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昀朝,你這是在後悔嗎?你也知道你也有今天,早知現在你何必當初那麽對她。”她低聲說,“她真的死了,已經被你的絕情,被她的怨恨埋葬了。”


    紀昀朝看著她,一時說不出話來。


    “把孩子還給我,既然你在三年前就已經放棄了孩子,就把孩子還給我。”夏以魅低喃著,“小印是我的一切,紀昀朝,能不能把他還給我?我不能失去他……”


    “可他並不是你的孩子,他是我和小暖的孩子。”他神色陰冷,心中卻驚訝於她對小印的執著。


    她忽然起身,迅速往樓上跑,紀昀朝吃驚,上前用力抓住了她,“我說過,你別在糾纏我的兒子!今天你休想帶走小印!”


    “小印是我的兒子。”她語氣異常冷靜,回過頭冷冷看他,“他和你沒有任何關係!”


    “你那麽想做小印的媽媽?”紀昀朝的神色變得高深莫測,忽然靠近她,在她耳邊冷聲呢喃,“那我就如你所願。”


    她還沒來得及反應,他猛地一拉,將她一路半拉半拖著上了樓。


    “紀昀朝,你幹什麽!”驚懼於他異常的反應,夏以魅奮力掙脫他的手,他隻是微微一用力,就把她拖進了房間裏。


    “啪嗒”一聲,門被反鎖,她整個人被他拖到了床上。


    看到他冰冷著臉色,開始脫自己的西裝和襯衫,她嚇得立刻從床上跳了起來,一個箭步衝向了門口,她用力拉動門鎖,卻怎麽也打不開。


    “沒用的,我已經反鎖了,沒有鑰匙是根本出不去的。”


    紀昀朝的聲音朝她逼了過來,她根本不敢轉身,身後猛地被人拉扯住,一路拖曳,將她狠力扔到了床上。


    “你幹什麽!”夏以魅驚懼地大吼,眼淚一下子奪眶而出,又迅速爬起。


    他赤裸著上身,朝她逼壓過來,伸手拉住她的腳踝,反身將她壓製在床上不得動彈。


    “你不是要做小印的媽媽嗎?我現在就成全你,你慌什麽?這不是你想要的?”他俯下臉,輕輕地朝她吹了一口氣,冰冷的呼吸,邪肆的眼神,讓她忍不住起了一陣雞皮疙瘩。


    那一瞬間,她仿佛又回到了那個冰冷黑暗的過道裏,被那個惡心的男人壓下身下的心灰意冷,夏以魅全身發冷似的顫抖起來,僵硬得動彈不了。


    “做出這種表情給誰看?”紀昀朝壓住她的雙臂,忽然就低下頭來,吻在了她的脖子上,狠狠用力。


    赫連陌……她在心裏低低叫了一聲,感覺頭頂的天花板仿佛被濃濃的黑屋漸漸籠罩,慢慢地朝她壓下來,眼前仿佛一片黑暗,她眼睛卻依舊睜得大大的。


    “紀昀朝,你信不信我立刻死給你看?”她喃喃地說,感覺頭痛欲裂得厲害。


    他抬起頭來,冷哼了一聲:“你死不死和我有什麽關係?夏苒,別在假惺惺地欲擒故縱了,這種低級的伎倆在我身上已經沒有用了!”


    夏以魅唇角微微勾了一勾,眼前的黑暗漸漸變得從蒼白一片,不知道是因為眼淚的緣故,還是頭疼的緣故,她隻覺視線漸漸變得模糊起來。


    紀昀朝嘴唇冷峭地邪勾起,低頭吻住了她的唇,她的唇燙得厲害,呼吸也變得反常的灼熱。終於察覺到她身體的異常,他停了下來,看到她臉頰緋紅一片,眼睛朦朦朧朧地睜著,仿佛快要睡過去。


    “夏苒?”他低頭,將額頭抵在了她光潔的額上,這才驚覺她的燒又高上去了,她全身燙得仿佛有一把火在她體內燃燒。


    “夏苒!”看到她終於支撐不住,閉上了眼睛。他連衣服都來不及穿,抓起地上的襯衫,立刻抱起她,匆匆走下了樓。


    “張伯,去醫院!”


    “怎麽又是你?”剛看好最後一個病人,醫生正要起身準備下班,看見昨晚那男人飛快地奔了進來,著實驚了一下。


    隻見他將懷裏的女人放在了床上,對他說:“醫生,快過來,她好像又燒上去了!”


    醫生凝重了神色,走過去,用聽診器在她的肺部聽了片刻,立刻皺眉:“肺炎,不過還好不是很嚴重,剛起來。不過,昨晚這位小姐雖然發燒,但是症狀很輕,這位先生,你怎麽照顧她的?”


    紀昀朝臉色微微一暗,眉頭緊蹙。


    醫生很無語,提筆在病曆上邊寫邊說:“這位小姐有點心頭鬱結,我雖然不是精神心理科的,但也知道再這樣長期下去,她很有可能會有精神障礙。隻是輕度發燒和肺炎,這位小姐卻昏迷,這一次注意點,不能讓她受刺激。”


    心頭鬱結?他疑惑地看了她一眼,難道是因為寧小暖的事?


