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夏可可揮舞著手裏的凳子使勁的砸向了大門的落地玻璃窗。(.)


    窗麵不過震動了一下而已,完好的連個裂紋都奉欠。


    “啊!”夏可可看著那玻璃足足三秒,隨即鬱悶的大叫一聲,直接栽倒在窗邊的沙發裏,揪扯著沙發大罵:“冷子欽,你tmd有病,還防彈玻璃!你以為你是美國總統啊!”


    她悶,她怒,可她,卻無能為力。


    從冷子欽那風格迥異的臥室出來後,夏可可就發現,屋裏根本沒有冷子欽。


    她叫了幾聲確定他不在後,第一時間就是想趕緊離開這裏,因為不管冷子欽想要對她如何,她還有更重要的事得去做。


    可是,當她觸及大門時才發現,她竟被這家夥鎖在了屋裏,而通往花園的門也是緊閉的。


    她不甘心的跑遍三個樓層的所有房屋,可每一扇窗戶卻都是緊閉的,她根本就打不開。


    而她試圖弄破玻璃逃竄,可是她砸了半天玻璃,玻璃都沒碎,這讓她不得不撈了個凳子來當武器。


    但,她沒想到,冷子欽屋裏的玻璃竟還是防彈玻璃,他就像防著一隻貓會離家出走那樣連個窗戶都不給她留。


    “冷子欽!”夏可可鬱悶的大叫著他的名字,可屋內根本無人回應。


    ……


    “我怎麽會在這裏?”冷子欽一睜眼就發現自己躺在基地醫院的床位上,當即出聲詢問著就要坐起。


    “哎,別動。”一旁的醫生衝他輕喝了一句:“我正要給你敷石膏呢!老實待著!”


    “石膏?”冷子欽挑了下眉伸著脖子向前看,這才看到醫生正給他的腿上纏著紗布,不過他這一伸脖子的倒感覺到的是自己的心口疼。


    “你右腿骨折了,已經給你做了複位,得打石膏固定的。”


    “可我覺得我心口疼。”


    “肌肉拉傷,另外有很輕微的骨裂,最近別去整太大的動作,再吃點活血化瘀的藥,也就不疼了。”醫生剛說完,蕾蕾就衝進了病房,看到冷子欽竟然還在和醫生交流立時長吐一口氣,聲音顫抖又激動的言語:“太好了,你沒事,可嚇死我了,他們說你翻了車,還昏倒了,我還以為……”


    “以為什麽?”冷子欽白她一眼:“以為我會死嗎?”


    蕾蕾聞言抽了下嘴角癟了癟嘴。


    冷子欽此時衝她一抬下巴問到:“怎樣,人抓到了嗎?”


    蕾蕾控製了下情緒趕緊搖頭:“沒有,那家夥跑的太快了,大家根本追不上他,不過,在那個坡道上,發現了一個被打斷了的掛鉤的小包,裏麵有些紙張和照片,不多,也就零星的幾張,目前沒看出有什麽用。”


    “東西那?拿來給我看。”冷子欽立時伸手,蕾蕾愣了一下隨即說道:“我這就去拿。”說完快速的跑了出去。


    “我說獵鷹,你要不要這麽冷啊,人家小姑娘都關心成那樣了,你連句謝謝都沒有就指派人家做事,太沒情調了吧?”作為醫生的老相識譚林一麵給冷子欽敷上石膏一麵不滿的言語:“你送進來那會兒,小姑娘嚇的扒在急救室的門上哭了好半天呢,要不是上級喊她去匯報工作,我估計她能把我們急救室的大門用眼淚洗一遍。”


    冷子欽聞言撇了一下嘴:“你少沒事尋事啊,上下級就是上下級。”


    譚林抬頭看了他一眼:“你打算一輩子死心眼下去?”


    “那是我的事,與你無關。”冷子欽冷冷的丟給他一句話就把腦袋扭去了一邊,而此時蕾蕾已經拿著裝在證物袋裏的東西跑了進來:“頭兒,我拿來了。”


    “林子,手套!”冷子欽直接朝著譚林伸了手,譚林白他一眼:“沒看我手占著呢!”


    蕾蕾此刻自覺的跑到譚林跟前,直接從他一旁的手推車裏拿了一副手套打開遞給了冷子欽,冷子欽什麽也不說的帶上後,便從口袋裏取出了那個大約二十公分左右的帆布包,看了看才將其打開,把內裏的幾張紙和一張照片拿了出來。


    照片是一張被火燎掉了一角的大合照,其內密密麻麻的站著不少人,男男女女的約有五六十個,正中簇擁著一對飛天女神的雕像各個笑的花枝燦爛,不過其上卻有一個人的臉像是被刀片刮過一般,完全看不到臉不說,更因為是大合照而深陷其中,以至於連是男是女都難以判斷。[.超多好看小說]


    冷子欽眨眨眼,翻看了背後,並無什麽字跡,隻有一片火燎過的黒黃。


    放下那張照片,冷子欽又去翻看那幾張紙。


    一共四張,密密麻麻又橫七豎八的列著許許多多的數字,看起來就像是驗算或記錄的稿紙,但卻又沒有什麽規律來給他瞧看的頭緒。


    “把這些東西全部弄一份附件,發給我,另外,把那張照片拿去做個年限檢驗。”他說著把東西收了起來交給了蕾蕾:“還有,那屋裏的東西,都收繳了吧?”


