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6章是他


    左黎明和苗賓以及馬星緯來到賽場後。


    便在一邊的觀看台上落座了下來。


    雖然明麵上是迎合著苗賓以及馬星緯。


    其實,暗著左黎明也在默默的關注著今天的賽場。


    當看到賽場上今天竟然來了這麽多人。


    一直忐忑的內心,這才好了不少。


    其實別看著左黎明一臉淡然的樣子。


    但他在來賽場之前,心裏還是有些嘀咕的。


    那就是如果今天決鬥來的人太少了。


    那麽雖然,左黎明可以從道理和道義上把孫奕驅逐。


    可事情畢竟還是有些不太好看的。


    不論怎麽說,左黎明這麽做,都會損失一部分名義。


    畢竟, 高級律者去決鬥低級律者。。


    光光是這個事情本身,就是以大欺小。、


    如果任由這種觀念蔓延,那麽無疑,對左黎明來說,從聲望上來說,不是什麽好事。


    所以, 左黎明之前讓左岸做了一些準備。


    就是希望今天能夠多來一些人。


    隻有人多了,這件事情的影響才能夠越來越廣泛。


    而到時,隻要自己施展律者的三寸不爛之舌, 自然就可以把這個事情的道理,往最有利於自己的方向去引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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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為律者,左黎明很清楚。


    事實從來就不是唯一的。


    有所謂的事實,還有人們口中的事實。


    而隻要他的能量足夠,那麽事實還不是他說的算。


    世間可是有指鹿為馬的成語的。


    隻要自己能夠占據話語的頂流。


    那麽將來大家再說這種事情,那麽自然都會說他左黎明是替天行道。


    是符合律者堂利益的行為。


    孫奕,哪個孫奕?


    誰是孫奕?


    誰會關心。


    隻有這樣,這件事情才算是比較完美的。


    可昨天他雖然答應孫奕答應的痛快。


    留著左岸的時間卻並沒有多少。


    因此,左黎明甚至已經預期了,今天不會來多少人。


    可讓左黎明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個場地看上去,竟然有了將近千人的規模。


    看到這麽多人,以及這些人將來口口相傳,對於這個事情的影響。


    左黎明心裏都有些笑開了花。


    看到這麽多人,苗賓也是一樂。


    與左黎明相視一眼,一切都在不言中。


    左黎明對於左岸的能力, 顯然十分的滿意的。


    而就這時,那個人群中的馮掌櫃所說的一切,飄到了左黎明的耳中。


    本來距離就不算太遠,如果真的凝神細聽。


    那麽馮掌櫃的話,當真可以一字不落的聽的清楚。


    隻見那個馮掌櫃似乎很享受被大家,眾星捧月的感覺。


    於是他說起話來也是滔滔不絕,甚至口若懸河起來。


    馮掌櫃其實對今天的事情,知道的也不多。


    所講的不過是自己小廝提前告訴自己的那些東西。


    據說,今天的這個事情,完全是一個明理堂的低級律者咎由自取。


    不僅不遵守明理堂的規矩,而且還把客戶自己亮在了公堂之上。


    甚至更加過分的是,這個律者竟然當堂的拒絕為客戶代理了。


    這直接導致了客戶輸了官司。


    這個低級律者的所作所為,簡直已經是天怒人怨了。


    而且,這個低級律者所做的卻不僅是如此。


    他更是每次在明理堂的考核,都是最後一名。


    正是因為這個低級律者的一係列作死的操作。


    這才引來了高級律者的不滿。


    而今天出手的,就出明理堂的高級律者,左黎明。


    這個左黎明可是明理堂的老牌高級了。


    不僅業務精湛,而且對待客戶也是耐心十足。


    更為可貴的是,這個左黎明還有一顆正義之心。


    正是這些條件,使得左黎明不想繼續看著這個低級律者胡作非為了。


    這才出手懲戒,有了今天的這個決鬥。


    左黎明一邊跟苗賓幾個閑聊等待孫奕出現。


    一邊聽著那個馮掌櫃說的這些。


    逐漸的,一絲喜意慢慢的浮現在他的心頭。


    因為馮掌櫃說的這些,正是他這兩日跟左岸說的。


    自己的這個侄子,竟然能這麽快的把這些話散步出去。


    看來是下了功夫了。


    想到這裏,左黎明甚至想給左岸一個鼓勵的眼神。


    而苗賓也斷斷續續的聽到這些話。


    他自然也十分滿意這些條件的鋪陳。


    有了這些準備,那麽相信今天的場麵,不會太過難看了。


    苗賓一邊想著,他一邊看向了人群。


    而就在這時,苗賓的瞳孔一縮。


    因為他竟然在人群中看到了一人。


    僅僅是這一眼,苗賓差點驚訝的叫出聲來。


    苗賓立刻如同觸電一般,人也馬上站了起來。


    看到苗賓這個動作,左黎明和馬星緯也都是一愣。


    而直到此時,左黎明和馬星緯這才聽到苗賓口中,喃喃說道:


