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盤,誰來做閑?”任保羅看著金家人一出去,就開口詢問,那仿若無事的狀態,直接把先前的一幕輕描淡寫的揭過了。(.好看的小說)


    有人繼續為閑,而莊家回歸在任保羅這個今日過壽的人這裏。


    於是大多的時候,都是莊家在進帳,一行人其樂融融的又玩了大約七八局後,才離了這賭房,穿過那藝術走廊去了另外一間房內。


    精致華貴的超大圓桌,在白與金混合的兩色裏慢慢的旋轉著。


    鮮紅色的座椅為這個房間增添了重色,而一道道精致的菜品則被包裹在銀色的圓罩下,看起來似無數城堡一般布滿整個圓桌。


    入席,輔坐,夏可可被冷子欽直接按在了身邊的座椅上,這讓夏可可有些惶恐,畢竟別人也帶著有幾個相隨的,卻是沒有上這桌的可能,都是在這房間邊角的包房裏用餐。


    “這不適合吧?”夏可可感受到眾人的目光,低頭輕言。


    冷子欽放肆的把手放在她的腿上,淡定自然:“沒什麽不合適的,反正有兩個位置會空著。”


    兩個位置,自然是金石與他女兒金玉蘭的。


    大家聞言笑了一下,沒有說什麽,任保羅則看了一眼夏可可對冷子欽說到:“看來你很喜歡這個小女友嘛!”


    冷子欽微微地點了頭:“當然,我對我的每一任女友都很喜歡,並且用心至致。”


    任保羅一笑,端起了手邊的開胃酒朝著夏可可一舉:“為你的美麗。”


    夏可可一臉緊張兮兮地雙手捧了酒杯欠著腦袋縮了下脖子,這才小心的喝了一口。


    “應該是為她的好運。”冷子欽此時開了口,伸手去拿酒杯,夏可可一看他將酒杯往嘴邊靠,下意識的就伸手去阻攔:“你不能喝酒。”


    冷子欽聞言頓了一下,飯桌上的人都抬頭看向了夏可可,夏可可感受著這些目光,隻好匆忙解釋:“你有傷,有炎症,喝酒會發燒的。”


    “那就讓我燒好了!”冷子欽說著酒杯往嘴邊送。


    夏可可看著他不聽勸的把酒水往口裏倒,隻覺得心裏煩躁,但又覺得自己也的確多事,畢竟她此刻就是一個“他玩弄的女人”這樣的角色,有什麽資格去幹涉他的事呢?


    當下她低著頭咬唇不語。


    “倒酒。”飲下了杯中酒,冷子欽發現一旁的侍者不敢貿然添酒,當即出言吩咐。


    立時任保羅開了口:“算了,你還是不要喝了,健康重要。”


    “可您的壽酒更重要!”冷子欽說著執意舉起了酒杯,任保羅一愣,隨即點頭,那侍者立刻添酒,不過酒一倒好,任保羅倒起身走過來,伸手從冷子欽手上拿走酒杯放到了夏可可的麵前:“他的酒,你今晚替他喝了,怎樣?”


    夏可可抬了頭,看著麵前這個大鱷那探究似的目光,抿了一下唇,目露一絲猶豫,但還是點了頭:“是。”


    任保羅笑了一下就要回位。


    “主席,那這樣我豈不是不恭?”冷子欽看了眼那酒,人衝任保羅的背影言語。


    任保羅再度入位,衝他一笑:“在我眼裏,你就跟我親孫子一樣,你就當占便宜了吧。”說完他再次舉杯,說著感謝大家為他親生的話,繼而豪飲,夏可可也隻得端著那杯酒學著眾人的喝法,就其飲幹。


    菜品開動,杯酒換盞,作為冷子欽的替酒者,夏可可幾乎一直在喝。


    當酒席過了大半後,冷子欽忽然一拍夏可可的腿:“去一邊的休閑廳裏等著我吧,等下會喊你的。”


    夏可可明白他的擔憂和解局,當下聽話的放下酒杯乖乖離席,吳磊當即不滿的開了口:“才喝了幾杯啊,你就攆人了?太不夠意思了吧,冷少!”


    冷子欽瞥他一眼:“我要夠意思了,今晚騎木馬怎麽辦?”


    一句話出來,眾人哄笑,走到休閑廳門口的夏可可則是聞言頓了一下,繼而漲紅著臉竄進了休閑廳裏。


    飯桌上依然推杯換盞,但在大家的你來我往裏,任保羅衝冷子欽招了下手,當即一旁的侍者把他推到了任保羅的跟前。


    “主席有吩咐?”冷子欽一靠近,自是笑顏輕問。


    任保羅低聲的言語:“臭小子,我過壽還得給你送禮,這合適嗎?”


    冷子欽立時搖頭:“您這話不對,禮我可送了的。”


    “一張黑金卡,我又沒揣進兜裏。”任保羅不滿似的輕晃了下腦袋


    “那沒辦法,我可是跟著您的,總不能去您對麵啊。”冷子欽說著看了一眼和人拚酒的吳磊:“何況,進了您的另一個兜,說到底,不還是您的。”


    任保羅一愣,隨即笑了:“你小子怎麽知道?”