    “收繳了。”


    “不管是什麽信息,所有能看到的,能找回的,都全部備份,而後發一份到我的存儲裏,並且立刻叫人開始全部監控整理,對了,和片警兒那邊也招呼一聲,摸排清楚這家夥幾時住進那裏,以及看看能不能收集到有關他長相什麽的線索。”


    “是。”蕾蕾立刻應聲的就要抱著東西出去,但此時手機鈴聲卻響起,蕾蕾一愣,從口袋裏掏出了冷子欽的手機:“哦,在你西裝裏的,響了十來回了,我沒敢接。”


    冷子欽把手機接了過去,一看上麵顯示的字,就扭了下嘴巴。


    “迷途羔羊”


    這是他給夏可可的定義,但一想到腦袋裏那張她和小貓親昵的照片,他就覺得這四個字也許不對。


    當初他問她,那眼角的疤痕是怎麽回事,她直白的說著是整容所致,可是那張十二三歲的照片卻分明的告訴他,她的容貌根本就沒怎麽變過,而最關鍵的是,那個人有著夏可可那麽年輕時的照片,他確信那人和她一定早就認識。


    “不接你就把聲音關了嘛,你不覺得很吵嗎?”譚林聽著那鈴聲不斷,非常不滿的出言提醒。


    於是冷子欽抿了一下唇接起了電話,但也與此同時衝蕾蕾擺了手。


    蕾蕾輕咬了一下唇,抱著手裏的東西默默的轉身向外走了出去。


    而此刻安靜的房間內,手機裏屬於夏可可的聲音正在怒吼:“冷子欽,你去哪兒了?你趕緊給我回來,我要你放我出去聽見沒有?”


    冷子欽擠著眼睛聽完了怒吼,隨即長歎了一口氣:“哎,別催了,我知道了,不過,你還得等我一會,我建議你還是先去好好洗澡睡覺節約精力和體力,比較好。”


    “你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我很快就回來,就這樣。”他說完掛了電話不說,更幹脆關了機。


    “嘶,聽這意思,你金屋藏嬌啊?”譚林偏頭看他一眼:“我說你怎麽不搭理那小姑娘呢,還以為你真要一輩子為了一個人去當和尚呢,原來你……”


    “你有那麽多話嗎?”冷子欽扒拉了一下頭發:“弄你的石膏去!”


    “弄,在弄!誒,我說,你動真格兒的?”


    “真什麽呀,你又不是不知道,作為一個財團總裁,太完美是會失真的!”


    “哦,弄了半天,又是假的啊!”譚林立時就撇嘴的沒了興致。


    冷子欽輕笑了一下:“對啊,假的。”他這般說著,可卻心裏翻騰著一種虛心的感覺。


    真的是假的嗎?


    就在幾個小時前,他可是真打算把她變的和自己有關係的。


    “那個,我有一個問題,能問下你嗎?”


    “不能。”冷子欽立時扭頭,多年的朋友,他很清楚這家夥的嘴裏沒什麽好牙。


    “哎,哥,你給點麵子行嗎?”譚林不滿的在他腿上敲了一下,疼得冷子欽立時扭頭瞪他:“嘴巴長你身上我能攔著你?我說不能,你又哪次聽了?”


    譚林聞言嘿嘿一笑,當即言語:“我說哥,你這隻看不摸的,你就不覺得憋的慌?你就沒想過來個假戲真做,把自己給解脫了?”


    冷子欽盯著他看了三秒,忽而很認真地說到:“我相信她還活著。”


    一句話,譚林臉上的嬉皮笑色收了起來,他低下頭做著最後的取膜工序:“那她也一定不會與你再有交集。”


    冷子欽挑了眉,卻沒言語。


    “蘇宏天這三個字的相關,她背負不起,她一定會讓自己遠離這一切,如此才能當一個普通人過普通的日子。”譚林說著看了他一眼:“所以,看在兄弟的情麵上,我真心的勸你,把她忘了,開始你自己的生活吧,你不能為她,束縛自己一輩子!”


    忘掉?我怎麽可能忘的掉呢?


    他在心裏輕聲回應著,卻是嘴裏一聲不吭。


    “弄好了,自己注意著點吧,記住,別那麽拚。”譚林說完推著醫務車就要走。


    “等一下。”冷子欽開了口:“把我這條胳膊也打上石膏吧!”


    ……


    “哢”門鎖的合頁分離聲竄進了夏可可的耳膜,她幾乎是彈跳著從沙發上撐身而起:“你還肯……”


    她想要衝他怒吼,質問,可是一看到右手和右腿上吊著石膏被推進門的冷子欽,她就隻能生生把話咽在肚子裏--不僅僅因為冷子欽此刻的慘狀,更因為他的身後立著那個什麽秘書emma小姐,讓她意識到自己得完美的在眾人麵前保持她懦弱無助的形象。


    “這是怎麽回事……”她做出一副從震驚裏回神的表情看向emma。


    “冷總撞車了,所以,就成了這樣。”emma說著鬆開了輪椅的把手:“夏小姐,我還得為冷總處理後續的事務,所以冷總就麻煩你關照了,還有,他除了胳膊和腿骨折外,胸骨也有輕微的骨裂,所以請你在照顧他時,可得多多注意了。”


    “什麽?我照顧?”夏可可瞪了眼。


    emma小姐立時看了她一眼:“對啊,你是冷總花了一千萬雇傭來的貼身女傭,你不照顧他,誰照顧呢?”說完她不等夏可可答話,就自己退出了屋,關上了門。


    夏可可瞪著眼睛不知該說什麽好,可冷子欽卻知道,他看著她一臉病懨懨的表情衝她言語:“夏可可,抱我上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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