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


    他說什麽?


    羽睫撲爍,葉星橙的傷心一下攀升到了最高點,那些壓也壓不住的淚水掉了下來。


    “我不要了……,不要了……”


    “我愛你,比你發那些電子郵件還早,信我,求求你信我。”方澍野自婚後的積鬱統統化作了今天的坦誠。


    她抬起了一雙淚眼,不敢置信。


    “之前的你,會和他見麵,會戴他送你的項鏈,而他還是會討厭地靠近你,你還要我相信他在市場部對你是好的,你和他朝夕相處、一同外出,你甚至會隨著已做了新郎的他逃走,我好嫉妒,好窩火,我好想全心全意地給你最好的自己,證明我不比他差,可我不知道一切怎麽會演變到了這一步……”


    方澍野咬牙說著那些令他一想起就無法忍受的事。


    葉星橙懵了,她回想著過去種種,在四目相對時,幾乎要被他眼裏的愛火嚇地腳軟,“為什麽......,為什麽要拿那麽不堪的醫療協議羞辱人,方澍野?”她顫抖著問他,那個協議將她推入了數九寒天中。


    “擔心他會在意,擔心你會介意,希望你能回到從前的快樂,希望你擁有你想要的,而我給不起的幸福,我蠢地自己都厭!”


    捧著她的臉頰,方澍野眉心橫川地朝她宣泄著心中的苦澀。


    “孩子……,我的孩子……”


    掩口,回思著前前後後發生的事,他們的孩子是何曾的無辜,犧牲在了兩人無法傳遞的愛裏,犧牲在了喧喧醜聞中。


    葉星橙痛哭了起來,作為一個母親,她因沒能好好地保護好那個孩子而痛苦,而眼前的方澍野也是這般地無辜,令她泣不成聲。


    她的眼淚洶湧地落下,仰望著天花板,不知該如何是好。


    “孩子會再有的,我們不能讓悲劇繼續了,我愛你星橙,我想和你在一起,有我們的家,我們的孩子。”


    “不……,澍野……,完了……,一切都完了……”


    葉星橙紅著眼睛,於眼前的現實中,無法擁有更多的堅強。


    “想想我,想想我吧,我要有你的日子,我不要一個人。”他擁抱著她,發出了卑微的乞求。


    “不能,澍野,走吧,那個孩子讓我相信我們……,我們……”葉星橙別過了視線,一切都太晚了,或者這就是無緣的命運。


    “你讓我走?”


    “是!”


    她發出了堅強的聲音,落下了殘忍。


    “你說是?”


    “是的,方先生。”


    “那就去,去為我開門!”他咯咯咬著牙齒,指著大門,十分光火。


    狠心!


    她要狠下心腸,一切已經塵埃落定,覆水難收。


    離婚是不爭的事實。


    葉星橙徑直步過,拉開了大門。


    方澍野看著她,身影踱過了門際。


    葉星橙看著他的背影,眼淚嘩嘩地淌下,忽地,他轉過了身來,她握著轉鎖的手被一隻大手緊緊地包裹著,那門鏗地一聲關閉了。


    “我不……,我不要走……,葉星橙……”他擁住了她,執拗了得。


    “不行……,這不可以……”


    “大樹呼叫星星……,大樹呼叫星星……”


    視線裏的決然在淚光瑩瑩中消散了,她無法抗拒他眼眸中的溫存,當他的唇覆上她的嘴唇,她所有的狠心都化為了軟弱不堪。


    “說你愛我,親口告訴我……”


    “不,這是不對的,祖母……”


    葉星橙想到了一些事,她麵臨了艱難的抉擇,她甩開而來他,奔往臥室,發出了哽咽的哭聲。


    “三天,我隻能在這裏逗留三天。”


    “走吧,那邊還有你的日子,你不會等到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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