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可可咬了咬唇後,抽出了自己的手:“夜輝,我覺得,現在還不可以,如果我答應了你,你媽媽她一定會看輕我……”


    “怎麽會呢?我媽她已經允許我們交往了!”


    “可是如果我和你住在一起,我在她的心裏,就一定是圖謀你身後家產的人。”夏可可說著眼露一絲哀傷:“我不想她這麽看我。”


    “可可……”


    “夜輝,你聽我說,如果你真想和我在一起長久,那麽,你必須和我慢慢的來,慢慢地,讓你的父母真的能接受我,相信我。”夏可可說著一臉認真的看著他:“這很重要!因為,我喜歡的是你這個人,而不是你的身份。”


    夜輝聞言眨眨眼,點了頭:“我知道了。”


    此時,夏可可的手反而伸出去抓住了夜輝的手:“等他們真的接受的時候,我會和你住一起的,但,不是你家。”


    “為什麽?”夜輝本來聽到夏可可的話,很是興奮,但最後一句讓他錯愕的疑問:“難道你未來不想嫁給我嗎?”


    “我說過了,我喜歡的是你這個人,並不是你的身份。”夏可可柔聲的強調著:“如果有一天,我們的情感能走到你願意娶,我願意嫁的時候,我也會希望是和你一起在這座城市的某個角落,有一個屬於你我的小房子,互相依偎著過完這一生,不必奢華,不必顯貴,隻要,隻要有你陪著我,就足夠。”


    “可可……”夜輝立時動容,他看著夏可可眼裏閃爍著柔色:“遇見你,喜歡上你,真好。”他說著帶著她的手起來,送到嘴邊,輕輕的一啄:“今天,真是個值得紀念的日子!”


    “是的,值得紀念,並且……刻骨銘心。”她輕聲的符合著,可是內心卻不是幸福的甜蜜,不是勝利的喜悅,而是一片悲涼的蕭瑟。


    8月31日。


    她和夜輝順利開始交往的日子,卻也是她和冷子欽中止交易,彼此放手的日子。


    ……


    “冷先生,請問您這次為什麽想要無償的資助蘇熙曖小姐完成這次的跨國起訴並追討資產呢?”電視裏,十幾隻話筒正堆砌在新聞發布會的講台之上,那裏此刻正坐著身穿西裝,依舊帥氣無比的冷子欽。


    “因為當a1財團在a市紮下根脈的時候,我就聽說過關於‘雙天’的故事,我為當時發生的慘劇,有些唏噓,因為雙天那樣的傳奇最後演變成如此模樣,實在叫我感歎世事無常。後來當蘇小姐出現在網絡時,我忽然覺得,我得做點什麽,好讓當年在事件裏受傷的人們得到最實惠的補償,也讓曾經的傷痛可以得到一些慰藉,所以,我站了出來,我想幫助我身邊的蘇小姐,為更多曾受傷害的人,抹去傷痛,爭得原諒。”


    畫麵裏,冷子欽一臉微笑的輕聲言語,一貫的讓人瞧望著那般親近,也讓在電視機旁帶著耳機隨時準備給蘇熙曖提供答案的夏可可目色有些微微地迷失。


    十天了。


    自退出彼此的生活後,她們已整整十天無有來往和交集。


    她每天都是花一半的時間去陪夜輝各種約會:嬉戲在海邊,依偎在林地,親親我我的牽手走過草坪,又或者癡癡笑笑的打鬧在屬於他們的角落裏。


    她為了自己的布局,忙著和自己的利刃談戀愛,可是,每時每刻她卻在夜輝的身上找著冷子欽的影子,甚至,隻是一個依偎,她都要去想,他的肩膀為什麽這麽低,為什麽這麽硬,為什麽沒有冷子欽的好枕,為什麽沒有冷子欽的靠著舒服……


    但,也隻是如此的惡性循環著而已。


    因為還有一半的時間,她用在了為複仇所做的一切準備上。


    因為在封閉了情感之後,她已完全清醒,清醒的明白,複仇的獠牙必須亮出它的鋒利,她得讓背叛者們,飽嚐什麽叫背後挨刀的痛。


    所以,這些天,她由著蘇熙曖在大龍的陪同下,一次次的去和冷子欽以及他的團隊詳談關於請律師到細節追溯的每一個部分,直至這場新聞發布會的召開,她才在這裏為蘇熙曖撐場,以免有什麽設計到當初的事出來刁難。


    “蘇小姐,請問對於冷先生的此次讚助,您有什麽感想?”有記者問出了這個問題。


    夏可可聽的眉頭一皺,張口準備說些場麵話叫蘇熙曖轉達,可蘇熙曖卻自己開了口:“當然是謝謝他,沒他的幫助,我恐怕根本沒機會站在這裏去為受傷害的那些人追討這筆資產。”


    “那蘇小姐,如果讓你評價冷先生的話,您會用怎樣的一句話去形容他?”


