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女人的掙紮中,黎天耀為小女人墊上了衛生棉。[]


    那一刹那,夏以晴隻覺得腦海中,一陣嗡鳴,她大腦一片空白的望著那個對她而言,從來都是惡魔的男人。


    她不曾想過,這樣一個男人,還有如此柔情的一麵。


    尤其是這份柔情是用在了自己的身上。


    她怔怔的望著黎天耀,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黎天耀卻是很迅速的替她整理好的衣服,因為他聽到了腳步聲,大概是老中醫回來了。


    老中醫抓藥的速度,也應了他那草率的名頭,別人抓藥都將就份量,將就精細,他抓藥卻是草草了之,不過幾分鍾的功夫,就帶著七副藥回到了診室。


    順手一丟,老中醫將手中的藥丟給了黎天耀,“經期時用的,你回去自己拿砂鍋熬藥。千萬別告訴我,你連藥該怎麽熬都忘記了。”


    黎天耀賠笑,“怎麽可能,之前的事是個意外,是個小小的疏忽。”


    “嗯。”老中醫應了一聲,“這小姑娘體質太糟糕,這樣下去影響你們孕育下一代,我會親自給她調理身體的。記得經期結束後,帶她再來見我,明白嗎?”


    “您放心吧,我會再來的。今天的事麻煩你了,我帶以晴回家。”


    “去吧去吧。”老中醫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而後補充了一句,“記得把我的診金,打到我的卡上。少一分錢都不行,知道嗎?”


    “知道。”


    夏以晴幾乎還處於那種錯愕的遊離之中,她想不明白黎天耀怎麽會對自己做那樣的事情。


    她覺得這個抱著自己的男人很陌生,陌生的她幾乎懷疑,是否自己正在做白日夢。


    可小腹間的陣痛,卻又是那樣真實的存在,不斷的告訴著她,這一切都是事實。


    “黎天耀,你在玩什麽把戲?”


    被抱上了車,夏以晴還是禁不住問出了口。


    黎天耀冷然一瞥,“我玩什麽把戲,需要和你交代嗎?你撞上我,就注定了你的命運,由我來掌控。”


    “你又要對付子航是嗎?”夏以晴氣得說不出話來,“你如果是個男人,就不要用我這樣一個女孩子去對付子航。你是他親哥哥,這樣跟他過不去,已經夠無恥了,還要利用我,你不覺得丟人嗎?”


    麵對夏以晴的質問,黎天耀的嘴角狠狠的牽動了一下,“所以呢?你想表達什麽?”


    男人的聲音,陰冷的好似地獄中走出的撒旦那般。


    他不需要冷眼看向了小女人,就能讓她感覺到一陣陣的陰寒。


    夏以晴的身子微微顫抖了一下,就聽到男人那低啞而又陰沉的聲音,“想說,如果我敢利用你去對付程子航,你就去死是嗎?”


    黎天耀聲聲冷笑,“我那子航弟弟可真是可憐又可悲啊,為了你放棄了黎家財產繼承的權力,卻也隻是救了一個你這樣輕生的女人。真是好笑的很。”


    “你……”夏以晴原本是想試一試黎天耀,看他是不是真的想對付程子航,這會她確定了,黎天耀的目標,真的是程子航。


    “子航都已經沒有了財產繼承的權力,你為什麽還不肯放過他?你究竟跟他有多少的深仇大恨,你要做這些事情?”


    黎天耀淡漠,“那是我的事情,跟我無關。我隻想提醒你,你的死活改變不了我的決定個。所以,要麽安安靜靜的待在我身邊;要麽去天國,看著你所有在意的人,都悲慘痛苦的活著。機會,我從來都隻個一次,這個選擇的機會,也隻給你一次。如果你想解脫,推開車門衝到公路上,會有車從你身上碾壓過去的。”


    這個男人的言語,從來都尖酸刻薄,他所說的每一個次,都如同利劍般,刺穿了小女人的胸膛。


    夏以晴痛苦的無言以對,她做不到跳下車去死。


    也許是冠冕堂皇的說,不能看著在意的人痛苦;也許隻是人懦弱的本性,在為自己找一個,可以活下去的理由罷了。


    黎天耀笑了,嘴角勾起了一抹邪魅的弧度,“女人,記住,這是你自己的選擇,沒有後悔的餘地。”


    車子又一次緩緩的啟動,行駛在了m市的公路上。


    夏以晴不說話,一個人蜷縮在一角,她很累很疲倦,卻發現自己的未來,被一張大網籠罩著,她逃不掉,隻能承受。


    車子停靠在了黎天耀的私人別墅外。


    黎天耀抱著夏以晴下車,夏以晴倔強的拒絕,“你鬆手,我自己能走。”


    她推了黎天耀的胸口,就感覺到男人的眉頭,低蹙了一下,而後不知出於什麽原因,迅速的展開,卻也鬆開了抱著她的手。


    黎天耀將鑰匙丟給了夏以晴,“進去。”


