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放了我們,放了我們吧!要多少錢,您說!隻要您開口啊!”


    年輕男子話還沒說完,整張臉就猙獰的絞在了一塊兒,伴隨著劇烈的慘叫,他看著自己被一把匕首戳穿了的雙手手掌,不由得更加恐懼萬分。


    “啊!!”旁邊又是一個人被如此操作。


    季容白和徐子騫坐在不遠處,看著眼前的幾個被匕首釘著手掌插在桌麵上的樣子,表情如一的冷漠。


    年輕男子還不知道自己得罪的是誰,隻知道自己還在尋找今晚的妞的時候,就被人不知不覺的帶到這兒來了。


    “敢碰她?想成為第二個高子岩是嗎。”季容白涼薄出聲,手裏泛著白光的匕首來回的把玩著。


    那人再不濟,也是聽說過高子岩的,為什麽?因為高子岩玩兒得多,玩兒得開,前陣子卻突然失蹤了好幾天,聽說後來找到的時候已經被閹了,後來還直接精神失常了,隻是誰也說不清楚到底是誰幹的。可是這麽一來,他就不由得開始害怕了,難道是眼前這個男人?


    可是季容白和徐子騫都背光坐著,他根本看不清是誰。


    年輕男子突然想起來了,今晚他調戲了一個挺有錢的美妞,隻不過後來給兩男一女給截了,手底下人打了好幾個,自己當時趁機躲到一邊去了,他這才恍然大悟,立刻求饒。


    “對不起我不知道是您的馬子!我錯了……求求你放過我吧……您就當放過一條狗一樣放過我吧……”


    男人手上還劇烈疼痛著,可是他一想起高子岩的下場都驚出了一身冷汗,隻能不停的忍痛求饒著。


    季容白嘴角咧了一個細微的弧度,笑容中帶著森冷,“爺不喜歡太血腥的。放了你也可以,你自己留下點兒什麽東西吧。”


    男人聽到那句‘放了你也可以’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可是聽到後半句,直接嚇得失禁了,“我……我……”


    “怎麽,不願意,那就把你整個人留下來吧。”季容白淡然起身。


    幾個男人都嚇得不行,抖著腿求饒,“求求你……求求你……”


    季容白走了一步,為首的男人終於一咬牙,“我,我願意!我留下點兒什麽……我留下點兒什麽……”


    他被嚇得不輕,說話的時候聲音還有些顫抖,當時就直接拔了插在自己手掌心上的匕首,四處看了看自己的身上,咽了咽口水,最後一狠心,直接削了自己的一根手指頭。


    他抖著手把自己血淋淋的手指頭伸手遞起來,“這,這個……”


    都說十指連心,當真是常人無法忍受的痛。季容白倒是多看了他一眼,然後輕笑了一聲,“給我幹嘛。拿回去做個紀念吧,你們幾個?嗯?”


    另外幾個人一咬牙,紛紛下了狠手。都是痛得慘叫連連。


    季容白離開的時候隻留下了一句話,“記住,以後別人的女人,碰不得。”


    意思就是,碰了就得死。


    幾個人被放出去的時候都還有些驚魂未定,趕緊打了120急救。


    “許少,咱們報,報警吧,媽的……痛死老子了……”


    “不準報警!”為首的年輕男子許少呸了一聲,“你們知不知道他是誰?”


    “不,不知道……”


    “高子岩知道吧?高子岩的下場你們不清楚?不過是被他關了三天就瘋了……我們幾個這點兒輕傷,算什麽!我告訴你們,誰要是敢報警,誰就吃不了兜著走!”


    “是,是。(.)”


    “痛死老子了,哎。”


    徐子騫看著冷毅的季容白,“高子岩的事,真是你做的?”


    “……算是吧。”


    “從囚禁到出車禍變成植物人?”徐子騫本來也聽說了,隻是沒想到真的是季容白做的。


    “……嗯。”


    “幹得漂亮。wow~”徐子騫笑了笑,“我一直想弄他。”


    季容白隻不過是瞥了一眼不遠處,抽起了煙。


    “容白,咱們有多久沒有這麽在一起抽煙了?”


    “好些年了。”


    徐子騫看了看遠方,“現在想起來,為了他媽個女人,真不值得!”