    蘇熙曖沉默了,夏可可見狀立刻開口:“他是一個善良有愛心的企業家。”


    蘇熙曖的唇張了張:“他是一個非常有魅力,能讓人感受到溫暖的人。”她說著轉了頭,衝冷子欽一笑,冷子欽也回給她一個微笑。


    把一霎那間,夏可可覺得自己的心裏充盈著怪怪的酸澀,就像是介意著蘇熙曖的回答,而問題,卻還在繼續著。


    “看來冷先生的超凡魅力又吸引了一位美麗的女士啊!我們都知道冷先生您一直是個熱衷公益的人,我們也一次次的在媒體報道裏,看到您的公益之舉,那麽這一次的您的參與,是不是也是從公益出發的呢?還是說,您是對這位蘇小姐有好感,而做出的特別行為?”


    冷子欽聞言笑著眨眨眼:“首先,我想說,蘇小姐是一個美麗而又堅韌的女性,因為在我決定助力這次訴訟與追討之後,我就在我們的籌備中深刻的感受到了她是有多麽積極的為雙天受到傷害的人們去努力,去奮鬥,我必須說,我被感動了,也因此……對她是有好感。”


    冷子欽的話語立時讓場麵有了一些沸騰,連閃光燈的頻率都高了許多。


    “不過,我其次要說的是,我投身公益,並非是一年兩年,從我成為a1財團的總裁那天起,我就一直在做,因為身為社會的一份子,若能為別人帶來美好的話,我是很樂意去做一些事給他們的生活帶來幫助與改變的,謝謝。”


    冷子欽的一臉真誠立時讓場上響起了雷般的掌聲,而夏可可則抿了一下唇。


    “冷先生您剛才說您願意為別人帶去美好,那請問冷先生,對於您曾經的未婚妻金玉蘭女士來說,您又能為她的美好生活帶來怎樣的幫助呢?”忽而新提問的記者犀利而問,場麵上有了一些亂。


    不過,冷子欽卻是輕微一笑:“如果金玉蘭女士需要我的助力的話,我會酌情相幫的,不過,以我對她的了解,她驕傲的自尊,是不屑我的幫助的。”


    “可是現在的她過的好像很不好,她正……”


    “朋友!”冷子欽出言打斷了他的問話:“我非常感謝你提供金玉蘭小姐的現狀給我,但我覺得,你可以把詳細的情況告訴我的團隊,我相信她們會非常好的找出一個契機去幫助金小姐,而今天,是關於蘇熙曖小姐起訴並追討雙天資產的新聞發布會,我希望你以專業的精神和職業道德,問點關於主題的問題,而不至於讓你的同行笑話你的‘掉價’行為。”


    冷子欽的話音落下,立刻就有幾個人到了那人身邊微笑包夾著把他給迅速的請到了一邊去。


    “如果是關於今日主題的問題,我很樂意繼續回答。”冷子欽不慌不忙的柔色言語,場麵再度恢複到正軌。


    而此時夏可可的手機響了,是坐在會場主席台上的大龍發來的一條短信:“夜家?”


    夏可可回複過去四個字:“顯而易見。”


    當她把這四個字發出去後,耳膜裏竄入的是一個新記者提出的問題。


    “冷先生,外界曾相傳,您最初是打算向趙虎與其夫人的這個司法基金會投入大筆資金的,然後就在準備宣布的當天,基金會的賬戶醜聞被爆出,行程被中止,您因此沒有宣布投資,並且在事後澄清投資傳聞,可是我們在美國的名流圈裏,卻得到了一段錄音,內裏證實,趙虎及其夫人,是已經和你完成了投資約定的,我們想知道,這是不是事實。”


    那人說著立時打開了手裏的錄音筆,隨即竟真的傳出了趙虎與人交談的英文,而意思就是說,他已經和冷子欽完成了交易的確認,明天他就會為基金會注入一個億的資金,並希望這位當事人,好好抓進機會,錦上添花。


    錄音一出,場麵嘩然,倒是冷子欽不慌不忙的微笑而答:“這位朋友,在商業的這個圈子裏,你不可能指望所有的信息都是正確無誤的,更不能指望別人答應了你什麽,就是什麽。因為,我們隻認最後的結果,所以我可以這麽告訴你,當你所講的投資並不成為事實的話,一切都可以是政客天花亂墜為自己增添的砝碼,畢竟如果說這個世界,誰的謊言最多時,答案說是政客,這是無人會反對的標準答案,不是嗎?”


    冷子欽的話立刻就把場麵給穩住了,可是那個人卻抓著話筒又問:“但是,我們卻發現了一件有趣的事。趙虎與其妻子在回往美國前的宴會上,曾認了個幹女兒對嗎?”


    冷子欽聞言眯了一下眼,夏可可則是挑了眉。


    “嗯,有這樣的事。”眾目睽睽下的事,自然無法否認的。


    “可是這個幹女兒卻是一位叫夏可可的女士,冷先生,聽說您和這位夏可可女士關係不一般,是嗎?”


    冷子欽眨眨眼:“她因為欠我一些錢,曾在我身邊做女傭,照顧腿腳不便的我,不知道,這算不算你說的不一般。”


    “隻是這樣嗎?”記者一臉的疑色。


    冷子欽笑了一下,眼有犀利的看著那個記者:“那不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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