    “他,他怎麽來了。”


    那個聲音就像見了鬼一般。


    二人疑惑的順著苗賓的目光看了過去。


    隻見人群中,正向著看台這裏,走來一人。


    那人年紀足有五十多歲。


    一身幹淨的米黃色儒袍。


    氣質十分的儒雅。


    正是德林府的律者協會會首,謝琴。


    看到謝琴,左黎明和馬星緯也慌忙的站了起來。


    要說這個律者協會,還真的不多。


    一般的地方,隻要是城市大一點,那麽都會有本地的律師協會。


    而比律師低很多的律者,也是接受律師協會管理和協調的。


    不過,也有些地方。


    例如德林府這種,曆史不算太長。


    城市也不算太大的地方,連個像樣的律師堂都沒有。


    自然也不會有什麽常駐的律師協會了。


    而為了協調當地的律者堂,變會自發的成立這種,律者堂之間的協調機構。


    也就是律者協會。


    而德林府律者協會的會首,便是這位謝琴謝老。


    他本身也是一名一星律師。


    不過他已經常年不接案子了。


    但他在律者堂之間的影響力,卻是不小的。


    可以說,如果從他的口中,對任何律者堂的事情定性。


    那麽這個事情,也會成為整個德林府,大家對於這個事情的認識。


    苗賓、馬星緯和左黎明,看到謝琴竟然來了。


    當真有些意外。


    苗賓和左黎明壓根不敢想,請這個謝會長前來。


    實在是身份差距的太大了。


    左黎明和孫奕的這些事情,在明理堂還能算得上是一個閑話。


    而在了謝會長那裏,簡直連一個趣聞都算不上。


    看到謝琴走來,苗賓立刻一轉身就下了觀看台,前去迎接。


    而左黎明和馬星緯雖然慢了半拍。


    可他們看的卻比苗賓要清楚很多。


    隻見謝琴今天並不是一個人。


    在他身邊,還有幾人。


    而其中一人正走在前麵。


    謝琴似乎有意無意的,落後了半個身位。


    謙恭的意思,在明顯不過了。


    在律師這個任何事情都講究規則的地方,這個暗示,簡直不要太明顯了。


    想到這裏,左黎明心中不禁好奇起來。


    謝琴帶來的這個人,到底是誰。


    這應該不是德林府的人吧。


    實在是,德林府中,大家都是相互熟識的。


    能夠讓謝琴都讓半個身位,實在不敢想這人的身份和地位。


    心裏雖然猶疑著,可腳步上的動作,卻並不慢。


    很快,苗賓、左黎明和馬星緯三人,就來到了謝琴的方向。


    當真是人未到,聲已遠。


    隻聽苗賓離著很遠,就高聲打招呼道:


    “哎呀,我的謝會長,不知你今天竟然親自前來。


    有失遠迎,還請恕罪,恕罪啊。”


    苗賓一邊說著,一邊走著。


    臉上也一改往日的陰沉淡定。


    而是一臉的陽光明媚以及諂媚。


    對的,就是諂媚。


    那種諂媚到骨頭裏的那種。


    龐偉得一直都在旁邊服侍著,馬星緯那幾位。


    作為管理處的一個剛剛上來的主管,正是他努力的時候。


    可當他看到,剛剛還一臉誰都不放在眼裏的苗賓,竟然變臉的如此迅速。


    心中立刻點起了大拇哥。


    這個才是我輩翹楚。


    龐德偉溜須拍馬的功夫,跟苗賓比起來,那簡直就算不上什麽了。


    龐德偉心中不禁感歎的想到,看來自己的道路,還有很遠啊。


    而看到苗賓的態度,謝琴卻不過笑了笑。


    笑的春風和煦,笑的平易近人。


    沒有半絲煙火氣同時,又讓人覺得,謝會長很給自己的麵子。


    見苗賓幾個走過來了,謝琴和身邊的其他人也停下腳步。


    隻聽謝琴態度親切的說道:


    “嗬嗬,今天是老夫不請自來。


    苗副院正太過客氣了。”


