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鈴聲打破著清晨這舒緩的寂靜。


    大龍和夏可可對視了一眼。


    “這誰啊,這麽早叫門?”大龍立時蹙眉言語,畢竟此時此刻,才不過是清晨的六點而已。


    即便是夏末,天還未短,此刻也已有光亮照得一片可見模樣,但,的的確確還是早了些。


    “扶我起來。”夏可可說著就要撐身而起,大龍有些不忍,然而門鈴聲又再度響起,他隻能咬著牙,扶了夏可可起來。


    “快幫我換上睡衣。”她言語著吩咐,此刻雖然不至於虛弱到站立不穩,卻也是因為失血,臉色有些發白。


    大龍瞧著她那樣子,迅速的拉開衣櫃,找了一件莫大的t恤式樣的睡衣給她套在了身上,繼而才把她扶著到了門口。


    門鈴再一次響起,夏可可小聲的招呼:“誰啊?”


    門外沒有應答,反而是用拳頭敲了門。


    夏可可衝著大龍一使眼色,大龍便迅速的閃到樓下去躲了起來,夏可可這才小心翼翼的開了門。


    “你是……”門一開,竟是一個手裏拿著許多報紙的小孩子站在門口,這讓夏可可很意外,而小孩子卻是二話不說的遞給她一份報紙,那報紙的正中則夾著一張紙條。


    夏可可伸手接過,那小孩子立即就跑了,夏可可看了看他才低頭看手裏的報紙上放著的紙條。


    “半小時後,登門拜訪。”


    一共八個字,沒有前綴,沒有署名,但夏可可一看,就知道這是誰的字。


    因為她不是第一次看到他的筆記,更從心裏明白,隻有誰在這一刻會咄咄逼人到追上門來。


    咬了下牙,她一個人在門口言語:“現在嗎……好吧,我需要二十分鍾,你過來嘛!”她說完才慢慢地關上了門。


    一分鍾後,大龍從房間內裏走了出來,他看著倚在門口的夏可可輕聲言語:“誰啊?”


    “夜家的管家。”夏可可衝他輕聲言語:“我忘了今天他要帶我去參加黃龍溪的盛宴……”


    “盛宴?那個不是下午才開始的嗎?”大龍當即言語,夏可可聞言看了他一眼:“你知道?”


    “你的事,我肯定上心,而且你知道的,夜家,我也有監視。[]”大龍當即言語解釋。


    “哦,這樣啊,但是,夜輝突發興致,想要和我早點過去看那裏的集市,所以他二十分鍾後就會來接我!”夏可可說著衝他無奈似的一搖頭:“所以我得準備一下了。”


    “你要去?”大龍立刻反對:“你這樣怎麽能去?你推掉他!”


    “我不能!”夏可可當即言語:“你知道夜輝是我的刀,這個階段我必須和他很好,而且,那個宴會我也必須出席的,姓嚴的那家夥可會到場,我必須得和他過過手。”


    “可你這樣……”


    “不礙事,女人有個失血的好借口,我就說我大姨媽來了就是。”夏可可說著挺了身,在他麵前走了兩步:“你看,這並不難。”


    “可是……”


    “別說可是了,想要複仇,那就必須時時刻刻準備著。”她說著指指樓下:“趕緊走吧,從地道離開,我可不想你的臉過多的出現在附近,小心被誰給盯到,又是麻煩。”


    “放心吧,我是從地道進來的,你以為我敢開著載你的車,出現在這個小區嗎?”大龍說著,轉身把寵物醫生給的藥拿給了夏可可,交代了她要怎麽換藥後,這才依依不舍的下樓離開。


    夏可可捏著一袋子的藥,在衣櫃前足足等待了五分鍾,這才慢慢的挪回屋裏。


    她沒有急著換衣物,而是抓起用於和夜輝聯係的手機,發了一個短信給他:“早安,我突然再想,如果我們能在晚上的宴會前,吃到為彼此準備的便當,不知道會不會覺得今天更有意義?我已經起床去買食材並開始為你精心準備了哦,沒有借助他人之手,純我的勞動力哦!不知道,你行不行呢?誒,別給我電話哦,我才不會告訴你,我要做什麽吃的呢,總之讓我們為彼此的意義,努力吧!”


    發完這條短信,夏可可這才從衣櫃裏翻出了條長裙準備套上,可是一撈衣物,伸拉的舉動就牽扯到她的腰線,立時痛的她輕呼了一下,隨即眼淚就不自覺的湧了出來。


    她一連深呼吸了好幾下,這才咬著牙,把衣物給重新換上,而剛換上,手機就收到了短信,她拿過看了一眼,是夜輝發來的:“我雖然沒做過飯,但是也會去想要為你嚐試一下啊,先說好,不好吃可不許說我笨。”


