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灣海港碼頭,午夜剛過,廢舊的集裝箱倉庫旁閃現一抹年輕女孩婀娜苗條的身影。


    質地良好且貼身定製的黑色夜行服將她凹凸有致的身段一覽無遺,仿佛是她的第二層肌膚一般,完美地詮釋出她輕盈的體態。


    她的一隻手輕扶著集裝箱建築群外圍的鐵柵欄,靈巧地跨過去,輕手輕腳地攀著鐵壁,而她的雙腳微微踮著,踩著一節節台階上到最頂端的那一間鐵皮屋。


    這裏,是東京灣最大的海港,港口碼頭上全都是由集裝箱改造而成的鐵皮屋,而溫暖被關的這個鐵皮屋,就是鬆下次郎買下來的秘密倉庫,從底部到頂層共有足足十多層。


    此時此刻,年輕女孩的腳下是一望無垠的海麵,如果一失足,便會葬身大海,絕不會有存活下來的可能性。


    然而,她行走自如,穿梭在黑暗中,像極了美國大片裏的貓女郎。


    她蒙著麵,就連那麵罩也是有考究的,設計得極為精良,剛好符和她的臉型輪廓。不僅如此,她臉上還帶著一副多功能高科技黑超,一看就是有備而來的。


    她環視了一下四周,發現沒有任何異狀後,取下那副黑超,露出一雙黑寶石般耀眼的眼睛,在夜空下閃著不可思議的光芒。


    麵前是一個高大數米的深坑,一失足就會掉下海裏去,她深呼吸一口氣,甩了一根繩索,以飛天烏龜的形象從這一端飛至另一端。


    然後,極輕極輕地落地,以極快的速度蹬蹬蹬攀上另一個集裝箱建築物,然後直達頂層。


    在集裝箱搭建而成的建築群上飛簷走壁,她根本沒有一點點懼怕的意思,反倒是輕鬆自在,好象是再家常不過的事情那般。


    來到頂層,她扭頭張望了一眼左側最裏頭的鐵皮屋,從鏤空的部分跨過去,然後悄悄駐足在鐵皮屋背後。(.)


    前麵有個帶麵具的男人守著,她必須等候最佳時機才能行動。


    她白天來考察過,鬆下次郎新抓了一個年輕女孩,那個女孩和她年紀相仿,就被關在這間鐵皮屋內。


    她小心翼翼地緊貼著鐵壁,探出去半顆頭,一眼瞧見坐在外麵沙發上看電視的麵具男。


    她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掏出懷裏的噴氣手槍,放在唇邊愛憐地親吻了一下,裏麵已經裝滿稀釋了袖色藥丸的噴霧。


    將槍口伸向他,眯起一隻眼睛,利落地板下扳機。


    “噗嗤――”一股無色的水霧噴射而出,並不是直接擊中麵具男,而是瞬間在沙發四周呈霧狀彌散開。


    沙發上的男人似有察覺,皺了皺眉想要回頭。


    然,下一秒,他的身子朝沙發背上一靠,整個人倒在柔軟的沙發裏,整個人呈魂魄出竅的狀態,雙眼發直。


    女孩吐了吐舌頭,調皮地說:“哎呀?真沒想到這玩意兒太管用了,早知道效果這麽好,該用二號噴射槍的!”


    別以為二號噴射槍的效果比一號的差,恰恰相反,等級是遞增的。


    一號噴射槍隻能致人呈半清醒狀態,二號則能直接致人昏迷,三號能讓人陷入重度昏迷,三天後才能清醒過來,而四號則能導致大腦呈假死狀態,沒有解藥就隻能一輩子昏睡不醒了。


    她朝沙發上的男人白了一眼,撇了撇嘴說:“算你運氣好,本小姐這次就便宜了你。”


    說完,她不再隱匿於黑暗的鐵皮屋後,纖細的腿直接跨出陰影地帶,腳步輕盈地走到沙發邊上,整個人就這樣明目張膽地出現在麵具男的眼皮子底下,嘴裏甚至還哼著輕快的小曲兒。


    她的個子並不算高,中等個子,估計也就一米六三四左右,但是長得很漂亮,五官精致,白玉一般的臉透著一絲you~人的紅,臉型也不大,瓜子臉,與黑色墨發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如果光是看她的臉,一定不會聯想將她和她現在所做的事聯係在一起,她該是如那古代畫卷裏才有的婉約女子,卻是突兀地穿著一身夜行服出現在這裏。