    聽謝琴竟然今天對自己這麽親切,苗賓甚至覺得骨頭都鬆了三分。


    他自動的過濾了那個“副”字。


    聽謝琴竟然知道自己,苗賓十分激動。


    緊接著就聽謝琴繼續說道:


    “不過,老夫身為德林律者協會的會首,那麽自然也要肩負起這協調各個律者堂之間的責任。


    今天聽說了明理堂竟然發生了律者之間,公然的挑戰決鬥。


    老夫自然要過來看看。


    不然,豈不顯得老夫太過屍位素餐了。”


    聽到謝琴這話,苗賓瞳孔一縮。


    這話大體的聽上去沒什麽問題。


    可怎麽暗暗的,竟然有一種為自己開脫的意思。


    謝琴這話,明麵上是說自己來這裏,是聽到了律者之間竟然有矛盾上升到了這種程度的情況。


    而暗處則是說,自己可是因為自己是律者協會會長才會來的。


    同時,也在暗自指責苗賓,你是怎麽管理明理堂的。


    律者與律者之間,發生什麽事情,不能坐下來說說。


    非要弄到滿城風雨,人盡皆知的地步嗎。


    苗賓直到今天之前,所思所想的,不過是盡力完成那個神秘人交代的事情。


    斷送孫奕的律者之路。


    所以,倒是忽略了這一點。


    他所思所想的,不過是讓自己可以站在大義的一麵。


    從而讓孫奕合理的離開。


    卻真的忘記了,這麽做,同時也會暴露明理堂管理不善的問題。


    不過,一想到那個神秘人的交代。


    苗賓暗自咬了咬壓根。


    開弓沒有回頭箭,既然已經走到了這一步。


    那麽還是要堅持下去。


    想到這裏,苗賓立刻做出了苦大仇深狀。


    這才說道:


    “哎呦,我的謝會長,這話說的。


    您作為我們德林律者協會的會長,哪個律者堂,不是像您的孩子一樣。


    您去哪了,還不是說來就來。


    來來來,我們別在這裏站著說話了。


    您老就跟我先進入會場,我們一邊走一邊說。”


    苗賓一邊側身,引著道路。


    一邊對著龐偉得的方向喊道:


    “今天德林律者協會的會長,來我們這裏視察工作。


    還不快,快準備座位。”


    剛剛苗賓就看到了一直殷勤布置的龐偉得。


    現在要安排謝會長的位置,自然要他去代勞了。


    說完,苗賓也不管龐偉得怎麽做。


    他轉過身來,又滿臉堆笑的,對著謝琴說道:


    “謝會長,您看,我們是不是現在就進去。”


    一邊說著,苗賓一邊殷勤的笑著。


    同時手還不忘向著觀禮台的方向指著。


    看到苗賓這個表現。


    謝琴點了點頭。


    還算上道,這個苗賓。


    知道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


    也知道有話慢慢,坐下來說的道理。


    倒是個懂事的。


    不過,謝琴也沒有就此挪步就走。


    隻見,謝琴竟然站著,完全不動。


    苗賓和左黎明,都心裏有些奇怪。


    而就在這時,謝琴忽然說道:


    “嗬嗬,你瞧瞧,老夫這個記性。


    來的時候,走得急,還沒來得及引薦吧。


    來,我給大家介紹介紹。”


    謝琴一邊說著,一邊向著身前的那人指著,說道:


    “這位是都城來的四星律師。


    齊鎮,齊律師。


    同時也是明濤學院的講師。


    而且啊,馬上就要舉行的,德林府一星律師考核,也會由齊律師進行主持。


    大家來見禮問候吧。”


    謝琴說完,立刻讓開了一個站位。


    以凸顯齊鎮的地位。


    而直到這時,大家才認真的打量起了齊鎮來。


    隻見這個齊鎮,身穿玄色儒袍。


    年紀看上去不過三十左右。


    可讓人震驚的是,這竟然是一個金丹期修士。


    想要取得四星律師的認證,那麽就必須有金丹期的修為。


    金丹期,竟然這麽年輕?


    人群中,很多聽到這話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不過,很快就有人想到,金丹期修為,壽元足足有五百年,那麽看上去年輕,也就太正常不過了。


    而苗賓、馬星緯和左黎明聽到謝琴這話,卻著實愣在了當場。


    四星律師,金丹修士。


    這麽高的人,,,來看一個律者決鬥。


    這是什麽鬼?


    不是,這是怎麽情況啊。


    一時間,三人都有些呆愣了。


    場麵,竟然一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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