    紀昀朝忽然覺得很奇怪,就算是最親密的朋友也不可能像她那樣反應激烈,甚至心頭鬱結,影響到精神心理方麵。


    “這位先生,你能不能聽我說話?剛才我說的話你有沒有聽到?”說了幾遍同樣話的醫生終於忍無可忍,在鍵盤上迅速地敲著,“你對這位小姐不上心也就算了,還無視醫生的忠告。”


    藥單子打出來,醫生交給他身後的司機:“得掛點滴,不用住院,掛一個星期。”


    “七天的藥全部配上吧,家裏有專門學護理專業的護工。”


    紀昀朝一副命令的口氣吩咐,惹得醫生十分不快:“這位先生,不好意思,醫院有規定,一次隻能配兩天的藥量。”


    “我說能就能,我說了算!”他黑了臉色,一掌拍在了桌子上,嚇得醫生一陣心驚肉跳,“打電話給院長,立刻!”


    醫生怔了一下,然後笑道:“這位先生,你叫院長來也沒有用,這不光是醫院的規定,也是國家的規定……”


    紀昀朝卻不理他,對身後的司機說:“怎麽還不打?”


    司機立刻撥通了電話,交給了他,對方接了起來,還沒說話,他就搶先道:“付院長,請來一趟醫院。”


    不到五分鍾,已經下班開了一段路的付院長火急火燎地趕到了醫院,看到紀昀朝,立刻露出了諂媚地笑:“紀董事,出了什麽事?是不是王醫生冒犯到你了?”


    他搖頭,隻說:“沒有,我要一個星期的藥量,然後撥一個護士到我家裏來。”


    說完,他抱起夏以魅,大步走了出去。


    付院長頓時嚴肅了臉色對還在怔愣中的醫生說:“王醫生,還不快開!他可是我們醫院最大的董事!你想失業是不是!”


    “少爺,赫連陌找來了,現在正在客廳。”剛到紀家大門,正要下車,張管家立即上來攔下了他開門的動作,“他應該已經知道了,我已經命人將小少爺秘密帶到了您的公寓。”


    紀昀朝看一眼懷中的女人,想了一下,最終獨自一人下了車,低聲吩咐:“張管家,送她去公寓。”


    “是,少爺。”張管家坐進了車裏。


    看著漸漸消失在視線裏的車子,紀昀朝這才朝家門口走去,剛剛踏入家門,他就看到赫連陌坐在客廳中,一抬眼看到他,立即站了起來。


    “他們呢?”


    他不動聲色地向他走去:“他們是?”


    赫連陌掃了一眼四周,語氣淡淡地說:“紀總裁,你心裏明白,不要和我裝糊塗。她最後一次是和你通的電話,你怎麽會不知道他們在哪裏?”


    紀昀朝冷笑了一聲:“赫連陌,我和夏苒通過電話,難道我就得知道她去了哪裏?她已經辭職了,和我早已經沒有任何關係。”


    “是麽?”他神色終於冷了下來,“紀昀朝,我知道你有強大的後台背景,也知道jk集團在你眼裏隻不過是毛毛雨而已,如果我把你名下所有的產業都公布媒體,我想你背後的老板肯定會很吃驚吧?”


    紀昀朝一震,根本沒有料到赫連陌手段竟如此厲害,連總部都不能輕易查到的消息,他都能調查得這麽清楚!赫連家族在國內一向神秘,最多也隻知道赫連家是歐洲的名門望族。


    他不由驚疑,赫連陌到底是什麽來曆?


    他握緊了拳,隨即冷靜下來,隻說:“我根本不知道她在哪裏,赫連陌,你真的找錯地方了。”


    赫連陌當然不信,他笑了一笑,意味深長:“你恐怕還不知道夏苒的真正身份吧?”看到紀昀朝疑惑的眼神,他說,“夏苒就是赫連家的夏小姐,夏以魅,是我赫連陌的妻子。”


    紀昀朝驚了一驚,冷定的臉色終於惱怒起來,夏苒……夏以魅!他居然如此糊塗!


    “如果被赫連家知道夏小姐失蹤了,恐怕過不了半個月的時間,紀總裁名下的產業恐怕就要化為烏有。我話就說到這裏,再見。”


    說完,赫連陌很快離開,上了大門外的車子。


    “少爺,小姐和小少爺有沒有在紀家?”車子緩緩開動,李管家神色肅穆。


    他搖搖頭,神色疲倦:“沒有,恐怕小姐她們根本不在那裏,紀昀朝什麽都沒有說,隻一口咬定沒有在他那裏。或許,她們早已被他帶去了其他地方。”


    李管家猶豫地問:“少爺難道真的不報警嗎?”


    “報警沒用,紀昀朝的背景我們暫時還摸不清來曆,不過,唯一可以確定的是,最近他背後的老板接受了jk集團,把他在jk所有的權力都架空了。足以看出,他和背後的老板互不信任,暫且先別驚動警方。”他沉默了一瞬,吩咐,“李伯,你讓人去查查紀昀朝名下還有哪些房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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