軀都在發抖。


    鑒於她是長輩,是郗子睿的母親,小米再怎麽掙紮反抗,也不敢反擊去抓傷她,而是一味的用手擋著她發狂的攻擊……


    然,郗夫人卻絲毫不減弱自己的攻勢,反而越抓越狠,甚至揪起她頭發把她推到床榻上狠狠磕了幾下,“我今天非讓你這死丫頭長長記性不可!”


    小米疼得小臉都快扭曲了,可她卻一直緊咬著牙根不讓自己悶哼出一聲,額上傳來的灼痛感和血腥味,讓她的大腦開始有點昏沉,眼前是一片模糊……


    看著郗夫人突然像喪心病狂似的虐待小米,梨夕雨臉色微微發白,似有點小揪心,又似有點小得意,安靜怯怯的站在一旁看著,沒有上前阻止。


    “我看你還能倔到什麽時候?”郗夫人是越打越上手癮,將小米磕了幾下額頭後,叫保鏢拿來鞭子狠抽了她幾下小腿。


    小米痛得眼淚終於溢了出來,但沒有求饒,而是狠目瞪著她,扯開血淋淋的嘴角,冷笑道,“夫人,要是打我能讓你解恨,那你就把我打死吧!”


    “死丫頭,別以為我不敢!”郗夫人怒火攻心,儼然是失去了理智,抽起鞭子又狠狠的揮落到她腿上……


    十多鞭子砸落下去,小米已然是疼得全身麻木了,手腳開始冰涼,一隻嫩白的小手卻至始至終攥緊玫瑰墜不肯鬆開。


    看她如此強傲,郗夫人銀牙狠狠一咬,叫兩名保鏢把小米身子按耐住,然後強搶豪奪的把她脖子上的墜子扒下來……


    小米身體虛脫,大腦昏沉,意識模糊,根本就沒有氣力再反抗,隻能呼吸孱弱的看著墜子被郗夫人奪走!


    眼淚,緩緩的順著臉頰流下,身上所有的疼痛,在墜子被奪走的那一刻,已化為烏有,此時此刻,她隻感覺自己的心髒被人強行挖走了一樣,痛得她差點窒息。


    “睿哥哥……”


    眼前一片黑蒙蒙,小米瞬間四肢無力,低低喚叫著某人一聲之後,單薄的身子,也隨著話音一塊跌倒在冰涼的地麵上。


    墜子得手,郗夫人這才恢複冷靜,但眼神和語氣依然尖酸淩厲,睨著地上的小米怒道,“要是子睿問起這墜子的事,你最好給我放乖點回答!”


    小米靜靜的躺在地上,眯著眼睛,沒有回應。


    “死丫頭,少給我裝死。”郗夫人惱怒,用高跟鞋輕踢了一下她小腿,怒道,“要是子睿問起,你必須說是你自願把墜子給夕雨的,聽到沒有?”


    “……”小米依然安靜,沒有吱聲。


    郗夫人大怒,可看她被自己打得全身狼狽不堪,也就沒再拿她出氣,而是轉身衝著旁邊的保鏢言道,“今天的事,必須給我守口如瓶,要是被子睿知道,我讓你們全部喝西北風去。”


    “是!”保鏢們麵色一陣難堪。


    “還有,去找個醫生過來,必須把她身上的每個傷口治愈好了,要是留一丁點傷疤……”


    “明白。”被郗夫人厲眸一剜,保鏢們齊齊低下了頭。


    果然,薑還是老的辣啊,把人打成那副模樣,再叫醫生來給她治療,真是一種變態的身心折磨!


    “嗯,明白就好。今晚不準給她吃飯,讓她知道什麽是生不如死!”


    狠睨了一眼地上的小人兒,郗夫人惡毒的丟下這句話後,便換上親切的笑容,輕拉過梨夕雨的手,言道,“夕雨,你要知道,伯母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你。”


    “伯母,夕雨明白。”雖然手段看起來殘忍了一點,但如果能得到郗子睿,她也不會排斥郗夫人的做法。


    “嗯,真乖。”郗夫人摸摸她臉頰,言道,“咱們回主樓去,伯母幫你把墜子戴上。”


    “這樣妥當嗎,伯母?”強搶來的墜子,戴在她脖子上,梨夕雨多少還是有點顧慮的。


    “有什麽不妥的,這墜子可是我打造給子睿的,有什麽事,伯母都會幫你撐著。”


    “嗯……”


    夜色降臨,冰涼的地板上,一隻潔白沾著絲絲血漬的小手,顫巍巍的動了動。


    而,燈火通明亮如白晝的奢華大臥室內,幹淨潔白的大床上,優雅如神祗的男人,長長翹翹的眼睫毛,輕輕的顫動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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