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欽,你什麽意思?”金石聞言立刻雙眸充滿了尷尬的怒色:“我們家蘭蘭可不差!”


    “是不差,可金叔叔,您是知道的,這強扭的瓜不甜啊,何況,我真的配不上令愛。[]”冷子欽臉上掛著微笑,言語明明也客氣,可聽得金石臉色更加難看:“你少給我說這些,你爸爸他可是和我……”


    “金叔叔,我爸爸答應的事那是他的事,不是我的事,如果你非要找個人來履約的話,我爸他可不止我這一個兒子。”冷子欽說完一指病房:“金叔叔,你還是去陪下玉蘭小姐吧,我覺得現在她更需要您。”


    金石咬了下唇,伸手衝著冷子欽點了點,忿忿的扭身而去,而他一進病房,冷子欽便不在乎的扭頭看向麵前的警察,溫柔開問:“不好意思,請問一下你們現在有些什麽線索嗎?”


    兩個警察對視一眼後,紛紛作答。


    “冷先生,我們在案發地撿拾到金小姐的包,內裏的錢包以及一些首飾盒子都出現被翻動和金錢與物品遺失的情況,我們初步懷疑,這是一場搶劫傷人案。”


    “我們也拿到了金小姐創麵的初步醫學報告,她麵部大範圍的衝擊鈍傷導致多除挫傷,以及鼻骨斷裂,就目前創麵力度來看,出手的這人手勁很大,拳力很強,我們懷疑可能是一名男性,但更多的東西,還需要慢慢發現,畢竟,金小姐不能為我們提供更多相關信息。”


    兩個警察的話,讓冷子欽點了點頭:“辛苦你們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


    冷子欽的先走並非回家,而是一出醫院就開車去了樂團所在的樓宇。


    此刻警察已經把這裏圍了起來,除了一些取證調查外,他們更對整個樓宇的人紛紛談話調查,企圖能找到蛛絲馬跡。


    冷子欽到的時候,警察們已經問了個差不多,他詢問了一下,也和先前兩個警察說的沒什麽不同,便自顧自的徑直上了五樓。[]


    此刻這裏的人,都被集中到排練室裏問話,他倒是仗著身份,蠻順利的到了519琴室。


    回想今日從望遠鏡裏看到夏可可消失於天花板的一幕,他憑著記憶裏的畫麵,找尋到了她消失的點。


    當他發現那是一個通風口時,心裏有了一些概念。


    “你們不能帶走她,夏可可不可能去打那個女人的,她那個時候在房間裏哭呢!我們都在門口勸她的!她沒有嫌疑!”


    此時一個男人扯著嗓門大喊的聲音響在門外,冷子欽快步走了出去,就看到夏可可竟然被警方簇擁著試圖帶離,而很多的人在那裏阻攔,為首的便是一個男人。


    “更何況,可可這種膽小怕事的人,明明被人打了,都不敢去報警,你們不能因為她挨了一巴掌,就說她有嫌疑,這很可笑的!你問問大家,會有誰相信?何況,那女人據說被打的很慘,夏可可她有那能力嗎?”


    這男人的話語,似乎得到了大家的讚同,一時間可以聽到一些讚同之音此起彼伏。


    “我知道你們是同事關係,也知道夏小姐的確看起來不具備條件,但是,在事發之前,隻有她和當事人有衝突,我們對她持有嫌疑認定,這也是個正常的程序,還希望你們配合調查。”


    此時一個警察站出來言語:“更何況,你們為她作證,力證她沒作案條件的其中一條是她在房間裏哭,可是,你們有誰聽到她的哭聲了呢?還有,她在房間裏就真沒作案可能了嗎?嚴格地說,你們並沒有誰可以證明她在案發時,是就在房間裏的。”


    此人的言語一出來,大家都有些愣神。


    而被簇擁著的夏可可,隻有一臉的恐懼與茫然之色,像是一隻被嚇壞了的貓兒一樣,看起來份外的楚楚。


    忽而那個男人有些惱怒的言語:“警察同誌,你這太不講理了吧?那要是一個人在家睡覺,因為沒有證人看到他在睡覺,就能認定他不在家嗎?”


    “從法律的角度上,是這樣的。[]”警察一點沒含糊。


    “哼,有錢人的把戲!”那男人立時忿忿的頂了一句:“真不知道那女人是不是給了你們好處,叫你們誣陷一個無辜的人!”


    “你說什麽?我警告你,我們是可以告你誹謗的,請你注意言辭。”警察嚴厲的警告,讓那男人忿忿的閉嘴,而所謂當事人的夏可可卻依然那個表情,唯一多的是她的肩頭在瑟瑟地顫抖,看起來顯然是嚇壞了。


    “都讓讓,我們要帶她走,在嫌疑沒有解除前,我們有權利對她進行管控。”警察說著扯著夏可可就要帶走,此時冷子欽清了一下嗓子,大了嗓門:“警察同誌,請等一下,我想你們可能沒法帶走她了,因為,那個,我可以證明這位小姐她當時就在這個房間裏。”


    “你?誒,冷少?”警察錯愕的回頭,一看到竟然是冷子欽立時一驚,嚴厲的麵孔都有了些許的討好:“冷少,您這是開玩笑吧?她把自己鎖在房間裏,您怎麽證明啊?”