    沒有拒絕餘地的小女人,拾起了鑰匙走進了別墅。


    黎天耀在夏以晴消失在視線外後,整個人都無力的跌坐回了身後的副駕駛位置。


    他眉頭緊鎖著,扯開了襯衫,果見鮮血滲了出來。


    翻出了止血的良藥,灑在傷口上,好一會血止住了,黎天耀才覺得自己活了過來。


    電話鈴聲響了許久,似是很急那般,黎天耀按下了接聽鍵,就聽到伊蓮急急的匯報了幾件重要的事情。


    黎天耀的臉色,從蒼白變成了鐵青。


    他神色陰鬱的盯著前方,骨節發出了咯咯的聲響,聽得電話那頭的伊蓮,一陣陣的心驚膽戰,“總裁,小心您胸口的傷。”


    “我知道,事情你先處理著,我這邊的事情,不用你操心。”


    “總裁,您的安全重要。”伊蓮在爭辯,卻被黎天耀打斷,“一切按我說的做,我自有分寸。”


    電話就這樣的掛斷,伊蓮眼中閃過了一道陰寒的目光,她想殺人了。


    黎天耀重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拿著中藥進了別墅。


    夏以晴蜷縮在客廳的沙發上,黎天耀就笑了,“怎麽,在自己的房間裏殺人未遂後,連住都不敢住了?”


    夏以晴承認,她被黎天耀說中了心思,重回別墅,她腦海中總會閃過那夜的一幕又一幕,尤其是鮮血迸濺而出,滾燙的熱流順著她的臉頰流淌而下的場麵。


    夏以晴不說話,黎天耀也不做理睬,隻是拿著中藥進了廚房。


    等到黎天耀將熱騰騰的中藥端了出來時,夏以晴徹底的淩亂了。


    “黎天耀,你到底在做什麽?我理解不了,我對你還有怎樣的利用價值,值得你做這種事情?”


    黎天耀聳肩,“你對我而言,當然有利用價值,否則我為什麽要做這樣的事情?”


    “那到底是什麽利用價值?”


    黎天耀俯身,邪佞一笑,“女人,你有資格要求我跟你解釋嗎?”


    說著,他推過了重要,“喝掉。”


    指著藥碗,夏以晴有些恍然的問:“你下毒了,要毒死我?”


    黎天耀冷笑三聲,“我有那麽蠢嗎?在自己家裏下毒,就算毒死了你,我也是第一犯罪嫌疑人。我至於為了弄死你這種女人,把自己搭進監獄裏嗎?”


    “那你到底有什麽目的?”


    小女人近乎崩潰的追問著,卻見黎天耀拿過了藥碗,送到了小女人的嘴邊,居然微笑著說:“喝了它。”


    “我不喝,你肯定在藥裏做了手腳。”


    夏以晴倉皇逃竄,跌跌撞撞的逃到了另一張沙發上。


    黎天耀優雅的轉身,“女人,喝藥。同樣的話,我不想說第三次。就算這是毒藥,你覺得是你想拒絕就能拒絕的嗎?”


    “真的是毒藥?”


    夏以晴的眸子中,閃過了一抹喜悅之色。


    黎天耀點頭,“算是吧,你喝還是不喝?”


    夏以晴搶過了藥碗,將中藥灌進了口中個。


    一整晚藥喝下去,夏以晴皺眉,“苦。”


    她的一聲嬌歎,歎得黎天耀的心,完全融化了。


    夏以晴不喜歡吃藥,因為藥都是苦的,就算吃藥,她也會準備一塊糖在身邊。


    習慣性的,她帶著那一抹的幽怨,嬌聲喊著:“糖,給我糖。”


    黎天耀的心,再一次變得柔軟,他坐到了小女人的身旁,突然挑起了小女人的下顎,吻上了小女人的唇。


    靈巧的舌,一點點的滑過小女人的口腔,糾纏著她的小舌,最後將那殘留在小女人口中的苦澀藥汁,盡數吸走。


    黎天耀吻得很溫柔,夏以晴幾乎忘情又傻眼的盯著這個男人。


    她覺得他一定是瘋了,不瘋魔就不會做出這種事來。


    黎天耀的大手,突然覆在了小女人的雙眸之上,“女人,接吻要閉眼。”


    夏以晴用力的推開了黎天耀的手,“誰要和你接吻,惡心。”


    黎天耀笑了,“我的糖,還是滿奏效的,這麽有力氣,證明不覺得苦了,是吧?”


    想起了什麽的夏以晴,望著黎天耀,一字一句的問:“你說藥裏有毒,你自己也喝到了,你不會是想嫁禍我謀殺親夫吧?”


    “女人,拜托你已經謀殺過一次親夫了,這種事我沒有必要嫁禍。”


    “那你腦子進水了,跟我一起喝有毒的藥?”


    黎天耀聳肩,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了沙發背上,“是藥三分毒,你說它是毒藥,也沒有錯。”


    “你在耍我?”這是夏以晴今天以來,最深刻的領悟,她瞪眼瞧著黎天耀,卻被他摟進了他的懷中。


    他摟得很緊,她掙脫不開,索性也就放棄了掙紮,卻聽黎天耀說:“其實,你是無辜的,什麽都沒有做過,不是嗎?”


    夏以晴默然不語。


    黎天耀繼續說:“其實,我們可以這樣安靜和平的共處,不是嗎?”


    “不是,我恨你,恨你這個害死了我媽媽的凶手。”夏以晴果斷的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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