    也就是看到了陶知之,他才醒悟過來,為了瞿思思那樣的女人,真心不值得。徐子騫見到了為了陶知之而瘋狂的季容白,陡然明白了這個道理。


    “騫兒……兄弟就是兄弟,這一點沒商量。”


    季容白微微轉頭,用煙頭碰了碰他的煙頭。


    兩人相視微微一笑。


    醫院裏,陶知之因為被打了鎮定劑睡了好一會兒,才終於悠悠轉醒,可是表情依舊是那樣,不哭不笑的。看得謝簡寧極為擔憂。


    陶知之反倒反過來安慰她,“媽,您回去上班吧。最近是期末了吧……一定很忙……”


    “你都這樣了媽那兒來的心思上班啊。知之,你有什麽不開心跟媽說,別憋著。媽看著難受。”


    謝簡寧原本是個很堅強的女人,卻在自己的女兒麵前丟盔棄甲,她太心疼她的女兒了。


    “媽,我沒什麽不開心的。真的。”


    陶知之躺在病床上,身體還很虛弱,她在自己還沒有感覺的時候就失去了孩子,卻在事後能夠感受到那種有什麽東西在體內流逝的感覺,緩緩的,慢慢的撕扯的感覺……


    大概是不被上天眷顧。


    謝簡寧在陶知之的堅持之下不得不離開,醫生交代了,病人要怎樣就讓她怎樣,否則情緒沒有發泄的出口,會加重她的心理負擔,進而導致加重病情。一來是陶知之的肝髒很特殊,是移植的;二來就是她剛流了孩子,情緒尤為不穩定。


    陶知之望著窗外,是不是還有鳥兒在鳴叫,綠色的常青樹看起來依舊生機勃勃,與病房內仿佛是奄奄一息的她襯得格格不入。


    沒一會兒就下起了雨。隆冬的雨水特別冰冷,幾乎都是雪水。a市很少下雪,因為地處南方,基本看不到雪,可是下起雨來的冬天,似乎比北方還要寒冷。雖然病房內是恒溫的,可是她還是覺得渾身透心的冰涼。


    ……


    “容白,我知道你還是不肯相信。小寶可以去做親子鑒定。”瞿思思帶著季小寶在醫院裏攔住正要去看望陶知之的季容白。


    季容白陰沉的麵龐看不出表情,徐子騫拍了拍他的肩,“去做吧。”


    他很排斥做親子鑒定,他現在很不想看到瞿思思和季小寶,即便季小寶再逗人喜歡,再乖巧,都換不回他和他深愛的女人的孩子……何況如果季小寶真的是他的孩子,他要怎麽向陶知之交代?


    季容白緩緩走到病房外,有一個長相英俊的年輕男護理在跟陶知之說話,那護理笑起來有淺淺的酒窩,倒像是鄰家大男孩的感覺,他握緊了拳頭,撥了個電話過去,他甚至不敢站在陶知之的麵前,怕她又情緒波動太大。


    陶知之聽見手機響,那個男護理,就是小杜,替她接了起來。


    “開外放,讓她聽。”


    季容白磁性的嗓音帶著深沉,小杜猶豫了一下,問了一下陶知之。隔著厚厚的玻璃和窗簾,季容白透過那個細縫去看她,見她搖了搖頭。


    小杜的聲音傳來,“對不起,病人不想接您的電話。”


    季容白的指尖微微泛白,他深吸了一口氣才緩緩說,“好好照顧她,告訴她,不管親子鑒定的結果怎樣,我不會放她走。”


    他知道的,陶誌清和謝簡寧有打算送陶知之再度出國,他早就查到了,那三年陶知之一直都在國外散心,養病,手術也是在國外做的。做過肝髒移植手術以後,世界上活得最長的人活了三十五年……季容白想起這份資料,他的心髒猛然跳動了一下。


    突然覺得這個時間太短了。太短了。


    他掛斷電話,麵無表情的帶著瞿思思和季小寶去做親子鑒定。


    徐子騫一直都在注意瞿思思和季小寶,總覺得季小寶的表情在瞿思思每每看過去的時候有些奇怪。於是就開始懷疑起來了。


    然而親子鑒定的結果讓他們所有人都有些失望。99%的dna相似度,讓季容白不得不承認這個孩子,是他和瞿思思的。他看著手裏的打印結果,不由得覺得呼吸都變得艱難起來。


    “容白,你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我有什麽不好?你不能接受我們母子倆麽?我知道你在想到底是哪一次……我明明白白的告訴你,就算你每次都做了措施,都還是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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