    冷子欽摸了一下鼻子,隨即斜倚著房門看向夏可可那驚訝的眼眸言語道:“國際大廈7樓銷售總監辦公室,警察同誌,你派個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嗎?”


    冷子欽的話令警察麵麵相覷,很快,為首的一揮手,兩個警察立刻下樓往對麵的國際大廈跑。


    而冷子欽對他們的反應更本不加理會,他的目光不離夏可可,依舊看著她,腦中卻回味著她眼眸裏剛才那幾乎隻有一秒的變化。


    當他的話一說出來,夏可可眼眸的驚訝就在那一瞬間變的有些犀利,甚至她一直在顫抖的肩頭也頓住了,不過隻有一秒的變化而已。


    很快她又是先前的模樣,但她的雙眼也死死的盯著冷子欽,隻不過,眼眸裏多了一些疑惑與探究,臉上的表情也刻意的停留在不解上--這使得她看起來無懈可擊,而冷子欽的內心也不由的對她的反應想要豎起一個大拇指。


    那兩個警察去察看可需要時間,而其他的警察並不需要。


    他們眼見這兩人直勾勾的看著對方,個個都轉著心思。


    十幾分鍾後,有電話響起,冷子欽輕輕鬆鬆的掏出了電話,然後當著警察的麵,直接壓了免提。


    “喂?”


    “冷總,有警察說您授意別人進入公司核查七樓?”


    “是的,七樓,銷售總監辦公室,讓他們進去吧!哦,對了,叫王怡才配合警察問話,有什麽說什麽。”冷子欽說完掛了電話,掏出一根煙來叼到嘴上,隨即從口袋裏掏出了一盒火柴,慢條斯理又見優雅的劃著,點燃,而後他吸了一口,吐出一個眼圈,隨即看著夏可可眨了一下眼睛:“小丫頭,你,不錯。”


    忽然冒出這麽一句模棱兩可的話,別說警察了,在此的人紛紛不解,而夏可可的心卻已經超越了狂跳。


    冷子欽說他能證明時,她就已經意外。


    事實上,這個男人她下意識的不想招惹,隻那雙眼和麵容散發的信息,就莫名的讓她有種招惹不起的感覺,所以即便被對方坑的白吃了豆腐,她也選擇了自認倒黴。


    可是金玉蘭的欺負她不屑承受,一頓暴打,她也不在乎,不過是作為最有嫌疑者被扣留24小時而已,她完全不放在心上,甚至從內心還在盤算著怎樣利用這個事,讓夜輝更入自己的局。


    可是,這家夥卻冒出來說什麽他能證明。


    更在她的意外裏,報出了什麽七樓總監辦公室。


    她立時明白這個男人不是單純的逞能或是顯擺,也不是那種風流公子借機彰顯自己的救美與惜弱。


    她選擇了鎮靜,一麵去做好她該做的反應,一麵去猜度他那句話暗示的含義。


    七樓,銷售總監辦公室,這和證明我在房間內有什麽關聯?


    夏可可不解,夏可可疑惑,但她,也有了一種猜想。


    而就在這個時候,他竟然頗具風情似的抽了一根煙,撂下了這樣一句話,這幾乎肯定了她的猜想。


    不錯?


    還能什麽不錯?


    難道……


    “滴滴”警務的電話此時響起,那警察快速的接起。


    “喂,嗯,嗯,什麽?”警察疑惑的看了一眼冷子欽,隨即手都捂住了自己的嘴:“你確定?”


    他聲音已經刻意的壓低了,可是此刻大家都安靜非常,依然聽的清楚。


    那警察不知道聽到了什麽,隱隱有出汗的感覺,隨即他竟抬了抬手,而後又比劃了一個食指,而後,他握著電話有種無力的感覺般言到:“我,知道了。”


    他掛下了電話,看向了冷子欽,似乎猶豫著該怎樣開口比較好。


    “明白了?”此刻,冷子欽倒是風淡雲輕的先開了口。


    “是,可是……”警察抿了下唇:“這也可能是,您事後叫人準備的,畢竟……”


    “小丫頭!”冷子欽忽然打斷了警察的言語,看了她一眼:“你今天穿的是白色帶紅色桃心又或者是圓點圖案的小內對吧?”


    冷子欽的話一出來,眾人都驚訝與不解的看向夏可可,而夏可可的身子一震之後,咬了一下唇,下意識般的抬手把自己的心口壓住了。


    “喂,你們不是有女警員嗎?去核對一下不就知道了嗎?你覺得東西我可能會作假,那她身上的小物件,我總更換不了吧?”


    警察立刻回頭看向一名女警員,隨即那女警員拉著夏可可進了屋,幾秒鍾後,女警員和夏可可走了出來,她點了一下頭:“是粉色帶,帶紅心桃心的圖案。”


    警察一愣,看向冷子欽:“粉色。”


    冷子欽刷的一下丟下了煙頭:“警察同誌,你搞笑吧?有本事你在四十米開外用望遠鏡看清楚她穿的是白色還是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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