    然,若是仔細看她的眼睛就知道,這個女孩子很不一般,她有一雙極具靈氣的明媚眼睛,骨子裏透出一絲狡黠聰慧。


    她微微眯著眼睛,纖長的睫毛撲扇著,唇色也是完美無缺,分明沒有上唇膏,卻紅得嬌豔欲滴,簡直比當即的水蜜桃還要新鮮,卻是這麽微微地勾出,露出一股調皮勁兒。


    這個年輕女孩不是別人,正是覃正龍的女兒覃芹,可謂是真正的黑道千金,她的母親曾是日本黑道頭目的獨生女,而她的父親覃正龍又是南城的第一賭王。


    覃正龍的妻子去世之後,就把女兒覃芹送去了國外念書,大概是早年喪母的緣故,覃芹從小就很獨立,在祖輩的耳熏目染下,她不但練就一手的好牌技,還擁有一身的好身手。


    因此,覃正龍在她十二歲那年,就放她獨自一人去了國外念書。


    獨自在國外闖蕩的這十年,她已經拿到兩個碩士,還精通英德日法四國語言,而且還是散打高手。


    她和父親覃正龍不常見麵,僅靠msn和電子郵箱保持必要的聯絡,覃正龍被鬆下次郎抓走後,她已經一個多月沒有他的消息了,所以才偷偷乘坐飛機來到日本。


    來日本以前她就做過功課,知道鬆下次郎和父親之間有過過節,隻是她不明白,區區一點兒賭債而已,鬆下次郎沒必要在隔了十幾年後找父親算舊帳。


    細細推敲起來,一定有些別的什麽原因。


    她暗地裏偷偷調查鬆下次郎的資料,並找到他在東京灣港口的集裝箱倉庫,又恰好打聽到他正在四處找尋自己的下落。


    個性使然,她不喜歡守株待兔,一向喜歡先發製人,於是悄悄潛伏在秘密倉庫附近,就是想要查出鬆下次郎打聽她下落的目的,卻好巧不巧地,發現鬆下次郎擄來一個年輕女孩。


    等煙霧漸漸散去,她悄悄潛入鐵皮屋內。


    “麵具帥哥!你好啊!你在睡覺嗎?”她對著沙發上的麵具男露出一個壞壞的笑容,還十分放肆地踹了他一腳。


    沙發上已經陷入靈魂出竅狀態的翔太被踹得悶哼了一聲,然後聽話地點了點頭,“嗯,我已經睡了!”


    “哦!麵具帥哥!我先問你一個問題!裏麵那個女孩兒,就是你家老大今天剛抓進來的那個女孩子,你知道她是誰嗎?”


    覃芹有些期待地望著他,眨了眨眼睛,拋了個媚眼。


    “不知道,我隻聽命令行事。”沙發上的翔太麵無表情地乖乖回答,僵硬地扯了扯嘴角,如同一個木偶。


    覃芹雙手環著胸,對這個回答感到十萬分的不滿意,蹙眉思考了片刻,她忽然又文:“麵具帥哥,那我再問你一件事,你知道我是誰嗎?”


    “不知道,”依然是麵無表情,和木偶般機械化的回答,他直愣愣盯著覃芹看了兩秒,又補充,“是美女。”


    覃芹一聽,怒目圓瞪,又是一腳毫不憐惜地踹在他膝蓋上:“中了本小姐的迷魂藥,你還敢調~戲我?信不信我下次用四號噴射彈射~你?!”


    鄙夷地睨了他一眼,覃芹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而她的眼睛卻眯起來,眸底閃爍著犀利的光芒:“麵具帥哥!我再問你一件事,你的主子到底想幹什麽?為什麽要找覃正龍的女兒?!”


    覃芹死死地盯著眼前已經被踹得呲牙咧嘴的麵具男,屏住呼吸,想要從他嘴裏套出一些有用的信息,哪怕找到一星半點的蛛絲馬跡也好。


    “老大……老大……他……”麵具男蠕動了下唇瓣,聲音有些含糊不清。


    “回答響亮一點!聽不見!本小姐聽力不太好!”覃芹輕蹙起眉頭,伸手戳了戳他的額頭,以示懲罰。


    麵具男果然聽話地將音量提高,“老大想要抓到覃正龍的女兒……以她為誘~餌逼迫覃正龍說出容氏和向日集團的交易地址……”


    哈?原來是這樣!那個鬆下次郎也太歹毒了吧!


    她審視著麵具男,凝聲再次問道,“除此之外呢?還有其他目的沒有,給我老實交代!”


    “沒,沒有了……”麵具男又是沉聲回答。


    覃芹沒有再懷疑,因為她對噴射槍內的藥丸是充滿了信心。她拍了拍手,像是解決任務一般,食指指著他,在他麵前晃了三圈。


    笑眯眯地說道,“好了!現在你可以繼續睡了!”


    話落,她轉身要離開,打算按照原路返回,卻在這時,聽到一聲屋內傳來女人的呼救聲,“救命啊……救命……誰來救救我……”


    覃芹大吃一驚,這聲音好像是從鐵皮屋內的裏間發出來的,難道,是鬆下次郎抓回來的那個女孩子發生了什麽不測?


    覃芹一開始並沒打算管裏麵那個女孩兒的事,畢竟自己和她素未謀麵,也不知道她的底細,貿貿然救了她的話,萬一惹禍上身的話就麻煩了。


    想要狠下心轉身離開,可是,一道淒厲的慘叫聲再次傳來,“啊――”


    平日裏最見不慣的事就是男人淩辱女人,見死不救不是她的作風,覃芹實在橫不下心來,索性伸手推開那道鐵門,走進去一看,頓時大吃一驚。


    ps:覃芹是個重要角色,後麵有很多和她有關的戲份,這裏先來個特寫,希望大家記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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