    “您從不輕易輸人,有輸,那必是釣魚下餌呢!”冷子欽說著衝他眨眨眼:“但願您收到本金外的利息時,能想起我此時此刻對您的感激。”


    任保羅聞言意味深長似的看了他一眼,隨即開口輕言:“流言果然不可信啊,你還是我肚子裏的蟲。”


    冷子欽偏了腦袋:“論流言,您可比我的多,真真假假的,您更是門清兒。”


    任保羅當即笑著端起了酒杯,而後又搖了頭:“你喝不成。”


    冷子欽抓了一個空碗捉了任保羅的手把他那杯裏的酒倒了一大半在那空碗裏,而後端了起來:“隻要是陪您,就沒有喝不成的說法。”他說完端著碗,大口的喝下。


    任保羅看他一眼,眼裏有著笑意,隨即也把酒喝了,而後才言:“你的小女友挺不錯,你下這麽大的本把金玉蘭蹬了,就為她?你就不怕你爸那邊傷了情誼?”


    冷子欽眨眨眼:“您不覺得金家已是末路了嗎?我何必背上那個沉重的包袱?好一個當年的情誼,若不是看我在您這裏得了賞識,他家會出來喊聯姻?得了吧!也就我爸,張不開那個口,可我憑什麽要娶她!她還如我的小女友識大體,你看,叫上桌就上桌!”


    “那這女人是玩玩的?”


    “不然呢?”冷子欽轉頭衝著任保羅一笑:“這丫頭心裏喜歡著夜友天的兒子呢,我瞧他不順眼,自然是怎麽折騰怎麽來唄!”


    任保羅的嘴角一勾,腦袋點了點:“你還真是,越發的壞心眼了。”


    “您不喜歡嗎?”冷子欽笑嘻嘻的看著他。


    “不喜歡的話,我就不會幫你了。”任保羅剛說完,對麵的吳磊已經端著酒杯跑了過來,當即大家就在一起舉杯言語。


    又過了半小時,這頓飯才算用完。


    而在休閑廳裏,用了些水果果腹的夏可可此刻已經後勁兒上頭,人有些微的暈了。


    “夏小姐,冷少在等您!”侍者過來知會,夏可可聞言隻得趕緊起來出去。


    來到飯廳主廳,推上冷子欽的輪椅,一行人這才離開了飯廳,進入了電梯,當電梯再下一層達到一樓打開電梯門時,迷音霏霏的音樂裏,無數賓客端著酒杯翹首而立,夏可可這才明白,那些開豪車前來的人,原是都等在這裏。


    任保羅在大家的簇擁裏走上了高高架起的台子,他拿著話筒說了一些感謝的話之後,就宣布了狂歡的開始。


    於是,舞池裏開始湧入一對對旋轉而緊貼的身軀,在靡靡之音裏描繪著曖昧。


    “我們要在這裏待多久?”看著場中那旋轉的身軀帶起的裙擺舞動著的炫目色彩,夏可可隻覺得自己的腦袋更加的暈。


    “我又跳不了,待一會兒就走,怎麽?你不舒服?”冷子欽說著轉頭看她,眼裏有著一抹關切。


    “這酒後勁兒太強了,我,我覺得頭暈。”夏可可說著伸手扶著腦門。


    “那我們就先走吧。”冷子欽說著伸手召喚一旁的侍者。


    “可以嗎?會不會不大好?”夏可可說著使勁兒地搖搖腦袋。


    “沒什麽,他不會介意的。”冷子欽話剛說完,侍者就走了過來,冷子欽當即對那侍者耳語了幾句,繼而就叫著夏可可推他乘坐電梯離開。


    電梯返回了停車場,夏可可頂著頭暈把冷子欽推回到了車邊,繼而又扶他入了車。


    當夏可可坐回駕駛艙內時,冷子欽的手按住了方向盤:“你開的了嗎?不行我叫人先送我們回去吧!”


    夏可可聞言點點頭,她是真的覺得腦袋暈的厲害。


    冷子欽當即喊來侍者,調了一輛賓利將兩人載了離開了這裏,而車子才駛出金樽,夏可可就已經靠著冷子欽的肩頭睡著了。


    看著她暈成這樣,他小心的抬了左手,讓她順勢的滑下去枕上了自己的左腿,而這個時候,他的手機響了,冷子欽拿起來一看,隨即接聽:“主席……對,早退了……斷胳膊斷腿怎麽跳啊?還不如回家去放縱……嗯,好,玩的高興啊主席!”


    掛下電話,冷子欽麵帶微笑的看了一眼枕在自己左腿上徹底暈過去的夏可可,伸手輕輕地摸了摸她的臉。


    十分鍾後,車子停在了豪宅前。


    介於夏可可的醉和冷子欽的殘,司機非常自覺的開門後,就準備抱人,可冷子欽看了看那司機伸出的胳膊輕聲說到:“不用了!”說著伸手摸出皮夾子,抽了一疊子錢出來:“你自己打個車回去吧,明天下午開我的車過來,再開這輛車回去。”


    那司機愣了一下,隨即答應著接過錢,將車門小心的關上後就走了。


    轎廂內,冷子欽看著睡在自己腿上的夏可可,眼裏閃著一抹柔色,繼而他摸了摸她的臉頰,自己也閉上了眼睛。


    此刻,他也是暈的,發炎的身體不允許他沾染酒精,可是今天的這個宴會卻對他來說非常的重要,所有,有些酒他不能不喝,就如同有些事不能不做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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