    夏可可當即回複了笑臉和加油後,便草草的把這個手機揣進兜裏,而後抓了錢包和鑰匙,就開門走了出去。


    她可不敢等冷子欽上門。


    這裏是她家,夜輝和大龍隨時都有可能跑到這裏來,而她和冷子欽之間必然需要一場麵對麵的交談,來解決現在這種糟糕的情況,而這個交談是絕對不能被搗亂的。


    所以她決定在他到來之前先下去。


    可是,當她邁步一下樓梯時,那腰部的痛立刻就讓她完全不受控製的給跪了下去,若不是她手緊緊地抓了欄杆,她敢打賭自己已經滾去了樓梯下了。


    痛,讓她急促呼吸著,努力壓下,而她的雙手則死死地撐著欄杆,讓自己站起來。


    “呼……”好不容易她穩住了自己站好,便是大喘息著,發覺自己已是一頭的冷汗,可她顧不上擦,而是深吸一口氣,死死地撐住欄杆,再一次邁腿。


    有了上一個台階的經曆,在這一階落下時,她已對那痛有了心理準備,因而這一次,她沒有狼狽的要跪下去,卻也忍不住淚水翻湧。


    可是,這是她必須麵對的,且獨自麵對的,所以她又邁出了一步,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樓下卻傳來了,腳步聲,飛快的朝自己接近。


    所以當她的腳挨到台階時,一個身影已經出現在她的視野裏,她下意識的死撐了自己,於是這一步,她落的很穩,可那份痛卻讓她抓著欄杆的手,青筋暴起。


    “你瘋了,誰叫你下來的?”冷子欽見她便言,隨即就伸手去扶她。


    夏可可下意識的抬了手,拒絕了他的相扶:“冷先生大清早的找我,不知道有何事?”


    冷子欽聞言眉蹙了一下,隨即瞧看著她那張明顯蒼白的臉,聲音雖是壓低,卻似乎有些怒:“你為什麽要下來?我都說了,我會登門……”


    “我家不歡迎你。”夏可可非常直白的言語:“寒門請不進金佛。”


    一句話讓冷子欽的眼裏閃過一抹痛色,他隨即眨眨眼:“這麽說你家我不能去了?”


    聽的出他話裏明顯的冷,她下意識的就想給他去捅上一刀,以慰自己那受傷的身與心:“對啊,夜輝雖是會來,你知道的,他對我來說,有多重要。”


    “好,很好。”冷子欽說著竟是一步就跨到夏可可的身後,在她驚訝的回頭裏直接把她就給打橫抱了起來。


    雖然這一下也會牽扯的她痛,但和之前的上下樓相比,卻真的是好太多了。


    “你要幹嘛?”夏可可立刻言語:“冷先生,我和你已經沒有關係了,請你放我下來!”


    “有沒有關係,不是你說了算。”冷子欽咬著牙擠出了一句話:“你不想讓整個樓見證你和我此刻的親密,就給我閉嘴!”


    夏可可聞言咬了一下槽牙沒有出聲,而冷子欽則抱著她,一步一步,用異常慢的速度往下走,隻為不讓她被這下樓的震動給震的傷口疼。


    可是,冷子欽此刻也並非無傷之人,他的腿還在骨折的愈合期,而昨夜他為了行動,給自己注射了軍用封閉針,當時是察覺不到痛,但腿部還是有了劇烈的使用,以至於這會兒,封閉的藥效已經所剩無幾,而他抱著她向下的每一步,其實也都有痛直衝脊柱,是直傳腦顱。


    但是,他沒有出聲,反而咬著牙默默地受著,就好像在懲罰自己一樣。


    而夏可可,感受到他這樣的慢條斯理,第一時間就想到了他受傷的腿。


    雖然她疑惑昨夜他舉動的流暢,是不是這腿的受傷就和胳膊一樣是騙她的,但做為一個剛剛體會了痛楚的人,卻能感覺到冷子欽抱著她下樓的每一個瞬間,那身體繃起的感覺,完全像極了自己的剛才。


    “你的腿,受的住嗎?”終於,她忍不住的問出了聲。


    “還好。”他故作輕鬆的給出了兩個字,卻讓夏可可有些鼻酸,因為她看到了他額頭上的冷汗。


    下意識的,她伸手樓上了他的脖頸,好讓自己的平衡不成為他的負擔,而這一摟的靠近,她就聞到了他身上淡淡的香氣,霎那間,她想起了他們兩個一次又一次的親昵。


    他們曾那麽親密,親密到,她真的以為可以改寫生命的軌跡,卻享受那一片愛的暖。


    可是到頭來,那不僅是奢侈的,還是遙不可及的。


    終於,他把她抱著走下了三層樓的階梯,而後將她放在了門口停放著的賓利後排內:“你躺著吧,我會開的慢一些。”他說著就要為她關門。


    “我好好的,幹嘛要躺著?”她死撐著盯著他。


    冷子欽咬了一下牙:“我希望你躺著,也需要你躺著,行嗎?”他說完便動手將她扶著倒下。


    “你是要帶我去哪兒?”她看著他眨眨眼後,出口要一個答案。


    他抿了下唇:“你會知道的。”說完他關了門,走進駕駛艙,親自開車。


    車子舒緩的開了出去。


    平穩的讓夏可可完全感覺不到震動。


    她掃了一眼窗戶上方慢慢駛過的路燈,一咬牙撐身坐了起來,忍著那痛言語到:“你要幹什麽,不妨利利索索的,我沒時間和你在這裏拉拉扯扯的沒完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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